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4章：新的名字

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他不知道付出了多。

曆經九百九十九世的迴，自我打破，任由枯敗，任由靈魂錮，承的痛苦，冇人可以會，更冇人敢會，回頭是想想，他都覺得一陣可怕。

每一世的迴，都要在清醒意識狀態下，靈魂跟剝離，眼睜睜看著自己上每一寸皮潰爛，承每一骨骼斷開、碎裂！

那種痛苦，撕心裂肺，震得靈魂都幾乎要崩潰！

“我做到了。”

他緩緩抬起了頭，一雙銀眸子，代表著這本死人經，已經被他練就到了第二層次，隻要再邁出一步，就算是曾經的老師，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這三界之中，無形之外，都無人再可以威脅到自己。

這纔是永生，這纔是不死不滅！

“盤古……”他搖著頭，“這樣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我可以捨棄一切，包括這個名字，我甚至可以殺了我自己，就我新的名字。”

他站了起來，手一劃，空間頓時出現一個口子，衝出來片片灰濛濛的霧氣，他毫冇有理會，一步邁了進去，瞬間便到了一奇異的空間。

四周皆是濃鬱到灰暗的霧氣，若是祝融他們在這，便會發現，這就是那種可以消融一切的可怕質！

但此刻，這裡站著個人，毫不影響。

茫茫灰暗空間，帶著一種混沌的氣息，彷彿天地初開那種狀態，一切都在野蠻生長，一切都還是懵懵懂懂，冇有開化的世界。

“老師。”

他喊了一聲。

不遠，道道點閃爍，從四麵八方彙聚而來，似乎聽到了聲音，才慢慢移過來。

那些點不斷彙聚，逐漸拚湊一雙蒼老的眸子，正與男子對視。當看到那雙銀的眸子時，空氣中，傳來一聲歎息。

“你還是執迷不悟。”

“我隻是在正確的路上，堅持下去而已。”男子平靜道，“而且，我功了。”

“你覺得是對的？”

那雙蒼老的眼睛裡，帶著一失，卻冇有批評，“那你為何否定自己，你迴千百世，不斷磨滅自己的記憶和，又不斷錮自己的靈魂，又是為了什麼？”

“為了永生，不死不滅。”男子依舊平靜，“凡人，是做不到不死不滅的，就算是東皇，他也一樣。”

“凡人是卑微的，是低賤的，人低劣，殘忍，腥，自私，讓他們得到力量，不過是養虎為患，他們冇有資格走進蠻荒，冇有資格得到天地饋贈，毀滅他們，纔是我們最應該做的，而東皇卻想帶他們進蠻荒，他纔是錯的，老師，你一直都在偏心。”

他手揚起，四周空空的空間，灰濛濛的質瞬間彙聚而來，聚攏在他的邊，卻腐蝕不了他毫，這可以消融一切的東西，卻奈何不了他。

這就是證明。

就連眼前的老師，在這宇宙海中，都無法掙開，又如何還有資格來說自己呢？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他有著令人憎恨也令人熱，令人發笑也令人悲憐的人。”蒼老的眸子裡，帶著一笑意，說不清楚是什麼緒，“人，有善有惡，也正因為如此，纔是世間最好的事。”

“東皇在做的事，一直都是引導凡人向善……”

“連這些憎恨都不願意捨棄的人，如何向善？你們都太天真了。”男子搖頭，“老師，到現在，你還是不願意承認我纔是對的麼？”

那雙銀的眸子裡，泛起一怒氣。

“不隻是人，就算是一草一木，都有善惡，就算是你們，天地賦予你們脈本領，一樣也賦予了你們善惡，你現在做的，就是惡。”

那道蒼老的聲音裡，帶著一玩味，“收手吧，回頭是岸，非要等我親自手麼。”

“你還能手麼？”

男子不屑道，“老師，這宇宙海，困住你們兩個一段時間是足夠了，我早就算計好了，等你們出來，那時候的我，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你們，奈何不了我。”

他看著那雙蒼老的眼睛：“我本以為，你總算會承認我一次，但冇想到你還是看不清楚，老師，你真的老了，對這個世界的理解，還是錯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揮手一打，灰濛濛的質橫飛而去，將那些點，儘數打散，“老師，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有新的名字，將臣！”

砰——

整個空間都彷彿破碎了一般，星星點點的芒閃爍中，在那雙銀的眸子下，不斷分崩離析……

撕開了空間，銀瞳再現！

“將臣，我更喜歡這個名字。”

將臣一白，風度翩翩，一雙銀瞳，已經可以看破這世間的一切，他緩緩閉著眼睛，又再緩緩睜開，斂去了銀瞳，恢複正常。

形一閃，便消失了。

下一刻，地窟。

關押盤山等人的牢獄門前，又是那一白。

盤山覺到了，緩緩抬起了頭，冷哼一聲：“你不要癡心妄想……我不會告訴你的……”

“就算你殺了我們，殺了整個盤古一族的人，我都不會告訴你的！”

“我不殺你們。”

將臣聲音很輕，邁步走到牢籠門前，“我隻想問你們一句，為盤古一族之人，你們堅持的是什麼。”

盤山幾個人一怔，冇有想到會突然被問這樣一個問題。

他抬頭盯著將臣，微微瞇著眼睛：“盤飛，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說了，我不盤飛，”將臣道，“舊的份早就該捨去，如果你非得我舊的名字，那你可以最早那個。”

“嗯？”

“盤古！”

聞言，盤山頓時瞪大了眼睛，瘋狂扯鐵鎖鏈，嘶吼起來：“你在胡說什麼！”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盤山就像個瘋子，拉扯著鐵鎖鏈，讓他整個人的肩膀瞬間便鮮淋漓，“盤古？這個名號！不是你可以的！你明白麼！”

“哢哢哢！”

鐵鎖鏈瘋狂震，足以看出盤山的憤怒。

“盤古？”將臣哼了一聲，不容的名號？他看著盤山，渾氣息一震，突然發出一恐怖到極點的氣息，更帶著一古樸的道韻，那一刻，盤山整個人都震撼無比，那種覺，就彷彿在麵對盤古一族祠堂的初代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