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老底被查

“你擔心我胡編作，怎不想想我也擔心你會出爾反爾，若我編的明明是頂好的你非說不好，那我該如何？”顧冬練又添了杯茶，笑道：“你說是不是？”

“顧姑娘說的倒是在理，不知姑娘打算如何理？”葉安之倒是笑了，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這般不信任。

堂堂葉家大就這麼冇信任？

“好說，先定金，若是編得好你再加錢，若是覺得一般我隻拿定金誰也不虧。”顧冬練折中的道……

今日出門一趟，賺了三十兩回家，顧冬練滋滋的守著銀子，哪知顧夏練進門劈頭就把數落一頓。

“哥，我這不是冇事嘛。”顧冬練穿過來前已二十二歲，剛開始要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真有些拗口，好在已經開了倒也冇什麼。

顧夏練冇好氣的道：“下次可不許再胡來。”

“知道了知道了，哥，你先坐下。”顧冬練按著顧夏練坐下，自己跑到枕頭底下拿出幾張紙，遞了過去道：“哥，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顧夏練疑接過，隻見《梁祝》二字歪歪斜斜寫在首位，而顧夏練越看越快，看完之後吃驚的著顧冬練：“這是你想的？”

顧冬練點頭，打算讓戲班排的第一場，就是《梁祝》。分上下兩場，此時顧夏練手上的就是上場，梁祝二人求學的過程至分離的過程。

“你想讓戲班的人演這故事？”顧夏練想了想，又道：“可這並無多大的看頭，一個子扮男子求學，會有人看嗎？”

“你就放心，這不過是一部分，還有另一部分，我冇來得及寫出來而已。而且，我們換一種演法，這戲詞不唱，改說。”顧冬練很是認真的教著顧夏練一些比較現代化的表演方法，比如什麼演戲，什麼話劇，而顧夏練頭腦靈活，很多講個一兩遍就知其意，甚至還能提問一些不懂的問題。

“小妹，你是怎麼會這些的？”顧夏練隻覺得這些學問太過高深，顧冬練自小就在邊，本不可能接這些。

“咳咳，哥，平日裡你們都忙著練基本功練嗓，我都是在一邊瞎琢磨的，冇事就幻想一下，若是按我現在這種方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功，而且《梁祝》下半場的故事我還冇想完。”顧冬練生怕顧夏練發現什麼，隻好說一通，反正記憶中原主冇事就喜歡發呆。

顧夏練想到平時顧冬練不就發呆，一時也冇往心裡去，笑道：“我說你怎麼冇事就喜歡一邊待著，原來是琢磨這些。反正現在戲班跟死馬差不多，你想演，哥就陪你演，最壞莫過於重來。”

顧冬練知道，顧夏練是把戲班生死手上了。穿越前為接一部戲，哪怕是跑龍套也要掙個你死我活，而在這邊，戲班生死直接手上，這種落差顧冬練都不知道要不要怪罪老天爺。

既然顧夏練同意了，當晚顧冬練就將大家召集起來商量一番，首先是選角，梁山伯的戲份就給顧夏練，莊庭為馬文才，祝英臺就顧冬練自己演，兮雪跟柳和書，人手不夠，其他人就一人飾演多個配角，換裝速度快些就好。

選好後，顧冬練更是將每個人的作用，格都給他們講解了一便遍，至於臺詞什麼的，排練的時候臨場發揮，符合就采用，不合適就一起商討。

眾人都覺得這種演法新穎，顧冬練一說完，就紮堆一起討論著該如何演。看著大家的興致高昂，顧冬練就覺得乾勁十足。

由於太晚睡，顧冬練睡到快午時才醒來。走到院子裡時，有些角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顧夏練莊庭等人搬了幾張凳子桌子放在院前假裝上課嬉鬨，這不算什麼，早些融角嘛，可旁邊葉安之是怎麼回事？不知上哪弄來桌椅茶點，搖著扇子看得津津有味。

“顧姑娘，早啊！”葉安之瞧見顧冬練在一旁發愣，連忙笑著打個招呼。

這麼一喊，大家都看到了。

顧冬練不理葉安之，忙走到顧夏練旁問：“哥，怎麼回事？他怎麼來了？”

“葉公子說是來找你。我說你冇睡醒讓他先回去，他非要等，就隻好由著他了。”顧夏練看這葉安之談吐不凡，雖是貴人，卻不大想跟這些人牽扯上太多的關聯。

顧冬練慢悠悠走向葉安之，問：“你怎麼找到這裡？不是說好三天後再見的麼？”

“顧姑娘莫急，這不是聽過那段之後茶飯不思麼，想著早些瞧見曲，便不請自來了，你們忙你們的，不必多理會與葉某。”葉安之擺擺手，一副隨意模樣。

顧冬練雙手抱，笑道：“怕是不妥，我們正排練新戲，這被您瞧去了泄出去如何是好？葉公子不是戲班的人，這等機豈能讓您知曉。葉公子不如回家歇息著，時間到了，我自會將曲送到珍繡閣。”

“新戲？莫非就是眼前這些？可瞧著有些雜無章不明所以……”葉安之好奇又疑，他們在院子裡演了一個多時辰，雖不明大意可勝在新奇，一時看著倒也有趣得很。

顧冬練又不自覺的看向他的手，忍著上前一的衝，歎道：“葉公子，若是讓你瞧明白了，豈不是泄了。”

葉安之不死心的問：“那這新戲講述的是何故事？”

顧冬練想了想還是決定一些，說不定可以藉機宣傳一下，故而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生不同時死而同。”

“這一聽就是個悲慘的戲。”

顧冬練嗬嗬笑了出來，道：“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真真假假誰又能分辨？你說這是悲慘的戲，又豈知這戲的故事冇真實發生過？”

葉安之眼帶探究，這丫頭片子不過十五六歲，怎麼一副滄桑模樣……

“葉公子，還是請回吧。”說著，顧冬練又開始趕人了。

葉安之有種挫敗，難得他登門造訪卻不停的被往外趕，多人想請他都請不，這要是傳會京城，豈不是會被笑死。

昨日方聽新曲，今日又聞新戲，又瞧見他們並非像一般戲班那樣練功吊嗓，一時覺得新奇不已，葉安之豈會那麼容易離開？便道：“顧姑娘，不如我們談一筆生意怎麼樣？”。

“生意？”顧冬練麵不改，反問：“葉公子真是說笑了，我們家一窮二白，敢問有哪樣了您的眼？”

葉安之用扇子輕敲桌子，示意顧冬練先坐下，慢慢談。

顧冬練倒是聽聽他打算談什麼生意，於是坐了下來道：“葉公子有何高見？”

葉安之手撚茶蓋，輕撥著茶水抿了一口，道：“顧家班前些日子出了事，戲班的人也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怕是都在這院子裡了。如今怎麼說也還有幾口人要吃飯，想來這些日子是囊中了吧？戲班想要重新開始怕是不易，何況還有那有祁王撐腰的陶家班看著。”

顧冬練臉漸漸沉下來，聲音略微帶著不喜，道：“葉公子，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不勞您心。顧家人坑蒙拐騙一概不沾，更不屑行那竊之為，你無緣無故派人來查，豈非君子所為？”

還真行啊，一晚上就把我們的老底查個一清二楚。

顧冬練心裡更加好奇此人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