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蒼冥絕的聲音里竟然有種讓人不敢拒絕的威勢,他的吩咐,就連太子也說不出拒絕的理由。
待太子離開之后,蒼冥絕才走到屏風后面,把震驚的蕭長歌拽了出來。
“所以說,現在就要去審問那些人嗎?”蕭長歌抬頭看他。
蒼冥絕把帶到了房間里面,喚來了賽月,給梳妝打扮男子的發型,又從柜子里面搜出了一套男裝給換上。
“等會你和我一起去牢房,以便不時之需。”蒼冥絕嚴肅地看著。
接下來要做的事十分重要,不能出一分差錯,若是沒有事先做好準備,幾乎不可能湊巧地催眠段貴妃。
蕭長歌點點頭,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等會你就一直跟在我的后,要是別人問你為何會到牢房,你就說被那群刺客所傷,又被挾持離開,溫王不知下落,是我從刺客手中把你救了回來。”蒼冥絕看著的眼睛,沉聲道。
他的嗓音十分有魔力,一字一句地灌進蕭長歌的耳里。
如果不這樣說,和蒼冥絕同時出現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就算蒼冥絕不說,也會想好一個措辭。
蕭長歌打扮翩翩公子的樣子帶著些英氣,賽月稍稍將的眉畫的一些,只是那雙嫵人的雙眼不太像。
的眼角輕勾,便知道的別。
從來沒有任何子能夠將嫵發揮到極致,只有可以,或許說,的這雙眼睛,真的和從前的蕭長歌不同。
“不錯。”蒼冥絕滿意地點點頭。
幸虧沒有打扮裝出去,否則定要被人覬覦,他蒼冥絕的人,就算是再絕,也不能被別人用眼睛吃豆腐。
“只有不錯?”蕭長歌挑眉輕笑。
“非常不錯。”蒼冥絕贊賞地笑道。
“我若是和你一起去擁香樓,你說是你的魅力大,還是我的魅力大?”蕭長歌越發地得寸進尺。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蒼冥絕的目便一冷,微冷的瞳孔仿佛要將蕭長歌看穿。
“胡說什麼呢?”蒼冥絕低聲呵斥。
那種地方,他怎麼可能去?更別提蕭長歌了。
蕭長歌心知他不會開玩笑,也沒在意,誰知他還是生氣。
“下次要是再說這種話,看我不懲罰你!”蒼冥絕將摟著,有些魯地出了門。
蕭長歌默默地點頭,又想說他們這副樣子若是在外人看來,不就是斷袖嗎?
不過終究還是沒有開口,他一本正經,不茍言笑的樣子,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可怕。
上了馬車,他的臉才緩和了一點,馬車一路平穩往天牢的方向而去。
到了天牢門口,遠遠地便看到一輛馬車便從宮門口的方向行駛而來。
江朔微微側目,看了一眼,著馬車道:“王爺,是一輛深藍的小馬車。”
深藍的小馬車?蒼冥絕略微沉思了一下:“江朔,你把馬車駕到前面的路口,遠離他們的視線。”
江朔應了是,馬兒一聲嘶吼,進了前面的拐角。
冰冷的城墻高圍,蒼冥絕利落非常地翻下馬,又扶下了蕭長歌,之后才讓江朔把馬車駕走。
“我們這是做什麼?”蕭長歌疑地問道。
蒼冥絕拉著的手,了旁邊的一小巷子里,對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安靜。
不過一會,一陣馬蹄聲漸漸近,立即飛騰往前而去。
“這個該不會是段貴妃的馬車吧?”蕭長歌總算明白了什麼。
如果太子已經將他們要提前審問刺客的事放出風去,段貴妃極有可能就在前面的馬車上。
“是不是,我們進宮看看不就知道了。”蒼冥絕握住的手,把帶往皇宮的方向。
房的門口正站著安公公。
到底是什麼事,就連一向陪在嘉帝邊的安公公都站到了門外?
“參見冥王……溫王妃?”安公公了眼睛,有些納悶地看著蕭長歌。
為什麼溫王妃會和冥王在一起?
溫王府出事之后,所有人都不知所蹤,就連兩個王妃都下落不明,這個時候和瑟公主出現,那麼葉霄蘿又去了哪里?
“安公公,是我。”蕭長歌點點頭。
安公公一震,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敢問公公,是誰在里面?”蒼冥絕問道。
“是太子。”
果真是太子,蒼冥絕再問:“太子進去多久了?”
“不久。”安公公回道。
蒼冥絕眉頭一皺,看向了邊的蕭長歌,對點頭示意,很快,便退到了他的后。
推門進了房,里面安靜的空氣瞬間被打破,嘉帝有些不悅地看著來人。
“朕不是說了不準任何人進來,給朕出去。”嘉帝呵斥道。
太子也有些錯愕地看著蒼冥絕,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天牢審問犯人嗎?
“父皇,兒臣貿然進來是有要事稟告。”蒼冥絕筆地和太子跪在同一水平線上。
“兒臣從雁門剿滅刺客同黨時,救出了被當做人質帶走的溫側王妃,當初刺客用溫側王妃威脅溫王,可是溫王還是自己一人離開,丟下了溫側王妃。”
蒼冥絕朗聲說著,看向一邊的蕭長歌。
嘉帝一看,底下的那個男扮裝的子,不是正是和瑟公主嗎?
沒想到一直不見人影,竟然是被尋仇的刺客要挾離開,實在是他太過疏忽,一時不曾想到。
“溫側王妃,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朕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嘉帝心里的疑越來越重。
蕭長歌點點頭:“父皇,那天夜里我正睡,突然聽見幾聲刀劍相的聲音,我心里疑,不知是誰,便出門去看。
誰知,一群黑人竟然包圍了整個溫王府,溫王正孤一人和他們對決,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那些人見我,便想要用我威脅溫王,可是溫王并不他們威脅,來了弓箭手,將他們離。后來,他們一路逃竄,把我丟到雁門。
是冥王到雁門抓那些刺客的時候,發現了我,才把我救了出來。”
蕭長歌說的是聲淚俱下,十足,聽得嘉帝都不得不相信。
溫王竟然是個如此負心漢,置自己的王妃于不顧,只顧自己逃命。
“這個溫王!”嘉帝猛地一拍桌子,氣的大氣。
臨陣退,還算是皇家的男兒嗎?
蒼冥絕點頭附和:“那時兒臣見到六弟妹,簡直都快認不出來了,上都是傷口。”
“父皇,兒臣方才所說的事才是至關重要,還是先讓四弟去審問那群犯人吧。”太子再次提醒道。
嘉帝這才想起來,立刻嚴肅道:“太子方才的探子來報,說那群刺客企圖逃跑,你還是先去天牢審問。”
“逃跑?蒼葉國的天牢豈是他們能夠掙的?兒臣這便前去審問。”蒼冥絕面嚴肅說罷,轉便要離開。
就在此時,門口的安公公神匆匆地進了房,在嘉帝的邊說了幾句話,他的臉瞬間大變。
“去把給朕帶上來。”…凌厲的聲音從嘉帝的口中發出。
不知所為何事,才會如此,他要帶上來的人是誰?
“父皇,發生了什麼事?”太子開口詢問道。
嘉帝擺擺手:“你們等會再去先問一問段貴妃去天牢做什麼再說。”
段貴妃?蒼冥絕的角一勾。
想要趁著自己審問那些犯人之前,事先更改他們的供詞,幫助溫王離和他們的關系。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急躁毀掉了所有的事。
“臣妾參見皇上。”段貴妃砰一聲跪到了嘉帝的面前。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的結局一般,的臉郁非常,再也沒有了從前的傲然。
“段貴妃,朕問你,你方才去天牢做什麼?”嘉帝語氣十分不善。
“臣妾沒有做什麼。”段貴妃有氣無力地回道。
累了,真的累了。
轉來轉去,繞來繞去,有些事注定是改變不了的。
的這點小聰明,在蒼冥絕的面前,果真連一頭發都比不上。
他只需要稍稍耍一個小手段,便能讓自己萬劫不復。
正如同現在,如同方才去往天牢的路上。
“朕問你話,你竟敢不答?你不說,朕也知道你去天牢做什麼,那些刺客為何要來找溫王尋仇,恐怕你的心里也一清二楚吧?”
嘉帝肯定地看著,這母倆,從來就不讓人省心。
段貴妃的目落到了蒼冥絕的上,冷笑一聲,忽而看到了他后的和瑟,猛地一驚。
“和瑟?你怎麼會在這里?”段貴妃答非所問,驚訝地指向了蕭長歌的方向。
不是應該在溫王府嗎?為何會出現在房?的這打扮是要做什麼?
“溫王呢?你見到溫王了麼?溫王到哪里去了?你快點如實告訴我。”段貴妃就差沒有站起來,掐住蕭長歌的脖子。
的目,似乎要將蕭長歌殺死。
“段貴妃,朕在問你話,你竟還有臉問和瑟?天牢那種地方,你為什麼會去?”嘉帝鎖住的眼睛,問道。
蕭長歌沒有說話,就連余都不曾分給段貴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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