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沒想到厲行就這麼跟土匪似的沖進來,直接就把手裡的懷表給拿走了,沈若初不由瞪了厲行一眼,似是在警告厲行不許胡鬧。
趕把懷表還回來,可咱帥哪是沒見過什麼大場麵的,本無視沈若初這不痛不的目。
厲行勾了勾角,挑釁的目看著沈若初:“我瞧著這懷表素凈,好看的,我看上的,就是我的了。”
說著厲行握著懷表,往軍襯的口袋裡一塞,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占為己有了,沈若初覺得終究是小看了厲行不要臉的程度。
“你堂堂督軍府的帥,還是土匪?”沈若初咬了咬牙,就要去奪厲行手裡的懷表,被厲行輕輕鬆鬆一個閃躲開了。
厲行笑了:“怎麼說都行吧。”是不是土匪,沈若初還不知道嗎?明知故問!
“表哥,這塊懷表不是給你的,把它還給我,你要是喜歡的話,回頭我送你一百塊都,或者你開個口,送你個錶行也行。”瑞麒蹙著眉,不悅的對著厲行說道。
他這個表哥,永遠都是土匪的格,什麼都搶,若是旁的,表哥看上了,隻管拿去就是了,可這塊懷表不同,這是若初專門送給他的禮,不能讓了表哥。
“喲,顯得就你有錢是吧?看來這懷表有意義的是吧?”厲行看了一眼瑞麒,又看了一眼沈若初,一副氣十足的樣子,再次開了口,“可惜你哥我就瞧上這塊了,你送我一千也不啊!”
這塊懷表,他絕對不會給瑞麒這個臭小子的,想也別想!這可是他挑的,他不得把實話告訴瑞麒,又怕沈若初會跟他鬧,隻能忍了。
“表哥!”瑞麒有些憤怒了,目冷冷的看著厲行,“表哥,我沒心思跟你鬧,把懷表還給我!”
沈若初在一旁,鬱悶的不行,隻能瞪著厲行,可是又搶不贏厲行,還怕瑞麒看出什麼端倪來了,這個厲行答應了不鬧的,還是言而無信的鬧開了,過分。
“喜歡啊,捨不得吧?給你可以,你有本事你站起來搶啊!你別以為坐個椅,誰都得讓著你,慣著你臭脾氣,哪來的這麼多事兒呢?”厲行沒好氣的說著。
一句話,就跟打在瑞麒的臉上似的,厲行是知道瑞麒的腳不好,還讓瑞麒站起來,這不是擺明的氣別的嗎?
沈若初覺得厲行永遠都有辦法把周圍的人給氣死。
瑞麒真的氣急了:“他們願意慣著,你瞧不上你可以走!”
“誰願意慣著你了?你天要死不活的,我就說了,要麼你就乖乖的去英國接復健,要麼就老老實實的坐一輩子椅!”厲行氣的差點兒沒拿椅子朝著瑞麒砸了過去。
那會子,姨父他去書房,說了瑞麒的事,心裡很是擔心,姨父說瑞麒這個是有康復的希的,說若初說了,隻要去英國接復健就行,就是希他能勸勸瑞麒。
可瑞麒不去,非得在家作,他算是明白了,這種病,算不得什麼病,做富貴病,還天的讓他的人來伺候瑞麒。
瑞麒想的多呀。
沈若初原本還覺得厲行說話太過分了,這會聽了厲行的話,心中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厲行隻是勸人的方式和他們不同的。
他們的話總是不痛不的,瑞麒不會當回事兒的,厲行的話雖然是難聽了點兒,可是不管怎麼樣,這算是用了個激將法,刺激瑞麒去接治療。
如果真能就此刺激了瑞麒去了英國接復健,那對瑞麒來說,是件好事兒了。
沈若初忍了忍沒有說話,目看向瑞麒。
瑞麒聽了厲行的話,目寒了很多,的盯著厲行,握椅的扶手,沒什麼溫度的聲音開口:“表哥,這跟你沒有半點兒的關係,你把懷表給我,然後從我的洋樓滾出去!”
又來一個說客了,他沒心聽,顯然瑞麒是沒有耐心的,而且瑞麒也不似徐子舒那樣,特別的害怕厲行。
“行啊,小子翅膀了,敢在我麵前橫了。”厲行挑了挑眼角,說著厲行走到一旁木質的老式椅子上坐下,又急急的補了句,“老子不走,懷表,我也不會給你的。”
這兩年瑞麒的脾氣見長,不錯的,這些年讓徐家都給慣什麼樣了。
瑞麒抿了抿,目測測的看著厲行,就在大家都沒有防備的時候,瑞麒從哪兒出來一把槍,抬手猛地舉了手裡的槍,指著厲行吼道:“東西給我,要不然打死你!”
他這個表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如今了這個樣子,豁出去了,表哥別想管他的閑事兒。
“瑞麒,你別發瘋,把槍放下!”沈若初慌忙上前拉著瑞麒的胳膊,對著瑞麒勸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咱不能槍。”
沈若初驚得不行,沒想到兩人吵著吵著會了槍,就說瑞麒的脾氣和賈寶玉差不多,這回真是像極了。
怕瑞麒真的對厲行開了槍!
“跟他,還不如槍來的快!”瑞麒不為所,手裡的槍直直的指著厲行,沒有鬆口的意思。
沈若初看向厲行的時候,厲行是目冰冷的,如果是厲行之前跟瑞麒說的那些話,那算是故意氣瑞麒,鬧一鬧,現在厲行是真的生氣了。
認識厲行這麼久了,深知這一點。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朝著瑞麒走了過來,好似本不在乎瑞麒會不會開槍一樣,瑞麒握著槍的手,目的鎖住厲行,指節微微泛白。
再一下秒,不等瑞麒反應,瑞麒隻覺得手吃痛一下,手裡的槍就這麼飛了出去。
沈若初看到的時候,瑞麒的槍穩穩的落在厲行手裡,厲行哢哢的扳了幾下,子彈上膛,再然後,厲行拿槍指著瑞麒的腦袋。
“行啊,瑞麒跟我麵前玩槍耍狠來了是吧?”厲行用力的指著瑞麒的腦袋,咬牙切齒的說道。
厲行掃了一眼手裡握著的槍,目再次落在瑞麒的臉上:“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這把1900還是哥送給你的,我現在就用它給你腦袋開個花,看你還怎麼在家作!”
瑞麒玩兒槍,是他教的,那時候瑞麒還是個不大點兒的孩子,跟前跟後的,日裡表哥表哥的喊著。
他嫌煩了,就把自己從敵人手裡得來的第一把槍,1900,仿朗寧的,那個時候,算是一把極好的槍了。
他得了時候,得意了好一陣子,就拿了這槍給了瑞麒。
沒想到瑞麒留著,一直用到現在,今天卻還拿這把1900指著他。
這孩子今天能對他拔槍,要是再這麼慣下去的話,瑞麒遲早得廢了。
厲行的槍頂著瑞麒的腦袋,又冰又疼的,瑞麒卻梗著脖子,沒有毫的妥協,瞪著厲行,跟厲行對峙著:“來呀,有本事你開槍打死我好了!”
沈若初嚇壞了,厲行都氣這個樣子,保不齊氣急了,真會開槍的,瑞麒還說這種話去刺激厲行,這是真不想活了。
沈若初再也忍不住,上前幾步拉著厲行,對著厲行勸道:“帥,瑞麒他不是故意的,他跟我們不一樣的。”
這兩年瑞麒的的刺激太多了,忍了常人所不能忍的,才會造這樣暴的脾氣。
“你們要是再這麼縱著他,殺人放火的事兒,他全都乾得出來,到時候有你們後悔的時候!”厲行看著沈若初,一字一句的說著。
話音落下的時候,厲行收回手裡的槍,在手上轉了個圈,也不過三四秒,槍了一個個的零件,厲行把槍的零件,就這麼扔在瑞麒的上。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轉大大咧咧的離開了,一如來的時候一樣。
看著厲行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沈若初蹙了蹙,上前對著瑞麒說道:“你為什麼要對他開槍呢,他說話雖然難聽,卻是為你好的,他希你去英國接治療。”
厲行那句話說對了,瑞麒可以脾氣,可以砸東西,但是不能傷人,傷人就過了。
“槍是空的,我哪敢真打死他!”瑞麒一邊組裝著槍的零件,一邊對著沈若初笑,瑞麒是從來不笑的,這一笑,竟然說不出的好看。
瑞麒的臉是那種和的,正如紅樓夢裡頭寫賈寶玉的那句,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覺得和瑞麒描寫的相得益彰,就像是本人。
不等沈若初說話,瑞麒又繼續說道:“我知道他是我阿爸找來的說客,可我不想他管我的閑事兒,我拿槍隻是嚇唬他,隻是想讓他把那塊懷表出來!”
厲行從小就是這樣的格,喜歡的,就要搶過來,跟土匪似的。
“你沒嚇著他,你倒是嚇著我了。”沈若初忍不住撇了撇,“我怕你們真的打起來。”
是真的怕,不管是瑞麒,還是厲行,他們兩個,不管傷到了哪一個都不是願意看到的。
“若初,我和他要是真打起來了,你幫哪一個?”忽的瑞麒將抬起頭,對著沈若初問道。
瑞麒一句話,問的沈若初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看著瑞麒。
沈若初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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