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軍在遼河口卸下十萬騎兵後,船隊又繼續南下,繞過了高麗半島,一路北上,船隊駛一尚未開發的天然良港。
這天然良港就是今天清津港,是一個巨大的天然良港,海灣可以容納上千艘戰船。
十萬宋軍在清津港登陸,轉道向南行軍五十裡後,便抵達了從前渤海國都城之一的南海府,近五十萬渤海國人便被遷徙到這裡。
在一個巨大的山穀,漫山遍野都是小帳篷,近五十萬海人還在苦苦等待高麗兌現他們的承諾,送來糧食和各種資,但五萬高麗人和數百名高麗員已經撤離。
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渤海人缺食,日子過得十分煎熬,不人家已經斷糧,不得不靠挖草,剝樹皮度日。
這天上午,山穀外忽然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軍隊,十萬宋軍出現了,宋軍士兵開始按照名單找人,不到一個上午,名單上的四百四十七人全部被找到,事實上,大部分人都是自己送上門,他們是渤海人的領袖,他們當然要出麵和宋軍涉。
四百餘名渤海人貴族被宋軍用一艘大船將他們送走,在波濤洶湧的海麵上,他們全部被推下大海,喪魚腹,對待分裂者,從古自今都是斬盡殺絕,不留後患。
失去了領頭人,五十萬渤海人便了待宰羔羊,再加上宋軍承諾給他們糧食,五十萬渤海人便順從地跟隨宋軍離開了山穀,在清津港上船,上千艘大船帶著他們南下,每個人都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命運是什麼?
這五十萬渤海人最終被安置在京東西路、江南西道和河北東道,數十年後,他們已徹底漢化,上再找不到渤海人的印記。
八月底,範寧在遼府見到班師回京的天子趙頊,按照他和趙頊的約定,現在已經到了分手的時候。
範寧上繳了兵符和印,趙頊也頗有點傷,兩人騎馬在一片草地上緩緩而行。
趙頊用馬鞭指著北方道“皇祖父告訴我,將來大宋的威脅還是來自於漠北和東北,所以朕很贊太師解決渤海人的手段,但以後呢?以後大宋該怎麼麵對漠北和東北的威脅?”
範寧微微笑道“北方三大部落會在很長一段時間互相廝殺、敵對,就像微臣勸陛下那樣,封兩個可汗,導致三方不睦,但大宋一定要切關注漠北草原的態,不能讓某一個部落坐大,當一個部落走向強大時,就應該支援他的對手,所以報機構非常重要,陛下一定要重視。”
趙頊點點頭,“朕也深有會!”
範寧又道“至於東北方向,陛下要關注室韋人,現在契丹人、真人和奚人都被滅,微臣擔心室韋人會迅速南下填補空白,陛下要加快向東北擴張,必要時可以實施軍戶製,讓軍人帶領家人去東北開荒定居,另外對室韋人要畫一條紅線,不能容許越過黑水,一旦室韋人強行南下,陛下就要迅速出兵鎮驅趕。”
其實範寧擔心的是室韋人一支,蒙兀部,也就是後來的蒙古人,不過這個部落現在還沒有出現,範寧也不能說得太多,隻能讓趙頊自己去關注了。
“太師還要回京城嗎?”
範寧搖搖頭,”我打算去鯨州,參加鯨州的首個建縣儀式,然後再去鯤州,然後再去泉州,在泉州匯合後乘船南下。”
趙頊探口氣,“太師這一走,不知朕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陛下,微臣的南陸道安使兼總督,至每隔兩年會回京述職一趟,陛下就不用擔心了。”
趙頊想想也對,他點點頭又問道“對大宋部的變法,太師怎麼看?”
“陛下,微臣是改良派的首創者和倡導者,事實證明,改良派是功的,不僅有效緩解了各種矛盾,還避免了大宋出現分裂,陛下,大宋一旦出現改革派和保守派,就會不可避免地出現黨爭,這是朝廷的毒瘤,若不及時清除,大宋遲早會毀在它手上,微臣不敢奢陛下為改良派,隻希陛下能夠多聽聽朝臣的意見,千萬不要獨斷決策。”
趙頊微微點頭,“太師說得很對,朕記住了!”
“陛下,臣要告辭了。”
“去吧!替朕好好治理南大陸。”
當天晚上,範寧帶著百餘隨從乘船連夜離開了遼府。
眾大臣送他上船,著大船遠去。
從此,範寧的影和影響力便漸漸在朝廷淡去,但他的名字卻一直被朝廷銘記。
…………
範寧乘坐的兩艘萬石大船出了遼河,又轉到高麗半島最南端的耽州。
耽州是範寧開拓海外的第一個州,但目前也是發展最弱的一個州,一是島上資源不多,人口,其次是宋朝和高麗的貿易一直沒有起來,另外,耽州也擔負著宋朝和鯤州之間的中轉站。
耽州知州做沈南生,他熱接待了範寧的來訪,並帶他參觀了耽州的主要經濟區。
兩人走過一片片丘陵,兩邊都種滿了一無際的柑橘樹。
“殿下,耽州目前主要以農業和造船業為主,農業是種水稻,能解決糧食自給,另外,耽州柑橘很有名,京城做‘耽柑’,皮薄、多、甘甜,非常歡迎,每年向京城輸送柑橘達三百萬大筐,僅此一項,耽州的收就是兩百萬貫,然後買回布匹、茶餅等各種日用品,還略有盈餘。”
範寧點點頭問道“柑橘也分大年和小年吧!如果是小年份,產量偏低,收就會銳減,那時怎麼辦?”
“除了新鮮柑橘送到京城外,我們還用柑橘釀酒,賣到高麗,每年也能凈賺七八十萬貫,再就是造船!”
“造船?”
範寧頓時有些驚訝,“我怎麼不知道耽州還有造船業?”
“啟稟殿下,耽州造船都是造千石左右的小料民船,主要賣給日本和高麗,這是朝廷允許的,不過造船業剛剛才開始,要明後年纔有收益,估計每年凈收在五百萬貫左右。”
下午,他們來到了耽州船場,船場裡有上千名工匠在忙碌,乾得熱火朝天,一艘艘千石民船已初雛形。
“這是辦造船場!”
沈南生笑著介紹道“造船工匠都來自大宋各家船場,當地人我們隻允許他們進柑橘園,但造船卻不能讓外人參與,以防止造船技泄。”
範寧隻是笑了笑,並沒說什麼,事實上,造船技外泄防不勝防,如果高麗和日本真的有心,他們完全可以出高價挖走民營船場的老船匠,就像北島把朱氏造船場搬走一樣。
他自己也給朝廷反應過此事,朝廷也隻是將造萬石大船的船匠進行登記造冊管理,而普通船匠基本就放任了。
所以千石左右的造船,現在已經談不上技泄。
“那是什麼?”範寧指著遠一座大倉庫問道,他有點奇怪,居然還有士兵在門口站崗。
“那也是造船場,不是隻是造零件,就是萬石大船船軸。”
範寧頓時有了興趣,笑道“看看去!”
巨大的工場裡很冷清,隻有數十名工匠在有條不紊地做事,和外麵的熱火朝天形了鮮明對比。
“這是軍監專門從京城派來的一批老工匠,利用耽州的深山巨木,專門造萬石以上的巨船龍骨,但一龍骨至要造五年以上,所以要好幾年後才能見效。”
範寧看見了一巨大的龍骨矗立在墻角,至有數百,還有數十兩萬石以上大船的龍骨。
每一龍骨都要反復油漆、浸油,乾,再油漆、浸油,這一過程要延續五年才能得到一合格的龍骨。
“這些龍骨的收,耽州有份嗎?”範寧笑問道。
沈南生搖搖頭,“這其實是軍監的龍骨工場,和耽州無關,隻有外麵的造船場是我們的。”
大宋超級學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