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聽辛蘿姐說志過聽濤居,不過,駱兮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這是一座孤島上建起的別墅,安靜那是當然的,但也略顯寂寥,能在這樣的地方心安理得地住下,那還真得心格外的靜才行。
剛到,駱兮幾人就被一群黑保鏢攔住,“聿哥吩咐,除耀哥以外,任何人不許擅,除非得到里面兩位夫人同意。”
“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文耀說。
駱兮和歐清只好在保鏢組的保護圈外等候,不一會文耀出來了,后面跟著兩位婦人,其中一個向歐清走了過來,兩人相互對,都沒有說話。
駱兮猜測,這就是唐非聿的母親了,看上去還是很漂亮,難怪唐非聿和白珠都長得那麼好。
“原來你沒死,那就好了,過去的事,請你原諒。”歐清說著,眼眶已經紅了。
唐夫人并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歐清,們幾十年沒見了,曾經同時著一個男人,然后相互嫉妒,最后強者害苦了弱者。
“你老了許多,我也沒想到這一輩子還能見到你,我更沒想到自己見到你之后,竟然沒有恨意。”唐夫人說。
歐清自嘲,了自己的臉,容易逝,“以前是我太狠了,確實是嫉妒你年輕漂亮,更嫉妒你能生兒子,所以我才對你下狠手,希你能原諒我。”
“我對你差不多恨了十年,最初的幾年,我真是恨得夜不能寐,后來只是偶然想起的時候才恨,再后來就沒那麼恨了,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也許我也會那麼做吧,那些往事,就過去吧,請里面坐。”唐夫人微微嘆氣。
大客廳里坐下,又是一陣沉默。
這群人份不同,恩怨復雜,一時間,大家竟不知先從哪里說起。
“好像大家都不喜歡我出現在這里啊?那我走好了,其實我今天來只是想表達我的歉意,順便問問阿聿近況如何,正如阿聿所說,我也為辰付出過許多,也不希辰落別人的手里。”歐清率先發話。
唐夫人手上套著一圈紫檀木的佛珠,轉幾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我們也沒必要再執著于過去的恩怨。”
“你大老遠來,那就住上兩天再走吧,對于商場上的事我不太懂,不過我聽說現在辰的危機是你的養子和唐所造的,阿聿被他們踢出局了,暫時不能回辰,所以不管辰發生了什麼事,阿聿暫時都沒法手。”
歐清心中一,“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其實也是唐非聿把我退之后,讓我有了兩年重新思考的時間,我年輕時再怎麼爭得厲害,現在也一樣在漸漸老去,我所擁有的這些東西,也不可能帶到棺材里去,上天對我不錯,竟然讓你活了下來。”
仔細的打量,時間仿佛很眷顧,一如當初那麼麗奪目。
又道,“讓我有一個表達歉意的機會,但是當年害你差點喪命,也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這樣吧,唐非聿不是為我爭取到了百分之三十的份嗎?那我就把那份轉讓給你,由你自己來支配,你想給唐非聿也行,想自己留下也可以,就這麼定了。”
的這一番話就連駱兮也驚住了。
手里的份,聽起來是簡單的百分之三十,但如果變現,那就是百億家財,這是份大禮,大得讓人驚嘆的禮。
見大家的神,歐清爽朗的大笑,“怎麼?你不相信?既然駱兮是律師,那隨時可以起草一份財產轉讓協議,我只要在上面簽字,就憑一紙協議,你就可以支配我名下的份了,如果你還是不放心,你可以陪我到澳城去辦相關手續,我完全把份轉讓到你名下,反正我也不缺錢花,不如就全部給你,就算是給我自己贖罪。”
唐夫人略微有些震驚,隨后淡淡的道,“雖然我對那些東西不是很懂,但也知道那意味著一大筆財富,你能這麼大方,我確實很驚訝,有了你的這些份,那阿聿就可以以最大東的份再次和那些董事一較高下,謝謝你的慷慨。”
“我只希你們母能原諒我,我并不要你們激,我老了,唐銳既然不孝順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再把我的東西留給他,我現在也沒有心再主辰,所以把我的份給你,你愿意給唐非聿或者是辛蘿,那是你的事,我就不管了,當然了,我還是希你能給唐非聿,因為只有他才能帶領辰走得更遠。”歐清說。
“謝謝大夫人這麼慷慨,我就知道您會出現。”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個子很高,英俊的臉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正是唐非聿。
歐清看清來人,微微一愣,隨后激的站了起來,“阿聿,你來了。你沒事就好。”
“大夫人,辛苦您了,您是從哪里來?”唐非聿問。
歐清道,“我從京城來,發現唐銳經常和一些奇怪的人接,還有意瞞著我做事,我就懷疑他心懷不軌,沒想到他果然被人利用。”
“您這一陣都住在京城?”唐非聿問。
“是的,我好歹也經營辰這麼多年,也不只是熊炎炳他們在京城有關系,我也有自己的人脈,我要想在京城住下來,安全還是沒問題的。”歐清說。
唐非聿沒想到大夫人居然還在國,“當初我擔心您被大哥他們所害,后來我想想又不太可能,您那麼明,肯定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害的,就猜測你在暗中觀察辰的靜,在關鍵時刻,猜測你會出來干預,沒想到您卻找到江城來了。”
“我老了,對于那些商場爭斗沒有興趣了。也不想再卷那些爭斗之中,你在辰做得很好,有你在辰坐鎮,我是放心的,我已經答應把我名下的份都給你媽媽,如果愿意給你,那你就將為辰的第一大東,以后誰要想撼你的位置,就很難了。”歐清說。
唐非聿對歐清的氣魄確實佩服,“只是這樣的大禮,我恐怕之有愧。”
歐清看了眼唐非聿的母親,心中慚愧,“你不必有愧,當年因為我你母親差點喪命,你們母子多年不能相聚,這樣大的罪過,我能用錢來彌補,已經是我占了很大的便宜了,這件事就這樣決定吧,現在只是看到底是轉到你的名下,還是你媽媽的名下。”
“那當然是轉到阿聿的名下,我對那些東西也沒有興趣了,我最大的愿就是阿聿和辛蘿一家三口能夠平安。”唐夫人說。
“一家三口,阿聿有兒子?這可是唐家新一代的繼承人了,有機會我得看看。”歐清神一震。
“其實兩年多以我兮回澳城時,就有兒子了,只是當時擔被人迫害,只好瞞。”唐非聿說。
歐清一愣,隨即想明白,也沒過多糾結,“哈哈,你們可真厲害,原來早就有兒子了,我竟然還被蒙在鼓里,你是擔心我會害你的兒子嗎?我當時雖然不想讓你上位,但我心里從來沒有想過要害死你,你的兒子是正鐸的孫子,是唐家的子孫,我又怎麼會害他?我雖然不是好人,但肯定不會惡毒到害正鐸的孫子這種程度。”
“其實當時主要不是防您,是防其他人,意兒也應該您,改天我一定帶他來見您。”唐非聿語氣略微謙遜。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讓駱小姐起草一份協議吧,由我繼承的那一部份份,全部過戶給你,以后你就是辰唯一的大東,阿聿,辰還得靠你,希你能加油!”歐清說。
“謝謝大娘了,我會把辰做好的。”唐非聿說。
“對了,辛蘿呢?還是不肯見我?”歐清問。
唐非聿解釋說,“阿蘿去了日本,最近江城分公司決定和日本一家公司合作,我們懷疑那家公司有問題,阿蘿去了日本調查,本來是我去的,但我現在在裝病,不方便面,而且我還得留下觀察辰的靜并作出反應,只好讓去了。”
“原來嫂子去了日本?那會不會有危險?”文耀說。
“沒事,阿蘿能應付得過來。而且去日本的事沒人知道,應該沒問題。”唐非聿說。
“我還是有些擔心嫂子,聿哥你應該通知我們一聲的,我們如果陪去,也許會更安全一些。”文耀說。
“你們不能了,你們得保護意兒呢,對了,意兒還乖吧?有沒有哭鬧?”唐非聿問。
提到意兒,文耀有了笑意,“這孩子從小離開你們,倒也習慣了,從來沒有哭鬧,他現在跟著震海,玩得開心,我都想像不到震海一個大老爺們能把小孩子哄得這麼好。”
“這一陣辛苦你們了,我主要是不想與何長正面為敵,撕破臉對誰都沒有好,文耀,我暫時還是不能面,等我和大夫人把相關手續辦完之后,才會正式面,這一段時間,還得辛苦你和濛濛。”唐非聿說。
“沒事的聿哥,我們一定會把所有事都辦好。”文耀語氣一頓,“只不過,嫂子在日本那邊有沒有查到什麼問題?何漫也懷疑東力公司有問題,只是找不出問題在哪里。”
“目前還沒有查到問題,也或許真的沒有問題吧。只是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最主要的是那個項目是楚睿所主導,所以我才生疑。”唐非聿說。
媽媽去世之後,繼父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不一樣。多少年之後,我想起來小時候的這段過往,都忍不住躲在牆角,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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