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番外(101)討酒,講究,氣勢不能輸
觀塘別苑
江慕棠對自家堂妹怕冷不願出門這理由搞得無可奈何,看了看腕錶的時間,“大概兩個小時後,我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飯,聚餐地點離河西比較遠,你一個人開車不安全。”
“可以不去吃飯嗎?。”江瑟瑟直言。
“你有其他安排?”
“論文還有一點文獻沒看完。”
“……”江慕棠挑眉,反正這麼多兄弟姐妹中,就是屬於自主自發學習那類,“晚些我去接你,就這麼定了。”
完全不給反駁的機會。
大過年的,在家寫論文?
這讓江慕棠想起小時候,他那時每逢寒暑假,還會跟江瑟瑟一起學跆拳道,堅持了好些年,江時亦夫妻倆比較忙,有時輔導班結束,江瑟瑟通常會來他家吃飯。
一般孩子吃完飯,不是去玩,就是看畫片,倒好,跑去看書了。
襯托得江慕棠好像特別不學無。
想起小時候的事,江慕棠還低笑出聲,倒是席忱問了句,“你三伯就是你所有叔伯中,學歷最高的那個?”
江慕棠點頭,“你也知道他?”
“不知道,隻是爺爺常提起。”
席老偏高學歷的人,放眼以前,邊別說本科生,就連大專生都是稀罕的,江家還出了個博士,據說媳婦兒學歷也高,兒又特別爭氣。
他閑來無事,就總唸叨兩句,天長日久,就算沒見過本人,席忱對這一家印象倒是頗為深刻。
“今晚吃飯的,都是人,人都不錯,你也別有什麼力和負擔。”江慕棠笑著,“對了,昨天你在我家喝的梅子酒,說味道不錯,你要是想喝,待會兒我們去霍家拿一點。”
“不用了。”
“沒事,反正去接瑟瑟,也要去河西,基本是順路,我給小舅打個電話,讓他提前把東西準備好。”
席忱輩分上是長輩,就鮮在京城逗留,唐菀早就叮囑過江慕棠,一定要把他伺候好了,其他人都那麼了,沒必要關照太多,肯定得把他照顧得妥當。
河西霍家
霍聽瀾此時剛從演武場鍛煉回來,出了一汗,尚未沖澡,他爸近來也不知怎麼的,突然開始不要命一樣的練他,說他太弱了。
給他丟人。
霍聽瀾就莫名其妙,長這麼大,自己何曾給他丟過人?即便是參軍伍,說句不謙虛的話,自己也是同輩中的翹楚,怎麼突然就說給他丟人了。
反正再多問兩句,某人隻是看著他,那眼神就是:
你丟不丟人,自己不知道?
你爸要搞你,你能怎麼辦?
他剛鍛煉完回屋,就瞧見手機上有通來自江慕棠的未接來電,回撥過去,“喂,慕棠?”
“你家還有梅子酒嗎?”
“有啊。”霍家沒什麼人好酒,對酒水消耗不多。
“那我待會兒去拿一點。”
“你要送給誰?”霍聽瀾知道江慕棠也不好酒,他小時候被梅子酒嗆了一回,自此之後,鮮酒。
“招待師叔。”
“那沒有。”
席忱在江慕棠旁邊,把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瞧他掛了電話,又問了句,“他不是伍了?怎麼還如此稚不?”
江慕棠低咳一聲,總不能和他說,小舅還在嫉恨小時候兩人一起打架滾泥吧。
雖然霍聽瀾明言拒絕,江慕棠帶著席忱和自己弟弟出門後,還是驅車直奔霍家。
他太瞭解霍聽瀾的子,雖然上說沒有酒,肯定會提前把酒水準備好,大抵就是逞逞口舌,倒不會真的那般稚。
從觀塘別苑,一路向西,高樓建築消失在視野中,取而代之的綿亙的群山。
“這邊環境好的。”席忱偏頭看著窗外。
雪頂未融,天際是無垠開闊的藍,雲風清,暖西斜,在山間雪林又灑下了一層玫瑰金。
“嗯,前麵就是小舅家了,你還記得嗎?”
席忱小時候來過,如今卻早已沒了印象,唯一殘存的記憶,大概就是他們家院子裡,不似別人家種了些花花草草,反而是有些木頭樁子。
坐在副駕的江家小老二正低頭玩手機,眼看著一局就要贏了。
結果車子已經到了霍家門口,江慕棠瞧他還聚會神,不願下車,抬手就奪了他的手機,“下車了。”
“哥——”某人立刻炸跳腳,“最後一點了,趕給我啊。”
“進屋再玩。”江慕棠對這個弟弟有些無奈。
子四不像,不像父母,也不像其他叔伯,倒是很活潑,小時候不懂事,他還就此事問過父親:
“弟弟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江錦上直言:“你小時候比他還活潑。”
三人進屋,倒是意外的,除了幾個正在聊天的霍家人,沒見著其餘人在。
“人都去哪兒了?”江慕棠皺眉,“姨姥姥都不在家?”
“爺和夫人出門了,都不在家。”霍家人臉上帶著笑,和江慕棠說話,眼睛卻一直在打量那個與他一起進屋,看著眼生的席忱。
早就聽說最近五爺家裡在招待客人,大概就是眼前這位了。
聽說小時候還和他們家爺打過架,可是他這模樣……
貴氣斂,不染俗塵,舉手投足都是風雅。
芝蘭玉樹,風姿灑然。
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打架、滾泥的人。
“小舅也不在家?”江慕棠說好來拿點酒,小舅該不會真的躲起來了?
小時候的事,還這麼嫉恨?如此小氣?
“去地窖拿酒了。”霍家人直言。
“那我去看看。”江慕棠看向席忱,“地窖有些很暗,又冷,小師叔,你就在這裡等著吧。”
江慕棠餘瞥見自己那個還在專注手機遊戲的弟弟,抬腳踢了踢他,示意他照顧好席忱,便轉朝一側走去。
席忱今日過來,也不是空著手,還帶了點禮。
他本以為霍欽岐或者沈疏詞在家,過年登門,總不便空著手,不曾想,居然沒見一個主人家。
“席先生,喝點茶。”霍家人已經給他沖泡了茶水,也已經開始去找自家爺小姐,畢竟把客人晾在這裡不好。
“謝謝。”席忱道謝,雙手接過茶。
霍家人倒注意到他的手,與他本人的形象相差甚遠,可以看到不深淺不一,頗為清晰的傷痕,想吃傳統手藝這行飯,不得要吃苦。
生了一張清雋雅緻的臉,這手卻“糟踐”這樣,難免覺得有些可惜。
席忱在客廳坐了會兒,瞧著邊的人,還在專注看手機遊戲,便想出去走走,依稀記得霍家後院……
有狗,有馬,還有一叢青梅林。
“我能去後院看看嗎?”席忱詢問。
“當然可以。”後院又沒,霍家人自然應下了。
江家那小老二一聽說師叔要去後院,急忙說道,“師叔,你等我兩分鐘,我這局還有兩分鐘,馬上就結束了,我陪你過去。”
“不用,你玩著吧,我就是隨便出去走走。”
他到京城已經有兩天了,去了一趟傅家,京城這天太冷,忽然過來,總有些不適應,所以其餘時間待在觀塘別苑,就沒怎麼出去過。
席忱起,在霍家人的帶領下,朝著後院走。
江家那小老二皺眉,“師叔,你別急啊,等我兩分鐘就好。”
這邊某個小老二咋咋呼呼的,此時的江慕棠已經和霍聽瀾從地窖出來,隻是聽說席忱已經到了。
霍聽瀾剛搬完酒,上蹭了點灰,說要去清洗一下。
“你需要這樣嗎?師叔又不是什麼外人,再說了,你這服我瞧著乾凈的啊。”
“有點臟。”
霍聽瀾私心把席忱當對手,時隔多年,第一次見麵,氣勢上肯定不能輸,又特意去換了乾凈清爽的服,抄水洗了把臉,對著鏡子看了半天。
惹得江慕棠調侃:“你是要去相親嗎?這麼講究?”
“滾你的!”霍聽瀾說著還佯裝踹他。
霍聽瀾做足了準備進客廳,還特意清了下嗓子,結果某人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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