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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迷宮最深部為目標》 第350章

我想方設法地試圖續看他的記憶,試圖將聲音傳達給他。

結果卻是徒勞。

要進行追憶所必須的『親和』已在不覺之間遭到解除。

就在我認識到滝這一存在,並・被・・意・識・到・的・一・瞬・間。

『拉古涅・卡伊庫歐拉』和『相川渦波』的『親和』便崩潰了。

明明我和渦波人生的第三節正要開始,明明還差一點就能尋得自己真正的『魔法』,最重要的是,明明我們即將發現千年前的歷史的『真正的真相』──可這一切卻在此被打上了休止符。

「可、可惡──!!」

要說心裡話,我還想繼續看下去。

對於渦波,我還有些問題要探索。

為什麼渦波在這之後會迷失到我們的世界。

我不想借助什麼歷史的記載,而是想親眼見證在傳說背後的真相。

當然了,對於我自己,也有些問題必須重新審視。

我在大聖都和渦波一同度過的這些日子。

在我親手殺了他以及登上弗茨亞茨的『頂點』的那一瞬間,在這些背後潛藏著什麼。

我想和渦波兩個人一起品味這當中的含義,以期求得『真正的真相』

然而我們卻到了妨礙。

到了『異邦人』、渦波的妹妹『相川・滝』的妨礙。

既是來自異世界的訪客,又是在千餘年之前便開始使用『魔法』的

是我在整個人生中一直覺到的在幕後縱我們『人類』的存在。

好不容易才發現一點蛛馬跡的我就這樣被逐至歸途。

我被趕回了既非過去也非異世界的現實世界,被趕回了拉古涅・卡伊庫歐拉的戰場──

◆◆◆

「──快醒醒!拉古涅!!」

有人在用力搖晃我的,令我的腦袋前前後後搖來搖去。

與此同時,抵及耳邊的咆哮撼了腦海,使我的意識逐漸覺醒。

一睜開雙眼,白便重新佔據了我的視野。

強烈的白掩蓋了其它一切事,給我的覺好似漂浮在虛空之中。

我竭力試圖看清這道白以外的事

「──喂,拉古涅!你能看見我嗎!?你還好嗎!?」

我看不清這道聲音的主人的模樣。

但我知道,他是『之理的盜竊者』法芙納。

就是他在晃我的,為我的狀況到憂心。

拜此所賜,我漸漸理清了現狀。

首先,我冷靜地將視線移往自己的右手那邊。

那裡躺著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媽、媽媽⋯⋯」

我剛才就是其迷以至於失去了自我,結果被帶進了『渦波記憶的回想』之中。

我明知媽媽絶無可能出現在這裡,竟還是接了這充滿都合主義的展開。在到自己的人生抵達終點的那一刻,我幾捨棄自己現在的一切。

「啊啊⋯⋯!!」

真不甘心。

自己心靈的弱小實在令我不齒。

在理解了『反轉』的力量的機關的同時,我深深地為上當騙的自己到了難堪。

即便是現在,我腦海中仍同時存有兩份與媽媽在一起的記憶。

一份是方才與渦波一同確認的日子。

另一份是我沒有走上騎士的道路,在故鄉與媽媽兩個人作為侍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兩份記憶都同樣鮮明,難辨真偽。

憑空造的數不清的虛假記憶仿彿就在耳邊教唆,要我去混淆。

當然了,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為了騎士,再也沒能與媽媽重逢。所以──

「這不對啊⋯⋯在這裡的不是媽媽,是渦波大哥哥⋯⋯」

我出言否定道。

之所以能做到這點,還是多虧了剛才看到的渦波的記憶。

滝』取『渦波的父親』而代之的那一幕,實在是太富有衝擊力了。

拜此所賜,我能明確地認識到是渦波取代了我的媽媽。

因為這與自己剛才見證的景如出一轍,所以我不能不明白。

只要稍微想像一下如果我沒有看到渦波的記憶會怎麼樣,我就到不寒而慄、幾嘔吐。搞不好我會就此將最討厭的渦波錯認為最喜歡的媽媽,永遠沉浸在對他的撒和依偎裡。

唯有這點,我不得不謝謝渦波。

我覺得自己應該予他以與之相當的回禮。

於是,在短暫的猶豫之後,我在純白一中──開・始・了・表・演。

我要『代替』不能將這些說出口的渦波,為了渦波所的那些人的尊嚴而吶喊。就像他一樣,蹊蹺可疑、不可理喻,但又確實瀟灑、帥氣──

「──給・我・聽・著!!就算是這樣!就算我被洗腦、就算記憶被簒改、就算人生的道路在縱之下!我曾擁有『重要的人』的事實也不會變!即便我的被扭曲、回憶被替換、喜歡和討厭被『反轉』!我對他們的思念都是確實存在的!唯有這一點絶不會變!不論我失去什麼,唯有烙印在靈魂之上的事是絶不會被奪走的!!」

這也是我用以撥開世界霾的吶喊。

休想利用我對媽媽的將媽媽從我這裡奪走。

我是為了確認而來的。我之所以來到全世界『第一』高的地方,就是為了確認真相。

既然媽媽不在這裡,那麼不在便是不在,不在就好。我早就猜到了會這樣,也做好了覺悟。但我不能允許在這裡安置一個假貨。我不會認同顛倒黑白,將自己作為媽媽的兒一路走來的事實歸於無的結局。絶對不會──!!

「哈啊、哈啊、哈啊⋯⋯!!」

拼盡全力的咆哮令我氣吁吁。

頭暈目眩自不必說,甚至連保持站立都問題。

雖然如此,但我確實驅散了白

世界已經不再是純白一的了。

我能看到地面被染作鮮紅。

也能看到點綴於漆黑夜空之上的繁星。

我戰勝了『星之理的盜竊者』的『詛咒』

現在我不僅能看到媽媽,也能看到其他的事

理所當然的,在一旁抓住我肩膀的法芙納的表也不例外。

「我沒事了⋯⋯謝謝你,法芙納⋯⋯」

為了讓法芙納放心,我作了一個溫的微笑。

我將手反搭在他的雙手上,懷著謝一同握

法芙納見狀鬆了口氣,但很快又皺了眉頭,問道:

「⋯⋯你、你剛才、你真的是拉古涅嗎?不是因為剛才的事被附了吧⋯⋯?若是渦波,就算能在死後附到誰上也不奇怪⋯⋯」

看來法芙納對我剛才的舉產生了懷疑,認為我不是拉古涅・卡伊庫歐拉。

這也無可厚非。因為那與其說是演技,更接近對真貨的臨摹。

啊啊,是了。

里埃爾早就已經讓我明白,我並沒有表演的才能。

這是借助魔力的質以及『親和』而的臨摹──換言之,就是我像鏡子一樣將他的行為映照出來,所以即便是法芙納也會到疑

「不是哦,我(僕)就是我(僕)。不會有錯的。」

「誒、誒?你真的是渦波⋯⋯?」

利用法芙納的驚訝找到足夠的樂子之後,我總算收起了表演。

「──哈哈哈,開玩笑啦。只是將手進渦波的過程中看到了一些他的記憶,讓我有些混罷了。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都會是我。」

「⋯⋯啊、這樣啊。原來如此。哎呀,其實我差不多猜到是這麼回事了,只是、你剛才的表現真的和他太像了。」

相較於逐漸理解了狀況的法芙納,我則在一旁暗自對自己還有戲弄他人的餘裕到了驚訝。

看來我卸下了幾道加諸於心靈的桎梏,多增加了一些行上的自由。

約約的,我能察覺其中的理由。

大概是因為通過對比自己和渦波的人生,承認了我和他都是一樣的愚不可及、頂吧。

所以現在的我──已經摒棄了曾經那些過度的算計、謊言、差錯、期待以及虛飾。

為了使我掌握真正的『魔法』,渦波教給了我不東西。

在回想的過程中,我也得到了機會整理自己凌的思緒。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無意幫助他。

唯有這點是不會變的。

我看向自己右手前方的媽媽,冷冷地說:

「渦波大哥哥⋯⋯就算你的人生更慘一點,我也不會同你哦⋯⋯」

雖說跟他學到了不,但我仍然保有作為『人』的強大。

捨棄良心,為了自己而行遂邪惡的強大並沒有變。我現在一樣能毫不猶豫地殺死敵人,一樣能眼都不眨地將善人當作食糧。

──強大與弱小。我同時備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

「因為啊,你想教給我的『詠唱』還了一節不是嗎⋯⋯」

到頭來,借助『親和』進行的追憶無疾而終。

我知道錯不在渦波,但出於利己主義的考慮,我仍然將責任推卸給了他。

當然,滝的事直到現在仍牢牢地佔據著我腦海的一隅。

唯一不制於『水之理的盜竊者』的力量的我認識到了、記住了、並將視為了敵人。

才是在幕後將位列這個世界第一的『元老院』和『始祖』玩弄於掌的真正敵人。

正因為和媽媽是同類我才明白,很強,並且很詭異。恐怕已經擁有了與世界相當的力量了吧。不對,搞不好的話,的力量已經能輕而易舉地顛覆一個世界了──

「啊、來了⋯⋯!是諾斯菲。拉古涅,你先停一下,看看城下的狀況。」

聽了法芙納的話,我停止了思考,將手離媽媽的,並從邊遠離。

《Distance Mute》的功雖然了我不可,但只是離開目標邊的話並不意味著魔法的解除,周圍的之人偶們會繼續維持。

「誒,這麼快嗎?唉,一個接一個的⋯⋯至讓我休──」

我來到塔頂的邊緣確認地上的狀況,結果被眼中異樣的景驚得啞口無言。

───

雖然弗茨亞茨城上方於夜晚之中,但城下卻如白晝一般灼爍明朗。

原因是位於弗茨亞茨軍隊中央的、一面『旗幟』

之理的盜竊者』高舉旗幟,令芒普照其邊的萬事萬,統領著全軍的戰鬥。

按照我們當初的計劃,夜之後,長期的消耗會使騎士們力不能支,利用這個機會,『之理的盜竊者』的將加快侵略的腳步。

然而現實卻截然相反。面對那些令人大倒胃口的、可怖的『什麼東西』,弗茨亞茨軍隊的前線竟然不退反進。

那所有的『什麼東西』都是能以一己之力將一座城市夷為平地的怪

跟一般的怪不一樣,它們是專為殺戮人類而生的。照理說,就算合百名騎士之力也未必能幹掉一個。

明明如此,可這究竟是⋯⋯

騎士們全都像英雄一樣,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擊敗了它們。

源自生理的恐懼本應令他們彈不得,可所有人不但表上沒有一翳,力量也在不斷增強。

諾斯菲用『理的盜竊者』的力量強化了弗茨亞茨的騎士。

這個我明白,可是,只是這樣還不足以解釋這個狀況。

要詳細解釋的話,那就是──

諾斯菲・弗茨亞茨一個人、承擔了全軍的恐懼。

諾斯菲・弗茨亞茨一個人、承擔了全軍的力。

諾斯菲・弗茨亞茨一個人、承擔了全軍的魔力。

諾斯菲・弗茨亞茨一個人、承擔了全軍的負傷。

諾斯菲・弗茨亞茨一個人、承擔了全軍的『代價』

──簡直瘋了。

跟白天不一樣,現在集結的兵力已經超過了萬人。

居然『代替』他們承了所有的負擔?將千上萬種死法無數次地承下來?還要同時背負幾狂的神創傷?做了這種事的話──

「為、為什麼⋯⋯?」

正常來說早就已經死了。

不對,沒有死這麼簡單,是一瞬間就會魂飛魄散。

──可是沒有死。

豈止如此,在背負了所有的恐懼、負傷、消耗的況下,諾斯菲的表竟然還是笑著的。

弗茨亞茨城的頂點與地面,明明距離如此遙遠,我卻能察覺諾斯菲心懷的

和置於此的我完全不同。

我們的表不同、中的鬥志不同、蘊藏的思念也不同。

諾斯菲並不是在尋死。

直到抵達我所在的『頂點』為止,都不會放棄。

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堅信自己能與的『父親大人』重逢。

和得知重要的人的死訊時會在潛意識裡到放心的我們不一樣。

諾斯菲那令人起敬的決意為了魔法,維繫著的生命。

「這就是『不老不死』⋯⋯?」

和剛才的判若兩人的表現迫使我進行推測。

是因為我點燃的導火索讓掌握了嗎?

先於我完了共三節的『詠唱』嗎?我和渦波兩個人合力也未能抵達的境界,只靠自己一個人就抵達了嗎?

不,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只可能是那樣了。

諾斯菲有這個資質。

跟我和渦波一樣,都『擁有親

雖然和我們有一樣的『留』──但卻走上了與我們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我與渦波都對自己重要的事抱有疑念,結果放棄了

可是諾斯菲不曾懷疑過,不曾放棄過,就算知道親人捨棄了自己,也依舊選擇相信,從未氣餒。

直到最後──到灰飛煙滅為止,都不會失去自己的

「諾斯菲⋯⋯A啊、啊啊啊⋯⋯」

明明還沒有接戰,我便被氣勢倒,魔力開始膨脹,氣力漲滿了全

嫉妒化作的嗚咽從我的口中吐,我狠狠地瞪向了地面。

懷著心中的欽羨,我同諾斯菲怒目而視。

諾斯菲則抬頭看著上方。

似乎看到了待在弗茨亞茨城頂點的我。

諾斯菲打算來到這裡。

承認了這一點,我開始了迎擊。

我覺得若是從未放棄的諾斯菲,或許能將『詠唱』的第三節教給我。不對,可能我的第三節這才正要開始。所以我必須拿出全力與敵人戰鬥。

「法芙納,立刻迎擊⋯⋯!」

「拉古涅⋯⋯先避避風頭,換個地方再打的路子也不是沒有哦?」

與急戰的我不同,法芙納提議撤退。

我立即搖頭否決。

這是絶對不可能的。

我的目標依舊沒變。

我要殺盡所有,為這個世界的最後一人,以此為『第一』

是了,這是我的目標。

在重新審視過自己之後,我已經明白了,為『第一』並不是我的『留』,而是我自時以來的『夢』

它並非『留』這種『就算是死也無法放棄之』,而是『夢』這種『約明白不能實現而放棄之

「我絶對要得到『次元之理的盜竊者』的力量、得到『不老不死』──抵達『理的盜竊者』之上的境界。最終在『留』的盡頭,實現我的『夢』。因為為『第一』是我的誓言!」

這個『夢』已是我和媽媽之間僅存的聯繫。

若是切斷這個聯繫,我將不再是媽媽的兒,也就墮為了與不曾誕生同義的存在。

我就是不願變那樣,才在這條滿是鮮的路上走了過來。

而我今後的道路仍將塗滿鮮,以此保持我作為媽媽兒的份。

說到底,方才的吶喊已經道明了一切。

「即便喜歡和討厭被『反轉』」『我對重要的人的思念都是確實存在的』「唯有這一點絶不會變」「不論我失去什麼,唯有烙印在靈魂之上的事是絶不會被奪走的」──也就是說,「我喜歡媽媽」

所以我不會捨棄這個『夢』

我可以放棄,但我不能捨棄。

在殺掉『元老院』和『始祖』佔據『頂點』之後,除了與世界為敵之外,我便再無為『第一』的途徑。並且為了和終將來臨的『滝』的戰鬥,我必須在這裡得到自己真正的『魔・法』和『不老不死』

當然了,在『夢』的盡頭等待我的是什麼,『魔法』第三節的『詠唱』是怎樣的,已有兩節的我其實約約地猜到了。

我的詠唱不可能以『我喜歡媽媽』為句點。等著我的一定是比這醜陋得多的詞句。在我人生終點的必然是一場特大的不幸。

但只是不幸並不足以讓我捨棄自己的『夢』

不過是將跟媽媽幾無二致的渦波甩給我這種程度,我是不會搞錯的。

我不可以失去與自己重要的人的靈魂的牽絆。

絶對不可以──!

「我要繼續在這裡集中於《Distance Mute》。法芙納去下面攔住他們,不得放過一個人⋯⋯!!」

下定決心後,我對法芙納作出了指示。

可是聽到命令的他竟莫名其妙地淚眼朦朧。

「啊、啊啊⋯⋯是了,沒錯⋯⋯拉古涅,就是這樣沒錯⋯⋯!是『夢』啊⋯⋯!我主拉古涅・卡伊庫歐拉!你無疑是正確的!!」

也不知是我話中的哪一部分撥了他的心弦,無論如何,法芙納對我的主張表示了相當的擁護。

「是了,『聖經』有言──第十四章第一節『無人可得清淨之終結,然不淨之終結亦無人得之』⋯⋯」

明明他的『經書』在我手上,可法芙納卻在虛空中做起了翻頁的作,看來就算書不在手邊,他也把容都背下來了。

法芙納突然搬出的名言讓我歪了歪頭,問道:

「那、那個⋯⋯你是在鼓勵我⋯⋯?」

「沒錯,這是激勵。這『聖經』中的話語曾幫助我在不可盡數的苦境中開拓道路。」

「哈、哈啊⋯⋯這可真是多謝了⋯⋯?」

「那當然了,為你送上這句話可是意味著我真正將你奉為自己的主上了哦?」

「⋯⋯這、這豈不是說我跟渦波大哥哥一樣蠢?」

「沒錯,就是這樣!你們倆真的一模一樣啊!」

「⋯⋯⋯⋯!」

突如其來的侮辱使我對法芙納怒目而視。

他對此頗樂在其中,笑道:

「不是不是,我這可是在誇你啊!哈哈哈!」

「唉、真是的⋯⋯雖然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但法芙納你總是這麼跑偏啊⋯⋯」

肅穆的氣氛不覺間消失無蹤,弗茨亞茨城的頂點有了歡聲笑語。

即便渦波在我眼裡仍是媽媽的樣子,雖然還是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儘管世界仍在幕後黑手的縱之下⋯⋯但在這裡確實有自由,有讓我做『夢』的許的自由。

「那我稍微過去一下。我不在的時候可不要覺得寂寞哦,我主?」

「不可能的。⋯⋯只要能幫我爭取到時間,就算你死了我也無所謂哦?在這之後,就算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能走下去。」

得到命令的法芙納前往了中央的天井,我則背對著他走向媽媽邊。

現場只剩踏過水的腳步聲。

待到法芙納抵達天井旁邊時,聲音戛然而止。

「⋯⋯⋯⋯」

「⋯⋯⋯⋯」

寂靜支配了弗茨亞茨的頂點。

當習習晚風的聲音被寂靜放得足夠大時,法芙納向我投來了最後一句話。

「──拉古涅・卡伊庫歐拉。你貨真價實的,是我『理想』的主上⋯⋯跟渦波分毫不差⋯⋯」

「這樣難怪嘛。因為我們本質上是一樣的啊。」

雖然他的話作為道別有些微妙,但我還是適當應了一聲。

法芙納微微一笑,邁出了最後一步,而後便與劇烈的風聲一同落向下方。

相應的,我將手了媽媽的

『親和』在妨礙之下已然無,我所能做的,只剩下取『魔石』了。

「媽媽⋯⋯」

我一面重啟《Distance Mute》,一面反思借助『親和』得到的答案。

該結束了⋯⋯

不過,現在想來,我們兩個的人生實在是愚不可及啊⋯⋯

不為自己的『理想』,全為他人的『理想』的人生。明明再稍微拿出一點『勇氣』,就會有不一樣的人生等著我們,可我們卻選擇了逃避,以至於走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不過所幸還有最後一份希

那就是諾斯菲・弗茨亞茨。

救贖之如今正趕往這昏黑的『頂點』

一定能展示出我們『沒能實現的姿態』。諾斯菲『詠唱』的第三節一定會比我們彩,一定會盈滿與的人生相應的燦爛輝。

在聽到的『詠唱』,沐浴『魔法』的輝的那一刻,我們的『夢』亦將終結。

我們會得到與諾斯菲截然相反的第三節『詠唱』,給我們這稽不堪的人生一個答案。

「渦波大哥哥⋯⋯『不老不死』、真讓人期待啊⋯⋯」

我做起了接答案的準備。

在弗茨亞茨城的『頂點』,和跟媽媽一模一樣的一起。

就算那會使自己誕生的意義歸於虛無,為了到那個時候,自己一樣能展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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