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走到一僻靜的角落，把江生的信息發給蕭原榮，等找到賣糖畫的老人，再考慮晚上的應酬。

林鹿不是惹事的人，但有事也不是怕事的主。

須臾功夫，蕭原榮的手機響了，按照林鹿提供的資料，半小時後他拿到江生的照片，還有他與英姐之間結梁子的信息。

“就為了這小白臉？”蕭原榮擰眉彈彈江生的照片，輕蔑的笑，“原來喜歡的。”

他對林鹿一直有點心思，隻是礙於陸承的關係，沒真下過手。但現在，蕭原榮改變主意了。

他裏罵罵咧咧，“便宜那小白臉了。”

“梁山，”蕭原榮衝著門外喊。

梁山開門進來，往他麵前一杵，跟堵牆似得，發達的把黑T恤撐起，口印著老虎頭，長著盆大口，像他人一樣生猛，他低低的嗓音了聲：“哥。”

梁山十歲，跟著他媽改嫁到蕭家，倆人雖然沒骨關係，但蕭原榮對梁山不薄。

梁山從小就不學習，半路去跟人混，在外麵提起他，沒人不怕的，為啥怕？因為能打。隻是後來方開始搞打黑除惡，梁山媽怕他出事，讓他跟著蕭原榮跑市場，也算是改邪歸正了。

蕭原榮把江生的照片摔在桌上，說：“跟英姐帶個話，這人我保了，讓給留口氣。”

梁山接過，“明白。”

等人出去，蕭原榮哼著小曲去拉屜，“梅蘭梅蘭我你，你像蘭花著人迷，你像梅花年年綠，看到了梅蘭就想到你……”

他彎腰在裏麵翻了翻，找了款夜的套揣兜裏，食指轉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

林鹿來到西街岔路口，沿著昨天的路線往深走，看到賣糖畫的攤時輕吐口氣，可算是沒白來。

小攤前圍著三個小孩兒，後是孩子的家長，六個腦瓜齊刷刷的全集中在盤上。

林鹿走過去，靜靜的站在一側等著。

仨孩子一人轉一次，一個轉到桃子，一個轉了魚，最小的孩子手氣衝，轉到了龍。在轉糖裏，能轉到龍那是相當幸運的，林鹿記憶中，真就一次都沒轉到過龍。

老大爺從鍋裏舀起一勺糖，在石板上自由嫻的描繪，當造型完後，用竹簽子在糖畫上，長條型的小鏟刀石板一刮，糖畫被掀起。

“吶，你的大龍。”老大爺笑嗬嗬的把糖遞給小孩兒。

孩子接過高興壞了，直跟旁的倆小孩兒炫耀，說的最大，後的媽媽怕拿不住，趕接過去幫著拿。

做完三個糖畫，老大爺用抹布仔細的石板。

林鹿往前一步，老大爺抬頭看到，笑得慈祥，問：“姑娘，試試嗎？”

問：“多錢？”

老大爺指著旁邊的牛皮紙板，上用筆寫著，“每次五元。”

旁邊還著一張二維碼，林鹿想，連傳統文化都這麽與時俱進了。

拿出手機，對著二維碼掃，“大爺，你這也有微信支付。”

老大爺笑著說：“我孫子幫我弄的，說現在用這個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