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號,切。
恰好就是人節那天,那慕辰的臭小子絕地是誆他家小棉襖的。
閃閃皺了皺眉,直接醜拒,「爹地,你眼好差啊。」
「哈哈哈!」
話落,簡清還有十七兄弟兩個笑開懷了。
反觀權景吾,俊臉黑如墨。
他怒摔下禮盒,轉回去和兒子打遊戲去了。
都怪慕辰那個臭小子,他的小棉襖三番兩次地傷害了他的心。
十七和十九笑得太過猖狂,後果就是打遊戲的時候,兄弟兩人直接被權景吾給反覆秒殺了好幾次。
包裝好禮,閃閃立馬跑回樓上放了起來,等明天再去寄禮。
遠在大洋彼岸的另一端
敞亮的臥室裡,空氣裡散發著好聞的清香。
床的對麵,巨大的書櫃格外引人注意。
書桌上,堆小山狀的試卷,每一份都填得滿滿的。
敲門聲響了沒兩聲,然後德爾推門進來。
「小爺。」
慕辰頭也不抬,「什麼事?」
「小爺,那邊寄東西來了。」德爾雙手把包裹放到桌上,低聲音說道。
聞言,慕辰筆尖一頓,然後猛地抬起頭來。
他扔下筆,然後拿過包裹,然後迫不及待地拆開。
小心翼翼地拆開禮盒,一本緻的相簿靜靜地躺在裡麵。
慕辰手拿出相簿,細細翻看著,神無比專註而虔誠,每一張照片都得細細看上好幾遍,然後才捨得看下一張。
將近兩年的時間不見,變得更好看了。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燦爛的笑容,依舊是那麼好看耀眼。
德爾站在一旁,偶爾瞄上一眼,麵無表的臉上出幾不可見的笑容。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奪回了一直看著照片的視線,慕辰看到那一小串號碼,幽暗的眸底掠過一抹和。
「慕辰,你收到我給你寄的禮了嗎?」電話那邊,閃閃小菇涼的聲音依舊充滿活力。
清冷的笑聲不自覺從角溺出,慕辰垂眸看著照片裡的小菇涼的,眉眼滿是笑意。
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覺到自己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收到了,我很喜歡。」
閃閃笑瞇了眼,下顎抵在泰迪熊的腦袋上,「慕辰,你最近在幹什麼?」
「上學。」慕辰簡短地回道。
然後,他又反應過來自己的回答太過簡短,順便反問了句,「你呢,在兒園好玩嗎?」
「嗯。」閃閃抱著泰迪熊倒在床上,「好玩啊,不過那些小朋友太稚了,不過這個學期阿戰和我同一個班了,他每天都給我帶好玩好吃的。」
「阿戰是誰?」慕辰皺眉。
「就是白叔叔的兒子啊,白叔叔和我爹地媽咪是很好的朋友,我和阿戰從小一起玩的,他很有趣的。」閃閃笑瞇瞇地道。
另一邊,慕辰心底警鈴作響,就像是自己的領地被人闖進了。
「你很喜歡他嗎?」
閃閃嗯了一聲,「他是我弟弟,也是我的好朋友。」
「那我和他,你更喜歡誰?」慕辰淡聲問道,實則已經悄悄豎起了耳朵在等著小菇涼的答案。
「都喜歡啊,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啊。」閃閃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單純地回道。
對這個答案,慕辰很明顯的不滿,眉頭皺得更了。
剛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德爾忽然沖著他比了個手勢,慕辰會意點頭,「閃閃,有老師要給我上課了,有空我們再聊。」
「哦,好吧。」閃閃悶聲回道。
掛電話前,聲音濡地道,「麼麼噠。」
慕辰忍俊不,然後掛了電話,把相簿收進屜裡,然後把拆掉的包裹全部藏到書桌底下。
下一秒,一個老人推門進來了。
門也不敲,就這麼毫無預兆地走了進來。
「家主!」德爾恭敬地低了低頭。
老人一頭銀白的發格外搶眼,滿是皺子的臉繃著,微微瞇起的虎目閃著銳利的,不怒自威,讓人心生恐懼。
慕辰站起,彎了下腰,「家主!」
明明是爺孫的關係,卻僵到冰點。
老人似乎也習慣了他的稱呼,微微頷首,「聽幾位老師說,你最近表現不錯。」
慕辰眸輕垂,並未因為他的話而引起半分緒波。
「這個暑假我再安排了幾個老師,手這方麵也不能落下。」老人不容置喙地說道,像是在命令一個屬下。
慕辰,「我知道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滿意地點頭。
「還有件事,前幾天聽說你和遠銘手了?」
慕辰不冷不熱地嗯了聲。
「我說過了,讓你不要惹事,遠銘子雖然跋扈了些,但畢竟是你的堂弟,你為堂哥,度量就要大一些,不要和他斤斤計較。」
沒有問清事的過程緣由,老人直接把所有的過錯推到慕辰上,這心偏得也是沒邊了。
慕辰依舊點頭,「我知道了。」
老人掃了眼桌上堆山狀的試卷,然後轉離開。
房門關上,慕辰坐回椅上,眼波平靜,拿起筆接著寫試卷。
德爾看著他筆疾書的畫麵,不有些心疼。
家主人老了心也跟著糊塗了,明明小爺更加聰慧,他卻偏心二兒子的孩子,真是替他家小爺抱不平。
眨眼一晃,閃閃九歲了,當初那個蹦蹦跳跳的小菇涼變得更加緻了,隻是也變得更加調皮了。
現在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景爺家出了兩個小霸王,十七腹黑沉穩,遇事總是十分冷靜,最喜歡扮豬吃老虎,倒是和簡清有幾分相似,至於十九,幾乎是有仇當場報,誰敢主找他茬,絕對會被他狠狠揍上一頓,幾句話概括,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揍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自從上了小學之後,哥兩個可不止一次被找家長了,雖然每次都是別人主找茬的,在外麵權景吾自然會護著自家兒子,但是一回家,兄弟兩個直接被發配書房麵壁思過,還得再加個飯後洗碗。
不過嘛,權景吾對兩兒子的鐵打不的原則,到了自家小公舉上,神馬都是浮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