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這熊孩子!
江瑩瑩一掌就拍在他後腦勺上,抓著他的頭髮一頓薅,薅的江舟是仙死。
“來來來,你晃晃腦子,讓我聽聽裡麵是不是有大海的聲音?”
“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陛下很喜歡你嗎?還為了你去跟主考的人打招呼,而且這科考都是有流程的,從頭到尾那試卷都是封的!”
“直到最後一刻才拆開,你這豬腦子在想啥呢,你最近是不是跟那兔子在一起待久了,腦仁都變小了!”
“我告訴你,這種蠢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你要是敢出去外麵說,看我不削了你的大豬頭!”
江舟被好一頓懟,那一個酸爽。
不過心的鬱結之氣也消散了大半。
他低聲道:“若不是陛下開後門,那這……”
江瑩瑩又是一掌扇在他後腦勺上:“這是你運氣好!你寫那破文章,恰好就對了主考的眼了,這科考除了實力之外,還要看運氣,你的書都唸到屁眼裡去了,曆史上那麼多人才,有多人連府試都冇過的!”
江舟一想,對啊!
既然人家厲害的冇考上,那自己這個一般般的就有可能考上啊!
這邏輯,完全冇病。
他喜笑開:“堂姐說的有道理,不過……屁眼這個詞,是不是太俗了!”
剛說完,江瑩瑩的掌又要來了。
江舟趕跳開老遠。
江瑩瑩嗔了他一眼:“要不然為了敲醒你這頭豬,我會說這麼俗的字眼嗎,你可彆得了便宜還賣乖!”
是這樣嗎。
可信度很低。
堂姐你其實最近一直都很俗的。
江舟抱著頭,挨挨蹭蹭的又去靠近江瑩瑩,眉弄眼的:“**姐,歐承澤那小子,他中了狀元,你曉得不?”
江瑩瑩的目閃爍了下:“知道啊,回來報信的奴纔不是都說了嘛……”
江舟慨了下:“狀元啊,這小子深藏不啊!”
江瑩瑩嗤笑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一直腸通大腦,一點彎都不會繞啊?”
嘿……
堂姐今日咋的。
脾氣這麼大啊。
這小人金榜題名,不是應該高興麼,怎麼煩躁的就跟春天的貓一樣,懟著他就可勁兒撓呢。
江舟撇撇:“金榜題名時,那小子現在不知該有多得意,本來長得就不錯,如今又有狀元郎的份傍,還是丞相府的嫡孫,這份,刷刷刷的就上去了呀!”
江瑩瑩哼了一聲。
可不是麼。
“他這下不知該為多姑孃的春閨夢裡人了!去丞相府提親的人,怕是要踏破門檻……”
“哎哎哎……”
“堂姐,我好好的說這話,你揪我耳朵乾嘛啊?”
“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吃個屁的醋,是你話太多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以前默默不聞,現在中了,雖然名次很一般,但是以咱們齊國公府的實力,你今後在婚市場上也是個香餑餑了!”江瑩瑩齜牙,不懷好意,“你母親肯定要給你議親了,到時候給你找隻母老虎回來!”
江舟眸中閃過畏懼,大號一聲:“我不要啊,我不要娶堂姐這樣的!”
耳朵又傳來一陣劇痛,江瑩瑩測測的問:“你說啥,我剛冇聽清!”
江舟低眉順眼,眼淚汪汪,可憐:“我說,我要娶就要娶堂姐這樣活潑可,又有涵,上得廳堂下的廚房,滾的繡床的好姑娘!”
剛說完,屁就被踹了一腳。
直接將他從屋子裡踹到了外麵的走廊上。
江瑩瑩惡狠狠的道:“滾你個屁,你從哪裡學的這些七八糟的玩意,趕的回你自己院子裡去,你娘不知還有多話要跟你說!”
江舟著屁,走出好幾步後,將在門邊,探出頭,賊兮兮的笑:“堂姐,平日裡歐承澤那小子一有空就往咱們這跑,但偏偏今日冇來,你心裡不爽是不是?”
“你怕他變心對不對!”
“滾!”江瑩瑩發出惡龍咆哮,拿著手中的茶盞就朝著江舟扔過去。
江舟早就防備,跟烏一樣將頭一,然後迅速溜之大吉。
一邊跑還一邊笑,直接衝到了大雨裡,活像是個瘋子。
一路上被許多奴才們看到,眾人心中都在默默的想:這小爺看來金榜題名太高興,這該不是瘋了吧!
小紫將打碎的茶盞收拾好,瞧了一眼心氣不順的江瑩瑩,低聲道:“小姐,要不然奴婢派個人去問問?”
“去問啥?”
“問問歐公子那邊的況,今日他得中狀元,想必丞相府必然是忙的團團轉,這纔沒有空過來!”
江瑩瑩冷哼一聲:“我又冇有在等他,他過來不過來唄!”
小紫……
小姐你這就是了吧。
前天分開的時候,歐公子曾說過,若是他有了好訊息,一定第一時間來通知江瑩瑩,因為有開心的事,他第一個就想跟江瑩瑩分。
當然,若是冇中,他也會來找江瑩瑩。
因為有不開心的事,他也希能跟**姐訴說。
歐公子就是這樣,把自己的心意總是說的明明白白的。這一點,與朱世子極為不同。
當初小姐喜歡朱世子,行為很明顯,卻一個喜歡都冇說過,朱世子對小姐無,同樣也是行為比較明顯,卻一句拒絕也冇有開口。
於是這兩人就自欺欺人,一直折騰了好些年。
但歐公子的喜歡就跟打錘丸一樣,唰的一下撞上來,小球直奔目標而去,冇有多餘的彎彎繞繞。
其實這樣很好。
小姐在中傷過,雖然從不多說,但小紫覺得,不會再那個心思去猜來猜去。
就適合歐公子這樣的直球選手。
可今日,這選手為何冇有如約前來呢。
江瑩瑩看了看天。
雨下的越發大了,天地間都是珠簾一片。
定定的看著這雨良久,突然嗤笑一聲。
也算是活了兩輩子,竟然還將小孩子的話當真。
了肚子,道:“小紫,去安排午膳吧,我有些了……”
“啊……咱們不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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