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如此,但是嘉帝的心里想的完全和蒼冥絕不同。
東河王子來到蒼葉國攪了蒼冥絕的婚事,可以視為挑釁,而和瑟公主并沒有嫁給皇家的任何一個人,完全可以忽視兩國之間的和親。
就算是把東河王子扣在蒼葉國,想必晟舟國那邊也只有妥協的份。
即使是兩國之間開戰,憑借他們蒼葉大國的勢力,區區一個晟舟國怎麼會放在眼里。
不過蒼冥絕這麼做倒也沒錯,兩國和平重要,這次讓東河王子回去,也讓晟舟國國主欠他一個人,何樂而不為。
“晟舟國向來詭計多端,狡猾善變,此次讓他回去,他真的能夠說服晟舟國國主和蒼葉國永保和平嗎?”嘉帝開口詢問道。
蒼冥絕了解東河王子,在他臨走之前已經做過保證,也威脅過他,他一定不會改變。
更何況,和蒼葉國百年好也沒有什麼不好,他們更應該歡喜才對。
“父皇,和蒼葉國修好對于他們來說是莫大的恩賜,若是他們足夠聰明,一定會答應的。”蒼冥絕沉聲開口。
嘉帝突然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深邃的芒讓他不由得一震,隨即點點頭,算是贊同了蒼冥絕的做法。
待蒼冥絕離開之后,也沒有丫鬟進來喊蕭長歌起床,躺了一會,結果又沉夢鄉。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人睡的暈乎乎的,也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這麼舒坦的懶覺了。
門外早就守著一片的丫鬟,面面相覷,這都快午時了,里面也沒有靜,太子離開就吩咐過,讓太子妃睡到自然醒,絕對不可以錯過午膳和早膳。
可是這早膳已經過去,馬上就要午膳了……
此時正好聽見房間里面傳來細微的靜,幾個丫鬟如蒙大赦,連忙敲門進去。
端洗臉水的、拿裳的、綰發的、上胭脂的一一等在旁邊,個個臉上帶笑,怎麼看怎麼乖巧。
蕭長歌了個懶腰的功夫就進來這麼多人,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
“得得,你們把這些東西擱這吧,我想,先沐浴。”蕭長歌微微一擺手,讓們退了下去。
“奴婢們立刻去抬水。”幾個丫鬟了然,出去抬了熱水進來。
嘩啦啦一桶熱水倒在木桶上,還灑上了玫瑰花瓣,泛著清香的水正等著蕭長歌前去沐浴。
擺擺手:“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沐浴就行了。”
領頭的那個丫鬟有些為難:“娘娘,奴婢們要伺候您沐浴,您自己恐怕不方便。”
蕭長歌沒那麼多規矩,看著依舊站在自己眼前這一大批人,覺像是在奔似的,怎麼洗怎麼不舒坦。
“出去,我不想再說一遍。”蕭長歌突然冷了臉。
空氣中有些靜默,旁邊的丫鬟不敢再逗留,連忙挨個地走了出去,只是覺得這個太子妃頗怪。
待們下去之后,蕭長歌才了外裳,出一大片雪白的,只是上面有些瑕疵,不是牙印就是紅暈,從脖子底下蔓延到小腹,怎麼看怎麼像被待。
蕭長歌看了一眼,臉有些泛紅,坐進水里,溫暖緩解了上的疲憊。
那個禽,昨晚不知道著求饒幾次,直到后半夜,已經是半昏迷狀態,他竟然還能抱著自己說些己話。
也迷迷糊糊地應著,拼命點頭,最后實在是累的沒辦法了,沒有回應,他竟然就咬了上來,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長歌閉著眼睛洗了一會,把上不干凈的東西通通洗出去,玫瑰花瓣被在手里,碎片。
突然,外面響起一陣悉的男聲:“呢?”
有奴婢回答:“娘娘在里面沐浴。”
之后便沒有聲音,蕭長歌細聽了一會,也沒有聲音,便睜開了眼睛,卻對上一張放大的笑臉。
“啊!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在水里噼里啪啦拍了兩下,猛地向后靠去,離他遠遠的。
蒼冥絕的臉上掛著壞笑,慢慢地近,像是找到了好玩的獵一般:“就在剛才,看你洗的這麼認真,不忍心打擾你。”
蕭長歌整個人埋進水里,松口氣,命令他:“你出去,我穿裳。”
他臉上的壞笑不減:“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刻意拉長了聲線,的聲音落在的耳邊,故意去逗。
蕭長歌不管他是什麼,臉上憋的紅紅的,就是覺得難為。這是怎麼了,一個現代穿來的新時代,竟然比不上保守的古人?
“出去。”再次重申了一遍,蒼冥絕才依依不舍地點頭出去。
轉離開了里面,順便把屏風上面掛著的裳帶了出去。
見他離開,蕭長歌起,手卻不到裳,穿了鞋,準備到柜那邊去重新翻裳。
才走出屏風,那人正懶洋洋地倚在邊上,手里握著的裳,看著子時的眼睛,簡直要噴出火來。
“你怎麼沒出去?”蕭長歌手換抱住自己,不知該往哪里躲。
偏偏那罪魁禍首還一副理所當然地看著:“這也是我的房間,你要我出去哪里?長歌?”
一面說著,一面走向了,這眼神活的像是見到了稱心如意的獵般興,角輕勾,大手一——
蕭長歌推開他:“不要,我還痛著呢!”
結果,落在上的卻是一件溫暖的裳,他細細地扣好每一個扣子,了冰涼的手臂。
“想什麼呢?站了半天不冷?”蒼冥絕似乎覺得逗也很好玩,頓了頓,“早膳用了嗎?”
蕭長歌下意識地搖頭,但是很快便點頭:“用過了。”
要是說沒用過,豈不是又要連累外面那群小丫鬟?
怕他察覺,連忙道:“你進宮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皇上說了什麼?”
蒼冥絕神微冷:“他似乎有些懷疑我,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急功近利了,一下子扳倒了這麼多人,昨天又擅自放東河王子離開,想來父皇也不能不猜忌。”
只是現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他這個太子才封了沒多久,嘉帝定然也想安穩一陣子。
“沒事的,只是懷疑而已,就算真的去查,也查不出什麼來。”蕭長歌知道他的事都做的滴水不,嘉帝若是真的懷疑他什麼,也沒有證據。
他似乎本不為這些事擔心,只是草草地說了幾句帶過,便開口問有沒有好好吃飯,丫鬟伺候得好不好,裳布料可好穿之類的問題。
蕭長歌一一認真答過,想著這幾日沒有見到賽月,便問了一下。
“賽月已經回去了,去師父邊了。”蒼冥絕問道。
師父?蕭長歌想了想,似乎從前他有說過,賽月的師父也是一位高人,只是散漫,喜歡云游四海。
“要不然,我把魅月安排在你邊照顧你?”蒼冥絕想了想,道,“從前就照顧你,想來你會更加適應。”
蕭長歌卻是搖了搖頭:“算了吧,魅月對我似乎……”話至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說了又有什麼用?
“我明白你的意思,魅月還在跟自己過不去,只是你就是從前的長歌,們還不知道而已,不過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蒼冥絕目幽深,說給聽,也像是說給自己聽。
沉默了一會,他拉著的手出去,春風清涼拂面,有些令人沉醉。
兩人并肩走在樹下,屬于春天的枝蔓正在生長,葉正在發芽,空氣中彌漫著一春天的氣息。
蒼冥絕握著的手,忽而覺得這種日子有些太過平靜安穩,安穩中又帶著風浪卷起的幻覺。
不過,如果能一輩子這麼走下去,付出再多,又有何妨?
晚間,他在房理公務,太子之位確實沒那麼好當,理的事務比以前還更多,那些大臣有事沒事就往他面前堆幾本奏折,都是些蒜皮的小事。
了眉心,在奏折上面批閱著,高高的一疊慢慢地變,他往外一看,天已經沉了下來。
江朔守在他的邊,他隨口問道:“睡了嗎?”
江朔突然抬頭,愣神,問:“殿下,您說誰?”他也不知道,太子妃的事他能知道嗎?
蒼冥絕抬頭,問了也是白問,丟了筆,徑自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里面亮著一盞朦朧的燭火,他輕輕推門,忽明忽暗的燭火好像在歡迎他的到來。
他日夜牽掛的影正睡相不雅地趴在床上,被子只蓋住了一個腰,致修長的小出一截,白藕臂搭在床沿邊上,睡的正香。
蒼冥絕的心在這一刻平靜下來,了裳,撿起被子蓋在的上,把的手臂搭在自己小腹上。
只聽見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問道:“回來了?累不累?”
他的心驟然一,泛著甜,咬耳朵:“這麼晚了還不睡?是不是我不在,睡不著覺?”
他很想聽說是,等了一會,那邊卻沒有聲音,再次沉睡過去,手還搭在他的小腹上。
“和我說話就這麼累?”蒼冥絕不滿地咬住的,自顧自地撬開的,描繪著的形。
的覺讓他沉醉,不自覺地想要更加深,扣住的后腦勺,不讓彈。
“恩……”嚶嚀一聲,只覺得呼吸不過來,缺氧得快要窒息。
終于醒過來,皺著眉捶他:“還讓不讓人睡了?”
蒼冥絕在黑夜里尋找亮晶晶的眼睛,無辜地道:“沒有不讓你睡,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互不干擾。”
說著,再次吻上的,蕭長歌擋住,打蛇打七寸,放聲音:“冥絕,我很困,明天再做好不好?”
以往,他都會好心地放過自己,以為這次也一樣,誰知,他點頭,卻依舊剝的裳。
當他進的那一刻,蕭長歌才驟然清醒過來,通疼痛,咬他低吼:“蒼冥絕,你個渾蛋!能不能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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