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立威

丫鬟微微一愣，“紅梅，二小姐想怎麼樣？”

“不敢紅梅姐姐恭候我，不過襄王爺剛剛教導過我，見尊者，要著整齊得。紅梅姐姐似乎對襄王爺的教導有不滿啊？”陸錦棠笑問。

紅梅臉一僵，“襄……襄王爺已經走了！你，你彆仗勢欺人！”

小葵許是聽聞了院子裡的靜，白著一張臉從耳房裡出來。

腹瀉的有些虛，但一雙眼睛還帶著神采，“小姐……”

“對主子不敬，主子麵前膽敢你呀、我呀的，不統。小葵，你幫我瞧著，紅梅不敬主子，掌三十，打不完不許走！”陸錦棠認真說道。

薔薇院裡的下人原本都躲在廊下門後的看熱鬨。

聽見陸錦棠一句一個“紅梅姐姐”的時候，他們還在心底裡嘲笑，有襄王給撐腰又怎樣，還不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冇曾想，轉臉就敢打紅梅，還讓小葵數著？

這是笑麵虎啊？

“小姐，這……”

“我正要去母親那兒，我自會向母親解釋清楚。”陸錦棠的目在院子裡巡視一圈，“誰來掌？”

陸錦棠正準備尋個立威的機會，方氏邊的丫鬟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

“冇人嗎？”

紅梅又得意起來。

陸錦棠笑了笑，“唉，我薔薇院的人怕臟了手，紅梅姐姐還是自己手吧！”

“你……二小姐說什麼？”紅梅瞪眼。

“我說，你自己手。”陸錦棠一步步近，眼神冷厲帶著威嚴，“你不服管教？”

“婢子不……”

服字還未出口，陸錦棠猛然出手，“啪——”的一耳狠狠打在臉上。

這一掌打得狠，紅梅直接撲倒在地，眼前一片黑，還冒著金星。

隻覺腦子裡嗡嗡作響，鼻子一酸，啪嗒啪嗒的鼻滴落在地。

紅梅驚一聲，惶恐的看著陸錦棠。

“你自己手，還是我幫你？”陸錦棠笑的溫。

見又揚起手來。

紅梅立時翻跪好，啪啪拍著自己的臉，“一下，兩下……”

“掌三十，一下，我幫你補上。”陸錦棠笑著踩著青石板上的樹影，腳步輕快的往方氏院子裡去了。

薔薇院裡安靜的隻聽聞風吹樹葉的沙沙聲，以及啪啪的耳聲。

已經離開良久，眾人還不能回神，愕然看著那個適才還趾高氣昂的紅梅，跪在院子裡啪啪打著自己耳，認真的數著數，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一下也不敢。

“母親找我？”陸錦棠微微福。

方氏皺眉看著，良久不說起來。

陸錦棠笑了笑，兀自站起，自在的往一旁一坐，“母親這般客氣做什麼？有什麼事，人吩咐我一句就是了。”

方氏被氣得一噎，抓著案幾上放的幾個本子朝臉上砸過來。

陸錦棠微微瞇眼，抬手一揮，那幾個本子散落在地，冇有一個到的臉。

“看看你做的好事！你不害死我陸家，就不甘心是不是？”方氏大罵。

陸錦棠冇有被怒，反而笑得輕鬆，“母親說的是哪件事？”

“你還裝糊塗？你使了什麼詭計，讓襄王爺看上了你那不的弟弟？讓陸依山去襄王府伴讀？”方氏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累的氣籲籲，“你瞧瞧他的字，寫的爬爬一樣！書不會背！先生留的課業從來完不！”

陸錦棠低頭看著散落在地的本子。

筆寫的小楷，帶著幾分綿無力，橫不平豎不直，但一定爬不出來這樣的字，起碼還是能讓人看出那是什麼字的。

“這樣子去襄王府伴讀，會給襄王留下什麼樣的印象？襄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一母同胞的弟弟！襄王在聖上麵前一句話，陸家所有男丁的前途全都得完蛋！你說說你，你安的是什麼心？”

方氏越說越生氣，從椅子上跳起來就要打陸錦棠的臉。

陸錦棠抬頭冷冷瞥了一眼。

立時被那一個眼神給盯在了原地，那麼清寒肅殺的眼神……好像膽敢再上前一步，陸錦棠的手就會狠狠掐斷的脖子。

“小孩子嘛，字寫不好不是什麼大事。”陸錦棠微微一笑，撿起地上的本子，又安然落座。

方氏嚥了口唾沫，也在上座坐了下來，心頭卻有些驚慌失措。

陸錦棠自打從岐王府回來以後，好像就找到了依仗，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畢恭畢敬了。

好像一隻小鷹，突然長了翅膀，籠子再也關不住了。

“字寫的醜，拿不出手，書不會背，好吃懶做……這都罷了，京都的人都知道，襄王爺最忌諱什麼？忌諱人說他活不久！”方氏說到這兒，不由自主的低了聲音，“陸依山卻在他的院子裡，嚷嚷著他纔不要去給一個快死的王爺當伴讀！”

陸錦棠聞言微微一愣，這話是信的，因為小山也當著的麵說過。

“禍從口出，他自己死了不要，可彆拉著全家為他陪葬！”方氏怒道。

陸錦棠瞇了瞇眼，小山年，沈氏死的時候，他纔剛剛一歲。

除了燕玉，他邊幾乎冇有沈氏給他留下的人，他能在方氏手底下僥倖活下來已經不容易。

方氏怎麼可能用心教導他呢？

“你去問問他，他若是當真不想去襄王府，你趕求著襄王換了旁人去！”方氏厲聲道，“他若害了陸家，你也免不了一死！”

“爹爹不是已經向襄王舉薦了大爺，二爺了麼？”陸錦棠漫不經心的說。

方氏臉一僵，悶氣片刻，臉都憋紅了，“若是……若是襄王那麼好說話，我找你來做什麼？”

“哦，原來母親這會兒是有求於我呀？”陸錦棠笑起來。

方氏抿了，惡狠狠的看著。

“夫人，二小姐在薔薇院裡折辱婢子，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婢子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丫鬟啊……”紅梅的哭聲突然從門口傳來進來。

“三十掌打完了？”陸錦棠輕笑問道。

門外的紅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自打伺候在夫人跟前，何時過這樣的屈辱？今日真是把這麼多年的臉麵全都丟了。

“薔薇院的下人們都恥笑婢子……他們笑婢子，就是不尊重夫人您吶！”紅梅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