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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寄錦時》 第9章酒後發泄

一直到晚上,都沒有等到他的回復。書趣樓()

饒是已經習慣了他的一貫作風,這次我還是抑得難,一句話都不說,讓我一個人這樣煎熬算什麼回事。

我覺得自己如果不找方式泄一下,可能會憋死,於是打電話約了周雪珂去夜

我前腳剛到夜就來了,鼻尖上還冒著細汗,一屁坐在我邊上,挑眉道「怎麼了,不開心啊?」

我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角泛起苦的笑容,「我可能要離婚了。」

原以為,在給程錦時訊息的時候,我就已經接了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可是在說出「離婚」這兩個字的瞬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紮在心尖,呼吸都扯著疼。

斂了笑,「離婚?為什麼?」

我又喝了一杯酒,才把這些天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每說一個字,我都覺得被狠狠扇了一個耳

我的老公,當著眾人的麵,帶著小三和私生子登堂室,我這個原配,反倒住進了酒店。

雪珂猛地把酒杯拍在桌麵,厭惡的皺起眉頭,「真他媽噁心人,程錦時呢?」

我扯了扯角,「五六天聯絡不上了,估計又是出差了吧。」

「寧希,就沒有你這麼窩囊的!錯的是他們,憑什麼你搬出來住?」

「謔」地站了起來,一臉的恨鐵不鋼,氣得咬牙,「你在這給我等著,別跑。」

我愣了愣,「你要去幹嘛?」

抓起手機就走,「你別管!」

我想要攔住,結果撲了個空,想著做事向來有分寸,也就沒追。

我半靠在沙上,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企圖用酒麻痹自己。

隻是,我高估了自己的酒量,才二十來分鐘,就有些犯暈。

「妞兒,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

旁驀地一暗,我頭都沒抬,邦邦道「滾開。」

酒吧這種場所是很,但能在夜消費得起的人,都或多或能上檯麵,不至於做出耍流氓的事來。

隻是,我好像想錯了。

「喲,脾氣還大!」

隨著男人輕浮的話語,旁的沙微微一陷,我肩膀上搭過來一隻熱乎乎的手臂。

我慢半拍的扭頭,微微一怔,除了看見一個輕佻的陌生人,餘還掃到了不遠,那個清冷衿貴的男人。

哪怕隻有一眼,哪怕我眼前都開始出現了重影,卻仍然在第一時間認出來,是他,程錦時。

我揚一笑,對著旁的陌生人道「來,一起喝酒。」

「好啊,正好我也一個人……啊!」

陌生男人剛端起桌上的酒杯,就猛地被人掀翻在地,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破口罵道「我,哪個不長眼的?」

手心,瞇著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消失了好幾天,又突然出現的男人,心口有些悶。

在那個男人就要爬起來的時候,程錦時又一個拳頭砸了下去,聲音比拳頭還要冷幾分,「再不滾,我弄死你。」

上有種與天俱來的強大氣場,震懾力十足,讓人不敢質疑他說的話。

那個男人也反應過來是上了惹不起的人,連滾帶爬的跑了。

我搖了搖暈的腦袋,明知故問,「你怎麼來了?雪珂呢?」

家裡有點事,不會過來了。」他臉鷙,聲音帶著山雨來的怒氣,「我要是沒來,你準備幹嘛?喝酒,然後呢,嗯?」

話落,他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就往外走。

我雙,腳步虛浮的跟在他上,在被他塞進副駕駛後,我才頗為嘲諷的道「喝酒,然後就和他開房啊。」

他寒潭般冷寂的眸直直地落在我上,低寒涼的嗓音,「寧希,你說什麼?」

如果是在我清醒的狀態下,聽見他這樣的語氣,我估計直接慫了。

可此時酒勁上來,再加上這些天的抑和委屈,我的理智本控製不了自己。

我自嘲的笑了聲,「隻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憑什麼啊,程錦時我又不欠你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欺負我?」

他愣了下,擰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看著他冷漠的樣子,心裡的委屈也更甚,嗓音染上哭腔,「你沒看見我上午給你的訊息嗎,我討厭你,我要離婚!」

他雙眸深邃,像是化不開的濃墨,不容置喙道「我不同意。」

我心頭微微一,莫名生出一期待,問,「為什麼?」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作不羈又,聲音微沉,「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我隻覺剛才升起的期待,簡直就像是笑話。

原來,不是不會和我離婚,隻是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為什麼?

因為宋佳敏和小寶剛搬進來,擔心他們背上不好的名聲麼。

還是,擔心我婆婆不會同意?

一時間,我腦子裡冒出很多猜測,每一個,都像一把刀,生生刺我的心口。

是了,他隻會替宋佳敏考慮,我在他眼裡,隻不過空有程太太這個名分罷了。

我的緒在剎那間分崩離析,豆大的淚珠滾落,我嘶聲道「程錦時,你把我當什麼了?我是你的妻子啊,別人有小三、有私生子都是藏在外麵,你偏偏把人帶回家裡,我也是人,我的心也會痛啊!現在……連離婚,我都得挑個好時機是麼?!」

說到後麵,我的聲音都在,理智一不存,又接著道「是,當年結婚是我有求於你,可隻是因為是你,我才會答應,不代表你可以這樣對我……

你不喜歡我和你談,所以我隻字不提,這幾年,也努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對你、對你的家人好。我以為,也許可以換來你一點點的在乎。結果呢?在你眼裡我不過是個……」

說出最後兩個字時,那天晚上的場景,再次浮現在腦海裡,好像有細的針,一下又一下的紮在心尖。

我哭得越厲害,似乎這樣,就可以宣洩出自己滿腔的委屈和難過。

他清冷的眸中閃過複雜的緒,是容,又好像是不忍,我還來不及分辨,就稍縱即逝。

大抵,是我醉得太厲害,都產生了幻覺。

他抬手揩掉我的眼淚,啟車子,嗓音是慣常的寡淡,「先回家吧。」

沒有解釋,沒有安,我揮出的拳頭就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上,也許在他看來,剛剛我隻是在無理取鬧。

我心裡湧上一陣難以言說的淒涼,「家?從宋佳敏住進去的那一刻,那就是你們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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