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這真的值得你這麼做嗎!?就這樣去活、這樣去戰鬥,你自己能接嗎!?拉古涅!!」
「你問我、能不能接⋯⋯?」
拉古涅對我的話到了驚訝。
接著,本以為絶對不會被話語搖的──緒發生了劇變。
「⋯⋯好啊。當然好了。因為、這可是戰鬥啊。只要能贏就好。是輸掉的人不對。都怪死掉的一方不好。這是理所當然的!」
變得更加喋喋不休,惡語連連。
「沒錯。這是戰鬥。明明如此,那・家伙卻⋯⋯就連和我戰鬥的時候,也堂堂正正的、認認真真地接了我的話,像個傻瓜一樣胡思想,直到最後還相信著我⋯⋯簡直不可理喻⋯⋯!」
「⋯⋯!」
「死到臨頭還在那裡裝模作樣⋯⋯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那傢伙、難道是了解我媽媽的事才那麼做的嗎⋯⋯!」
這次到我吃驚了。
拉古涅到目前為止一直不停地在我面前煽風點火。應該是想借此讓我展破綻。
可是現在看上去,採取這種戰的拉古涅本人卻在我唯一一次煽下喪失了冷靜。
我不懷疑這種劇變也是的演技,因而不敢輕舉妄。
「那傢伙、那傢伙那傢伙那傢伙⋯⋯!值不值得什麼的,你去找他問啊⋯⋯!我肯定是值得的⋯⋯!」
不知是哪句話到了的點,拉古涅的緒突然變得極不穩定。抱著頭,一副歇斯底里的模樣。
這樣的並沒有給我以先前那種可疑的觀。
看上去也不像是拙劣的演繹。
不僅如此,這種形象也跟我心中的『殺死了基督的拉古涅』相去甚遠。
我雖疑,卻也因的這種姿態而產生了一個推測。
與基督的戰鬥帶給的心消耗或許遠在我想像之上。現在想來,在戰勝瑪利亞的時候也吃驚於意料之外的變故,停下了手邊的作。
『理的盜竊者』們的魔石賦予拉古涅的可能不只有力量,還有某種負面影響。比如說、讓的心趨近於『理的盜竊者』──這就非常有可能。拉古涅此刻的表現與諾文・艾德・緹緹等人那脆弱的姿態太像了。
給人的迫可能都只是撐出來的。
雖然難以釋懷,但為了確認這是否是敵人的陷阱,我還是將話語當做了武:
「拉古涅⋯⋯基督他直到最後都還相信著你嗎?」
「⋯⋯是啊。跟萊納不一樣,懷作戰對渦波大哥哥非常有效。哈哈哈,所以殺他真的輕鬆多了。」
一提到基督,拉古涅的表便恢復如常,語氣多添了幾分矜誇。
我差不多也習慣了這轉進如風的態度,冷靜地繼續道:
「是啊,我想基督他應該對你是自己的同伴這點深信不疑吧⋯⋯那逆天的《Dimension》,肯定也就是因為這種理由失了效⋯⋯」
「真想讓萊納也看看他那副慘相啊。畢竟從一開始──」
「可是,應該有更輕鬆的方法的。比起殺了他,一直欺騙他、利用他要輕鬆很多。說到底,你一開始不就是想要這麼做的嗎?利用那個英雄攫取力量,平步青雲,總有一天為舉足輕重的大人⋯⋯你一開始不是這麼想的嗎?可為什麼?基督是一個只要同伴遇到困難就會賭命相助的人。比起殺了他,單純地向他求助要好得多!對你來說,將他一直蒙在鼓裡本易如反掌!拉古涅!明明如此,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求助⋯⋯?跟渦波大哥哥⋯⋯?這個⋯⋯──」
・語・塞・了。
敵人確實到了猶豫,這使我當即決定打出王牌。
「──『風』!拜・托・了!」
『惡』還是那麼聒噪,但我仍然認為有嘗試的價值。
我求助於自己的力量,在自己的手臂後面埋伏一隻新的手臂。然後再將風纏繞在邊,在流著的階梯上驅馳。
途中,『惡』探查到了眼不可見的威脅。在通往拉古涅所在之的路線上,埋伏著七把刃形的殺意。
我將之全數避開,衝到拉古涅面前用雙劍『Sylph・墮落使徒』直取的首級。
「──!?」
理所當然的,拉古涅用手中的水晶劍和紅劍將我的攻擊擋了下來。
然而『赫勒比勒夏因家的聖雙劍・片翼』黃雀在後,趁此機會劈向了拉古涅的脖頸。
「──『Quartz』!還有『星之理』!!」
千鈞一髮之際,有水晶從拉古涅的肩膀上生,在刀刃的威脅下保住了的腦袋。不止如此,水晶像野的口一般蠢著咬向了我的風之臂。
我試圖在水晶殺到之前將它解除,可惜沒能趕上。
就像被野撕了碎屑一樣,風之臂消失了。在看到這一幕後,我做好了自己會與瑪利亞一樣失去意識的覺悟,並下定決心要在那之前決出勝負,於是發了特攻。
「去死吧啊啊啊啊啊啊!!」
「──什!?力度不夠奪去你的意識嗎──!?」
在水晶魔法與我的風魔法相接之際,自勝券在握的拉古涅出了笑容。結果看到我不斷沒有失去意識反而還在拚命將雙劍往前推,大疑的不得不為了化解我的攻擊而採取行。
拉古涅選擇的是技能『劍』。危急關頭,沒有依賴『理的盜竊者』的魔法,而是選擇依靠自己在常年的修練中掌握的技能。
結果拉古涅將子一橫,漂亮地錯開了雙劍的力道。
在慣的牽扯下,我磕磕絆絆地在拉古涅上方五個臺階落了腳。
我連忙轉,將臺階下方的拉古涅納眼底,同時確認自己的狀態。
手腳還能。意識也沒有模糊。我本以為被拉古涅的魔法接到會落得跟瑪利亞同樣的下場,現在看來並無大礙。
但變化確實是有的。就算我想再出風之臂助陣,也沒有任何回應。在某種異常力量的作用下,我擁有的一份殺手鐧被封印了。
在此期間,拉古涅忿忿地衝自己的水晶魔法怒吼道:
「哈啊、哈啊、哈啊──理的力量、真沒用!!⋯⋯不、不對,比起這個──」
接著,面蒼白的看向自己的雙手,自言自語道:
「我、我居然先搖了⋯⋯?我居然、比剛剛失去渦波大哥哥的萊納還?一直忍耐至今的我居然會⋯⋯!?」
想必是因為對舌戰──對心強度的較量抱有目空一切的自信吧。正因如此,才會模仿帕林庫的手法煽風點火。可事實上,出破綻的只有拉古涅自己。
似乎對自己先前的失態到不可置信,就像當初打敗了瑪利亞那時候一樣,竟然在戰鬥中撂下敵人自問自答了起來。
「剛才那簡直太奇怪了⋯⋯!設下陷阱的明明是我,可居然被反將一軍⋯⋯!!這樣的話,簡直就和諾斯菲一樣──」
又是破綻百出。
我總覺得如果現在手,那取命本不在話下。
當然了,拉古涅也可能是故作癲狂。
所以我選擇一階一階地緩緩後撤。
在剛才的特攻中,我失去了一張王牌,結果卻沒能給對手任何傷害。但是我確實獲得了站位的優勢。也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就這麼逃往上層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然而,在我慎重地選擇逃離此地的途中,拉古涅的樣子漸漸發生了變化。纏繞於周的原本就非同小可的『理的盜竊者』們的魔力進一步膨脹了。
「好、好暗⋯⋯!明明我連『詠唱』都沒用過⋯⋯!」
拉古涅那清澈明的魔力逐漸染了跟對付瑪利亞時使用的魔法一樣的。
那是四種屬的四種混合在一起而的奇妙的黑。拉古涅自己的黑魔力給的視野造了不良的影響。
與此同時,我後撤的腳步──沉重了許多。
我立馬就明白了原因。
是拉古涅的黑魔力在拉扯我的。
從剛才開始,牆壁和階梯上的就在緩緩地向那裡聚集。螺旋階梯的扶手也發生了扭曲,一點點地向那邊靠近。
我見過類似的現象。
『魔石人類』潔和諾瓦使用的星屬魔法也是這樣。這種現象跟那個難以描述的『牽引魔法』效果相近。
準確來說,單純的魔力發揮出了與星魔法同等的力量。
不用經過式,魔力自的質喚起了只有魔法才能產生的現象。
看到這一幕,我只覺得拉古涅正在被從『理的盜竊者』那裡獲取的魔力牽著鼻子走。
不斷的拉古涅在被黑魔力裹覆的狀態下試圖採取行,打算縱配置在階梯上的用魔力質化生的劍。
然而,隨著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所有的劍都無謂地撞在了牆壁上。
拜『惡』所賜,我能覺到那些劍的軌跡。
劍本來是要以拉古涅為中心在空中回旋的,但它們描繪的圓環半徑實在過大,以至於撞上了大空的牆壁。
已經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的拉古涅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對劍的控制上,向著我以外的什麼人喊道:
「──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為『第一』!不是被力量縱!是我要使用力量──!!」
那對虛空怒目而視的姿態跟其他『理的盜竊者』們很像,都有一種狂徒的氛圍。儘管纏繞於周的魔力十分駭人,但神狀態太過不穩定了。和方才那種輕飄飄的態度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神的不安定促使我下定了決心。
「──『Wind・風疾走』!」
我可不想招惹拉古涅那過於危險的魔力。
比起輕舉妄,就讓沉淪於不安定的狀態最好。
並且我對自己的腳力有自信。
憑借這種良機,這種站位,我有自信能以最理想的方式從這裡。
我背對拉古涅一躍而起,在風的幫助下踩著地下空的牆壁反覆騰躍,直衝地上。
「萊納啊啊啊啊!?都是你害的!別想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這道聲音,來自背後的引力更強了。
不用回頭我就知道。拉古涅黑的魔力愈發膨脹,以越發不安定的姿態打算將逃走的我拿下。
我無視了,只顧在目皆是的牆壁上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