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符筆

芝巖筆莊是一家擁有一百五十年歷史的傳統筆莊，門麵裝修古雅，店很有講究地擺放著各式筆，硯臺，條墨，宣紙等文房之，整個店飄著一子書香古雅氣息。

店裡的導購員不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穿著灰長褂，留著山羊鬍，為筆莊增添了幾分古雅書香氣息。

那些導購員看到餘子清悠然走進筆莊，目中都閃過一詫異。

他們這筆莊不像一些文化用品商店，賣的文房之都有一定收藏價值，隻有那些真正的文人墨客才會找上門來，不惜重金購買。尋常人想學筆字什麼的，是絕對不會到這裡來買的。故來這裡的基本上是一些老顧客，以上了年紀的老學究為多。像餘子清這樣又年輕又陌生的顧客一年也難得來幾人。

“不知這位先生想買些什麼？”一位上了年紀的導購員上前來含笑問道。

“想買一上等狼毫，硯臺，硃砂還有黃表紙。”餘子清回道。

餘子清的話引起了正從二樓樓梯上下來的一位老者注意。

這位老者麵相清瘦發黃，但一雙本應該老花的眼睛卻不時閃過明亮的芒。

導購員引著餘子清到一擺放狼毫筆的壁櫃，指著掛在壁上的一支支古古香的筆，頗為驕傲地道：“這裡都是上等狼毫。”

餘子清目微微一掃，搖了搖頭，道：“我不要黃鼠狼做的筆，我要真正草原狼製的筆。”

導購員目中閃過一驚詫，剛想開口說話，後響起那老者的聲音。

“老張，你去忙別的，這位先生由我來招待。”

“是老闆。”被稱為老張的導購員聞言子微微一震，目中驚詫之更濃了。除了極數幾位有來頭的顧客，哪怕是大顧客，他們的老闆也是不出麵招呼的。說他是生意人，還不如說他是士更恰當。沒想到今日卻主出麵要親自招呼這位年輕陌生人。

當老者靠近時，餘子清融合了兩個人的強大神力覺到了一氣場變化，隻是那氣場的變化有些鈍滯並不圓潤流暢。

餘子清目中異芒一閃而逝，表麵卻是不聲。

“鄙人上明遠，是這家筆莊的老闆。聽說先生您想買真正的草原狼筆，還有些硃砂，硯臺，黃表紙？”上明遠微笑著道，目中掃過餘子清時閃過一抹銳。

但他並沒有看出餘子清有什麼特別之，這倒不是說餘子清的修為比上明遠高，而是因為餘子清從一開始修煉的就是最上等的仙家功法通天玉清玄功，真氣凝結如線，除非發功引起周氣場變化，或者對方修為比餘子清高很多，否則休想看穿他的底細。

不過也正因如此，餘子清在上明遠的眼裡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餘子清點了點頭道：“正是，老闆你如果有真正上好的狼毫還請拿出來一觀，價錢的事好說。”

揣著近七萬塊錢，餘子清終於一掃往日的囊中。

“本店倒也有真正上好的狼毫，不過這裡人來人往，不如到樓上去，上麵清靜一些，到時我拿來讓你慢慢挑。”上明遠微笑道。

“這樣也好！”餘子清淡淡道，跟著上明遠上了二樓。

“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上明遠看似隨口地問道。

“我餘子清。”餘子清微笑回道。

樓上果然清靜幽雅，墻壁上恰如其分地掛著幾張山水畫，悠揚的古箏如清泉流水般飄著。

上明遠引著餘子清靠窗邊一竹椅上就坐，親自給餘子清泡了杯上等的龍井茶，然後道：“餘先生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取些上等狼毫來。”

很快上明遠就親自捧了七個古古香的木盒子。

上明遠把盒子一一開啟，每個盒子裡擺放著一支狼毫筆。

餘子清目微微一掃，不流出一失，這些倒支支都是狼毫筆，而且做工也很細，若是拿來書畫應該算是上上品，隻是狼的質量卻仍然達不到餘子清的最低要求。

要知符乃仙家法之一，畫符時不僅需要心無旁騖，靈臺空明，而且還需運功法符書，發放法力於筆端，使符籙上附著法力，如此一氣嗬，方能符。

仙家之符一經施展，可發萬氣機，引天地之能。一些真正厲害之符可排山倒海，毀天滅地。像那些江湖士在符紙上胡一畫，那隻是鬼畫符絕不是仙家符籙。

故畫符之筆最為講究，因為書符者的法力要經符筆最後落於符上，符筆差，不僅法力輸送問題，而且書符之人需額外消耗很多法力。

以前餘子清使用的符筆至也是萬年狼妖之尾，隻是如今隻能將就著使用普通狼毫，卻未想到仍是差強人意。若他法力高強倒也能勉強使用，隻是如今他法力低得可憐，這樣的符筆就無法畫出真正的符了。

莫非還得親自去抓頭狼王，自己製作不？餘子清暗自搖頭。

上明遠一直在暗中觀察餘子清，見他臉上閃過失之，道：“莫非這些仍然不了餘先生的法眼？”

餘子清聞言眉頭微微一挑，問道：“莫非上老闆還有好的狼毫筆沒拿出來？”

“我倒有一支私人珍藏，據說乃是一北極狼王的尾製的，隻是放在家裡，若餘先生有興趣，我可以回去取來。”上明遠說道。

餘子清聞言有些意，隻是他知道北極狼極為稀，北極狼王那就更不得了，恐怕他那七萬塊錢本不夠，況且這筆還是上明遠的私人珍藏。

“隻要餘先生能看上，錢不是問題，算是我和你個朋友。”上明遠道。

餘子清終於有些容，目灼灼地盯著上明遠，似乎想看穿上明遠的五臟六腑。

麵對餘子清的目，上明遠平生第一次產生了不自在，似乎那目可以他的靈魂深，讓他所有的思想無逃遁。

“無功不祿，這樣吧，不管你那支狼毫我看不看得上，我都會幫你渡過這次難關。”餘子清淡淡道。

上明遠聞言渾一震，兩眼起兩團無比璀璨的芒，用抖的聲音說道：“餘先生請稍等片刻，我這就回家去取。”

第十三章 符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