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次日一早,岑抵達大越城的訊息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傳來了,不消半天傳得人盡皆知了。
駱清與羅其昉是懷州的主事者,他們的一舉一都被懷州各部族的族長們注意著。
他們也注意到了昨天這二人一早出城迎了從京城來的天使,隨後又打聽了一番後,才知道來的人是東廠廠督岑。
雖然懷州距離京城數千裡之遠,說是天高皇帝遠也不為過,但是這些個部族的族長們也是知道岑的赫赫兇名的。
“岑居然來了!怎麼會是他!”
某個府邸,聚集了七八個形貌各異的懷州男子,其一個留著小鬍子的年人煩躁地在廳堂央來回走著,臉驚疑不定。
“岑又怎麼樣?!說來不過一個閹臣!”一個三十來歲形魁梧的獷男子不屑地撇了下,仰首一口飲盡杯的水酒,豪邁地以袖口了角。
“是不是閹臣不重要,關鍵是此人在大盛權勢通天,說一不二。”另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慢慢地捋著胡須道,眉心皺。
廳堂彌漫著一凝重抑的氣氛,空氣沉甸甸的。
那留著小鬍子的年人停下了腳步,朝那獷男子看去,斥道“拓哈拉,你知道什麼?!當年,懷王為了吞併大盛,曾令我等調查過大盛朝廷的高名將,這個岑是其之最。”
對於此事,老者也知,接著介麵道“當初懷王也曾想過從岑來下手。”
“當年大盛的廢帝慕建銘對岑深信不疑,委以重任。懷王覺得要是能買通岑,想要拿下大盛也順當了,結果啊……”
說話間,老者的神變得復雜起來。
拓哈拉好地問道“結果怎麼樣?”
老者的眉頭皺得更了,眉心與眼角出一道道深深的壑。
廳外的風突然變得猛烈起來,吹得枝葉搖晃著劈啪作響。
老者聲音艱地說道“派出去的使一個都沒能回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這老者也曾是原懷王的親信,知道當年懷王曾經往大盛派過五六波人去暗聯係岑,起初懷王還以為使出了什麼意外,當兩批使了無音信後,懷王懷疑是岑對他們提的條件不滿,把使殺了。
懷王還為此雷霆震怒過,但實在想不出岑更好的人選,畢竟那些個閹臣素來不是貪錢是貪權,懷王加大了籌碼,又陸續派了使過去,可是那些使還是沒有回來,一個都不曾回來過。
廳陷一片沉寂。
須臾,那個留著小鬍子的年人嚥了咽口水,又道“素聞岑此人心機深沉,也不知道這次來南懷是為了什麼?”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