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楣口氣很重,已經有些警告的意味在裡麵了。
對現在自己邊唯一的親信,蘇傾楣也不想這樣,但是李嬤嬤一次次的,沒完沒了的勸他和夜傅銘好好的,蘇傾楣實在不了,已經是厭煩了。
蘇傾楣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嬤嬤就是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裡卻無奈又氣惱,覺得蘇傾楣死腦筋。
蘇傾楣並不知道李嬤嬤此刻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和夜傅銘的事,雖然李嬤嬤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更加覺得夜傅銘無辜,而蘇傾楣覺得自己是害者,是夜傅銘對不起在先。
兩人在這件事上的分歧,本就不能逆轉。
就像蘇傾楣說的,夜傅銘是王府的主子,總有人照料。
夜傅銘放下馬車,門房值班的小廝見他滿臉的,當即就張羅著請大夫,被夜傅銘製止。
“不用了,我自己會理。”
夜傅銘的聲音,早沒有前段時間意誌消沉時的鳩,相當的溫和,一如最開始的時候。
如果那幾個人認真聽的話,還能察覺到他聲中的笑意,帶著愉快的緒。
夜傅銘進府後,命人找了周明,前去他的院子。
周明到的時候,夜傅銘正坐在鏡子前麵,他臉上的跡,已經被清理乾凈了,正在給傷口上藥。
“七皇子,這是?”
周明走到夜傅銘的後站著,“我聽說,您傷了,是皇上傷的?”
周明作為夜傅銘費心挖來的謀士,自然是有腦子的,他知道事的前因,也知道他今天進宮是找慶帝,這頭上的傷是誰造的,不言而喻。
夜傅銘已經將傷口理好了,他看著額頭上那一道紅的傷痕,嗯了聲,臉上反而是帶著笑的,“是父皇傷的。”
他轉過,麵對著周明,“我已經和父皇攤牌了,現在已經是別無選擇了,雖說是各取所需,但我這傷,是為了他,為了沈家,我有開口請求父皇重審沈家的案子,就算不公開自己的過錯,也還沈家,還駙馬一個清白,父親氣急,拿奏章砸了我,不過隻是一點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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