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了?”贏驕臉皮厚得很,沒覺得有什麼:“你邊又沒人,趕的,還是你想我多問幾次?”
“沒,”景辭狠了下臉,心虛地道:“左、左邊。”
“好,我記下了。”贏驕看著他的大紅臉,心里得不行,故意使壞:“景神,我這麼了解你,你是不是也得了解了解我?”
景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可大白天在外面跟男朋友調,對他來說實在是有點過了。他抬眸看著贏驕,示弱:“哥……”
“嗯。”贏驕不為所,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景辭垂眸,臉皮燒的滾燙。做了許久心理建設,方才一咬牙,輕聲問道:“那……那你習慣哪一邊?”
他越聽話,贏驕就越是想欺負他,他惡劣地挑:“你自己回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景辭手一抖,鏡頭往下移了幾寸。
“不想看?”
景辭狼狽地偏過頭,強撐著道:“……沒。”
贏驕滿意一笑,正想要說點什麼。王瓊忽然一邊啊啊啊啊地,一邊炮彈一樣沖了過來。
他的臉漲得通紅,連都在哆嗦。二話不說,直接手抱住了景辭。
景辭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撞得后退了幾步,手機差點掉地上。但他心里約有了些許預,沒推開王瓊。
果然,還沒等他問,王瓊就激道:“我們、我們是第一!!!”
他抓著景辭的肩膀,眼眶通紅:“老師剛剛在群里說的!第一,我們真的是第一!”他抹了一把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老師讓咱們上去。”
景辭的眼睛亮得嚇人,好容易才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平靜。
他深深地呼吸,用力攥了攥發僵的手指,重新將手機舉起來:“哥,我……”
“恭喜。”贏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景辭,臉上帶著無法掩飾的驕傲和驚喜。
哪怕已經有過太多次,贏驕還是被他震撼到了。
他瀏覽過相關方面的新聞,知道在外面的一致唱衰中,這個第一來的有多不容易。
景辭真的是太厲害了,以至于他破天荒的有些詞窮,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夸他。
贏驕平復了一下劇烈的心跳,緩緩道:“你忙你的,我先掛了。國這邊你不用心,我去通知劉老師他們。”
景辭用力點了下頭,收起了手機。
當地時間十六點零九分,本次國際競賽結果全面揭曉。
華國隊在連續四年失利的況下,用213的總績,狠狠甩了那些自大的外國人一耳,為了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其中,景辭更是以41的高分,為這個第一立下了汗馬功勞。
其他隊員也不甘示弱,隨其后。岑海穩扎穩打,總分40。而王瓊則超常發揮,考出了38分。
總分團第一、獲得五金一銀。
至此,華國隊一雪前恥,以所向披靡的姿態向整個世界展示了什麼做王者歸來。
閉幕式上,六名隊員在領隊的帶領下,手拿國旗,依次登上了領獎臺。
他們上方的巨屏上,清晰著向臺下展示著他們的個人信息——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Ci Jing
Hai Cen
Qiong Wang
…………
現場攝像的快門咔嚓一聲,將這一刻的榮耀永遠定格了下來。
景辭他們下臺的時候,剛好和第二名的外國隊迎面撞上。
“就是走在最前面那個,之前一直斜眼看我們。”王瓊在景辭耳邊小聲道:“結果怎麼樣,還不是被我們得翻不過?哈!哈!哈!”
景辭抬眸抬過去,恰好對上了那個隊員的視線。
他挑釁一笑,而后右手微抬,將手里的國旗舉了起來。
鮮紅的旗幟緩緩在眼前鋪開,那個外國選手的眸一滯,仿佛被刺到了一般,迅速移開了目。
消息傳回國的時候,不管還是網友們都炸了鍋。
盼了四年才盼到的第一,用珍貴來說都不足以形容。
們紛紛爭相報道這件事,不但新聞稿中極盡溢之詞,連標題都起的非常大膽。
【國際數學奧林匹克大賽,華國隊王者歸來!功奪冠!】
【一次歷史的回歸!恭喜華國在國際奧數大賽中獲得團第一,摘下五金一銀!】
【誰說華國奧數已經沒落?華國大腦還是華國大腦。】
景辭他們在閉幕式上的照片,不但被各大轉載,甚至還上了電視。
就連方都特意發了微博,慶祝本次重奪第一。以至于這件事竟然一口氣沖上了熱搜,雖然只是在倒數幾名,但也引發了不關注。
網友們都傻了,畢竟之前都沒抱什麼希,一直說著重在參與重在參與,誰知道最后居然等到了這麼個驚喜。
【啊啊啊啊啊好激啊!比我自己考上大學都激!真的太棒了!】
【厲害!為六個隊員點贊!】
【恭喜恭喜!學弟學妹們是真的爭氣!】
【不可思議!我爬起來就是一陣狂吹!】
【忽然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這些學霸的值怎麼一個比一個高?尤其是中間那個,比我們學習好,還比我們長得好看……】
【樓上請你閉,我不想聽,謝謝!】
省實驗更是一片歡天喜地,校門口第二天早上就掛上了巨大的橫幅——
恭喜我校高二七班景辭同學,在國際奧數競賽中獲得金牌!
就連校園網的主頁都跟著更新了,由校長親自刀寫了新聞,并且放上了之前景辭跟學校老師的合影。
國外這邊,閉幕式結束之后,大家該回房間的回房間,該給家人報喜的報喜。而景辭,因為是本次團隊中的最高分,還要去接個人專訪。
跟記者打了招呼后,景辭在桌邊坐下。
他臉如常目平穩,面對攝像頭的時候沒有任何躲閃和局促,仿佛跟拍的人不存在一樣。
開場之前,他先問了一句:“這次專訪是新聞稿還是視頻形式的?”
對面的年輕記者不知道怎麼了,被他淡淡的目掃過,心里忽然詭異地升起了一來自于學渣的戰栗,他不由自主地直了后背,笑道:“你這麼帥,當然是視頻。”
景辭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專訪沒什麼新意,都是老一套的容:獲得金牌的、這些年的學習經歷等等,直到記者問道:“你的業余好是什麼?”
景辭如實道:“數學。”
記者:“……”
記者本以為他會說個籃球羽球什麼的,沒想到得了這麼一個答案,正想再問問,就聽見景辭又道:“最近比較興趣的是函數極限。”
記者記得自己考研的時候曾被這個折磨得痛不生,畢業之后立刻忘得干干凈凈。居然有人會對這玩意興趣?他不敢置信地重復了一句:“函數極限?”
“嗯。”桌面上就有紙和筆,景辭拿過來飛快地上面寫了幾個字——
f(x)→A (x→x0)
他將紙豎起來,正對著攝像頭,角微翹:“就是這個。”
記者干笑了兩聲:“不愧是學霸,連好都是這麼與眾不同。”而后快速結束了這個話題,繼續提問。
專訪進行了三分鐘,除了在這里提到了函數極限,其余時候景辭的回答都十分方。
記者回去后把視頻修了修,連同新聞稿一起發到了微博上。
一般來說,這種專訪都沒人看。但因為景辭的值,再加上借著本次比賽的東風,播放量居然出奇的高,最后也跟著上了熱搜尾。
【啊啊啊啊啊,小哥哥最后提到函數極限的那一笑!!我可以!!】
【果然啊,只有說到自己的好時他才會笑,其余時候就是冷冰冰的_(:з」∠)_】
【學神時時刻刻都在散發著與我等渣渣不同的氣息。】
【嚶嚶嚶,不懂什麼函數極限。重復播放的第十八遍,狗出不去了!】
下面一邊瘋狂的屏,一邊討論學霸和學渣的區別。
唯獨贏驕在看了視頻之后,退出微博,打開了搜索引擎。
那張白紙上,除了那個他看不懂的公式外,右上角還寫了一個小小的恒等號標志。
景辭是想對他說什麼嗎?
他在搜索框里輸函數極限,順著網頁一點點地往下看。當看到某一條時,他的瞳孔驟——
f(x)→A (x→x0)又記做lim f(x)=A
f(x)無限趨近于A,A是f(x)的極限。
有些理科生會借極限定義來表白:
lim f(x)=A即lim我=你。
我無限趨近于你,你是我唯一的極限。哪怕給我整個世界,我也只在你邊。
作者有話要說:比賽不對應現實~大家當架空看啦!
函數極限的表白參考了張宇老師的考研視頻~
男人定做西裝的時候會問jj習慣放左邊還是放右邊。
第一百章
賽后, 景辭跟團隊一起按照原定行程登上了回程的飛機。
英國到東海省沒有直飛的航班, 所以他仍舊要先去帝都,然后再轉機回家。
座位上,王瓊靠著椅背, 拍著脯,心有余悸地長舒了一口氣:“幸好我們沒停留直接回國了。”
“怎麼了?”景辭將書包放到座位下, 轉臉問他。
“你不知道,我媽聽說我拿了金牌之后, 只高興了那麼一下。”王瓊耷拉著眉,吐槽道:“然后就發了一個單子給我,讓我幫做代購。我哪知道那些化妝品和包的牌子, 這不是要我命麼?”
王瓊羨慕地看著他:“還是你爸媽好啊, 都沒拿這些事來煩你。”
景辭一怔,他已經很久沒想起景家那些人了。
戶口遷出去之后,他似乎真的跟他們斷了關系。彼此互不聯系、各自生活, 權當對方不存在。
他笑笑沒說話, 這樣最好了。
景辭這樣想,景父卻不是。
在電視上看到景辭獲得國際奧賽的金牌時,景父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個天天染著黃、不學無的大兒子,竟然會爬到如今這個高度。
這些天, 他走在路上都能聽到行人在議論景辭。年長的對他贊不絕口, 說他是東海省的驕傲。年輕的則對他要麼崇拜要麼欽佩,把他采訪的視頻看了一遍又一遍。
就連趙家那三個向來眼高于頂的姐妹, 都在跟他打聽景辭什麼時候回國,話里話外全是想讓景辭給他們家孩子講講學習經驗的意思。
景父當然想帶著景辭到炫耀,這樣優秀的人是他兒子,他恨不得嚷嚷地全世界都知道。
偶有幾次,江稚茵聽朋友談起:“你沒發現嗎?你男朋友眼睛像蛇,看上去滿腹心機的,但是你一盯着他,他就乖得不得了,好奇怪。” 後來江稚茵注意了一下,發現的卻是別的奇怪的東西。 比如聞祈總是挑她最忙的時候,穿着鬆垮垮的衣服半倚在床頭,漆發半溼,瘦白指尖捻弄着摘下來的助聽器,嗓音含糊微啞: “與其做那個,不如做——” 他的嘴型由大到小,像嘆氣。 江稚茵打字的手一頓,猜到他將說沒說的那個字,及時制止:“現在不行。” “啊。”他耍渾,笑,“聽不到,你過來說。” “……” 在汗溼的時候,她故意盯着聞祈的眼睛,那人卻用手蓋住她的眼,用輕佻的語氣叫她不要多心。 後來江稚茵才知道,朋友說的都是對的。 這個人的心腹剖開後,都黑透了。 原來他從在孤兒院第一眼見到她,就算計到自己頭上來了。
【腹黑冰山大學教授+逗比女研究生+腹黑+豪門+甜寵】顧蕭楠,被譽爲物理界的天才,被慶華大學費了好大勁才從國外挖過來A大當教授,課堂座無虛席。傳聞中的他如冰山一般,矜貴自持,不近女色。【片段一】白清妍的畢業論文稿子第N次被顧蕭楠打回修改,她仰天長嘯:“蒼天吶,誰來收了他這個妖孽?”舍友甲:“清妍,我建議你去表白,把顧教授拿下。”白清妍噎住,“你想害死我?你不知道對他表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嗎?”【片段二】白清妍視死如歸地站在顧蕭楠的辦公室:“顧教授,我喜歡你,請您做我的男朋友。”男人勾了勾嘴角,“好啊。”白清妍原地石化,說好的不近女色呢?她只想論文過稿而已。【片段三】顧蕭楠將白清妍壓在牆上,眸光猩紅,“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白清妍垂下眼皮,“您知道的,那只是玩笑。”顧蕭楠一字一頓,“我從未當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