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為什麼?”
厲沉溪饒有興趣,似是對這個話題,意猶未盡。
舒窈逐漸沉下的容,也並未打消他的好奇之心,摟著,再度開口,“明明我曾經很混蛋的啊,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我……”他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稍微一想想,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但那時候,舒窈竟真的能被他哄好,還心甘願的為他生下了一個又一個的孩子。
舒窈本不想探究這個話題,但他一再的提起,就恍若拿著一把鋒銳的小刀子,一點一點心口上的疤。
不耐的閉了閉眼睛,深吸了口氣,“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
厲沉溪幽深的黑眸了,略顯尷尬的俊泛起了一無措,此時再想攔截或者繞開話題,明顯已經晚了。
舒窈的麵容徹底了下來,也冷冷的拂開了他的大手,挪刻意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冷眸沉澱的凝向他,“其實吧,我覺得失去記憶,好的。”
忘記前塵往事,沒有了曾經所有的記憶,也就忘記了曾經他說過和做過的一切與一切。
能自由自在的生活著,不用為過去所累,也不用為傷害而痛苦,更不用為曾經的煩事困。
如果真有一種藥,或者機,定期的刪除人類大腦中的記憶程式,那麼,應該會有很多人激這項發明。
很可惜,人生呢,就是苦樂相伴,因為有記憶,會有痛苦,也會有喜悅,因為無法更改的這個設定,和層出不窮的變數,才組了苦辣酸甜的人生滋味。
“但自從我恢復記憶以後,你曾經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我都記起來了,厲沉溪,就算你不刻意提醒,我也都記得的。”
眸淺瞇,冷冷的束一應而起,“為什麼我曾經那麼容易就會原諒你?”
舒窈挪離開病榻,起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看著水杯中潔凈的,喝了兩口,才繼續說,“你曾說過我連**的資格都沒有,但結果如何呢?
你竟這樣一個連都不如的人,給你生了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現在還追著我,纏著我死活不放。”
不打臉嗎?
厲沉溪俊暗沉,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
他或許就不該提這個話題,提起來了,反倒最終難堪的也是自己。
“當初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原諒接你,是因為。”
舒窈毫不掩飾的直言而道。
厲沉溪驀地愣住,有些被的坦言和直接,也有些被這樣平緩的反應弄愣,整個人有些木訥的看著,一瞬不瞬。
舒窈稍微思量了下,再言,“因為我從小就喜歡你啊,你是我第一個上的男人。”
好像也是最後一個。
但這話,故意沒說。
現在說這些,不是想向他表真心,也不是為瞭解釋什麼過去的前塵往事,隻是曾經有過的一種覺,釋然的方式去闡述出來,僅此而已。
這個東西,很奇妙。
人生之中,第一次上的人,永生刻骨,難消難忘。
不管那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哪怕是名副其實的人渣,就算人人都搖頭否認,據理力爭,可仍舊無法改變,曾經那個人在心中牢固的位置。
這就是事實,如鐵如一般的事實,很奇怪,也很諷刺。
因為他,所以明知道隻是兩家聯姻的婚姻,但也毫不在意的選擇嫁,明知道他做錯了,明知道他在傷害自己,但還是想要用最簡單,最火熱的心,去將這塊石頭焐熱。
飛蛾撲火一般,就算明知道是錯,但也要嘗試。
這就是,沒什麼的道理可講,也沒有什麼深的哲理可以探尋,上了,就是上了,哪怕會萬劫不復,哪怕明知道是錯的,但也想要不顧一切。
不管是男人,還是人,一旦了心,一旦了,那就會迷失自我,可能皆大歡喜,也可能麵目全非。
但如果不驗嘗試,誰知道結果如何呢?
“那時候太小了,也太天真單純了,隻想著因為啊,所以就包容一切唄,總覺得你還是個不錯的男人,不會那麼混蛋的,怎麼說呢?
可能當時就是人眼裡出西施吧!”
舒窈淡淡的,輕緩的話語如流水,而用這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訴說而出,卻讓厲沉溪隻覺得一陣陣頭皮發麻。
“反正也過去了,還有什麼其他想問的嗎?”
問。
厲沉溪下意識連連搖了搖頭,他還能再問什麼?
明明自己是過錯方,再問再傷疤,是覺得現在兩人關係過於親呢,還是覺得這樣的關係不夠好,更是覺得舒窈真的可以忘記前塵,和自己重歸於好?
“既然沒有再問的了,那休息吧!”
舒窈說著,轉端著水杯移步就去關了燈,隻有房的小夜燈,突兀的些許亮,將周遭漆黑的一切暈染。
也重新回到了沙發上,移走了電腦,騰出個地方,躺下後閉上了眼睛,但覺有些不太舒服,又翻了個,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上。
厲沉溪靜默的看著的方向,躊躇的聲音低緩,“睡沙發會不舒服的,過來吧!”
“來,我抱著你睡。”
他說著,便想要挪下床。
而舒窈明明轉過背對著他的方向,卻似是聽到了後方的靜,猜到了男人要做什麼,便開了口,“別過來。”
厲沉溪驀地形一僵,然後又聽說,“你有傷,好好休息。”
他略微尷尬的了深眸,遲緩的注視著的背影,“我休息可以,但你也不能睡沙發呀,要不,我們換一下?”
讓徹夜睡沙發,他怎麼可能忍心?
舒窈索直接坐起了,冷然的掃了他一眼,暗之中,男人優異的俊宛若璀星,永遠那樣奪目。
不耐的眸輕瞇,“那我去隔壁和晚晚一起睡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便再不給厲沉溪任何時間思量,直接拿著外套轉就踏出了病房。
在隔壁病房和莫晚晚在一起休息了幾個小時,外麵天就亮了,一夜勞碌,自然也沒多睡意,早上很早,幾個人就都醒了。
江濟生那邊也結束了輸,隻要好好理傷口,不沾水不勞累便可無大礙,而厲沉溪這邊,因為肋骨骨裂,雖然醫生已經做了理和固定,但還需要好生靜養,建議多住院幾天。
也因此,舒窈準備再留下兩天,一是方便厲沉溪休養,二也是因為溫苑的炸事件,雖附近沒有監控錄影,但他們也是目擊證人,應該配合做筆錄,或許還能打聽到一些訊息。
一切的計劃都是很不錯的,江濟生暫時不會回d市,便自然而然的暫時要留下,莫晚晚陪著舒窈外出打聽訊息。
而這都是隻是計劃,真要實施起來,就被突發事件打斷。
舒窈和莫晚晚正準備離開醫院,去附近警局詢問一下昨晚的炸事件,配合查案的同時,還能打聽一下是否有傷亡況。
而兩人還沒等離開,就接到了林墨白那邊的電話。
“舒窈,抱歉,是我的疏忽,霖兒的病出現惡化了!”
對方的一句話,讓舒窈稍微剛舒緩下來的心,徹底繃,整個人如遭雷擊,驚詫的恍若渾凝固,一寸一寸蔓延生生僵在了原地。
舊晚:厲先生的溺寵啞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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