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澤發過來是一張在飛機上的照片。
照片中晚側頭靠在邊人的肩膀上,正疲憊地睡去,機艙的燈打在秀致的臉上。出幾分脆弱的蒼白。
照片下面是白修澤發過來的信息。
“晚我帶走了。這樣對大家都是一種解。”
寧致遠著手機的手指越收越。眼神中迸發出駭人的煞氣,徐城上前,低聲了一句“寧總”。
寧致遠沉著臉沒說話。
徐城戰戰兢兢地說:“要不要現在派人去堵?”
寧致遠擺了擺手:“現在派人過去他們早就起飛了。你去查,到底是誰膽子這麼大。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放火!”
晚再次醒來的時候飛機正在緩緩降落。著窗戶往外看,外面是和天朝完全不一樣的建筑、人種、文化。讓幾乎有種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的覺。
真的逃出來了。
“在看什麼?”邊傳來白修澤的聲音,晚這才回過神來,說道:“覺有點像在做夢。”
白修澤輕笑一聲。推了推:“起來吧。要做夢等到了地方隨你做。”
晚跟著白修澤走出機場,被來接的專車送到了一棟別墅旁。
這是一個葡萄酒莊,酒莊最里面就是一棟別墅。帶很大的一個院子,里面沿著柵欄種滿了**花。應該是白修澤在這邊的置產。
“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了,還滿意嗎?”白修澤放下行李箱。帶晚參觀了整個別墅。
晚笑笑:“謝謝你能收留我,真的謝謝。”
白修澤卻沒有順著的臺階。反而說道:“不算收留,畢竟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了。為你提供住宿照顧好你是我的義務。”
晚只好吶吶地不說話,幸好白修澤也沒有多難為。只是把帶到了臥室:“你要是累了可以先洗個澡睡一會兒,我這邊有些事要理,理完了后再來接你吃飯。”
晚答應下來,暗暗地想:“其實白修澤算得上很溫了,只要他不發神經的話。”
自此,在白修澤的酒莊里住了下來。
白修澤理完酒莊的一些事,正準備和往常一樣開車過去接晚吃飯,突然接到白薇依的電話。
“哥,你是不是和晚在一起?”
剛剛接通就聽到白薇依劈頭蓋臉的一句質問。
白修澤聽到這句話臉也稍微沉下些許,但仍舊抑著自己的怒氣,哄著這個妹妹:“薇依,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誰知電話那邊本就聽不進去,來來回回就是一句“你是不是和晚在一起。”
白修澤終于徹底沉下臉來:“我和誰在一起什麼時候需要向你打報告了?白薇依,不要以為大家都寵著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白薇依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刻變得尖利起來:“你為什麼要救!為什麼不讓死了算了!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了——”
“白薇依!”電話那頭被白修澤的怒吼嚇得一陣哆嗦,白修澤的口劇烈地起伏,過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平靜下來,語氣再也不復溫和。
“不要以為你干的那些事沒人知道。我可以幫你一次兩次屁不代表能幫你一輩子,更不要以為你用傷這一招可以用一輩子,想想寧致遠查到你了該怎麼圓場吧。”
“不!不可能!致遠哥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把我怎樣的,當年那個賤人害我沒了雙,我用火燒一燒怎麼了?”白薇依在電話里歇斯底里地大起來。
白修澤冷笑:“我們是兄妹,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你的到底是晚害的還是自作孽?當年要不是晚運氣好,是不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
說完這話,白修澤迅速掛斷了電話,不再和白薇依多說。
把車停在路邊上,他開了車窗,任由微涼的風吹過他的面頰,吹走車上的燥熱。
過了很久,他才挑起角,出一抹諷刺的笑。
喜歡?
白薇依以為誰都會像那樣會為了蠢不可及嗎?
與此同時,地球的另一端,白薇依氣得摔掉了手機。
“晚,不要以為你跑到國外去救能過好日子,我有的是一萬種辦法讓你爬著回來!”
怨毒的話在空的房子上空回響,新的謀正在醞釀。
……
琛南最近點兒背的很,十賭九輸,很快就把上次朝寧致遠借的錢輸了。
被人從賭場攆出來的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琢磨著怎麼再從寧致遠上弄點錢,迎面就被人擋住了。
“你們是誰?”看著眼前的三個大漢,琛南咽了咽口水。
那三個大漢臉上卻帶著笑,打開了手上的箱子,一箱紅通通的票子碼得整整齊齊出現在他面前。
“別怕,我們兄弟幾個在外頭發了點財,想做點投資翻個本兒,我們合作怎麼樣?”
琛南眼睛眨也不眨地點了點頭。
……
寧致遠最近快崩潰了。
這幾年習慣了有人在家等他的日子,突然有那麼一天人去樓空,只剩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面對偌大的房子,心的空虛怎麼也填補不了。
他苦笑,以前和晚在一起的時候恨不得對方立刻在他眼前消失,真等人家消失了,他的心里卻止不住地失落起來。
寧致遠,承認吧!
你已經上了!
無可救藥地上,又親手把一點一點地推開,再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是麼?
手機上傳來電話鈴聲,寧致遠想也不想地就摁掉。
這段時間白薇依總是給他打電話,話里話外都是想要搬過來和他一起住,被他拒絕了幾次也不死心。
后來索他就不接了。
一方面是因為心里突如其來的厭煩,另一方面,上次那起火災案的矛頭似有若無地都指向了。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個溫順可人的青梅竹馬,甚至在和晚一起出車禍的時候,也毫不猶豫地認為是晚因妒生恨,卻從來沒有想過另外一種可能。
假如,當年是有人想要害死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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