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第五號理的盜竊者
翻譯:落地死的流星
來源:百度吧
為了解釋,迪普拉庫拉帶我們離開了地下室。
也只有親眼見識過那所謂的『未知質』,我們才能更好地理解話中的容。
弗茨亞茨是為群山所環繞的小國,在象徵弗茨亞茨的城堡的庭院裡,我們兄妹站在一起聆聽迪普拉庫拉的說明。
「滝、還有渦波。我接下來的話應該會讓你們到晦難懂,但還是希你們能堅持聽完。」
說著,老邁而沉靜的迪普拉庫拉緩緩地指向了明明正值白晝卻漆黑一片的天空。
這類似學校授課的景不令我到懷念,並在他的引領下抬頭仰。
「先來說說這個『未知質』吧。概而言之,那片黑雲就是迴圈失敗了的……世界的力量的『源』。」
在他所指的方向,籠罩著本應只會在CG畫中出現的黑雲。
與其說是雲更像是霧。
與其說是霧更像是暗。
『魔法世界』的天空被『魔法之暗』支配,這是我看到這一幕時最初的想。
拜此所賜,迪普拉庫拉用『源』一詞加以描述雖然象,但我勉勉強強能理解——然而並沒有。
說實話,我是一頭霧水,恨不能馬上舉手提問。不過我覺得問題還是留待他將一切講完之後再提為好,不然他的說明可能會被打斷幾十上百次。
「『源』是一切存在的基礎。天空、海洋、大地,還有在其中棲息的人類、各種植——再進一步,就連這顆星球的重力、乃至人的這些無形之也概莫能外。」
接著,迪普拉庫拉將目投向了附近的草木和腳下的地面,最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與此同時,他持木杖用力點地。
他的作就像電影裡的魔法使一樣,接著,被木杖點到的地面迅速隆起,漸漸化一個泥偶。不用就像了,這簡直就是存在於銀屏之中的魔法。
「『源』構建了這個世界的一切、並賦予它們『生命』以及『誕生的意義』。小到隨可見的砂石、大到這座城堡,全都擁有『生命』和『誕生的意義』。……不過,擁有『生命』也就意味著終將死去。」
泥土的運還在繼續,最終構建出了一座城市的模樣。
在泥土仿造的城市中約有近百名小指大小的人偶,它們在其中漫步、生活,並時不時地——崩毀。崩毀的人偶先是回歸塵土,接著又變了新的人偶重新開始生活。
然而,崩毀與重生的數量漸漸不等,在城市裡生活的人偶數量開始不斷減。
恐怕這是迪普拉庫拉將比例小之後展現給我們看的『這個異世界』的現狀吧。
「正常來說,『源』在形態崩壞之後會沉積到星球深,然後再以另一種形態在地上重生……但因為這個迴圈機能失效,所以這個世界才變了現在的模樣。無形的『源』比空氣要輕盈,對其放任自流的話就會淤積在空中。而當它在天空中淤積得足夠多時,便會像雨一樣降注到大地上,而這種雨會危害一切有形之。……大概就像這樣。」
說到這裡,迪普拉庫拉又用木杖點了點地。
於是乎,地面的塵土升上了空中,像雲一樣淤積在城市的上方。隨後淤積的塵土像是倒進了篩一樣洋洋灑灑地落到了地面上。
塵土越掉越多,它們附著在生活於城市中的人偶上,漸漸改變了人偶的形狀。人偶們失去了四肢,變了彈不得的泥球。
「在這個世界上,人們稱呼降注而下的『源』為『魔之毒』。它們會扭曲有形之的形態,將之轉化為別——真所謂是毒啊。怎麼樣,很難辦吧?」
說到這裡,迪普拉庫拉問起了我的想。
或許這是他擔心我聽太久而到膩煩,所以適當給予了一些關照,可事實上,我被眼前的景嚇得面發青,哪裡還顧得了這些。
這些泥球在現實中究竟是怎樣一種姿態,我實在不敢去設想。
「……啊、嗯。確實很難辦。迪普拉庫拉,不能讓星球的迴圈機能恢復正常嗎?」
「呼。如果它恢復正常,那就皆大歡喜了。就是因為辦不到,所以你們現在才會在這裡。……正好,在宣告你們的使命之前,先講一下我們之前為了恢復迴圈機能而做的實驗吧。也就是你們的前任的事。」
因為時間充裕,所以迪普拉庫拉講的慢條斯理。
不過作為聽者,我是希他儘早切正題的。看來迪普拉庫拉的格雖然冷靜沉著,但真的喜歡囉嗦。
「在將你們召喚過來之前,我們使徒曾嘗試尋找過個別能夠令『魔之毒』迴圈的存在——也就是『適應魔之毒的容』。因為太古時期曾經有這樣的先例。於是我們仿照過去的程式,制·造·了三個『適應魔之毒的容』。計畫是磨礪這三個人,讓他們為能夠迴圈整個星球的『魔之毒』的存在。順帶一說——」
說到一半,迪普拉庫拉突然揮手杖。
手杖斬斷了一個人偶的首級,接著蘊藏在人偶部的泥土紛紛從斷面湧出,最後變了一僅保有外形的空殼。
「——這裡提到的『適應魔之毒的容』,指的是強行出『自我(在)』的『源』,拓展容量的人。」
又是如此駭人的恐怖話題……
我保持了克制,強忍吐意選擇繼續傾聽。
「……呼。就是這樣,我們做的事與你現在想像的差不多。畢竟沒那麼容易找到能同時承迴圈機能與『魔之毒』的存在啊。——基本上來說,當·事·人·都·死·了。不僅喪失了作為人的機能,還要犧牲當事人最為重要的東西。不止如此,每當他們行使偏離常軌的力量時,世界都要索取與之相應的『代價』。」
「——!!」
如此行徑簡直天理不容,聽到這裡,我不對迪普拉庫拉怒目而視,但他毫不為所,甚至更為詳細地繼續道:
「——在此之上,這些死者絕對無法死去。他們為了活,永遠彷徨於世。
有一人用死亡換得了【自由之風】,從此失去了自由地活著的權利。
其人命中註定永遠無法做回真正的自己。
有一人用死亡換得了【不滅之火】,從此失去了與珍重之人的牽絆。
其人命中註定永遠無法將真相傳達給珍重之人。
有一人用死亡換得了【無止之暗】,從此失去了能夠相信他人的心。
其人命中註定永遠無法與他者真誠相待——」
迪普拉庫拉平靜地宣告道,並更加堅決地回瞪我道:
「不好意思了,渦波,我們問心無愧。『代價』是這個世界最為基本的東西。沒有無中生有的道理。要想由弱變強,就要有相應的『試練』。」
「可能是這樣……但這也太……」
「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所以我們選擇了即將飲恨而終的人給予『試練』。他們當時都是覺得這樣比死來得更好的……」
我下了呼之出的不滿。
通過一連串的對話,我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了。
——眼前這些人是真的想要拯救這個世界。
為了救世的目的,他們已經做好了捨棄數人的覺悟。
而迪普拉庫拉在一切開始之前毫無瞞地道明瞭這一點。
如果我拿不出替代方案,那便沒有資格指責他們。
而且對我們兄妹來說,重要的並非過去,而是現在。
我們接下來很可能就要為那所謂的『適應魔之毒的容』。雖然很對不起那些接了『試練』的人,但弄清他們的現狀,活用他們的經驗是很必要的。
「……那麼,那三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讓三人為『適應魔之毒的容』的實驗都功了——但並不完。雖然確實空了皿,也獲得了迴圈機能,但能力卻到了嚴格的限制。更糟糕的是,心靈方面也出了不小的問題。雖然心有缺陷是他們被選中的前提條件,但沒想到問題會這麼嚴重……」
本應做好了覺悟的迪普拉庫拉在談到這些時,額上冒出了冷汗。看來在那雙堅定的目背後,還暗藏著許許多多的苦楚。
「我無意瞞些什麼,一言以蔽之,他們的狀態是無法接鍛煉的。……雖然他們現在不在這裡,但如果你希的話,我保證會讓你們相見。」
聽上去,進行實驗是迫不得已,並且他也在反省實驗的結果。
從迪普拉庫拉的表和話中的容分析,他不希在我們上重蹈過去的覆轍。
站在接說明的立場上卻沒有多考慮迪普拉庫拉的苦衷,我在反省了自己方才的行為之後,放棄了責備而試著更加積極地詢問道:
「我明白了。那麼、怎麼說呢……如果實驗完全功,那三人就能為拯救星球的『適應魔之毒的容』了是嗎……?」
「沒錯,因為方向是正確的。只要他們繼續長下去,就會為失去『一切』、得到『一切』、並背負『一切』命運的存在了吧。換言之,星·球·的『適應魔之毒的容』就誕生了。也就是你剛才說的『世界的迴圈機能恢復正常』。我們的最終目的也就實現了。」
如果實驗完全功,那麼世界就能得到拯救。
然而結果卻離功差了那麼一步。
迪普拉庫拉臉上懊悔的表讓我明白了這點。
「繼續往下說吧。製造『適應魔之毒的容』的實驗也不全是不好的結果。至它讓我們發現了問題,而且問題只有一個。在當事人長為完全的『適應魔之毒的容』之前,其會因神負荷過大而崩潰。於是乎,我們通過『與世界的易』,召喚出了既能為『適應魔之毒的容』,又有堅強心靈的人。」
說著,迪普拉庫拉指了指以育坐姿聆聽的我們兄妹。
我借此機會將至今為止的容整理了一番,並向他報告現階段所能理解的部分。
「我差不多明白了。你們召喚過來的人就是滝和我,目的是讓我們為『適應魔之毒的容』……」
將一條條資訊整合在一起,我拼出了一張拼圖。
但其容令我到了不滿。
「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先死一次?我倒是沒關係,可是滝就——」
「非也,沒有那個必要。你們兩人已經死過了,而且也支付了『代價』。」
「誒?」
視況而定,涉可能當場決裂,然而一反我的覺悟,問題居然已經解決了。
「我也很驚訝……該說你們真不愧是通過『與世界的易』出現的『被選為救世主的特別存在』嗎。在我們看來,你們兩人已經為了『適應魔之毒的容』,只要有心,現在就可以使用迴圈『魔之毒』的能力。」
「我們已經……?可是、為什麼會……據你剛才說的,不是需要付出很多犧牲才……」
「是的。經歷一次死亡,放棄為人是首要條件。」
經歷一次死亡、放棄為人……?
可是理所當然的,我沒有那樣的記憶。
在我眼前就有一個僅剩軀殼的人偶,但就算被人說自己變了和它一樣的狀態,我也完全沒有實。
「這只是我的推測……恐怕你們兩人永遠地失去了在原來世界的人生。
你們將永遠無法回去。所以你們已經與死人無異。
世界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為了平我心中的混,迪普拉庫拉道出了自己的猜想。
——我已經與死人無異?
如此冷峻的解釋反而加劇了我的混。
「那、那個……請讓我確認一下,我們已經無法回到原來的世界了嗎……?」
「我推測是這樣。畢竟在將你們召喚過來時,我們『與世界的易』條件是——
以『這顆星球的危機』為『代價』召喚相川滝。
以『相川兄妹永遠留在這個世界』為『代價』召喚相川渦波。
——『代價』的備選條件有很多,我們三個人進行了商討之後,選中了這兩條。」
「……!」
我驚呆了。
他口中的『代價』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而『與世界的易』也太過不明不白。
在此之前還勉強能糊弄過去,可這下子我是真的跟不上話題的進展了,無奈之下,我只得看向滝。
滝察覺到了我的目,看向我,用力點了點頭。看來滝能夠相信迪普拉庫拉的話。
既然如此,那我也選擇相信迪普拉庫拉——並為了跟上話題而尋求更詳細的解釋:
「迪普拉庫拉……能請你跟我好好解釋一下『與世界的易』究竟是怎麼回事嗎。我只知道它很重要,而因為它又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如果不能很好地理解,之後的容我可能跟不上……」
「想來也是。我本來就打算在這裡跟你解釋,不用擔心。不如說,真虧你能堅持聽到現在啊,多謝了,渦波。」
看來他早就意識到我不懂那些專有名詞了。迪普拉庫拉首先稱讚了我作為聽者的態度,接著後退一步,用手杖敲了敲地面。
「就來解釋一下『與世界的易』是怎麼回事吧。只要明白了這個,關於你們的使命、還有你妹妹的病癥,也都能正確地加以理解了。這個問題就讓——」
與此同時,用泥土在地面上仿造而的城市盡數歸於塵土。
一直待在後方的西斯興沖沖地跑上前來:
「到最擅長進行『與世界的易』的我出馬了呢!跟囉裡囉嗦的臭老頭不一樣,我的解釋簡單易懂,就放心好了!我會用實踐的方式進行教導的!這種東西只要實際驗過就明白了!」
自我表現強烈的西斯似乎對這一刻盼已久,拍脯跟我們打起了包票。
雖然我對西斯的格很有好,但要來認真教東西的話,說真的還是不太信得過。
不過迪普拉庫拉對此並無異議。看來確實是這個任務的合適人選,那我就老老實實聽著好了。
「呵 呵 呵。最開始要講給渦波聽的,乃是我主的垂訓,而滝也當場理解的——這簡要的一句話哦。」
西斯像迪普拉庫拉一樣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不需要將『與世界的易』想得太複雜。因為它就只是『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
誰料容令我大跌眼鏡。
近乎魔法般的某種東西……
實在過於曖昧了……
反正都這麼不明不白了,那換些更帥氣的說法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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