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梨淡淡地道。
聽到這話,程錦更難了,“很遠很遠的話,那我就不能常常見到你了,文文也不能常常見到你了。”
“是啊,誰讓我做錯事了呢,做錯事一定要有愧悔之心。”
否則,不是為和白震、白真真一路的人了?
“你啊……”
程錦難過地轉過麵向,借著酒氣道,“我不管,你今天晚上不準走,跟我一起睡。”
“嗯。”
許星梨沒有拒絕。
程錦有很多話和講,許星梨其實沒有想到程錦會這麼捨不得自己,聽著程錦絮絮叨叨的話,拿出手機訂了明天的機票。
翌日一早,程錦還在睡。
許星梨穿戴洗漱完畢,從房間靜悄悄地離開。
外麵,晨跑完的高峻買了早餐剛回來,見到剛要開口,許星梨低聲音道,“程錦還在睡,讓睡吧。”
“你吃東西。”
高峻低聲招呼。
“我要走了,別,昨晚哭得夠多了。”
許星梨往前走去,在鞋櫃換上自己的鞋,抬起頭時就見高峻定定地看著自己。
“我支援你的任何決定。”高峻一派嚴肅地看著,“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希能為你做點事,可我能做的很,所以隻能支援你。”
那時,還隻是被按在審訊椅上的嫌疑犯。
眼中的堅韌他到現在都沒忘記過。
聞言,許星梨淺淺一笑,“你轉告程錦,讓放心,我已經不再沉浸在仇恨中,以後的許星梨就隻是許星梨。”
“好。”高峻用力點頭,“你要保重。”
“你們也是一樣。”
許星梨轉,推開門走出去。
天大亮了。
許星梨走在路上,迎著的全是。
捧著花走進墓園中,穿過一排排冰冷的墓碑,到了父親的墓前,將手中的鮮花放下,然後蹲下來。
碑是新碑,是牧景幫忙重新立的。
蹲在碑前,看著上麵父親的照片,淡淡地笑了笑,“爸,我要走了,以後可能也就一年回來那麼兩次來看看您。”
照片中的男人年輕,眼中帶著笑意。“本來還以為這事結束後,我的新碑會立在你的旁邊,沒想到我能有這麼好的結局。”許星梨笑著道,“您放心,我不會再糾結過去,我會好好活下去,您說,我以後做點什
麼好呢?煜文喜歡大海,要不我去學打漁吧?”
說到後麵,許星梨笑得更深,“好像不錯是不是,到時我可以寄最新鮮的海鮮給煜文。”
許星梨蹲在那裡說了許多,道,“好了,我該走了,不然要趕不上飛機了。”
站起來,將整理好的揹包背到一側肩上,沒什麼行李,重新開始,一個揹包足矣。
轉要走,忽然像是想到什麼,回過頭來,彎腰將鮮花往外移了移,就見鮮花擋到的墓碑左下角還有兩行豎排的字。
兒許星梨、婿牧景立
“……”
許星梨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眼睛忽然起了霧。
傻子。
手抹了抹眼睛,許星梨轉離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
機場裡人來人往,人送人別,每天上演的大多都是一樣的。
許星梨拿著登機卡坐在大廳裡等候安檢的時間,遠的螢幕上播報著白震的通緝新聞。
通緝的力度很大,白震逃不出帝城。
收回視線,不遠一對小依依不捨地抱在一起,孩哭得梨花帶雨,男孩抱著輕聲安。
這個時間,煜文應該在上私教課了。
有牧家的教育,他會越學越好。不知道是不是等候的時間太長,許星梨坐在那裡,思緒有些飄離,腦海中晃過一人又一人,想著想著都在想牧景以後娶的妻子會是什麼樣子,漂亮大方的,一顆心特別
純凈的……
想到最後,想得心口都疼了。
買了一瓶水,仰頭喝下大口涼水,涼水進胃中,好像涼得心口沒那麼疼了。
一轉眸,許星梨又看到旁邊的螢幕,上麵仍是在播報白震的通緝新聞。
白震的臉被一再放大。
又想到在應家聽到的,白茶歷經兩世,上一世撞死和應景時的車都在白震的那一串名單中。
白茶這一世的軌跡變了,導致車禍變炸案。
不對。
許星梨忽覺不對勁,就算軌跡變了,人還是這些人,白震想對付應景時的第一反應應該就是製造車禍,為什麼這一世,會變炸案?
難道就是因為的推?
那上一世難道就沒推了麼?
還是說,上一世,的推差錯沒能功,而後白震纔想到了車禍這種簡潔卻又有效的辦法?
白震是一直有扶牧景上位之心的。
許星梨搖搖頭,又灌了兩大口水,上一世的事連白茶自己都弄不明白了,再想也就隻是想想而已。
反正現在白震已經作不出什麼妖了。
轉往裡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停住。
不對,白震現在最想的就是逃出生天,可警方和應家同時構起天羅地網,在帝城這個地方,不管他怎麼躲藏,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如果是白震,索就一不作二不休綁個人,要求對方助自己逃到國外去。
這人不能隨便找,得在應家找,隻有應家纔有這樣通天的手段。
可應家上下出門邊都跟著或多或的保鏢。
隻有應景時和白茶,他們到現在都是對外藏家世份,出不帶保鏢,最多再算上個。
但不會是,也不會是應景時,因為他們的蹤跡,白震一個人沒那麼好追蹤。
隻有白茶,白茶最近好像又接了個什麼綜藝,網上都公佈了錄製時間。
隻要候著這時間就好。
莫非,該來的還是會來?
許星梨臉一白,把水瓶扔到一旁的垃圾筒裡,拿起手機撥打白茶的電話,這還是上次在亭子擺什麼茶話會時,應慕林要求大家互相加下聯係方式加上的。
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星梨。”白茶在那邊的語氣輕鬆。“白茶,你現在在哪裡?”許星梨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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