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暗衛都有誌一同地看向了街邊的一條小巷子裡,他們可以肯定方纔的那兩箭就是從這裡出來的。
此刻,那狹窄的小巷子裡空無一人,箭的刺客十有**已經跑了,不過應該還沒跑遠。
即便如此,兩個暗衛也沒有去追,都靜靜地守在馬車旁。
對他們來說,四姑孃的安危重於一切,至於刺客,跑就跑了唄。
馬夫一邊拉住馬繩,一邊安著躁的馬匹,須臾,馬匹就平靜了下來,馬車暫時停在了路邊。
路邊那些路人還有幾分驚魂未定,七八舌地說著話,大多慶幸沒傷著人。
墨酉又環視了周圍一圈,眸幽深,渾警戒,對著馬車裡的端木緋稟道“四姑娘放心,屬下這就護送姑娘與令姐回沐國公府。”
“勞煩二位了。”端木緋溫聲道。
馬夫的臉有些慘白,他揮了下馬鞭,又繼續趕著馬車上路了,隻是全上下繃得彷彿一張拉滿的弓弦。
馬車依舊趕得不快不慢,但是馬夫現在又是另一種迥然不同的心態,他是不敢快,也不敢慢,生怕又有什麼變故……
怕什麼,來什麼。
當馬車駛到大槐街的街尾時,又是“嗖”的破空聲響起,一箭淩厲地向了馬首。
墨戌的反應極快,劍一抖,準確地擋下了這一箭。
這才隻是開始而已。
接著,五六箭從兩個方向朝馬車的車來,一箭比一箭淩厲。
兩個暗衛都是死守在馬車旁,隻顧著擋箭,隻守不攻。
眼看著馬車周圍一片箭雨落下,路人嚇壞了,紛紛就近地躲進了街邊的鋪子、茶樓裡,生怕不一小心被誤傷了。
這些路人逃的同時,慌不擇路,難免也會撞到人和,街道上,一片飛狗跳,淩不堪。
忽然,兩個手持長刀的黑刺客從街邊一家酒樓二樓的雅座縱而下,鋒利的刀刃在下寒閃閃。
墨酉與墨戌彼此對視了一眼,一人分了一個刺客,迎麵而上。
“砰!鐺!”
劍與刀相撞之,火花四,刀劍撞聲此起彼伏,還夾著陣陣箭矢破空聲。
車廂外,暗衛與刺客打得不可開;車廂裡,姐妹倆麵麵相看。
端木緋一邊挑開窗簾一角,往外看了看,一邊拿起了小火爐上煮著的一壺熱水。
端木緋角一勾,抬手就把手裡的這壺開水澆了出去。
“嘩啦!”
煮沸的開水朝其中一個刺客潑了過去……
“啊!”
一陣如殺豬般淒厲的慘聲直沖向雲霄,這喊聲從大槐街的一頭傳到了另一頭,聽得人頭皮發麻。
那刺客手裡的長刀手掉在了地上,雙手捂著紅通通的臉,慘不已。
一時間,街道上似乎隻剩下了那刺客的淒厲的慘聲,連周圍的那些路人都被這一幕吸引,一時忘了逃跑。
墨酉看著這可憐的刺客,為對方掬了一把同淚,暗暗嘆道主母就是厲害!果然不是普通的姑娘。
墨酉角一勾,手下的功夫一點也沒含糊,趁著對方分神,連忙出手,一記手刃狠狠地劈在那名刺客的後頸上。
那名被燙傷的刺客兩眼一翻,就暈厥了過去。
慘聲也隨之停止了。
眼看著同伴被製服,另一個三角眼的刺客眼底閃過一抹慌,手下的招數難免也了。
相反,墨戌則更從容了,把那些冷箭給墨酉來應對,他自己專心對付那三角眼的刺客,一劍比一劍快。
一片刀劍影。
那三角眼的刺客被墨戌得節節敗退,反攻為守。
三角眼的刺客有些慌了。
按照他們本來的計劃,第一步,他們應該在前麵中辰街和大槐街的拐角把保護端木緋的暗衛引開,先調虎離山,然後再繼續下一步計劃,可是,他們放了餌,暗衛卻沒有上鉤。
他們沒轍,隻好在這個位置發了第二波猛攻,一方麵以冷箭分散暗衛,另一方麵他們兩人趁機一舉拿下端木緋!
不想,計劃再次出了變數。
一個刺客折了後,攻勢也就了。
墨酉一個橫掃,作瀟灑地又打落了兩支冷箭,漫不經心地催促道“墨戌,你到底能不能行啊!”
墨戌神一冷,用實際行回答了墨酉的質疑,銀的劍一閃,一劍削過了三角眼刺客握刀的右腕。
隨著一陣尖銳的慘聲響起,長刀手而出,“咣當”地掉落在地。
三角眼的刺客狼狽地捂住自己右腕上的傷口,刺目的鮮自五指間滴答滴答地落了下來……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