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揚跟蘇湘商量這件事兒,就只是跟說起這件事,并非他不要蘇麗怡,而是蘇麗怡自己堅持要走。
蘇湘道:“那好,就沒什麼問題了。”
這件事談定下來,兩人沉默了會兒,祁令揚看道:“魏蘭茜是知道你的事兒的,在那個男人那里了氣,會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蘇家的那幾口子都是極度自私的人,魏蘭茜一把年紀還被人戲耍,在不能愉快的花錢時,就會想到用蘇湘的世做文章。
不知道蘇湘與宴霖的關系,卻知道蘇湘不是蘇家的孩子,那是蘇潤實實在在的告訴過的。
若打起了這個主意出去說的話,蘇湘又要面臨一次風言風語。
之前把蘇潤送到城,讓卓易看著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而現在換了魏蘭茜。
蘇麗怡不再控制了的話,魏蘭茜就更加不能控了,而蘇湘是不可能被魏蘭茜要挾,為的錢袋子的。
祁令揚不擔心自己跟蘇湘分手的事影響到蘇潤的控與否。卓易跟蘇湘也是朋友,還有跟可頌的關系在,卓易會守住這個承諾,眼下的問題就是魏蘭茜與蘇麗怡了。
蘇湘咬了下瓣,不是為魏蘭茜母難,而是對祁令揚的關心到了不自在。
以前的祁令揚為出謀劃策,為安排為籌謀,可現在,他真沒必要再繼續這樣為著想了。
垂下眼眸,說道:“這件事我會安排好。”
想,跟祁令揚既然沒有了可能,就不要再有什麼牽連,除了珍珠以外,對彼此的生活,他們都沒有義務再為對方著想。
哪怕前面有刀山火海,祁令揚都不應該再為保駕護航。
祁令揚一怔,他最是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就明白了。他淡淡一笑說道:“習慣了,以后就不會了。”
在一起三年的生活,不是說變就變,他……習慣了。
而以后的任何事,參與進去的人就是傅寒川了。
他不再與聯系,卻還在關注著。
就連龐夫人與周馮,他也關注過,只是變了不著痕跡的。他不再打擾到的生活,但希能平安。
蘇湘抿點了下頭,事都談完了,起告辭。
就在蘇湘要離開時,祁令揚忽然住了:“蘇湘——”
“嗯?”蘇湘回頭看向他。
燈下的蘇湘面龐瑩潤,眸瑩瑩,神態安然,一如他記憶中的模樣。
“沒事了。”他淡淡一笑,把沒有說盡的話都咽了下去。
既然無法再讓回到邊來,說再多的話,又能多留幾分鐘?
其實他讓過來,就只是找個機會,想與說說話罷了。
看著離開,依然過得很好,可以自己拿主意,他就放心了。
其實蘇湘離開了任何人,都可以過得好。是在蘇家長起來的一草,風雨吹不倒。
想到此,他又淡淡一笑,有些苦,又有些釋然。
……
等在門口的傅寒川見蘇湘遲遲不出來,一張臉已經黑到了底。
他不時的看時間,又扭頭看向祁家的花園,想從那條線昏暗的小路上看到那個人影。
唐天時才開始做傅寒川的助理,看到他黑沉沉的臉,車極低的氣讓他本不敢開口說話。
傅寒川又一次的看了手表,想著若蘇湘還沒出來的話,他就進去抓人了。
他的手在車門把上,剛要使力的時候,就見一道纖細的人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傅寒川仔細的看了看蘇湘的臉,天太黑,隔了遠距離他看不清,只是從蘇湘低頭塌肩的形來看,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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