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水凝煙戴好發簪，司徒恭端詳了一陣，眉眼含笑道：「這發簪倒是十分配合你。書趣樓()清新雅緻，而不妖。」

拿人手短，吃人。水凝煙心中的怨氣忽地就煙消雲散，看到司徒恭目灼灼地盯著看，臉頰發燙，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如今水凝煙是男子裝扮，頭上的發簪卻是式，為了避免街上的人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水凝煙將發簪取下，在手裡挲把玩，最後小心翼翼地放好，旋即著司徒恭髮髻上的梨花簪，眉眼含笑道：「我倒覺得那梨花簪子很適合你。」

司徒恭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嗓音清雅如泉，「你是想說一樹梨花海棠嗎？」

「咳咳……」水凝煙先是一愣，等想到司徒恭話中之意時，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

送司徒恭的發簪是梨花花樣，司徒恭送的又是海棠發簪，沒想到這也能被司徒恭聯絡在一起。

水凝煙在心裡暗罵司徒恭的不正經，隻聞司徒恭發出一陣清雅的淺笑。抬頭瞪了司徒恭一眼，卻發現這個男子笑起來，眉眼彎彎猶如月牙，月映在他臉上，宛如月中謫仙。

水凝煙深吸一口氣，腦海裡這時隻有一個想法：該死的，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長得如此好看。

這裡的夜市沒有現代霓虹燈的五彩繽紛，但那落起彼伏的賣聲，稀奇古怪的玩意總能勾起行人的購買慾。水凝煙逛得緒高昂。一攤接一攤的觀賞完畢，兩人也已經走到了街道的盡頭。

「還想吃什麼？」司徒恭一臉寵溺地詢問。

水凝煙了自己吃得滾圓的肚子，搖了搖頭。

「那咱們回去吧。」

司徒恭的話讓水凝煙行走的子微微一滯，抬頭向四周掃視了一圈，似乎在找著什麼。

司徒恭不由得好奇道：「你在找什麼？」

「青樓。」水凝煙乾淨利落地回答。

「你想做什麼？」司徒恭先是一愣，旋即臉一沉，質問：「你想幹什麼？」

看到司徒恭瞬間變得冷肅的俊，水凝煙忍不住笑道：「自然是逛青樓了，你那麼張幹嘛，我又不是真男子，還能做什麼事？」

「你要逛青樓？」水凝煙的話讓司徒恭的太凸的跳了一下。

「嗯，你要不要跟我一塊兒？」水凝煙沖著司徒恭眨了眨眼。

「朕……」

看到司徒恭一臉侷促，水凝煙忽地想到了什麼，撲哧一笑，戲謔道：「敢你這是大姑娘坐花轎？」

「大姑娘坐花轎？什麼意思？」司徒恭擰眉，問道。

「頭一遭。」

司徒恭不置可否，水凝煙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用肩膀蹭了一下司徒恭，一臉八卦道：「那個……小聖子，你不會真沒去過青樓吧？」

「那種煙花之地，朕怎麼可能去！」司徒恭嗤之以鼻道，不過久違的一聲『小聖子』卻聽得他渾舒暢。

水凝煙聞言，然後做冥思狀。那些穿越小說裡不是經常會寫主在青樓裡邂逅霸氣暴的男主角，或者是溫儒雅的男二號，貌似那些穿越小說裡總會描述有關青樓發生的事。

看到水凝煙若有所思的模樣，司徒恭問道：「在想什麼？你該不會去過那種地方吧？」

「我當然……沒有去過。」

司徒恭點了點頭，心想自己總算沒有被驚住，開玩笑那種煙花之地豈是孩子能去的，不要說孩子良家夫男都不能去的地方呢，心裡剛這樣想，水凝煙的下一句話就讓司徒恭失去淡定了。

「喂，你究竟去還是不去？」

「你真要去？」司徒恭皺眉詢問。

「自然。」水凝煙微仰著下，語氣堅定。

「你究竟去幹什麼？」司徒恭挲著下，盯著水凝煙看了半晌，卻仍猜不。

「去了你就知道了。」水凝煙眨著眼，賣了個關子。

司徒恭無奈，隻得帶著水凝煙左穿右拐，大約一盞茶的工夫，來到一條燈火通明的街巷，映眼簾的便是每隔一段就有濃妝艷抹，著暴的子招手拉客，老遠就能聽到鶯鶯燕燕的笑聲，似乎得還能聞到淡淡的脂味兒。

水凝煙見到這副場景，眼睛都亮了。嗬嗬，多風流故事的發生地啊。青樓啊，決定了，要去瞧瞧啊。斜睨了邊的司徒恭，發現這傢夥臉上浮現出一不自然的神，一雙眼珠子不知該往哪放。

水凝煙頓時被逗樂了，覺得自己這是在教壞純男。

司徒恭在水凝煙兩眼放的時候下意識地退了幾步，他瞭解這個人，隻要是到有興趣或者想作怪的時候，的眼睛就會比平時更晶亮，然後不自覺出一抹笑。

「走吧，咱們去看看。」看到司徒恭僵住不，水凝煙一下子拽住他的胳膊，笑道。

「煙兒，朕看還是算了吧。」

「那怎麼行。沒有逛過青樓的男人就不能稱男人。」

「不能稱男人？那稱什麼？」司徒恭眉心蹙起道。

「未年人。」水凝煙胡謅道。

「這是誰說的？」

「咳咳……我說的。」

司徒恭忍俊不，他就說自己怎麼沒有聽過這樣的歪理，敢是這個丫頭在胡編瞎造。

最後，在水凝煙的死纏爛打下，司徒恭嘆息一聲，做了妥協。兩人剛走到一家名為「花滿樓」的門口前，兩個花枝招展的子便扭著水蛇腰，一左一右地向水凝煙和司徒恭招呼來。

「哎呦，兩位公子，裡麵請。」

「咦，瞧兩位公子麵生得，是第一次來咱們花滿樓吧？」

兩個青樓子剛纔在遠時看得不夠真切，隻覺得水凝煙二人氣質不俗，如今近距離細看，不由得呆了呆，隻覺得眼前這二人一帥一仙，迎來送往多年，可謂閱人無數，卻沒有見到過這麼兩位出眾的公子哥。

一進花滿樓，原本喧鬧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水凝煙和司徒恭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最後倒是青樓的老鴇最先回過神來，扭著胖的屁向水凝煙和司徒恭迎去。

在風月場混了半輩子，閱人無數，老鴇一看進門的二人著鮮亮，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哪有不殷勤的道理。

「兩位公子在這兒可有相好的姑娘？看兩位公子麵生的很，若沒有相好的也無妨，我們花滿樓的姑娘各個年輕貌，天姿國，包君滿意。」

老鴇說完，還不忘將帕子在司徒恭的上甩了一下，一刺鼻的脂香讓司徒恭瞬間寒了臉。

司徒恭渾散發出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儀嚇得老鴇後退兩步，有些後怕地看著司徒恭。

水凝煙看了一眼司徒恭僵著的麵容，心極好，掏出一大錠金子給老鴇，十分豪氣地說道：「媽媽，收下，將你們這樓裡最漂亮的姑娘全都來，銀子不夠的話隻管吱聲。」

老鴇手裡捧著沉甸甸的金子，樂得臉上笑開了一朵花，鞋底厚的脂撲簌簌地往下掉。

老鴇使勁點頭，「夠了夠了。」這麼多金子別說姑娘，就是將整個花滿樓都能買下來。

「兩位財神爺，樓上的雅間請。」老鴇屁顛屁顛地給二人帶路，吩咐下人準備好酒好菜。

司徒恭轉頭看了水凝煙一眼，看到對方神如常，沒有一不適。他狐疑地收回了視線。

進雅間，水凝煙和司徒恭坐在檀木雕花圓桌前，老鴇說了兩句閑話，就匆匆地跑出去姑娘了。

看到滿滿一桌的味珍饈，瓊漿玉，水凝煙毫不客氣地起筷子來。司徒恭苦笑不得道：「吃點兒，剛纔在夜市吃了那麼多，小心積食。」

水凝煙裡嚼著，給自己和司徒恭各斟了酒，含糊不清道：「你沒看到我剛才給出去那麼一大錠金子嘛，總要吃回來一些，要不然虧大了。」

司徒恭沒好氣道：「剛纔看你出手那麼闊綽，現在心疼了？」

水凝煙想爭辯什麼，話都邊卻沒有張口，反而連喝了兩杯酒。司徒恭忍不住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

「煙兒，你真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當然了。」

水凝煙執起酒杯遞到司徒恭麵前，司徒恭挑起酒杯，酒杯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司徒恭擰眉道：「可是，朕怎麼看都覺得你不像第一次，完全就是一副輕車路的架勢。」

水凝煙理所當然道：「廢話，沒吃過豬還沒見過豬跑啊！」

司徒恭臉的，問道：「那你是在哪兒見的？」

「咳咳……當然是以前皇甫鈺說給我的。」水凝煙乾笑兩聲，找了個藉口說道。能說自己是在電視上和小說裡看到的嗎？

皇甫鈺風流，顧青樓實屬正常，想來也合合理。司徒恭未曾多想，隻是用十分霸道的口吻對水凝煙說道：「以後不許你再見皇甫鈺！」

水凝煙瞧了司徒恭一眼，隻覺得對方那對長眉霸氣上挑，眸子閃爍著鄭重其事的芒。這表彷彿在無聲地告訴水凝煙，你是我的，別人休想覬覦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