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男人沒去公司。
早上醫生帶著藥箱來了,打開繃帶查看了一下,推了推眼鏡,道:“烈哥,您是不是沒遵醫囑?”
“啊?他怎麼了?”一聽況不對,秦戈比林熙烈還急。
“秦爺,您是不是又縱容烈哥做劇烈運了?”
“劇烈運?……沒有啊……”啊……除了……除了在床上……秦戈一下子沒了底氣,都沒臉看醫生。
“對,就是您現在腦子裡想的那個運。”
“……”秦戈得臉都紅了。這不怪他啊……就算他不gan,男人也非要要他……
“好了,韓修,你別欺負他。”林熙烈不高興別人調戲他的小人,出聲制止。
“烈哥的人我哪裡敢欺負。”韓修淡淡一笑,“烈哥要是希以後不留一點後癥的話,最近最好還是節制一下。傷口如果沒有完全複原,以後再傷可能引起並發,人老了之後也會比較難。”
“知道了。”
也就韓修敢這麼不客氣地說話,誰他是名醫呢。
韓修給林熙烈換了藥,纏上一圈新繃帶,又留下了一些口服的藥,便鞠躬告辭了。
秦戈忍不住埋怨道:“你看你!說了不做你還非要做!搞現在這樣……惡化了怎麼辦?”
男人笑著拉過他的手在懷裡捂著:“你太可口了,我也沒辦法。”
“你!……不要把責任推到我頭上!”難道人吃撐了也要怪食太好吃嗎?
“你那個樣子,我怎麼忍得住不抱你。”男人低聲音道:“你現在要是站在我面前,我保證另一條也不要了。”
秦戈又氣又,把遙控板塞到男人手裡:“自己看哪個臺按哪個臺。”轉氣呼呼地進了廚房。
男人怎麼總是就這麼吊兒郎當的呢?醫生的話也不聽,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那條似的。還……大白天的就汙言穢語……
秦戈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切菜的手就重了些,把番茄當林熙烈來切。
“秦爺,你在這裡gan嘛呢?趕快出去,這裡讓張媽來就好了。”張媽一看秦戈在廚房裡搗騰,趕快就進來搶過他手裡的菜刀。
“張媽……我都說多次了……你我小同學就好。”
“好好,小同學你快出去陪爺看會兒電視。”
秦戈猶豫了一下,道:“……張媽……我想給他做頓飯吃……”
張媽眼睛都瞪大了:“?……小同學……怎麼突然想起了要給爺做飯?這都是我們下人做的事……”
“你就讓我做一頓吧……”
張媽哪裡敵得過秦戈懇求的樣子,但又實在怕他把手切到,只好退而求其次:“呃……好……你做就你做……張媽來給你打下手……”
“不要……你一點都不要幫忙,全部都由我自己來。”
“那不行,你要是一點傷,爺會砍了我的。”
秦戈無奈:“我哪有那麼差啊!我在國外讀書幾年,都是自己做飯的。你不要再跟我爭啦。”
“呃……好好好……”
於是廚房裡變了秦戈忙忙碌碌地切菜炒菜,張媽在一旁又急又不敢cha手。其實他還不算太差,在國的時候也會在家自己做飯,所以簡單的菜還是會一點,比如西紅柿ji蛋湯,水煮rou什麼的。
“張媽……”秦戈一邊練地往鍋裡倒油一邊問:“你知道之前……林熙烈有帶人回家過嗎……?”
“帶人回家?你說朋友啊?”
“嗯……不管是的還是男的……”
張媽想了想:“帶一個明星回來住過幾天,別的……我印象裡就沒有了。爺很往家裡帶人。”
秦戈正在撒鹽的手一頓:“真的,除了那個明星,就沒有別人了麼?”
“沒有。”張媽斬釘截鐵。
*
“今天的菜是我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桌上擺著三菜一湯,算是相當盛了。gong保ji丁,水煮rou,熗炒蓮花白,西紅柿ji蛋湯,雖然賣相比大飯店的差了點,聞著味道還是很香的。
秦戈有些不好意思看男人的臉。他這樣“殷勤”,不知道會不會又被男人逮住調戲。
“過來。”男人說。
秦戈走近男人,被男人一把抓過手,在眼前端詳了一會兒,指著食指上一淺淺的傷口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是以前切到的……”
男人這才松開手,圈住他的腰讓他坐在旁邊椅子上。“以後不許下廚房了,嗯?你要是力充沛沒事做,我們就在床上折騰。”
“你luan說什麼……”秦戈低下頭去。
男人雖然對於秦戈親自下廚燒菜有些不滿,但行上十分捧場。把三菜一湯都吃gan淨了,連一口湯都不剩。至於碗裡的飯,則基本沒過。
下午男人在書房裡理事務,秦戈在一旁上網。男人給他買了一臺新的筆電,配置極好,價格不菲。他都忍不住覺得男人浪費,因為他不怎麼打遊戲,一個上網本就足夠了。
秦戈打開郵箱,裡面有譚晉的最新來信。他抬眼瞟了男人一眼,男人正聚會神地看著屏幕,還微微皺著眉,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於是秦戈放心地點開了郵件。
“你昨天讓我幫忙查的這個人,我查到一些資料。這個人蘇青,在林的高級會所做過一段時間mb,據說是因為家裡急缺錢。他進來就被林包養了,之後就再也沒出來坐臺,名冊上也沒有他的名字。大概包養了兩三年吧,一兩個月前離開了a市,不知道去了哪裡。有人說是林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走的。你有需要的話告訴我,我再托人去找一下蘇青本人。”
下面是幾張蘇青的照片。非常年輕,單純。發式跟他的差不多,前面留著些劉海,皮偏白,眼神gan淨,就是稍稍瘦了些,看上去氣不太好。
秦戈盯著屏幕,腦袋空白了好一會兒,才抖著點了右上角的小紅叉。
證據確鑿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今天中午張媽告訴他男人很帶人回家,他還小小地竊喜了一下。其實男人哪裡需要帶人回家,隨便找個酒店辦完事就算了,而且男人在a市恐怕不止這兩棟房子,金屋藏幾個jiao都夠。
在他離開的這七年裡,男人包mb,跟人家熱烈莋,留下咬痕,還錄下xing錄像,甚至在他在家的時候,都敢在電腦裡放著看。哦,說不定,那咬痕還可能是範希文咬的。男人這樣騙他,以至於男人之前說的話,他都有些搖了。
男人為什麼不跟他說實話呢?到底把他當什麼?
又一個被擄獲的清純型?還沒被人玩過,gan淨,沒有艾滋。
秦戈死命搖頭:不,不會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男人為什麼要花這麼大代價把他追回來,還去搶婚,還差點搭上一條命?就算那些謊話都是哄他開心的,這些總沒騙他。
秦戈心裡鬥爭得厲害,眼睛越來越,他只好站起來,假裝去洗手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