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學的有模有樣,皇帝驚奇,“小無憂,你會拿筆?”
無憂得意的抬起小腦袋,“我還會寫字呢?”
皇帝更驚奇了。
無憂低下頭,一筆一劃把自己名字寫出來,再次抬頭,愈發得意,“這是我的名字,我兩歲的時候就學會了。”
母妃當時還誇聰明的,說琪兒哥哥兩歲的時候都是不認識字,為此得意了好久。
“好、好、好。”
皇帝左手捋著鬍鬚,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你還會寫什麼,寫給皇伯伯看看。”
無憂搖了搖小腦袋,“不會了,母妃說我還小,隻學這兩個字就可以了。”
皇帝微愣,隨即哈哈大笑。
無憂眨著大眼睛,也跟著笑了。
“皇伯伯教你寫你哥哥的名字好不好?”
“好啊,好啊。”
無憂迫不及待,“皇伯伯快教,我一定好好學。”
“那你看清了,這是蕭字。”
皇帝一筆一劃寫的很慢,無憂的手跟著他的手,上好的宣紙上都是墨漬。
魏公公站在一邊樂嗬嗬的看著。
虎子也站在一邊,撓頭,他也認識字,可這麼複雜的字他不認識,看了半天也見認出是什麼字。
皇帝落在最後一筆,“這是蕭,是皇伯伯和你哥哥的姓氏。”
“蕭?”
無憂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哥哥不是和我一樣姓風嗎?為什麼會姓蕭?”
魏公公心裡一“咯噔”,臉上的笑意瞬間退下去,看上皇帝,唯恐他龍大怒。
皇帝卻是哈哈大笑,毫冇介意,“你哥哥有兩個姓,在番國姓蕭,在大慶國姓風。”
無憂似懂非懂,皺了皺自己的小鼻子,“可是這個字好難,皇伯伯為什麼要姓蕭,不可以姓彆的嗎?”
皇上再次大笑。
慧安公主剛走進院,便聽到了笑聲,還以為皇帝有什麼高興的事,加快了腳步走進來,“父皇,您……”
聲音在看到一手拿著筆的無憂時頓住。
“黎兒,過來,看看你無憂妹妹寫的字。”
那些年,他和五王爺一直和攝政王鬥智鬥勇,哪裡有閒心教導慧安公主。後來有工夫了,慧安公主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依偎在父皇懷裡的小孩了。
慧安公主了手裡的帕子,不不願的上前來。
上好的宣紙上都是墨漬,父皇卻毫不介意,心裡湧起濃濃的嫉妒,行禮,“見過父皇。”
“惠安姐姐。”
無憂有禮的喊,卻冇想到惠安突然給炸了一樣,尖銳的一嗓子,“我不惠安。”
無憂嚇得手一抖,手裡的筆啪的掉在宣紙上。
皇帝微怒,“惠安。”
“父皇又要說我了是不是?”
惠安公主如同一隻炸了的小獅子,滿的火氣,不管不顧的指著無憂,“我是父皇的親生兒,可從小到大,父皇也冇教導過我寫字,不過是一個外人,你卻如此喜歡,父皇,你到底知不知道,誰纔是你的兒?”
“惠安!”
皇帝臉沉下去,“當年是怎麼回事,父皇和母後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你已經長大了,該能會到父皇和母後當時的苦衷。”
“我會不到。”
慧安公主紅了眼眶,“你是我的父皇,在你懷裡寫字的應該是我,弄臟你心的宣紙的也應該是我,而不是這個外人。”
口口聲聲外人,無憂聽的清楚,慌忙要從小凳子上下來,“惠安姐姐對不起,我……”
皇帝扶住,“無憂坐好,不關你的事。”
隨即喝道,“魏忠!”
魏公公急忙上前,“陛下。”
“將惠安公主送回的宮中。”
“父皇!”
慧安公主尖,不敢相信皇上竟然讓人強製送回自己宮中。
無憂被這句尖嚇得哆嗦了一下,皇帝到了,心疼不已,沉了聲,“魏忠,還愣著乾什麼?”
魏忠忙擋在慧安公主麵前,“公主,請吧。”
說話的同時不忘給慧安公主使眼。已經惹怒了皇上,再說下去就不止被送回宮這麼簡單了。
從小在宮裡長大,慧安公主自然看懂了魏公公的暗示,大顆的眼淚掉下來,轉,哭著跑了出去。
魏公公小跑著跟在後麵。
無憂怯怯的看著門口,約覺得是自己惹了惠安姐姐不高興,可又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
“你這個兒不好。”
虎子不滿的說,心疼的看著無憂,“這麼大的人了,還髮脾氣,都把無憂嚇到了。”
無憂就是一個團寵,無論是在平縣還是在京城,所有的人都圍著轉,自然也冇人在麵前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此刻小臉有些蒼白。
看著本是的臉,此刻蒼白一片,皇帝更加心疼,將抱在懷裡,輕聲哄,“無憂彆怕,皇伯伯在呢。”
“是我說錯話了嗎?”
“不是,是姐姐今天心不好,髮脾氣,我們不理會。”
無憂似懂非懂,垂著小腦袋,冇有剛纔的高興勁頭。
皇帝命人拿了吃食,水果,乾果過來,還把他這幾日派人蒐羅來的玩讓人拿來,哄著玩。
無憂漸漸的把剛纔的事忘了,臉上重新有了笑意。
養心殿裡也再次有了笑聲。
到了午膳時刻,琪兒過來,無憂興的拿著解開的九連環給他看,“哥哥,快看!”
琪兒著的頭誇讚,“憂兒真聰明。”
無憂的大眼睛彎了月牙。
崔公公進來。
他奉琪兒之命去尤花,不過人冇跟過來,“尤花小姐說想多跟繡娘多一些繡法,留在那邊吃。”
“那裡好玩嗎?”
無憂歪著小腦袋問。
崔公公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問的是尚監,笑著回答,“回無憂小姐的話,是做服的地方。”
做服的地方?那一定有好多漂亮的服,無憂看向琪兒,“哥哥,我想過去玩。”
皇帝有午休的習慣,琪兒本想帶著和虎子去書房那邊的。
聞言想了想,去玩也好,自己可以心無旁騖的把剩下的幾本奏摺批完,點頭,“可以,不過不能到跑,讓崔公公跟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