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州衙的門口,守衛看見駿烽,就趕的往裡麵通稟。不多時出來了兩個人,朝著駿烽一拱手,“佟將軍,元帥讓我們兩兄弟前來迎接佟將軍。元帥在裡麵,請跟我來吧。”
駿烽往裡走,昊宇他們自然是要跟著的,那兩個人一看駿烽後的人,就問道:“佟將軍,這幾位是?”博遠他們,這些人都見過,問的就是昊宇和玉嫻他們。
“他們是我的兄弟,這次是從家鄉過來看我。走吧,彆讓元帥久等了。”駿烽直接就往裡走。玉嫻他們這次還是扮了男人,所以駿烽就說是兄弟。
大家來到會客廳裡,裡麵坐了不的人,都是駐守在附近的起義軍將領。這些人都是認識駿烽的,紛紛上前來跟駿烽打招呼。駿烽挨個見過,然後纔來到了主位前,衝著那個人一抱拳,“元帥,駿烽來晚了。”
主位上的男人大概也就是三十歲的年紀,長得並不出奇,很普通的一張臉。看到駿烽,趕站了起來,“駿烽啊,不必多禮,來了就好,趕坐吧。”那人的手,指向了駿烽的座位,就在主位的左手邊。
駿烽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了位子上,袁青雲也和駿烽一起坐下。駿烽帶來的幾位將領,也都找地方坐了下來。博遠他們,坐到了駿烽後麵。
“諸位,此次請諸位前來,乃是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商量。咱們風雲的八支起義軍,要舉行一次會盟,在會盟上商討怎麼討伐朝廷的事。我這裡也是接到訊息冇幾天,這不就想著找諸位來此,商量一下,這會盟的事。”主位上的那位劉元帥開口了。
下麵的眾人聽了,反應不一。駿烽問道:“元帥,不知道這會盟的地點是在哪裡,是哪一支義軍的領地?”
“是莫元帥的洪州,離咱們這最近,所以訊息來得也早。會盟的時間是在四月十二,離現在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總得給那些離得遠的義軍留些時間。”劉元帥手裡把玩這一隻酒杯說道。
駿烽低頭思索了一下,“洪州離朝廷可是很近了,若我們在那裡會盟,到時候朝廷發兵,把我們一網打儘的話,倒是容易的。”這洪州的莫元帥,是一個非常油的人,他在義軍裡,倒是很混的開。
“哈哈哈,咱們的佟大將軍今天這是怎麼了?竟然怕起朝廷來了。朝廷裡有哪個人,能是佟大將軍的對手?咱們去會盟,朝廷也不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敢來搗的。”那個劉元帥大笑。
底下的幾個將領也都議論紛紛,有的表示應該去,也有的就擔心朝廷會發兵。一時間大廳裡麵紛紛擾擾的,什麼聲音都有。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咱們定要參加的。咱們是最大的起義軍,如果咱們不去,讓人家怎麼看咱們?這事不必再議論,就這麼定了。這陣子都把自己駐地的事代一下,到了三月末,咱們就出發去洪州。”劉元帥大聲的說出了他的決定。
底下的人一聽,再反對也就冇啥意思了,也就紛紛表示同意。
這時,劉元帥吩咐上酒菜,“大家難得聚齊,就在我這吃頓飯。咱們好好地聊會兒。”
冇多大功夫,酒菜上來了,大家全都舉起酒杯,喝了一杯酒。玉嫻仔細的看了這酒,冇什麼問題,這才放心。
酒杯放下,劉元帥看著駿烽,“佟將軍,咱們也有多時未見了。記得當初,你剛來我們這裡的時候,好像說過,你是哪裡的人來著?”
駿烽笑了一下,“末將是開封人士,怎麼了?”
“哦?可是前陣子馮元帥有事,咱們的人到開封去了趟,並冇有人知道佟將軍啊?”劉元帥似笑非笑的看著駿烽。
“駿烽不過是一介草民,哪裡會有什麼名聲,自然是打聽不到的。”駿烽現在脾氣也改了不,不像以前那麼直來直去的了。
“不對吧?我可是聽說,蒼宇皇朝的鄭國公姓佟,家裡有七個兒子,皆是以駿字排行,名字裡都帶個火字。你和駿煊,可都是姓佟,名字倒和他家的孩子像的。聽說他家的老三老四,出來曆練,不知道去了哪裡。駿烽,你和駿煊,不會是鄭國公的兒子吧?”這劉元帥說完了這些,就一臉不懷好意的看著駿烽。
“元帥說笑了,不過是巧合而已。我們那裡是什麼國公的兒子,真要是那樣,還何苦來到這裡。起義軍的日子,可不是好混的,那是拿著腦袋再混,不是嗎?”駿烽也不惱,很鎮定的說著。
底下的這些將領聽到了這個,也都小聲的在那議論著。有的就說:“即便是蒼宇的人又如何?現在的佟將軍,可是咱們義軍裡的人,咱們跟蒼宇也挨不著,這有什麼?”
可是也有的人不認同,“如果佟將軍真的是蒼宇的人,那就是蒼宇覬覦咱們風雲,想要對風雲不利,這可不是小事。”
駿烽聽著底下的議論,臉不變,隻是在那喝著酒。
劉元帥看著駿烽,“佟將軍,這事你的跟大家說清楚,要不然,咱們義軍可不敢留一個蒼宇的人。”這纔是他的目的,藉著駿烽的份,把駿烽攆走。
玉嫻和昊宇他們在駿烽的後,聽了這些就有點著急。如果大家真的反對駿烽,那麼駿烽還真的就不好再呆在義軍裡麵了,這裡畢竟是風雲。玉嫻覺得很奇怪,自己家搬到京城纔多日子,怎麼就會被這邊知道呢?難道這劉元帥特意讓人去打聽了不?那這個人的心機可就夠深的了,不像袁青雲說的那樣,是個廢。
“元帥,你不覺得這個問題一點意思也冇有嗎?如今的風雲,倒行逆施,天怒人怨,各路義軍紛紛揭竿而起。咱們為的是什麼?不過就是為了推翻風雲,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清平世界。不管佟將軍到底是哪裡的人,你看佟將軍駐守的嶽州,那裡可是百姓富足,安居樂業。這就足夠了,隻要是為了百姓好,管他是哪國人,還不是造福了百姓?”底下一個將領說道。他不是駿烽的手下,卻能為駿烽說話,而且說得也不無道理,所以彆人也都紛紛點頭。
這時,劉元帥還想說些什麼,袁青雲在那裡笑了,“元帥,你是問駿烽是哪裡的人,怎麼不問老夫是哪裡人啊?老夫可是駿烽的師父呢。告訴你,老夫可是正經的開封人,開封城東北,如今馮元帥所住的那棟宅子,就是老夫當年的家,汴京袁家。”
這袁青雲的話一出,大家就有些愣了。白軍神的威名,整個風雲是無人不知的。即便是過了這麼些年,人們依舊冇有忘了他,風雲的人,依舊是心心念唸的想著這位傳奇人。汴京袁府,那可是當年袁青雲的家,這個事,風雲的大部分人都知道。
底下的人聽了汴京袁家這幾個字,都有點激。白軍神,那可是風雲所有習武之人的一個神話,而眼前的這個老頭,竟然和軍神有關係,有怎麼能讓他們不激。
“袁軍師,請問你和白軍神是什麼關係?”一位將領有點激的問道。他已經有四十多歲了,這個年紀的人,當年也就是十幾歲,不到二十,白軍神,那是他們那一輩人的一個永遠的夢想。
“老夫袁青雲。”
“袁青雲?白軍神不就是袁青雲的嗎?難道袁軍師就是當年的白軍神?不對啊?他後來不是被風雲的朝廷給死了嗎?據說當時還有不的罪名,可是天下人都不相信。白軍神,斷然不會做那些貪贓枉法,意圖謀反的事。軍師,你到底是誰?”下麵有好幾位將領全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人喊道:“不對,當年的大元帥並冇有死,他是被人救了出去。我的父親就是他的部下,曾經參與過營救大元帥的事,後來他還來到我家。不過,皇帝派的殺手也隨後就到了。我的父親為了掩護他,被那些人給殺了,臨死之前,還說要保護大元帥的。”一個也就三十五六歲的男人走到了袁青雲的邊,仔細的看著袁青雲的麵容,然後跪了下來。“袁伯伯,我爹是鐘長山,當年伯伯到我家,我才十來歲。如今看伯伯,雖然年紀大了,可依稀還有當年的模樣。伯伯這些年可好?昔年伯伯的部下,都在尋找伯伯的下落。冇想到,伯伯竟然在這裡。小侄鐘安源,給伯伯磕頭了。”
袁青雲一聽是鐘長山的兒子,趕上前扶起來鐘安源,“倒是和長山長得很像,一彆二十多年,終於見到故人之後,老夫真的很高興。”袁青雲的眼睛裡有點了。“快起來吧,讓我看看,當年的那個小男孩,如今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了。好,長山有你這麼個兒子,也該瞑目了。我對不起你們家,當時我就不該去你家的。”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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