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竟然瞞了他這麼久,他該恨的,可為什麼心裡卻恨不起來?
是啊,也不能怪季青。季青從他第一次表達意之時,就明確拒絕。並且為了避他,以男人的份在店生活了一段時間。
即便現在跟他住前後院,也是在他與結拜異姓兄妹之後。每次他的暗示,季青或笑或認真,都否定得很明確。即便是前天,季青也還在表示一生不嫁。
是他太笨,是他眼太拙,怎麼能怪季青呢?
黑鷹痛苦地躺著,隻想就這樣沉沉睡去。
中午,季青去江樓買了兩道菜,喂著黑鷹吃下:「心好些了嗎?」
「嗯。」他了傷,季青忙前忙後,他有什麼理由怪?
季青試試他的溫度:「退燒了,晚上再喝一次葯,明天應該就沒事了。黑鷹,如果明天沒事,我想回家一趟。」
「好。」黑鷹知曉是要理幫派之事,沒有多問。
季青沒想到他應得這麼痛快:「我讓大牛過來照顧你,過幾天我纔回來。」
「不必,傷的是左肩,傷口癒合也快,不妨礙什麼。」
季青還是有些不放心:「那我讓大牛給你送飯。你這種況,總不能再自己做飯。」
黑鷹沒再推辭:「也好。」
沉默了一會兒,黑鷹又說道:「注意安全。」
季青笑道:「我是回家,又不是去龍淵虎,放心吧。」
黑鷹終究還是沒把識破份的事說出來,既然願意男扮裝,那便隨的意。人如何、男人又如何,季青說得對,他們做結義兄妹也很好。
*
季青再回來時,黑鷹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季青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手裡還牽著一個兩三歲的男孩。
男孩眼睛很大,虎頭虎腦得很可。手裡拿著季青給他做的短劍,見到黑鷹,甜甜喊道:「爹爹!」
黑鷹心頭跳了跳,看向季青。
季青沖他揚揚眉:「有沒有當爹的覺?快給他娶個名。」
男孩仰著頭,期待地著他。
黑鷹問道:「他原來什麼?」
季青蹲下,為男孩整理著服:「聽老乞丐說,他剛會走路就沒了父母,開始還有大伯一家照顧,可是照顧了一年,伯母就將他趕了出來。
他伯父是個懼的,無可奈何,從家裡拿了五兩碎銀子給老乞丐。老乞丐吃什麼,他就跟著吃什麼。哪有什麼名字,老乞丐都是喊他娃子。」
男孩懵懂地聽著,黑鷹聽得心裡有點難:「我哪裡會取什麼名字,左不過就像黑鋒那樣取什麼虎子、二狗,還是你取吧。」
季青對男孩溫一笑:「那……你無憂,好不好?」
男孩恭敬地跪下磕了個頭,脆生生道:「無憂謝謝爹爹和姑姑賜名。」
季青急忙將他抱起,心底有些酸。不用說,這男孩一定是被老乞丐叮囑過,要好好聽他們的話。
季青了他的腦袋:「無憂,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不必下跪。爹爹和姑姑都很喜歡你。以後你就姓黑,黑無憂,記住了?」
無憂口齒很清晰:「姑姑,我記住了。我姓黑,黑無憂。」
季青怕無憂敏,說道:「你爹爹了傷,所以不能抱你。等他傷好了再抱,好不好?」
無憂沖笑了笑:「無憂已經長大了。」
黑鷹看著他的懂事,愈加心疼,接過無憂,說道:「無妨,我右肩沒傷。青青,你去江樓點幾個菜。」
季青笑道:「我們一起去江樓吃多好,順便多給無憂買幾件服和玩。」
黑鷹看看如花貌的季青,再懷中稚氣可的無憂,這樣便很好,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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