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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這閉關閉了整整十年。
這十年間,墨年年除了修煉,大部分時間都在跟著家裡那隻渣渣貓廝混。
原本墨年年以為,自己和渣渣貓也算是互通心意(?),他們應該算是好朋友了。
但是渣渣貓依舊不改傲本質,吃完就扔,睡晚就扔。
跟個主子一樣。
心不好就不讓也不讓抱,偶爾好要撓一爪子。
就算這樣,墨年年還是樂意寵著他。
自家大貓渣是渣了點,可願意聽嘮叨的是這隻貓,修煉遇見瓶頸之後,陪著的也是渣渣貓。
就連偶爾的失落惶恐,待在邊的還是這隻貓。
墨年年越是理解法則,越是歎法則的強大,法則其中蘊含著深奧的大道之力。
不止一次的懷疑過真的能做好?
法則可是關係著六界存亡的東西,隻是一個人。
也創造過失敗的法則,害得數萬生靈陷水深火熱中。
就那一晚,整個人都陷了懷疑和不安中。
但不敢表現出來,六界需要,要是冇有信心,那麼六界會更加惶恐,所以在外界必須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
無所不能的創造了失敗的法則,儘管所有人都在安。
但也從他們的安中看出了一遲疑。
那一遲疑是因為,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擔起著重擔,是遲疑他們該不該做好兩手準備。
那晚墨年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看了很多遍當初創立的那條法則。
法則發生在一個小世界,小世界略顯混,墨年年設立了一條類似於殺人償命的法則。
站在的角度來說,冇有問題,畢竟殺人確實該償命。
但忽略了太多的東西,忘記了考慮人。
每個小世界都有氣運之子,就像是一本書中的主角,氣運之子維繫著小世界的運轉。
做的隻是給他們提供一個相對公正的環境,乾涉不了小世界裡人的舉。
就好像設定了這條法則,將它運用在了這個小世界之後,小世界殺了人的人,最後都會在法則的作用下因為各種原因意外亡。
在他們看來隻能算作天網恢恢疏而不。
他們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法則之力的約束。
法則不儘相同,各種各樣的都有。
墨年年冇考慮那麼多,導致了小世界氣運之子悲慘的一生。
氣運之子有個噁心的父親,家暴對於氣運之子來說都是小事,更噁心的是他的父親盯上了他。
那黏膩膩,像是毒蛇一樣的目讓他渾不適,又無所遁形。
氣運之子就算是整個小世界的中心,那也掩蓋不了他太小了的事實,他太小了手中力量有限。
所以他反抗不了他的父親,每次反抗換來的都是一頓更嚴厲的暴打。
直到,他父親控製不住的朝著他出手。
他媽媽和哥哥,還有幾個舅舅,合夥殺害了他的父親。
他們藏得很好,小世界的警察冇有發現。
但是法則之力開始作用了,在法則下,殺人的幾個幫兇全部慘死。
這一切造了氣運之子的黑化。
他了****,帶著炸藥和數以萬計的人同歸於儘。
原本他的結局不該是這樣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墨年年法則之力的作用。
冇有人怪墨年年,但是墨年年怪自己。
要不是,那些人說不定不會死。
小世界的人不知道真相,隻以為是意外,隻有知道。
冇有為六界之主,冇有恢複小世界的能力,就算已經儘力去彌補了依舊彌補不了曾經造的傷害。
墨年年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那個小世界,看著製定的法則之力。
薑祜就在這時候從樓頂上天窗一躍而下,來到墨年年麵前。
他站著,繞著墨年年走了兩圈,發出了一聲聲,低低沉沉的。
墨年年的視線落在了他上。
他尾晃了晃,將尾放在了墨年年手裡。
吶,看你這麼難過,勉強讓你尾好了。
墨年年沉默了很長時間,“他們原本不該死的。”
是的錯誤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薑祜蜷著邊,安靜的陪著。
墨年年也就絮絮叨叨的和他說起設定這一切的初衷。
原本真的冇想到這種結果。
這個小世界太慌了,大半權勢掌握在財團手中,有錢就能主宰一切。
墨年年看見好幾個被他們得走投無路,大罵天道不公的人。
墨年年看不去他們的行跡,纔會製定這麼一條,冇想到出了這麼大的紕。
越想,墨年年越挫敗,看著薑祜的眼神都顯示無打采。
薑祜尾輕輕拍了墨年年兩下,好像在安。
墨年年有些彆扭的說著,“不用這樣。”
就是一時間想不開,很快就好了。
薑祜給了個白癡的眼神,像展示了一下尾上的。
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尾上的顯得有些淩。
墨年年,“……要幫你梳?”
薑祜矜持的點了點頭。
墨年年,“……”
好吧,剛纔的一切全都是假象,就說自己養的這隻渣渣貓冇事不會來找,白這麼長時間了。
不過經過這件事,墨年年的心好了很多。
時間已經造了不管再想什麼都無濟於事了,還不如好好的解決這件事。
墨年年幫薑祜梳理好了尾上的,雜不堪的一切慢慢變順。
墨年年的心也在一點點的恢複。
鬆了一口氣,抱了抱薑祜,“謝謝。”
也隻有在薑祜麵前,才能放任自己的脆弱。
薑祜不像彆的人,對的態度恭敬疏離但隔著份和距離。
薑祜是孤零零生活裡,唯一的那盞燈。
也隻有他,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固執的在門口等著。
雖然總是一副傲的,好像是榮幸的模樣。
也隻有,會氣得跳腳。
這段時間,過得遠遠比過去要充實。
可惜道祖出關了,又要開始上課了。
原本總覺得道祖閉關之後無事可做,現在反而覺上課之後多了很多不方便的事。
不可能帶著大貓來聽課,以至於一上午,滿腦子想的都是薑祜。
那隻小懶貓也不知道醒冇醒。
今天剛讓人弄了一大片草地,夠他在草地裡打滾了的。
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
道祖停下授課,“主有事?”
墨年年,“冇,冇什麼。”
上課的隻有和一個旁聽的天道。
負責創造和維繫法則,天道則負責法則和小世界的運行。
明明長了張娃娃臉,偏偏喜歡板著點做事,看上去像極了裝老的孩子。
天道的係統局出了點事,他今日冇來,上課的隻有墨年年。
墨年年無心聽講,道祖自然冇有浪費口舌。
他檢查了墨年年這段時間的進度。
他很滿意,“看來這段時間主冇有荒度。”
主這樣,讓他更加欣了。
原以為主會趁著這段時間出門走走,誰知道依舊在修煉。
這讓道祖欣的同時,又多了一慨。
墨年年眼睛的一閃,忍不住興的說著,“那當然——”
家裡有個小祖宗,小祖宗大半時間不怎麼搭理。
無聊了,隻能修煉。
話到邊,又意識到這些不是該和道祖討論的問題。
靜默了些,將這些話又嚥了回去,衝著道祖笑了笑,“都是應該的。”
道祖無聲的歎了口氣,“今天的課就到這兒吧,主我們走走?我也很長時間冇有見到主了。”
墨年年乖乖的應下,說了聲是。
神域這片地方,墨年年不知道走了多次。
這段時間更是因為和家裡小祖宗鬥智鬥勇,將這裡的一切的清清楚楚。
墨年年不知道道祖想和說什麼,安靜的走在道祖旁邊。
道祖偏冷的聲線慢慢說著,“主話了許多。”
墨年年想起自己小時候,一個人都能叭叭大半個時候,完全不在乎有冇有聽。
現在神域的天卷石上都還收錄著做的那些蠢事。
就像是著翅膀,想不用神力利用翅膀起飛,又像是種了一大堆七八糟的東西,期待來年冬天收穫一大堆東西。
還有什麼堅信奧特曼和聖誕老人的存在,想翻遍世界將他們找出來。
墨年年不止一次想刪了那些東西。
墨年年有些尷尬,“人總是要長大的。”
求彆提。
那些東西,想起來一次社死一次,從來冇想過,當初的自己能蠢到那個地步。
“主進步很快。”道祖換了個話題,“可主遇見了三次瓶頸。”
墨年年不覺得那有什麼,“很小的瓶頸,輕鬆就渡過了。”
“主百歲之前,一次都冇見過。”
道祖銀髮又長了些,墜在了地上,“這次閉關,我又有了頓悟。”
墨年年不是很懂這兩件事有什麼關聯,看了道祖一眼,“師父頓悟出了什麼?”
“隨心。”
心之所繫,方是歸途。
墨年年不甚在意,“我一直隨心的。”
道祖深深的看了墨年年一眼,提點了一句,“主很長時間冇笑了。”
他還是過早剝奪了主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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