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這一共是一千零五十斤,這是一兩零五十個銅子。你點點。”
阮綿綿早把換好的零錢放在了阮蔓青那里。
阮蔓青記了個數后,就把錢遞給了小吳氏。
記賬的方法是阮綿綿給阮蔓青的,用的是最簡單的阿拉伯數字,方便的很,也很好學。
小吳氏接過了錢,對著銀子咬了一口,笑得見牙不見眼:“對,對,對,沒錯。這是一兩零五十個銅子。”
有人起哄道:“哎呦,吳三嬸子,你只咬了銀子,可沒咬銅子,你咋知道那五十個銅板是真的呢?也咬一下吧!”
小吳氏笑罵道:“呸,我牙不好,要咬你來咬!還有哪個想咬,來來來,我提供銅子。”
“那咬完了把銅子給我不?”阮小二湊趣道
“行啊,被你的狗牙咬了我還不要了,你把你家鮮花給我補上就行!”
“那還是算了!”
“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
“四嬸子,五百六十文。”
“張二,七百八十文!”
“江嬸子,五兩五百七十六文!”
阮蔓青一個個的付著錢,一面報著數。
報到江氏時,眾人聽了眼珠子都紅了。
“天啊,五兩五百七十六文!江氏怎麼采了這麼多啊?這一采就采了五千多斤?我的媽啊,這到底是怎麼采的啊?”
“五兩銀子啊,一天就掙了五兩銀子!我這不是做夢吧?”
“人家來的人多,江家把他們姐妹都來了,來了二十多個呢,們年青手快,采五千斤很正常好麼?”
江氏接過了錢,高興的人都傻了。
一天就掙五兩銀子,換以前想都不敢想。
這分到姐姐妹妹手里,每個都能得個二三百文。
一天掙二三百文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男人也不可能。
可想而知,的姐妹以后在娘家,婆家會得到怎麼樣的厚待了。
而也在江族里會有什麼樣的地位了。
別看人嫁了人說是吃著夫家的飯,但其實骨子里還是靠著娘家。就看文氏賈氏的待遇就知道娘家有人的好了。
江氏笑得都合不攏了,把錢遞給了阮二。
阮二也高興的很,笑道:“給我做什麼?還想使喚我這老骨頭幫著分錢麼?”
江氏臉一紅,把錢放在懷里。
阮二見江氏心不在焉,等著回家分錢,也不留在這里呆著,就打發江氏回家去了。
好在陪江氏來的還有好幾個姐妹,倒不怕路上發生什麼惡事件。
不過都是一個村的,也不可能有什麼搶錢的事。
江氏帶著姐妹們興高采烈的回家了。一路上一個個喜笑開的。
收花還在按步就班的進行著,有人的花帶了些桿,吳氏就鐵面無私的扣了些錢。
那人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也不好意思爭,只能想著明天采花時,一定要把桿都理掉,只留花盞。
也有人真的耍,不但連桿還有葉子甚至連泥都帶來了。
吳氏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老婆子:“哎吆,朱姐姐啊,我這可是收的鮮花,不是收的鮮葉子啊,你還是把葉子桿子理了再來吧。”
朱婆子臉一翻:“咋的?這上面不是鮮花麼?你不是收的鮮花麼?你咋收別人的不收我的呢?是不是欺負我老婆子啊?”
吳氏也不客氣了:“朱婆子,看在你年紀大的份上,我跟你客氣三分,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不是老了就可以依老賣老了。這年頭只是壞人也會變老而已。你要賣花可以,按著我們旁邊收的那樣子上來,你要是不一樣,你就讓開,后面的人還等著過秤呢!”
“吳氏,這個老貨瞎得得啥?啥壞人變老了?老娘可是阮四丫的親姨,敢不收我的花麼?阮四丫,阮四丫,你給我出來!你出來!”
朱婆子是朱氏的親妹妹,兩人的長相可謂如出一轍,連脾氣也是差不多了。
三角眼一翻,就在那里囂起來。
阮綿綿走了出來,淡淡地看了眼朱婆子:“這位老太太,有什麼事麼?”
“什麼老太太?”朱婆子見阮綿綿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湊到阮綿綿邊套著近乎:“哎呀,四丫啊,我是你的親妹,你可得得我姨。”
以為阮綿綿老太太是尊重呢,畢竟現在只有有錢人家的老夫人才會老太太的。
不知道阮綿綿是不想朱,怕沾污了這兩個字。所以直接把前世老年婦的稱呼拿出來了。
阮綿綿奇怪的眼看著:“老太太是不是搞錯了?這村里哪個不知道我阮四丫的是獨?”
“什麼意思?”朱婆子眼一瞪,立刻就翻臉了:“你這是說我冒認親戚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縣太爺家的小姐麼?我要上桿子的認親戚?”
“這麼說你也知道你不是我親戚了?”
“屁話,你一個小浪蹄子,誰跟你是親戚?”
“既然不是親戚,我憑什麼要收你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你……”朱婆子這才知道被阮綿綿給繞進去了。
愣了愣,一盤就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哎呦,老天爺啊,你可開開眼啊,這年頭怎麼出現個這麼一個白眼狼啊,有了錢就不認人啊?姐啊,你快來啊,你親妹可被人欺負死了啊!”
“誰?誰敢欺負我妹妹!”
朱氏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橫配著出兇的三角眼,要多猙獰有多銹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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