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昏迷中把張嵐當做鐘茗,把氣走了。”
許媽媽的話在耳邊響起,許言臉瞬間煞白,心底掀起了滔天駭浪,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夢裡的一幕,居然在現實中也上演了。
沒錯,他之前做了個夢。
在夢裡他看到了鐘茗,那個思唸了三年,曾經在前兩年多次出現在他夢裡,近一年來卻極出現的人兒。
夢裡看到伊人,他的激自不待言,快速的沖上去,想要一訴衷腸,對方卻一言不發的跑走,他呼喊著追上去,然而任憑他如何追趕呼喊,鐘茗卻越去越遠,最後他終是追丟了,失魂落魄的回去,卻又迎來張嵐質問,問他是不是還忘不掉鐘茗,他選擇沉默,卻忽然發,留下一句那你就念著一輩子好啦,哭著跑走了。
離開時,他還不覺得如何,可等背影消失後,流著淚的臉,以及傷心的眼神,卻不斷的在腦海迴旋,填滿整個思緒。
這時候,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的影子,早已在無聲無息中烙印到他的心。
發現這一點,他快速追了過去,卻連張嵐也找不到了,焦急擔憂之下,他一下子驚醒過來,並大口息起來。
接下來,就是許媽媽進來,恨鐵不鋼的嗬斥他,以及告訴他張嵐被他氣走的事。
雖然整件事中間環節,跟老媽說的有出,可結果卻並無二致,都是張嵐傷心離開。
“夢跟現實有著驚人類似,這是不是預示著什麼?”許言默默的想著,腦海中一個念頭接一個念頭湧現,神也隨之變幻。
許媽媽在一旁,可不知道他腦中所想,見他聽了張嵐氣走之後,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還以為他害怕了呢,開口道:“現在知道害怕了吧,知道害怕就趕把哄回來。”
“也不是我說你,人張嵐多好的一閨,家世好,長的俊,善良又有孝心,又那麼你,能喜歡你,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這個兒媳婦我是認定了,你今天必須給我把哄回來,不然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兒子…”
許媽媽喋喋不休的說著,極力說張嵐的好,並威脅許言哄回來,可是一番話說完,卻意外的發現,許言呆坐在病床上,凝眉盯著前方墻壁,竟是毫沒把他話聽進去的樣子。
嘶!
許媽媽倒吸一口涼氣,一怒氣直沖頂門,心底一個聲音響起:這臭小子在走神,真是氣死我了。
下一刻,許媽媽怒目圓凳,喝道:“許言,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說什麼?”許言回過神來。
“你今天必須把張嵐給我哄回來,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了。”許媽媽道。
蹭!
下一刻,許言就掀開被子,騰的從病床上坐起。
這一作,嚇了許媽媽一跳,拍著脯問道:“你乾什麼去?”
“追張嵐!”許言道。
“可是你的傷…”
“沒大礙。”
…
軍區醫院外。
張嵐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忽然聽到有人呼喊自己,這聲音悉之極,赫然是許言的聲音。
“他醒了,他追過來了。”
張嵐激的想,很想回頭看看他,可是想到之前的事,卻按耐住了。
如果,如果這聲呼喚,是他在睡夢中呼喊的,那該有多好啊,哪怕他隻在夢裡呼喊一句,那也證明他心裡有的位置,也會毫不猶豫的留在他旁,可是一句都沒有,在他的心裡隻有鐘茗,連一丁點位置都沒留給,還有什麼理由留下呢?
“張嵐!”許言再次呼喊,人也隨之到了前。
張嵐本準備讓他走的,不過看到他許言憔悴的臉,拒絕的話始終難以出口,最終關切戰勝幽怨,“你醒了,怎麼不在病床上躺著休息?”
“沒有你在邊我心慌。”許言道,不是話卻勝似話。
如果是以往,聽到許言如此說,張嵐肯定會樂開懷,做夢都會笑醒,可是現在有的隻是苦。
他的心裡本沒有,縱然是將全天下最聽的話,都堆積到麵前,也不過一些空的言語辭藻而已。
呼!
深吸一口氣,張嵐道:“許言,別在欺騙自己了,我知道你心裡隻有鐘茗,從來都沒有過我。”
“因為你聽到睡夢中的名字?”許言小心的詢問。
“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嗎?”張嵐反問。
“夢裡你,你一直鐘茗名字,握著我的手,就了五次,我告訴你,我不是,我是張嵐,你的依然是,也隻有,沒有過我哪怕半聲!”再一次把之前的事說出,張嵐依然覺心在痛。
“我有你!”許言肯定道,迎著張嵐愕然的目,道:“在你走之後,我醒來前夕。”
“我做夢見到了鐘茗,我去追,卻越追越遠,我一直呼喊,卻還是追丟了,回頭遇到了你,你說我心裡隻要鐘茗,流著淚跑開了,我去追你卻沒找到,從睡夢中驚醒了…”許言把夢到的東西,簡單的告訴張嵐一遍。
張嵐聽了,心思不由有些搖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可能真的誤會他了,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張嵐不敢確定,為了自我保護,反問道:“就算是這樣,又能證明什麼?”
“我不想失去你。”許言大聲道:“我早已經習慣了你的存在,在那個夢裡,你剛離開時,我並沒有立即追,我以為你走了,我也能接,可是事實上,我發現我本接不了,這些年你早已烙印在我心底…”
“張嵐,跟我回去吧,我不想失去你,夢裡那種覺,我再也不想經歷了。”許言懇切道。
雖然被許言誠懇打,雖然恨不能直接撲到他懷裡,可是最終他卻按耐住了,而是借機問出了一個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我想知道你到底當我是什麼?”
“你是我的朋友呀!”許言理所當然道。
“你有沒有想過娶我?”張嵐又問。
“等祭拜了戰友,我就娶你!”
笑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