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瓏氣得口無遮攔,還氣呼呼跑去梳妝臺,拿著銅鏡過來,照著秦畫,“姑娘要是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就可以了,何必跟那惡人打道?要是你有事,這秦家,嗚嗚……”
這個窩里橫,出去慫的丫頭,要不是看在心的份上,真恨不得馬上把嫁掉。
秦畫哭笑不得,連忙哄著,“好了,我真沒看上他,我是因他份,想著以惡制惡,省得跟禮部那些老酸文斗,你也看到了,也就那麼兩三句話,迎暉堂一屋子老酸文都走了,多省事。”
靈瓏泣著,質疑:“真話?”
“當然是真話。”
秦畫一臉認真,語重心長又道:“你知道的,這三年來,我扮男裝,見過的男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見哪個我眼了?再說了,有誰俊得過我哥?”
靈瓏想想大哥兒秦銘和的臉,覺得是這麼一個理,便笑了。
可笑兩聲,想到什麼,又含淚道:“可姑娘與惡人相,很快就會傳得人盡皆知,到時葉氏帶四姑娘和五姑娘出門再說您兩,別人再問問六姑娘和七哥兒,到時姑娘的因緣可怎麼辦?”
秦畫無語了,葉氏母雖然有點腦子,可都是小聰明,特別是四妹秦蓉,就是空有貌,毫無腦子的主;至于五妹秦娟,雖然聰明,因生母是老太太侄苗氏,就被養在老太太的壽喜堂,跟老太太一個德,是個眼皮淺的綠茶,都不當回事。
六妹和七弟,雖然愚笨,但因生母柳氏是母親花重金買的良妾,他們都向著,誰敢說不好,一準跟人干架。
再說,因母親熱孝三年,整個秦府的人,嚴令止參加任何宴席,何況清貧的們才出熱孝,誰理睬啊。
經歷過一世人冷暖,最明白這人世間最需要的東西,也明白男之有多不可靠。
而早就了讓葉氏絕的人……
“秦畫,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吒的怒罵,打斷了秦畫的思緒。
秦畫蹙眉,怎麼來了?
來的是葉氏生的庶,秦家四姑娘秦蓉,年芳十六,仗著外祖父是丞相,生母得寵,子囂張跋扈,是秦府唯一一個敢當面跟板的人。
這三年沒跟干仗,每次氣焰囂張的來,后鎩羽而歸,還鍥而不舍……
“狗奴才,你給我讓開!”
秦蓉被雙喜攔著,氣得要命,破口大罵,“秦畫,你個黑心肝的,你娘都死三年了,還不許爹扶正我娘,把我娘氣得暈死過去了。”
葉氏暈倒了?
秦畫一怔,遂輕笑,“我以為會去找葉相出面了,結果又是這等伎倆,連親閨都算計,人才。”
靈瓏也嗤笑,“這種裝暈伎倆,連柳姨娘都不玩了,還敢玩。”
“啪”的一聲,秦蓉抬手給了雙喜一掌,大罵,“狗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雙喜被秦畫下了命令,主子打,不能躲著,但下令,甭管是誰,照打不誤。
雙喜忍著怒火,冷道:“四姑娘,這是幽蘭苑,不是荷塘曉月,四姑娘要撒野,回……”
“啪”秦蓉又甩了雙喜一掌,“狗奴才,再敢攔著,我打死你。”
聽到雙喜挨了兩掌,靈瓏氣得跺腳,這是沒完了?
秦畫完全不當一回事,招呼靈瓏給腳,穿好鞋,揚聲道:“雙喜,打回去!”
屋傳出冷清的命令,雙喜自然不客氣,甩手就給秦蓉兩掌……
“啪!啪!”兩個清脆的掌,響徹整個幽蘭苑,院子的小丫鬟和使婆子,嚇得大氣都不敢。
滴滴的秦四姑娘,哪里得住習武的雙喜兩掌,踉蹌幾步,跌坐在院中,瞳孔一驟,錯愕瞪著雙喜,“賤婢,你……你怎麼敢……”
“主子下令!”
雙喜簡單暴地回了一句,瞧著自家姑娘出來了,便退到一邊。
秦畫瞥了一眼倒地的秦蓉,穿著襖,梳著雙環髻,簪著金蝶戲珠的對簪,前掛著金鑲玉的瓔珞,雕玉琢的臉上,左邊多了紅的掌印……
不對稱啊!
見秦畫出來,秦蓉爬了起來,捂著臉,如貓眼的眸子圓睜,瞪著,尖,“賤人,你敢下令打我?”
“雙喜,右邊,掌!”
秦畫眼眉都沒抬一下,冷冷下令。
雙喜樂了,惡狠狠地眉弄眼,屈著指關節咯咯直響,大步上前,又給秦蓉右邊一掌。
秦蓉小臉瞬間腫了,紅破裂,溢出一,頓時哭嚎,“秦畫,你娘自己短命,害我因緣就算了,如今你還氣病我娘,你怎麼……”
“雙喜,掌!”
秦畫看也不看,手給靈瓏,“既然這麼想我,我就去看看吧!”
靈瓏應是,手扶著秦畫朝外走。
雙喜也不客氣,想著自家姑娘的惡趣味,兇神惡煞地又甩了秦蓉右邊一掌……
“四……四姑娘!”
秦蓉大丫頭靈芝,瞧著秦畫走了,堪堪地喊了一聲,要去幫忙。
秦畫止步,回頭甩出一個如刀的冷眼,嚇得靈芝不敢上前。
秦蓉被打得眼冒金星,角溢出鮮,不敢再罵,但也不示弱,咆哮威脅,“秦畫,你敢讓這狗奴才打我,我就去找我外祖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雙喜,派人送四姑娘去丞相府。”
秦畫不屑一顧,冷冷的吩咐后,徑直走了。
靈芝急忙上前,扶著秦蓉,“四姑娘,先回去吧!”
“廢,滾開。”
秦蓉倔強地甩開靈芝的手,狠了上,揚起紅腫的圓臉,怒目瞪著雙喜,“狗奴才,今日之辱,明日我定百倍討回來。”
“奴婢靜待!”
雙喜抱拳一禮,做了一個恭送的手勢。
“你給我等著!”
秦蓉冷哼甩袖,氣沖沖出了幽蘭苑,靈芝焦急地喊著,追了出去。
瞧著來勢洶洶,走時狼狽不堪的角兒,雙喜聳了聳肩,雙手一攤,用家姑娘的話,“戰五渣,都不夠我家姑娘一個眼神的。”
不過秦蓉那小蹄子要去丞相府,還是得先跟爹說一下。
雙喜想到這里,招呼就近的小丫鬟上來前來,囑咐兩句,急急追著秦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