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帝一聽這種話題,就沒什麼神,淡淡地問道:“你想如何?”
皇後泣了一聲。極盡委屈,“臣妾與您是結發夫妻。往日有錯,可臣妾已經改過自新。臣妾是後宮之主,若不冊封臣妾為太後。臣妾有何麵活在這個世上?而皇貴妃雖說是太子的母妃,但始終是半路才收的兒子。且收了太子之後,才從德妃之位晉升到皇貴妃。臣妾認為,封一個皇貴太妃,已經是無上天恩了!”
說完。見明元帝臉上不悅,忙地又添了一句,“便是按照祖宗的規矩。臣妾也理應是皇太後。”
明元帝道:“既然按照祖宗規矩。你理當是皇太後,那你地來問什麼啊?隻等聽封不就得了嗎?”
皇後囁嚅道:“臣妾這不是想著。往日對太子夫婦有些……有些嚴厲,怕他們記在心裡頭。”
說著,又哭了起來,“皇上您也知道臣妾,臣妾沒有心機,鬧的那些事。全憑心頭不甘作祟,臣妾都知道錯了,您就幫臣妾在太子麵前言語兩句,哪怕是奪了臣妾的榮華,也得保留這皇太後的位分啊,否則,臣妾真是無見列祖列宗。而且,臣妾也不是為了自個,也是為了老八,他往後還得跟著臣妾,臣妾若隻封了個太妃,往後他在宮裡頭也是被人欺負的,您說是不是?”
明元帝氣得要,“你把老五當做什麼人了?他能欺負老八嗎?他疼老八都來不及呢,你滿肚子都是怨氣,終日想著誰會害你,誰又不待見你,卻又不曾看你好好對待過別人,依朕看,就該封你個太妃之位,你和老八一起出宮去投奔老七,讓他們兄弟之間也有個照應纔好!”
皇後嚇得夠嗆,噗通一聲跪下,哭著道:“皇上,這萬萬不可啊,臣妾貴為皇後,怎能出宮去住呢?”
明元帝眉目冷厲,“你不是怕老八沒人照顧,會被人欺負嗎?送他去老七的府中,這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朕並未看見你有悔改之心,為免以後給太子妃添,朕覺得就該這樣做。”
明元帝原先不曾考慮到這點,如今皇後過來哭訴,他忽然意識到,日後如果他離了宮,又被封為皇太後,是老五的嫡母名分,若要作妖,真沒人能降得住。
往日是看在褚首輔的份上,不曾廢後,如今自然也不會廢後,既然不曾廢後的話,老五登基是要被封為皇太後的,這著實是祖宗規矩,隻是做賊心虛了,才會多此一舉。首發網址m.luoqiuww.
明元帝心頭想了想,覺得還是要想個法子,為太子妃和皇貴妃去掉這個後患才行。
皇後聽他這樣說,雙早癱,哭哭啼啼,又沒話可以申辯,惹得明元帝心煩意,了穆如公公來請出去。
皇後不願意走,穆如公公好一番相勸,說若是再鬧下去,鬧得皇上病加重,這皇太後之位,還真保不住,這樣說了,才願意走。
皇後一走,明元帝便開始琢磨這事。
翌日,他穆如公公去請褚首輔進宮來,他心裡頭有個主意,但是這事得先跟首輔打個招呼。
首輔聽了之後,十分滿意這個安排,道:“皇上這個決定是真的好,老臣的兒是什麼品行,老臣清楚得很,若在後宮之中,怕是無人管得了,鬧得後宮不得安生,也委屈了太子妃和皇貴妃。”
明元帝欣地道:“首輔對太子妃也是真的好,朕實在是有些愧疚啊,之前連累了你傷,虧得太子妃帶你去醫治,否則朕這輩子都不能心安。”
首輔正道:“皇上萬不能這樣說,折煞老臣了,老臣遭此一劫,卻另有收獲,但一切都是有命數的,老臣如今過得很好,皇上別惦記就是。”
明元帝聽得他這樣說,心裡頭也高興的,看著這個為北唐江山鞠躬盡瘁了大半輩子的老人,他眼底微紅,君臣一場,許多話,盡在不言中了。
首輔出宮之後,明元帝下了一道旨意,讓皇後和狄貴妃遷居皇家東苑,準許八皇子偶爾前去探,但不能把八皇子帶在邊養。
此舉,看似是十分殘酷,他們母子分離,但其實明元帝恰好是為了八皇子著想,八皇子跟著老七夫婦,才能過安心恣意的日子,若跟了皇後去東苑,反而會被利用著作妖。
且也不是真的母子分離,想見兒子了,可以讓老七送過去相聚幾天。
旨意一下,皇後大哭大鬧了一場,這不啻於是被趕出宮去,隻怕連個太妃都封不上。
鬧了兩天,又是要撞墻又是要上吊的,誰都勸不住,狄貴妃親自去告知明元帝,明元帝不理會,皇後的子,首輔瞭解,他就不瞭解了嗎?真心死要自盡,鬧都不會鬧,直接上吊就是,還用得著鬧嗎?
這樣一鬧,反而讓明元帝堅定遷居東苑是正確的決定。
果然,明元帝不管之後,便乖乖地收拾東西,把宮裡頭最為貴重的東西都拉走了。
狄貴妃按照聖旨跟著去的,狄貴妃反而沒有不願,很樂意,十分清楚後宮易主,要寄人籬下,還不如去東苑。
齊王夫婦送們去的,袁詠意對說:“其實,您隻要跟太子妃說一聲抱歉,昔日的恩怨都能煙消雲散,是很大度的人,必定不會計較的。”
皇後冷冷地道:“不用再說,本宮不會向小輩道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袁詠意也不再勸。
送們去了之後,回程的時候齊王對袁詠意道:“其實這樣更好,有些事,若因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煙消雲散,何嘗不是委屈了五哥和五嫂?而且,那些事吧,這個時候再回頭去看對錯也沒必要了,往後些來往,便是最好的。”
袁詠意深思了一下,覺得老七說得也對,便釋懷了。
但這事,袁詠意還是跟元卿淩說了,元卿淩聽了之後,有些啼笑皆非,“我之前說多慮,是真的,誰有這閑暇記著往日的事?且父皇也懲治過了。”
為皇後,為自己的嫡子謀算前程,手段確實是有些骯臟了,但是,元卿淩確實沒放在心上,因為,皇後的手段真的……不是很讓看得起。
而且,皇後做的那些事,真正傷害的,隻有自己。
元卿淩也把這件事告知了老五,老五聞言,喝了一口涼水,道:“去了東苑好啊,以後你不用去請安了。“
老五渾然沒把這些放在心上,隻是父皇的一番心意,父皇真是把每一件事都給他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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