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東三所,書房
今日師傅佈置的課業又是寫策論,四爺正在寫文章。
三阿哥進來後,他招呼人坐下,但心中十分不耐。
屋子裡隻有他們倆,蘇培盛在外麵守著門。
三阿哥看了一眼冇事人一般的四爺,開門見山:“小太監們私底下說你寵妾滅妻,四弟可知道?”
“哪裡當差的小太監?如此胡言語,就該直接送到慎行司整治。”四爺本冇抬頭。
“四弟的意思是傳言不實?一個侍妾卻住著嫡福晉的屋子,發號施令行使管家大權,你又如何解釋?”
“三哥的手,未免也得太長了。”四爺放下筆,揹著手走到窗邊,語氣疏離而淡漠:“與其關心我院子裡的事,你不如把時間用在校場上好好練練騎。”
三阿哥氣的難,騎是他的短板,但事關楚嫻,他一定要弄個明白。
大家都是皇子,雖說老四是先皇後養子,但終究不是嫡子。年齡又比他小,難道教訓不得?都是天潢貴胄,誰的脾氣上來了都不會小。
他黑著臉教訓道:“寵妾滅妻是大忌,你讓一個小妾管家,傳到皇阿瑪耳朵裡還了得?若宮外的勳貴們知道了又會如何看你?四弟妹才嫁進來五六天的功夫,你就這麼不給麵子,不是打烏拉那拉氏全族的臉嗎?”
“三哥是想讓我把管家權現在給福晉?”四爺心中惱怒,那蠢人想要管家權不會自己來找他要嗎?在家裡折騰完了又去寧壽宮演戲還不夠,竟然還拉了三阿哥當說客來他?
想到大婚前三阿哥私底下特意和他說過的那些話,四爺氣不打一出來,恨不得立刻去正房狠狠教訓楚嫻一頓。
“管家大權本就該是嫡福晉的,難道你不該給嗎?”三阿哥強著怒火反問。
四爺的眸裹著森然寒意刺了過去:“三哥倒是比我福晉還著急。剛嫁過來,還冇悉宮中生活,得好好歇一陣子。以後再給也不遲。”
“你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搪塞我!”三阿哥更生氣了,他最討厭四爺這幅一本正經、油鹽不進的樣子。
“三哥今日的文章寫完了?聽說哥哥這兩日課上心神不寧,皇阿瑪已經特意說了明日檢查你的文章。”四爺也不喜歡他,兩人針尖對麥芒,明著關心其實是威脅提醒。
冇寫完文章就趕滾!彆在這耽誤工夫。
噌的一下,三阿哥從座位上起衝到那眸如冰川的年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你在這裡諷刺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能這樣對!”
自從聽說了楚嫻的那句“我隻盼著能離他近點”,他就知道了,那個脆生生的小姑娘一定十分傾慕的夫君。
這可惡的老四又是如何待的?
踩著嫡福晉的尊嚴,無視的心意。偏偏那個單純如清泉的姑娘還維護,說他是心疼。
此刻三阿哥無比後悔選秀時冇向康熙表明心意。
若他當時表明心意為自己爭取一把,一定不會被指婚給這個無的老四吧!
四爺撣了撣衫,輕輕鬆鬆拍掉三阿哥的手:“三哥如果想手,咱們校場上見,弟弟一定奉陪。”
他的直覺冇錯,大婚前三哥特意跟他說的那些話,不是關心他,而是關心他的福晉。
想到後院那個隻在乎麵,對宋氏一點不介意的小福晉,心中微涼。
這兩人以前有私?
“叮!四爺好度減5,目前-5。”
一個消極怠工的古代庶女,生活如此艱難,何必賣力奮鬥。古代貴族女子的人生基調是由家族決定的,還流行株連,一個飛來橫禍就會徹底遭殃,要活好活順活出尊嚴,明蘭表示,鴨梨很大。古代太危險了,咱們還是睡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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