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萊納手的格連以確定的語氣喊道。
拉緹婭拉沒有懷疑。法芙納也一樣。兩人一齊向我衝了過來。
「諾斯菲!」
「在那兒嗎!」
「你、你不要過來!──『Sehr・Wind』!!」
「這話我原封不地還給你!冷不防的很嚇人好吧!」
當然了,相同的目的地必然會帶來。兩人四目相對,魔法就此錯。
拉緹婭拉打算用暴風將法芙納擊飛,但被對方用擋了下來。
然而,對這兩人重啟的戰端──我已無暇看到最後。
拉古涅的面容突然佔了我的全部視野。
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雙手向了我的脖頸。
明明有格連的忠告在先,我卻未能做出任何應對。
「──!」
是殺害了父親大人的雙手。
雙重意義上的神創傷就在我的眼前。
要讓我的因戰慄而彈不得本是綽綽有餘。
「嗚、u嗚⋯⋯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好了好了,先不說這些無所謂的事!諾斯菲,恭喜你恢復了過來!這下總算能和你好好談談了啊,我很高興哦!」
拉古涅勒住了我的脖子,搭話的語氣與在四十五層幾無相異。
出口的詞句也一樣,無論我的眼角攢有多淚水都毫不以為意,仍然是那麼冷冽。
「你今天的經歷真的很富嘛⋯⋯從地下之後,在弗茨亞茨城做好準備,一門心思地等著渦波大哥哥找上門,一番鬥爭後父終於相認,可自己的爸爸轉眼就死掉了⋯⋯於是你又哭了個稀里嘩啦。所以呢?諾斯菲現在能鼓起勇氣和我戰鬥了?」
拉古涅最先做的,是確認我戰意的有無。
可是,說實話,戰意之類我本不可能有。
如果有那種東西,我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渾發抖了。
在這當中──我不到了違和,為什麼以奇襲為殺手鐧的會像這樣悠哉悠哉地同我對話?這實在不像,現在想來,在四十五層的時候也是這樣。時間耽擱得越久,我就越發到不解,拉古涅為什麼不乾脆利落地將我殺掉呢,這太奇怪了。
是因為已經幹掉了父親大人這最大的強敵,所以大意了嗎?
還是說,有什麼理由讓給了我特殊待遇?
在我想到答案之前,拉古涅重新問道:
「我是在問你,你找到於自己而言的『第一』了嗎?」
見我遲遲不作答覆,拉古涅又將問題變得更加簡單易懂,然而這也讓我到一頭霧水。我不明白這個問題與戰意究竟有什麼關係。
「咕、u嗚⋯⋯我、我的『第一』⋯⋯?」
「沒錯。你一直以之為目標的『第一』。一直求的生存意義。你應該就是為了得到那份答案才堅持至今的。」
這個問題的份量想必不輕。
不管是對拉古涅還是對我來說,都極為重要。
不過它的答案於我而言實在是簡單明了。
「我心中的『第一』無論何時都是父親大人!」
「可是你的爸爸已經不在了,他已經死了。在沒有他的世界裡,你打算靠什麼支撐自己活下去?」
拉古涅搖了搖頭,表示這個答案不對。
要我放棄對已死之人的依賴,拿出一個不同的答案。
然而這是我所不能接的。
「⋯⋯我是不會放棄的!」
就在不久前,我對拉緹婭拉發過誓。
對緹亞和斯諾也是。
我許下了誓言,自己絶不會放棄,絶對要解決父親大人的問題。
「不過是死了而已,這又如何!?父親大人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我的使命就是讓他回來,絶對不會錯!我一定會用自己的魔法將他救回來!!」
我大喊著,將自己誕生的意義、自己現在活著的理由訴諸於拉古涅。
聽罷,拉古涅的臉變得很不好看。
我的答案讓十分不快。明明希從我這裡得到一個能讓自己耳目一新的答案,可結果卻如此淺陋、鄙薄⋯⋯出了這樣一種表。
「⋯⋯你要將『不老不死』用在那種傢伙上嗎?那是諾斯菲領悟的屬於你自己的力量,用在自己上才是最好的。」
也不知是從誰那裡了解到的,拉古涅似乎對我的力量知之甚詳。
用比我還要了解的口吻,將它的正當用途告知於我:
「你明白嗎。『已死之人無法復生』。正因為人生只有一次,人才會在唯一的人生中賭上自己的靈魂。哪怕只有一個人,如果你為了讓死者復生而不惜毀壊『人之理』,那人的強大將從本上被否定。依靠魔法可以讓人死而復生這種夢話必須永遠是夢話,如果它為了現實⋯⋯人將一邊倒地越來越脆弱。」
以一個人而言,拉古涅這番話無比正經、正確。
然而,我早已不再是一個正經的人,也早已厭煩了正確的事。
「那種理⋯⋯我恨了。無論是誰,都是希自己重要的人能活下去的。一直夢想著死去的人能醒過來,再跟自己說一聲『早上好』的景。如果只要變弱就能化夢境為現實,那我無論變得多麼弱小也在所不惜。」
「⋯⋯⋯⋯如果擁有那份力量的話,你甚至能戰勝我啊⋯⋯?不,這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那份力量是唯一能顛覆這個世界的力量。如果你將它給渦波那種跟世界的爪牙無異的傢伙,那可就真的回天乏了。在我和諾斯菲之間決出勝者,由勝者背負大家的力量繼續前進才是正確的!懷抱逝去的珍重之人的思念,由活下來的更強的一方承擔對抗世界的責任!這才是為人者應當遵循的正確的做法!!」
拉古涅大喊道。話中的容讓我稍稍窺見了心中的想法。一定是希聽到我回答世界或自己是最大的敵人吧。
「即便如此,我也要去救父親大人⋯⋯我是不會放棄的⋯⋯因為我的力量並不是為了與誰戰鬥而存在的。我從父親大人那裡學到了,這是為了幫助珍重之人的力量⋯⋯」
可我還是將已死之人掛在邊,沒有前進的意思。
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跟一個不停撒邀寵的小孩子沒兩樣。
見我始終不肯離巢自立,拉古涅厲聲叱責道:
「⋯⋯你差不多也該注意到了吧?注意到纏在我和你上的無數的『魔法之線』!真正可怕的是那藏在幕後,一直在暗中縱我們的存在啊!將『不老不死』給我要比給渦波大哥哥強上百倍!看我給這個世界攪個稀爛!」
『魔法之線』。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我還是不覺得這種遣詞的風格跟父親大人很像。
我明白拉古涅想說什麼。『魔法之線』,這東西明明不是魔法,卻像魔法一樣縱著我們。如果要換一種說法,那它可能就是所謂的命運吧。我在千年前就有這種覺。在四十五層泣如雨下的時候,我就覺到了那所謂的『魔法之線』。有種冰冷的目在看著我們,從一千年前開始,一直如此。
──我明白的啊。
可是,實在很對不起拉古涅,父親大人仍舊是我心中的第一。唯有這一點,是我作為諾斯菲・弗茨亞茨所不可易的。
「我明白的。可是、就算、就算是這樣⋯⋯我相信父親大人也一定會有辦法的⋯⋯如果是父親大人的話,一定⋯⋯!」
「你這──!!」
拉古涅的緒變得前所未有的激。
邊濃的魔力也隨緒一同增幅,質一躍強化了好幾重。拉古涅的像大海的渦旋一般幾將所有的質都吸到邊──然而轉眼之間,這力量就平息了下來。
無論是拉古涅臉上的熱量,還是因魔力質而生的引力,全都在一瞬間歸於沉寂。
一如此前的宣言,拉古涅以一顆平常心實現了對新獲的魔力的制。接著,恢復了平靜的拉古涅冷冷地看著我,表寫滿了失。
「⋯⋯我明白了。不過,既然你既不打算將它給我,也無意和我戰鬥,那我是絶對不會將你爸爸的給你的。接下來我要出相川渦波的魔石,與之『親和』,然後變得更強。當然,為了能永遠待在最強的『頂點』,我是不會任由那愚蠢的規則削磨心的。在我為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存在之前,我絶對不會輸⋯⋯所以──」
拉古涅表明自己的決心,同時加強了手上的力道。
「你的『不老不死』我就收下了。」
「咕、a啊AA!拉、拉古涅⋯⋯!!」
在頸椎幾乎被掐斷的力度迫下,我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
「很痛嗎!?還有很多更痛的等著你哦!哈哈哈,畢竟我可不會顧忌手段!無關乎你怎麼想,這邊的辦法有的是!在這座城裡,藥啊魔法道啊拷問工啊可謂一應俱全!!」
「──『之矢』!!」
趁著嚨還沒被碎,我發了魔法。
我使盡渾解數,在零距離下施展魔法攻擊既是仇敵又是心理影的拉古涅,同時用右腳力踹擊的腹部,將踢離自己邊。
在雙重衝擊之下,拉古涅鬆開了我的脖頸,大幅後退。
但我的攻擊並沒有奏效,無論是箭還是踢擊,都被疑似『地之理的盜竊者』的水晶擋了下來。
我也順勢將自己的意志告知退至通往大空的階梯的拉古涅:
「我、我絶對不要⋯⋯!無論遭怎樣的折磨,我都不會讓你得逞!我一定是無法戰勝你的吧!可就算是這樣,我對父親大人的思念絶不會被你磨滅!這份『魔法(思念)』要傳達的對象絶不會改變!!」
十分不可思議的,我的聲音和都不再抖了。
承認自己沒有勝算、接了心中的恐懼、理解了於人而言的錯誤,即便如此,我還是決定對抗拉古涅。
「⋯⋯諾斯菲你終於拿出『勇氣』來了啊。就是已經太遲了。」
拉古涅見狀略無奈。
接著,用右手拔出了腰間的『赫爾米娜的心臟』,左手在輕輕『阿雷亞斯家的寶劍諾文』之後覆上了一層護手般的水晶。拉古涅沒有選擇同時使用兩把利刃,而是將左手藏在了背後,擺出了一貫的架勢。
相較之下,我沒有任何作。
說實話,雖然表明了決意,但我還是不覺得自己能贏。如果拉古涅手握『赫爾米娜的心臟』再次施展之前那種潛行,那我本無力抗衡。
當不可與之正面戰的念頭在腦中梭巡,令我躊躇不前的時候──增援從天井上方及時趕到。
「──『Impulse Break』!!」
起初,我以為是來自拉古涅的攻擊,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眼前的景否定了。
斯諾乘著『龍之風』從上空高速降落,全力向拉古涅施展了一記飛踢。
在這之前想必一直潛伏在二三層的位置伺機而,而拉古涅拉開與我的距離來到天井附近的此刻正是行事之機。
斯諾展開了蒼的雙翼,不僅令手足變大,還長出了龍鱗。
這是在我所了解的範圍最高級的『魔人化』、『龍化』。它那不講道理的力量我已在千年前的戰鬥中有切的會。不止如此,斯諾還用無屬的魔法強化了腳力。
哪怕只是被它到,恐怕也要落個碎骨,但拉古涅卻用左手的護手功將這銳不可當的攻擊接了下來。
然而,無法抵繼之而來的『龍之風』
拉古涅在風力的迫下幾屈膝,斯諾帶著殺意乘勢追擊。
「a啊A啊AAA──!拉古涅!你竟敢!!」
斯諾在攻擊被擋住的一瞬間振雙翼,增強向下方的力。
當然,『龍之風』和『龍之咆哮』也並行不悖。
弗茨亞茨城一層所有的都在衝擊下化作浪濤向四周。暴在外的堅實地面裂痕陡生,暴風不分敵我地撲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是⋯⋯!!」
拉古涅終於站不住了,於此同時,的立足點徹底崩解,地面被抉開了一大塊。
我自覺應該為斯諾提供援助,可無奈卻制於洶涌的浪和『龍之風』
在原本就混的局面下加以這場炸。斯諾的讓一層徹底陷了混。
當我正迷茫自己接下來該如何行時,一旁傳來了聲音。
「聖大人!大小姐!!來這邊!!」
是可以完全付諸信賴的騎士、佩修娜・庫艾伽的聲音。
完全『狼化』的塞拉將佩修娜、諾瓦、緹亞、滝大人載在背上,頂著暴風從二層疾馳而來。
「去吧!──『炎之矢』!!」
緹亞在塞拉背上充分提煉了魔力,只見粒四溢,使徒特有的翼也在背後招展,運用規模冠絶全場的魔力放出了一道魔法。
目標是弗茨亞茨城的口、在庇護下的大門。
雖然名字『炎之矢』,但那早就不是什麼火焰了,而是一道可以吞噬一切的白。洪流一般的白只一瞬間就蒸發了覆蓋大門的,不費吹灰之力就在門上開了一個大。
如此一來,退路就功確保了。
而這當然被拉古涅看在了眼裡。
拉古涅當機立斷,以剔除一切矯飾的口吻發了殺手鐧。
「──『星之理』!將的強大反轉為弱小!!」
話音落畢,撼一層的『Impulse』、『龍之風』、『龍之咆哮』的衝擊──就此銷聲匿跡。
不是漸漸消失,而是在一瞬間歸零。
更有甚者,斯諾自也出現了異象。
作為龍之象徵的雙翼和鱗片眨眼間便無可尋,變回了一個普通的人類。
斯諾在拉古涅上方,在門廊的空中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強制解除⋯⋯不對!?治、治好了!?全都!?」
相對的,拉古涅全無搖。立即增強了邊的魔力,決心駕馭一直不控制的力量。然而出口的,卻是一種握繮繩,為了降服桀驁不馴的野(力量)而做的咆哮:
「星之魔力啊,把給我拉過來!『星之理』啊,已手無寸鐵!接下來將的生反轉為死!!」
拉古涅出了原本用於防的左手,打算抓住斯諾的。
那只手是如此不祥,其上纏繞著比魔力還要可怖的東西。
一旦被抓到就會死。那上面的惡意足以讓人有此預。
「──斯諾!!」
危急關頭,的兄長格連橫一杠。
格連利用暴風製造的機會擺了萊納,並投出了繫繩短劍。接著,繩子巧妙地纏住了空中的斯諾,將從拉古涅的魔掌中救了出來。
拉古涅在這一擊中投甚大,不料卻無疾而終,憤而對同伴吼道:
「為什麼要礙事⋯⋯法芙納!」
「不是啊,是格連真的不得了啊!明明我分了相當一部分魔力過去,可他從剛才開始就有好幾次離了控制!」
法芙納也因暴風的影響稍稍改變了站位,並對在他縱下的格連救了斯諾一事最是歡喜不過。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還要用他!?」
「咕──你說的是!」
可是在主子的命令下,法芙納不得不在格連腳邊聚集將之吞沒。看到格連被吸地面的詭異景象,著陸的斯諾向他衝了過去。
「格、格連哥哥!!」
「斯諾,不用擔心我和艾爾!你趕去和大家匯合──」
不過格連本人卻表示了拒絶,並向了一層的出口。緹亞等人已在那裡等候。而附近的艾爾米拉德則跟格連一樣逐漸沒了中,他似乎是敗給了得到緹亞等人掩護的萊納和莉帕,法芙納只好暫且將他撤下。
戰局在須臾之間天翻地覆,其間,緹亞遠遠地招手喊道:
「喂,斯諾!不是你說要重整態勢的嗎!?」
斯諾聽罷表為難,留下一句話後掉頭撤離。
「⋯⋯我會再過來的!!」
格連笑著領了妹妹的道別,隨後徹底消失在了泊之中。
見證了整個過程之後,有人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諾斯菲!!」
拉緹婭拉握催促我一起逃走。
我磕磕絆絆地隨其後。只是理所當然的,法芙納不會輕易放跑我們兩個。
「──『Blood Bane!!』」
法芙納披的蓑應聲變了繩狀。它分作好幾束,像怪的手一樣在空中游走,其形狀比蛇要,其作比鳥要迅捷。
只是此時此刻,在這個距離下,有一位無敵於魔法戰的。
「──『Flame・散花』!」
緹亞在出口釋放的箭雨命中了所有的手,並將之盡數蒸發。
法芙納嘖了一聲,無奈之下只好驅使自己的雙企圖將我們攔下。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只有自己展開了追擊,於是停下腳步,回質問道:
「──!?喂、拉古涅!你愣著幹什麼!?」
拉古涅的步伐極其遲緩。
的眼神直到方才還如深淵一般令人不寒而慄,現在卻如白一般稀薄,仿彿萬念俱灰。面對盡心盡力的法芙納,拉古涅面窘:
「不是、那個,我就是尋思著都是一些比想像中還要沒價值的生命啊什麼的⋯⋯反正總有一天要給他們都殺掉,現在就沒必要勉強去追了⋯⋯比起這個,還是優先佔據弗茨亞茨城吧。現在不是還沒吞噬到最上層嗎?」
「確保據點!?這確實是作戰的基本沒錯!可是啊!不是你說要殺淨眼前所見之人嗎!」
我一面在拉緹婭拉的牽扯下奔跑,一面看著兩人的互。
「啊~,確實是這麼說過來著⋯⋯我確實說過。可是,在那之前,我發現有很多事需要先行確認⋯⋯」
「哈啊!?虧你在那裡──」
喊到一半,法芙納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跟・我・一・樣,都明白了拉古涅現在的狀態。
「小姐和諾斯菲、萊納和瑪利亞、前輩和總長⋯⋯你們所有人、曾經明明是那麼耀眼⋯⋯是那麼有價值的生命⋯⋯」
拉古涅注視著逃走的我們,自言自語道。
但是的目並沒有與我相合。拉古涅確實注視著我們,卻也是視而不見,的眼神有如在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久久地凝虛空。
看到這副模樣,法芙納低喃道「⋯⋯終究還是新來乍到嗎」
「再說了⋯⋯反正他們遲早會再來的。只要渦波大哥哥還在這裡,他們就一定會老老實實地帶著『不老不死』到這裡自投羅網⋯⋯到這裡為我們的刀下亡魂⋯⋯」
正因為同樣是『理的盜竊者』,我和法芙納才能稍稍理解拉古涅的現狀。
為了『理的盜竊者』的拉古涅雖然看上去所的影響不大,但事實絶非如此。特別是以和我先前的問答還有對斯諾的全力攻擊為契機,心中各種事的優先級發生了大幅的換位。雖然用強韌的神下了『代價』,所以看上去比其他人要正常,但實際上──
「──對吧,諾斯菲。」
以拉古涅的這聲呼喚為結,我們功逃出了弗茨亞茨城。
在越過城外的大橋,衝下高地的途中,拉緹婭拉一直牽著我的手,在此期間,我臉上的霾始終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