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樣!小心你樂極生悲,寫意在心中繼續詛咒。
中午,寫意幾乎是拖著一副疲憊不堪的去公司餐廳吃飯。
“你好幸運,居然還活著。”小黃說。
寫意耷拉著腦袋,“也只剩半條命,腰快斷了。”
“原來真的沒有人可以從彭老魔那裡逃。”小董慨,“以前我們都是那麼過來的,寫意你要珍重。”
彭老魔?
寫意奇怪地看了倆人一眼,“難道你們只恨彭麗,不恨……”害怕這裡耳目眾多,又跳出一個制度衛道士,或者是厲擇良的狂熱出來,頓了頓,張下四才說:“不恨厲……先生麼?”
“為什麼要恨厲先生?又和他沒有關系。”小黃問。
“是啊。”小董附議。
寫意驚掉下,那彭麗明明就是狐假虎威,大家只記恨那只狐貍卻對後面的老虎態度截然相反。
人類果然對異比較寬容,尤其是對長相有優勢的異。
“厲先生人很好,就連我們這些公司的小蝦們和他打招呼他都很親切的。”
那是偽善好不好,寫意心想,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他兇的時候,怎麼笑一笑就讓你們把那些都忽略不計了。
“而且長的那麼英俊又有魅力,而且有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小董神地說,“公司裡有同事私底下買厲先生的……”關鍵的地方倒停住。
“買什麼?”寫意問,總不能他還有初夜吧。
“買吻。”
“撲哧——”一聲,寫意將口裡的湯險些噴了出來,自己被嗆到,不停地咳嗽。
那昨天接吻之後且不是還需要付錢……
接著腦子裡開始出現厲擇良坐在那裡一個接一個地賣吻的圖片,想象了半天,不覺得不對勁兒,於是問:“不可能吧,買一個吻得出多錢才讓他看的上眼啊?”
“廢話,當然不是你說的那種吻了。”小黃說,“你不要想得那麼猥。”
“難道還有其他類型的吻。”
“是杯子啊。厲先生用過的一次杯子,有人收集來賣。”
寫意傻眼,間接接吻?
“明明是你們猥,好不好。”
“我們又沒有買過,也是聽人說的。”對面的倆人立刻撇清關系。
寫意下意識地去了自己的,仿佛舌尖還殘留著昨晚那種潤的覺。
特別是那不停地念叨名字的聲音,簡直能蠱人心。
想到這裡,寫意的心嘭地一跳,幾乎要躍出來。
“寫意,你臉紅了。”小黃說。
“我哪有!”寫意立刻心虛地爭辯。
“你不會這麼純潔吧,我們說點兒這些你也要臉紅,沒談過?”
“沒有,只賣過。”
“賣?賣什麼?”
“賣葬父。”逗樂地說。
吃完飯,小董塞給寫意一塊巧克力。
“我不能吃甜的。”寫意笑。
“沒事兒,你不算胖,一會吃點補充些能量,說不準彭老魔還要去找你。”
“不會吧。”寫意滿臉黑線。
寫意下班後先自己回到原來的住收拾了些東西,覺得牙疼。
不該吃那些糖的,想。
下班高峰,拿著一些行李不方便坐公,等了好久才搶到一輛出租車。
司機按下空車的燈以後,問
“小姐,到哪裡?”
寫意一怔忡,糟糕,忘記問地址了。
幸好方向極強,讓司機開到厲氏樓下,然後按照昨天季英松接去厲宅的路線一一在腦海中複原,走了一遍,到了盡頭居然真的就是那兒。
小小地佩服了自己一把。
到的時候,已經天黑過了吃飯時間,沒有人打電話催;到了厲宅,也沒見人興師眾地等吃飯,讓覺得很別扭。
這兩件瑣事疊起來,在心中為厲擇良小小地加了點分,而且決定原諒他早上的過錯。
剛走進門,發現厲擇良在沙發上看報紙。
他抬頭看見,忽然地說道:“你上班也要遲到,下班回家也要晚到,你以後做事能不能利索點?我們已經吃過飯了,你要吃就自己做。”
寫意聞言錯愕,接著心裡氣得要命,從來只有說人家磨蹭,還沒人嫌過不利索的,這是什麼人嘛!
?
6—3
“我自己泡方便面。”寫意恨的牙。
“我們家沒有方便面。”他閑閑地說。
“那我不吃,總可以吧。”寫意氣呼呼地說完一個人將行李搬到樓上房間。
屋外的天空沉的厲害,似乎就要下雨了。
厲擇良的視線落在背影消失,緩緩地放下報紙。
他的心安定下來,就差那麼一點點,他以為不會再回來了,幾近絕。
其實寫意並不知道厲擇良今天特地提前回來,放了老宅裡所有人的假,連老譚也被迫離開。
“可是晚飯……”老譚說。
“家裡有什麼材料?我自己做。”
“那我為你拌好作料。”
“不用了,我又不是不會。”
“本想免得你們麻煩。”老譚笑。
厲擇良收好報紙,慢慢地踱到廚房,查看了下電飯煲裡悶著的米飯。
接著又拿起刀,準備切菜開火下鍋。他在國外獨自生活過,如今的大部分時間也是在那套小公寓裡獨居,幾個家常小菜難不倒他。
樓上的寫意收拾完東西以後,開始覺得腸轆轆,得前後背,實在熬不住便想下樓找點殘湯剩飯來吃。
當輕手輕腳地下樓卻發現廚房裡有響,小心翼翼地去窺,竟然看見他在裡面。
從沒見過這麼賢惠的厲擇良,前系著灰的圍,袖子卷了起來,正在炒菜。
他發現了探出來的腦袋,一手拿盤一手鏟起菜說:“在飯廳等等,馬上吃飯。”
香噴噴的魚香和糖醋排骨就這麼被他給做了出來,放在飯桌上。
“做給我吃的?”寫意有些寵若驚。
“我自己吃的,但是你想吃也可以。”
寫意笑瞇瞇地看著他,這男人真是刀子豆腐心。
“筷子。”他說。
“恩。”寫意頭一次這麼聽話,屁顛屁顛地去拿。
此刻,飯廳裡是一片祥和的氛圍。
男人解了圍坐下,人回廚房拿碗筷,連那只頑皮的惡貓也乖乖地蹲在那裡,津津有味地吃著白米飯和。
坐下來,朝著那盤魚香很神聖地夾了第一筷,慢慢放在前卻看到上面翠綠的蔥花。
“呃,為什麼要放蔥?”
厲擇良的眸子沉了沉。
然後第二筷,向了糖醋排骨。
“呃……好甜。”
他的眸子沉得更深。
第三筷子,寫意又夾了些,還沒口就。
“我的天,居然還放了辣椒。我一直都……”
的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地厲擇良用冰封的目掃一眼,“恩?”了一下,臉沉下去,眼中聚集起風暴。
“呃……”寫意見苗頭不對馬上改口,“其實我一直都很喜歡吃辣椒,簡直是人生的大,這可放得真合適。”然後眉皺一團,忍痛吃下。
夜裡,雨倒也沒下下來,就是風刮的厲害。整個大屋就只有和厲擇良兩個人,風吹起來,烏拉烏拉地響,半夜聽起來森森地。
也不知道是樓下客廳裡哪扇的窗戶沒關好,一直來去的,使得寫意更加難眠,很想出房間去關。
可是膽子小,躊躇了半天才下定決心。
出門剛下樓拐了個彎,沒注意到在暗矗立的厲擇良,索著開燈。
他卻察覺了,在明來臨之前他生平有了第一次不知所措。
他只是因為要下雨了,疼得厲害而下樓來吃點藥,沒想到撞見了。
寫意好不容易到開關開燈。
燈一下子亮起來,晃到的眼睛,客廳恍如白晝。
轉過來忽然看見燈下的厲擇良,明顯一震。
他穿著睡,手裡拿著手杖,右邊的管下面明顯的空的,沒有帶假肢。
看到他這副樣子,寫意有些尷尬。
“我下來關窗戶。”解釋。
而他卻沒說話,臉如同寒冰。
寫意知道他這個況被人看見肯定會別扭一下,便走去將窗戶關好就準備回房間去呆著再也不出來。
走到一半瞄到他手上拿著藥瓶,便一下子想起來上次那位何醫生的話。
他是因為疼而下來吃藥吧。
寫意口得的,不停下來說,“今天他們都不在,你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
“要不要幫你拿杯子?”
“不需要。”
他又開始倔起來。
“其實……”對他這種倔強,決定下劑猛藥,“其實你的,那天我就已經看見了,所以你不用回避。既然要和你一起生活直到讓你膩味為止,怎麼可能讓我不看見。”語罷之後,寫意靜靜等待颶風的來臨,大不了那手杖扔過來再砸一下。
可是就算砸死,也不想見他那個樣子,一提到那就如此介懷。生氣都比冷漠刻薄要強。
越掩飾說明越介懷,越介懷說明心中扔過不去那道坎兒。
如此一口氣說開了反倒輕松,這種事對他來說長痛不如短痛。
他不僅需要面對,還需要面對外面別的人的眼。
他聞言臉沉至極,眼中駭然已經聚起狂風,可是他偏偏開口很平靜,“看就看了罷,一條廢了的也沒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從山上回來,我接二連三遇到了無法解釋的事情。每到晚上,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對我又親又抱,尤其是他用舌頭舔我那個地方,我可以清晰感受到他觸碰我肌膚那種冰冷的感覺。他是人還好,但偏偏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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