仙一眨不眨地凝視著端木緋的臉,一直在注意著端木緋的表變化,可是無論怎麼看,也完全無法從端木緋的臉上看出到底在想什麼。
端木緋未免太平靜了。
照理說,端木緋聽到姐姐馬上要被京兆尹判下殺人罪,不是應該手足無措嗎?不是應該急著前去京兆府檢視況嗎?
為什麼端木緋可以這麼冷靜,冷靜得彷彿一個局外人一樣?
仙的心裡更沒底了,眸子裡閃閃爍爍。
一五一十地說道“讓奴婢來遞話的人說,他的手上有證據可以證明端木大姑娘是無辜的,但是,他有一個條件……”
“是誰讓你來傳話的?”端木緋笑瞇瞇地打斷了仙。
仙的眼神遊移了一下,微微垂眸,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道對方是誰。他給了奴婢一些銀子,讓奴婢來找端木四姑娘傳幾句話。”
“是奴婢貪心,奴婢也隻是收了五十兩銀子而已……”
端木緋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莞爾一笑,出畔淺淺的梨渦,“仙姑娘,你莫非當我是傻的嗎?”
端木緋笑得十分可,帶著幾分天真爛漫的覺,可是看在仙眼裡,卻如狼似虎般。
“……”仙猛地打了個激靈,攥了手裡的帕子,眸子裡明明暗暗地變化不已。
端木緋也不急,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靜靜地等待著。
仙的脖頸後漸漸地滲出一層細的薄汗,覺像是有一座山朝了下來吧。
牡丹臺上,陷一片死寂。
此時此刻,沉默也是一種無形的力。
仙覺自己的中都了一片,終於還是頂不住了,囁嚅道“是……是雲中君。”
雲中君?!涵星眨了眨眼,完全沒想到會在這種況下再次聽到這個名字。
端木緋挑了挑右眉,眸一閃。
雲中君不就是付盈萱嗎。
端木緋再問道“提的條件呢?”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仙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實道“雲中君想讓姑娘主去向安平大長公主殿下提議,在今天來的這些姑娘當中挑上幾個給……”抿了抿,神有些微妙,聲音低了幾分,“給皇上作嬪妃。”
“……”
“……”
端木緋還沒說話,涵星先惱了,噘了噘小斥道“不要臉!”
涵星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個調,靜就有些大,引得不遠的幾人也朝牡丹臺這邊了過來。
他們見一個伎神惶恐地跪在那裡,隻以為是沖撞了涵星,沒太在意,又各自說笑玩樂去了。
端木緋沒有說話,周圍寂靜無聲。
仙越發不安了,心一點點地提到了嗓子眼,嚨發乾。
本以為這件差事再簡單不過,沒想到遠比預想得要麻煩多了……
暖暖的春風徐徐拂來,送來牡丹馥鬱的花香,縈繞鼻尖,可仙隻覺得氣悶,臉又白了一分。
端木緋淡淡地又問道“雲中君還說了什麼?”
仙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還說,端木四姑娘不用急著答應,但是,端木大姑娘恐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那些士林舉子們已經一同請命,就算端木大人是首輔,是沐國公,那也是保不住端木大姑孃的。”
“有證有據,端木大姑孃的殺人罪是逃不掉的。”
“一旦端木大姑娘被定了殺人罪,那麼端木四姑娘您這個皇後的位子還能不能坐得穩?”
仙神古怪地轉述著這些話,冷汗涔涔落下。
嚥了咽口水,又道“雲中君說,這是兩全其的法子。還說,如果您不答應的條件,會帶著‘證據’一起去死,讓端木大姑娘永遠也洗不乾凈這罪名!”
仙的聲音越來越乾。
本來以為端木緋是一定會服的,畢竟端木紜是端木緋的親姐,一榮俱榮,一辱俱辱,端木紜要是被定了罪,即便不會牽連到全族,但是對於端木緋而言,有個殺人犯的姐姐,勢必會令白玉有暇,這個皇後又如何能服眾,甚至於,指不定就被新帝厭棄了。
這時,後方傳來一陣喧嘩聲。
周圍的那些賓客都朝同一個方向看去,神有些激,齊刷刷地向了園子口一道明黃的影。
牡丹臺上的端木緋與涵星恍然不覺。
“緋表妹,你別信。”涵星輕輕地拍了拍端木緋的肩膀,安道,“紜表姐一定會沒事的。”
端木緋抿一笑,大大的眼睛亮得出奇,就像是一頭狡猾的小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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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不想再為劇解釋這麼多,沒有出麵是有用意的,楊更不是突然了boss的,這段劇裡不存在低階bug。麼麼麼。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