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商隊浩浩,算上後排的輜重足足可以排出百丈餘長。
排頭是四匹匹高大威武的角馬如四座大山一般並駕齊驅,馬上披著堅的鎧甲,鐵質的流蘇像瀑布一般從馬上奔流而下,黑漠的十分刺眼,照耀在這些流蘇上,閃耀著不可一世的芒。頭上的馬角崢嶸,似要刺穿蒼穹一般。
尋常的馬匹與角馬完全無法相比,角馬在天雲國絕對是世家貴族的象征,價值連城,誰家能夠擁有一匹角馬,那都是一件可以令尋常世家貴族都到驕傲無比,而柯家只是一個商隊的排頭就有四頭角馬,柯家在天海郡的龐大實力更是可見一斑。
護衛們披厚重的銅甲,行走之間卻毫不見笨重之,反而各個神奕奕,目炯炯,修為最差的都有凝脈境三層,至於更強大的護衛長更是達到了凝脈境五層的修為,到了這個境界,厚重的銅甲對於他們就比便裝稍微重一些而已。
柯家二小姐的坐轎正於整支商隊的中央位置,瞻前顧後,統籌全局,轎子披金戴銀,綾羅綢緞,說不出的奢華與典雅,若有人想要搶劫商隊,後排輜重確實重要沒錯,但是這個二小姐坐轎也必定是要拆開一起搬走的。
面容略微枯槁的管家執策坐轎左右,略顯翳的目冷靜的注視著這個灰黑的世界,一臉的謹慎,完全不為坐轎的歡聲笑語所。
“小姐,奴婢覺得好無聊,突然想要被強/。”
轎子聲音戛然而止,可以看到幾道明顯的黑線出現在奢華的轎子上。
“……小綠,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就是平日裡待你過於寬松,結果如今說出這般不堪耳之語。”悅耳的聲音猶如天籟一般,如此溫言細語的責怪恐怕這個世界最玻璃心的人聽了都不會心生難過之,反而是如沐春風。
“咯咯,奴婢這不是看小姐也悶得慌,說點葷話舒緩舒緩轎氣氛嘛。”
“……”
“小姐――要不咱們再聊聊紀公子吧。”
“哪個紀公子?”
“還有哪個紀公子呢,別說是天雲武府,就是在整個天雲國,都只有這麼一個紀公子,如今逍遙榜排行第一,力曆代天才,被天雲國傳唱為千古第一武修奇才的紀無雙紀公子!”
紀無雙這三個字像是擁有某種強大的魔力一樣,一直不為轎談話所的管家聽到這三個字,臉上終於第一次有了幾分容,翳的眼眸中閃過深深的忌憚,平穩握著鞭子的手上都有了明顯的,甚至呼吸都有了些許的不平穩起來。
轎那天籟般的聲音遇到這樣有強大魔力的三個字時,也都有了幾分不平靜,“沒事提起他幹嘛,再說我可要生氣了。”
“奴婢就是為小姐打抱不平呀,小姐你哪裡比不上大小姐了,紀無雙居然最後悔了婚把小姐你給甩了,那可是咱們柯家老祖親自訂的親事,何況紀無雙平日裡和小姐的私更好呢,怎麼幾下子就讓大小姐那個蹄子把魂兒給勾走了。”
“小綠,你可太放肆了!怎麼可以這般說大小姐!”
“小姐您呀就是太心善,要我說……好嘛好嘛,奴婢不說,不惹小姐心煩了。”
“其實紀無雙和我……”柯亦夢正待還要解釋什麼,卻忽聞帳外多了幾分嘈雜,柳眉微微一蹙,青蔥般的纖細手指輕輕起朱簾,此時外頭依舊黑沙席卷,只是這個黑的世界裡突然多了兩道影。
“站住!你們二人何事靠近我柯家商隊?可知閑雜人等靠近商隊只有格殺一途!”管家目一,旁的護衛馬上會意,大聲叱問道。
淩雪將鬥篷掀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發首先在風沙中飛飛揚揚,出鬥篷下英氣紅潤的臉龐,面似有幾分惶恐,似乎是被護衛的叱喝所震懾,著拱手道:“在……小子淩雪,側的是小子家中老奴江老,路途中不幸遭遇匪徒,江老為了保護我拼死與匪徒搏鬥,如今負重傷,小子鬥膽懇求大人收留小二人。”
說到最後,聲音都有些啜泣起來,那憐人的小模樣,可謂是聞者流淚見者傷心,淩雪都被自己絕佳的演技給驚豔到了,心底裡暗道:沒想到重生一回,我這演技都有見長了,這要能穿越回去沒準還能去抱個奧斯卡小金人,倒是臺詞險些要說差了,小子愣是差點說了在下。
話說這子的自稱真真是不如男人的順口,不論是謙虛點的小子還是奴家亦或是民,還是傲氣一點的本姑娘或本小姐,都遠遠不如男子的在下自然,好不容易有個小還算順口吧,卻發現這是家長稱呼自家兒用的謙稱!
男人最不了人哭鼻子,護衛見狀果然有些容,意念微微一,便察覺到江行遠上凝脈境五層的氣息並不如何穩固,並且上的死氣纏繞,眼前的這個修為只有凝脈境一層,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浮現出老僕重創匪徒拼死救下自家小姐的場景,看來這個所言或許非虛。
因為僕人與護衛同為守護人的份,護衛心中不更是了惻之心。
如今江老的壽命已經只有四個多月,死氣自然十分明顯,再加上上的斑斑跡,更加證明了淩雪方才所說之話。
“曹管家,您看這……”護衛心知若是讓二小姐知曉必定會留下這兩人,不由得向角馬上站立的曹管家,而曹興安此時卻袖著手,深邃的目看向了別,護衛心裡已然亮,雖然目中閃過些許不忍,但仍只是回過頭來輕咳一聲道:“兩位,恕在下不能答應,商隊此時是特殊時候,閑雜人等是不允許加商隊的。”
“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狠心見死不救,僅僅我二人必定走不出這片黑漠,你們這是在間接謀殺,我和江老又不胖,能占你們商隊幾個空間,真放心不下的話,把我們看起來我們也不介意的。”淩雪不依不饒,故意放大聲音。
聽得護衛苦笑連連,間接謀殺這是什麼新穎詞匯,不過雖然奇怪,倒是很恰當,這也讓他無言以對。
“除非是江老的描述錯誤,不然哥就不信釣不出你柯亦夢來!”淩雪暗想。
柯家二小姐確實沒有讓淩雪失白費表,只聽得呼哧的聲音,奢的轎子上的窗簾終於被掀開。
淩雪聞聲看去,那幾如青蔥般的纖纖玉指如同是將一卷絕世名畫在面前展開一般,若說容貌的滿分是十分,自己的貌可以給九分,那麼眼前車窗裡出的面龐,便可以給個十分。
這是一張怎樣完的臉蛋,多一分嫌,一分則瘦,就如同是一個畫中走出的人兒,淩雪忽然想起了前世一句形容很出名的句子――北方有佳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這絕對是我兩輩子以來見過最正點的人了,如果我現在是男人一定要泡,不,就算我現在不是男人我也一定要泡上。”淩雪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一見到人就的人,然而這回這個柯家二小姐柯亦夢真是驚豔到了,令不怦然心起來。
不過……前提還是得能留在商隊裡才有機會,一定得留下來,為了與江老的安全,也為了眼前這個絕世子。
正待淩雪小算盤暗暗打算著的時候,一聲似水如歌的聲音嫋嫋傳來:“曹管家,不如就讓他們二人留下吧。”
只是還沒等淩雪心花怒放,曹興安便飄飄然一桶冷水就潑了下來。
“二小姐,還請原諒老奴心狠,因為今年黑漠風暴比往年劇烈,如今咱們的行程已經有所耽誤,如果再捎上這兩個拖油瓶,勢必更加耽誤咱們的速度,到時候家主責罰是輕,還影響我們商號的信譽。他們二人這點修為就敢前往天雲武府朝聖,老奴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就算死了也怪不得咱們,只能說他們過於認不清現實而已,妄想蚍蜉撼樹,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在這個以武為尊,強者稱雄的世界當中,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又將何去何從?是隨波逐流,寥寥此生?還是順勢而起,踏上一條血路?
我叫田昊,表字莽夫,田是兩個隔壁老王的田,昊是對老天大不敬的昊。現已拜入華山派,可師父岳不群自從修煉辟邪劍譜后,每天看過來的眼神總感覺怪怪的,讓人有點心慌慌。神功北冥,道心種魔,天外飛仙,魔刀圓月,龍泉七星,天刀明月,逆水寒心,劍俠情緣,少年歌行,墓王麒麟……在這個複雜的武俠世界裡田昊想搞一個大BOSS的模板,練最猛的肌肉,修最強的武功,疊最厚的甲,用最大的劍,砍爆一切,莽出一片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