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斯菲判斷通過戰鬥破壊巨人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於是嘆了口氣打算用自己的方式決出勝負。
「哈啊,沒辦法了。把妾的一張手牌打出去好了。雖然有點可惜就是了⋯⋯」
至今為止的堂堂正正的較量,都是符合敵人艾德與同伴阿爾緹的行事原則的。神干涉類型的諾斯菲並不是這種剛正面決勝負的人。
現在將用魔法證明這一點。
利用原本的天職、治癒與救濟來解決面前的問題。
「──讓諾文・阿雷亞斯痊癒。在此之上,讓他稍微鬧騰一番」
諾斯菲構築起魔法,全都被芒籠罩。
接著,既不宣告魔法名,也不說向誰釋放,就發了構築出來的魔法。
「諾文?但是,現在魔力應該無法進敵人部的吧⋯⋯?──啊啊,原來如此啊」
阿爾緹一時間沒弄懂諾斯菲的意圖,但是很快就理解了魔法的意義。在戰鬥中加速運作的思考推導出了答案。
「原本妾的魔法就是這個作用。但是諾文卻毫無防備地,全心全意地信賴著妾的回復魔法,並坦誠地接了治療。現在就讓妾對此回禮好了」
所有的準備都結束了。
勝負一開始就已經決定了。在艾德將諾文當做同伴帶來的時間點上──經由『地之理的盜竊者』的背叛,諾斯菲側的勝利就是必然的。
作為證明,諾斯菲為主君的命令響徹世界。
「向我之騎士諾文・阿雷亞斯下令。膽敢阻我弗茨亞茨之旗前進者,神魔毋論──斬立決」
念出在千年前的戰爭中使用的讓人懷念的敕命,一魔力發了『詛咒』
那是在艾德的巨人中準備的諾文的中──在其深潛藏的『之魔力』發熱,催促宿主的覺醒。
下達的命令很簡單。
就是砍。把敵人給我砍了,諾文・阿雷亞斯。
僅此而已。
因此諾文的採取的行也很簡單。
擺出已經能生巧的架勢,神魔共殺的劍閃閃耀。
不管距離與場所,無論大小和,劍閃所過之,無不斷裂。
「──唔唔,這是!?部發生了異常!?」
「啊,艾德大哥哥。這個,大概是諾文他⋯⋯」
「魔力爐發生故障了嗎!?這樣的話,出力就切換為在下──」
附近的植(揚聲)中傳來了巨人部的聲音。
但是,在話還沒講完的時候,劍閃就已經將一切終結了。
首先是第一劍。
如同在繪畫上來回刻劃一樣,細線在世界上奔走。
巨人的右臂從部被切斷。從部發出的劍擊,十分輕描淡寫地就將之一刀兩斷了。
接著三劍。在右臂掉落之前,細線就在世界上刻畫出一道三角。
諾文經由『魔力質化』長的劍刃本不把巨人的巨放在眼裏。極度迅速的劍閃,一口氣就把巨人的四肢完地切斷了。當然,連同為自己的理的『不壊水晶』也不例外。
──在『之理的盜竊者』的命令下,『地之理的盜竊者』諾文・阿雷亞斯使出了劍。
僅僅如此,被『木之理的盜竊者』視為完全無敵的巨人,就在談笑間被大卸八塊。
被斬斷的雙臂落到平原,腰與分離,失去了支撐的上半應聲跌倒。
「唔,唔哦、噢噢噢──!?怎麼會,這不可能!在下的王牌維艾西亞啊啊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崩壊的巨人部,艾德發出了非常有反派風的慘。
巨人的上半叩向地面,以為自重量導致頭部斷折。首異,雙臂被砍,再怎麼是經由魔法構造而出的巨人,到了這個狀態想要再構築也夠嗆了吧。
伴隨著這如同山崩一樣的景,平原上卷起了滾滾煙塵。
諾斯菲和阿爾緹則毫不敢大意地用魔法探查煙塵中的狀況。
「呼。這樣一來就決出勝負了呢。諾文他⋯⋯啊,帶著莉帕逃走了嗎。算了,只限這回就繞過他好了」
「真是傲啊,諾斯菲。明明就很謝人家的」
留在巨人之中的就只剩下了艾德和緹達。
作為王牌的巨人被人從部破壊,兩個人都以魔力僅剩不多的狀態倒地。
諾斯菲確信了己方的勝利,拜託一直待在後方的緹緹去把他們抓來。
緹緹在不牽涉到戰鬥的方面很坦率地接委託──使用風的力量吹散煙塵,折斷礙事的植,踏過水晶瓦礫,將兩個守護者從巨人之中打撈出來。
「浪里個浪~。兩個人都帶來了哦~」
被卷進崩壊而遍鱗傷的兩個人,被帶到了諾斯菲和阿爾緹的面前,立刻被罰正坐審。
雖然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敗北,但是艾德在神上仍然不肯屈服,怒瞪著陣營。
「咕⋯⋯!雖然這次失敗了⋯⋯但是下一回可就不會這麼算了!在下對加奈大人的『留』是貨真價實的。我艾德就算全被燒灰,被洗淨洗腦,被踢到太上,也不會屈服於你們!」
「你還在這裡啊,艾德。反省反省。不然人家真的會狠狠地踢你一腳的哦~。超疼的哦~」
關係融洽的姐弟一臉和氣地對話。簡直就像是姐姐在教訓惡作劇的弟弟一樣。但是阿爾緹和諾斯菲可不吃這一套。兩個人冷笑著,將本次的懲罰細細道出。
「很有骨氣嘛,艾德。既然你這麼說,那麼嘗嘗火刑的滋味如何?全燒灰什麼的那種輕鬆的死亡方式是不會賜給你的,你就放心吧。就讓我親自教教你,最有效率的讓人持續品嘗痛苦的方法好了」
「那麼,妾就讓你的神在高興與痛苦之間無限反覆好了。不管你在哪一邊變了無法思考的廢人,妾都會用回復魔法將你復原的」
「啊啊,原來如此。就算發狂了諾斯菲也會給你恢復原樣的話,幅度在各種意義上都拓廣了不呢。拷問的幅度」
「阿爾緹,人是一種雖然會因為痛苦而死,但在心好的時候一樣也會選擇死亡的生。呵呵,我們二人合力的話,似乎能夠研究出很有趣的燒烤方式呢」
看到了因為極其殘酷的理由而要完共鳴魔法的兩人,緹緹栗起來。
「好,好恐怖⋯⋯」
雖然如此但是也不打算幫助弟弟。
這一次實在是怨他自作自,因此只能希弟弟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渡過這個坎兒了。肩負著姐姐這樣的期待,艾德在出了殘忍的笑容的二人面前虛張聲勢。
「絶不會屈服的⋯⋯!不過是這種程度的責難,豈能跟我的人生相比⋯⋯!!」
「不不不不,就算是對慣了痛苦的我們來說那也太過分了吧,你們說的那個!」
愉快犯緹達則有點屈服的意思。一貫的餘裕如今然無存,假面上都流出了冷汗。
面對這樣的緹達,諾斯菲微微一笑。
「呵呵呵。在這裡的話覺悲鳴會傳到聯合國那邊去的,我們先回迷宮去吧」
「不是,從這裡到聯合國什麼的,你是要搞出多慘烈的悲鳴啊!?」
「為了讓你們願意幫助把渦波大人恢復原狀,必須得好好地招待你們一下,讓你們徹底屈服才行呢。我們也是認真的哦」
被投以寒冷徹骨的笑容,艾德瞪了回去。
「不,不會屈服⋯⋯!要殺要剮隨便你⋯⋯!!」
「不不不,等一等!我投降!我會幫忙的所以拜託您高抬貴手!」
緹達立馬就反水了。在一邊正坐的艾德,最後因為同伴的背叛而「騎士緹達啊啊啊!?」地絶了。
「這樣啊。嘛啊,不過這個跟那個是兩碼事,拷問是不會了你的。反正,這都是緹達煽的吧?你這人是最不省心的,必須重點照顧」
「明明都沒證據太過分了!嘛啊,雖然猜對了但是也太過分了!」
當然,諾斯菲並沒有接易。
阿爾緹也一樣。
最後一個常識人緹緹也知道緹達是個愉快犯所以沒有制止。
就這樣,首先被剁了雙手雙腳的緹達被押送回迷宮──第一次守護者大戰就迎來了結局。
艾德和緹達共同創造的『三代目世界樹』之『對始祖用封印巨樹人維艾西亞』,在諾斯菲的計略下被漂亮地攻破了。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這場戰鬥的址為了聯合國西北部的名。
雖說夜裡的噪音和地震之類讓聯合國到了襲擾,但是怎麼說也是世界樹,周圍的作都長得很好。還有很漂亮的水晶散落著,能夠拿來觀。
聯合國的大人們又一次出了微妙的表,默認了守護者們的暴走。
最後,那一天到早上為止,從迷宮深就一直傳來連地上都能聽得到的悲鳴──事件總算告一段落。
斯諾婚約者的調查也結束了,守護者們的艾爾多拉琉學院轉作戰也以大功(?)告終。
◆◆◆
──第二天,艾德和緹達在強迫下幫助渦波恢復了原狀。
在又借機給渦波做全診的諾斯菲旁,渦波紅著臉嚎哭。他一個接一個地回憶起相信自己是的期間做過的每一件事。
首先是同艾爾米拉德共度的一天,想都不用想簡直是慘絶人寰的黑歷史。
僅僅是回想到阿尼艾斯那冰冷的眼神就恥得想死。
接著還在空閑的時間裡跑去萊納和海因那邊玩。到這時渦波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時萊納會臉紅了。為什麼我要擺出一副姐姐的模樣,無微不至地關照萊納啊。太恥了,想死。真心想死啊。
帕林庫在中途明明沒有什麼要事卻跑來見我的理由也明白了。絶對是在哪裡聽到了傳聞然後跑來找樂子。雖然那傢伙當時一臉平靜地跟我說話,但是心裡肯定在嘲笑我啊。不會錯的。
此外還有海因和格連他們,還有這個還有那個等等等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aaaaaaaa!啊!a!啊────!!!」
持續兩天,迷宮中回著悲鳴。
於是,渦波再也不去學校面,僅僅數天裡轉校過來的黑髮就這樣變了學院的一場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