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嫂,謝謝你!”
杜伊笑了笑:“如今你已經給了和離書,決心離開六王爺府,又離相府,也別我四皇嫂了,我伊伊便可。到了藍海國,你是丁欣,不過你最好給自己另取一個名字。若是藍海國問起,便說丁欣是紫月國太后,名字不便用即可。”
王梓妍點點頭,在芝雨的帶領下,便下去了。杜伊站起來,了懶腰,對海棠道:“走,咱們去一趟忠勇侯府!”
回了京城這幾日,都沒時間去看看舅母,在宮宴上,也都是匆匆忙忙的。今日是該去看看了,那玉佩,得給顧稀元看看。他對藍海國甚爲悉,應該知道那是誰的品。
“是,王妃!”
在海棠去準備出府的東西之時,杜伊信步踱到顧稀元的院子。正好看到他在教導小帥醫,便走過去,將玉佩遞到他的跟前道:“你看看這東西,可是知道,這是何人之?”
顧稀元聽到杜伊的話,將視線落在的手上。半晌過後,這才手接了過來,地在手裡,低垂的眼眸,令人猜不,他到底在想什麼。
“可是認識?”顧稀元的反應有些奇怪,這讓杜伊不得不出聲問道。
“百里稀墨的!”
杜伊聽到這名字,怔了怔,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百里稀墨?”
是巧合,還是真的是那個人?訂婚現場炸,穿越到了這裡,還是杜伊。那未婚夫,百里家的工作狂,不會也跟著穿越來了吧?
不,只是名字巧合罷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杜伊的人多了去了,同樣的,百里稀墨的人,也很多。
“你怎麼了?”顧稀元覺到杜伊有些不對勁,便連聲問道。
杜伊搖了搖頭,將自己那荒謬的覺揮去:“沒什麼!只是這百里稀墨是什麼人?”
“他,藍海國的二皇子,也是太子呼聲最高的人。沒想到,他的野心這麼大,居然和丁欣勾搭上了。”
顧稀元角掛著一嘲諷的笑意,看到這玉佩的時候,他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藍海國的皇室,不應該姓藍嗎?”杜伊覺得,這紫月國的皇室,都姓紫了,那藍海國的,應該姓藍纔是,怎麼就姓百里了。
顧稀元翻了翻白眼:“誰和你說,藍海國的皇室,必須得姓藍的?”
“難不是謀朝篡位,姓百里的將姓藍的趕下臺了?”杜伊腦補了一番,覺得也有可能。每個朝代更換的時候,可不就是連姓都改了。
“這話,你也就在這裡說說吧,也幸好這裡不會藍海國,不然你那脖子上就一顆頭,怎麼都不夠殺的。”
杜伊下意識地手了脖子,收回玉佩道:“你將那藍海國的消息和那什麼二皇子的信息,說來聽聽。你放心,我不會幹壞事的,只是不然他們與紫奕楓勾搭罷了。我還打算和藍海國合作,將運河開通了,沒做打仗的準備。”
杜伊這話是真心的,讓王梓妍去做應,也只是想要得到更多關於紫奕楓的叛國的消息。到時候,那些都是有利的證據,可以明正大的一舉剷除。
顧稀元認真地盯著杜伊看了看,最後緩緩道來:“藍海國一共四位皇子,大皇子乃貴妃所生,自小弱多病,五歲之時,便夭折了。”
杜伊聽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嘲諷之意。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總覺得顧稀元在說大皇子的時候,眼裡有些自嘲,有些苦。
“二皇子,皇后所生,十六歲之前,病怏怏的,過了十六之後,大病一場後,突然好了。以往雖然不好,但自聰慧,是藍海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可惜外祖家沒落。”
“三皇子是婕妤所生,平庸之輩,碌碌無爲。四皇子四妃中的賢妃所生,雖不如二皇子聰慧,可外祖家是繁盛,呼聲不亞於二皇子,也是太子的最佳人選之一。”
杜伊一聽,又是狗的皇位爭奪,忍不住了角。這個年代,人人都想當皇帝,真的都瘋了。
可又明白,爲皇子,即便真的無心要那個位置,也會有人將其視爲眼中釘,中刺,一定得拔出了不可。
撇開藍海國皇室的狗事,也先不論那個百里稀墨是不是現代的那個未婚夫,就的大運河而言,也得通過藍海國的合作才能行。
即便沒有王梓妍去藍海國,紫奕楓也會重新派人過去與其勾搭。若是派人直接將紫奕楓直接殺了,朝廷中的那一派,本沒辦法全部拔除。
和紫弈城要做的,就是將那些人連拔起,留著那些人,就是一個患。只是,那藍海國那裡,現在適合派人過去嗎?
若是現在不派人過去的話,紫奕楓那邊勢必會有所懷疑。王梓妍這一趟,是勢在必行了。但願,那個百里稀墨不是那個工作狂。雖然是企業聯姻,但知道,那個工作狂的智商有多高,有多聰明。
杜伊神有些恍惚的走出顧稀元的院落,現在紫奕楓在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了,也不是關注的對像。
如果說,百里稀墨是現代那個未婚夫的話,他如果登基爲皇,下定決心要攻打紫月國,該怎麼辦?這個事,都還沒確定,能杞人憂天的和紫弈城說嗎?
不,絕對不可以!
心事重重的杜伊,隨著薔薇和海棠來到忠勇侯府。馬車纔到門口,便聽到後傳來杜衡的聲音,這才讓回過神來:“直接進去,不必要在這裡下!”
原本打算在侯府門口下了,直接走進去,卻沒想到杜衡是跟著。
杜衡一直想到杜伊談談,可打從回京城後,不是在皇宮裡,就是在攝政王府。想要找,難如登天。這纔不得已,派人在攝政王府門口守著。一出門,就有人告訴他,眼見就要攔下人,沒想到杜伊這賤丫頭直接坐在馬車裡進了侯府。
原本就和侯府關係不好的他,自從杜淩氏不見了之後,他和侯府,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甚至連大門都進不去。
氣急敗壞的杜衡,坐在馬車裡,吹鬍子瞪眼睛,決定在這守株待兔。杜伊要回去,總得出這個門。
杜伊進了侯府,將帶來的品讓魏嬤嬤和鶯兒卸下來後,便直接來到竹園。凌楊氏知道杜伊來了,就扶著林荷茹站在竹園的門口迎接。
“舅母表嫂,你們這是做什麼呢?都是自家人,還搞得這麼客氣。快快扶表嫂進去,久等了吧?”
雖然不是在大門口,可在這竹園的門口等著,也讓杜伊有些黑臉。明明都是一家人,非得搞的那麼客氣,顯得生疏了不是?
杜伊和凌楊氏一人一邊的扶著林荷茹進了院子,這才坐定,就聽凌楊氏道:“伊伊,聽說昨夜讓人給逃了,並未找到人,是不是?”
朝廷的事,凌楊氏不太懂。可中秋晚宴的事,也是那見證人之一。看到木偶的時候,還很震驚,可當那通敵賣國的信件出來後,那就不是震驚來形容了,簡直就是驚濤駭浪。那丁欣也好生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來。
只是衆人都沒想到,都已經關天牢了,那看守的林軍還有紫奕楓的人。王梓妍被劈暈在天牢裡,丁欣卻被人救走了。這都不要,明明全城都戒備森嚴了,可那紫奕楓的家裡卻有暗道,讓人給跑了。
這是昨天夜裡,就從凌晟那所知。一想到丁欣出了京城,肯定是去藍海國。到了那裡,到時候翻出什麼浪花來,又是一個麻煩事。
杜伊看了看薔薇和海棠,兩人便自自發的下去。連帶著鶯兒也下去,在門口守著,房間除了一個魏嬤嬤,就剩下凌楊氏和林荷茹以及杜伊。
“舅母,丁欣死了!”
杜伊覺得這樣的事,沒有必要騙凌楊氏,這才告知。
“死了?不是說跑了嗎,怎麼又死了?”凌楊氏眼裡竟是疑。侯爺可是從攝政王那裡得知人已經跑了的。
即便都是自己人,門口又有人守著,杜伊還是忍不住低聲音道:“跑是跑了,不過被捉回來,昨夜也被解決了。”
林荷茹並沒有去參加宮宴,對宮裡那一夜發生的事,也只是略有耳聞。只是的反應,沒有現場那時候看到的來的氣氛。
“伊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杜伊這纔將昨夜的所有事,說了一遍。包括王梓妍的事,以及讓去藍海國做應的事,也說了。
“壞事做多了,真的有報應,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那王梓妍當真同意了?”凌楊氏慨似的,嘆息一聲,隨即問道。
“不能不同意,如果舅母是的話,爲了孩子,會去嗎?如今那個王府,是不想回去了,丁欣也死了,爲了孩子,會放手一搏的。”
林荷茹了肚子,也點點頭。若是還王梓妍的話,只怕反應比王梓妍還要激烈。誰都可以,唯獨的孩兒,那是絕對不行的。
“也只能這樣了,沒有人比去藍海國,更合適的。那紫奕楓都那樣了,怎麼還能折騰的起來。一早就聽說,他府裡出了事,可人還好好的!”
杜伊笑了笑:“他的雙,是好不起來的,至,我不會讓他好起來。”
現在若是讓紫奕楓的雙好了,只怕紫月國真的要開始鬥了。狗被急了,都會跳牆。距離收,也不是過一個月的時間。
今年百姓能夠足食,有餘糧,和阿城就不用心那麼多了。明年若是還能夠好起來,藉著大運河的開通,若是在兩三年,消除了藍海國這顆不定時的炸彈,兩國友好往來的話,紫奕楓本不足爲懼。
他手裡養了多兵力,在這幾年,慢慢的,一點一點消掉,到時候他就如困一般,還不是任宰任割。
不過這一切,都是想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什麼樣的事。王丞相一下子損失了兩個,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會怎麼樣。不過現在就先讓他做做夢,答應柳如是的事,一定會爲做到的。
算一算,柳如是,應該也生產了,就不知道怎麼樣了,看來得寫一封信回去問問。
凌楊氏看杜伊那樣,也就笑笑,將話題一轉道:“杜衡這段時日,一直都在京城裡。伊伊,你將杜府的產業收回來,只怕他得找上門來了。”
“已經找上門了,帖子我全讓人擋了回去。王府他進不來,便派著人跟我。方纔差點被他攔下,估現在在外面等著。”
凌楊氏嘆息一聲,關於杜衡和杜伊之間的那些事,不便手。
“舅母別擔心,我既然決定要收回來,便做好了準備。算一算,差不多十年的時間,他杜衡是如何待我的,我爹孃又是如何死的,我心裡都明白。現在我不過是將產業收回來,他就不了,找上門了。難道我還要傻傻的將產業,雙手奉上不?”
杜伊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爍著恨意。十年不說多了,杜府那麼多的產業,一年純盈利哪怕只有五萬兩,十年也是五十萬兩,更別說這數目遠遠大於這些。杜衡把持著杜府的產業久了,真的以爲,那些就是他的嗎?
杜紫琳爲何會囂張,杜志高爲何會目中無人,這些都是他們自我膨脹導致的。若是他們安安分分,那些年賺得銀子,足夠他們幾輩子都花不完。真的是不作不死,不斷是杜淩氏還是杜衡,亦或者杜紫琳,但凡他們知足點,有良心點,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杜淩氏看杜伊的表,也不多說什麼。杜衡和杜淩氏也該。凌珊和杜泉的死,若真的是他的手腳的話,只怕侯爺是第一個不放過他的。
杜伊想了想,便對魏嬤嬤道:“去門口將杜衡帶進來吧,我倒是想看看,他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不多時,杜衡就被帶進來了。進來之後,看到杜伊和凌楊氏等人坐著喝茶,彷彿沒看到的模樣,心中氣結。便沉聲道:“伊伊,那當真要將那些產業收回去?那是一早就設好的圈套,故意的是不是?”
杜伊聽到這話,彷彿纔看到他一般,放下茶杯後,看著跟隨進來的鶯兒,道:“看座!”
“不必了,你只管回答我,怎麼是怎麼一回事?你全部收回去,那我們怎麼辦?你這是打算死我們一家嗎?”
杜伊好生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叔父說的什麼話呢?那些產業本就是我的陪嫁之,讓叔父掌管了幾年,我也未多說什麼。這些年所賺的銀兩,也歸叔父所有,伊伊也未討要,怎麼就要死叔父了?”
杜衡看到杜伊無辜表的模樣,恨不得上前給一掌。可這些是侯府,不是他可以肆意妄爲的地方。
眼眸一轉後,便可憐兮兮地道:“伊伊,你要將產業收回去,叔父也能理解。只是,叔父現在一無所有,你看看,能不能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將那些產業由叔父搭理。每年你只要給叔父一些管理的銀錢,讓叔父有一口飯吃就行。”
杜伊看他打悲招牌,覺得特別的搞笑。他杜衡幫忙打理?最後把銀子都打理到自己的口袋裡去吧?還敢說親戚一場的份上,這哪是太可笑了。他若是念著一場親戚,也不至於步步將原主死。更不會千方百計的從謀奪的家產。
杜衡看到杜伊不爲所,心裡地惱意更甚。可面上依舊急切,且又可憐兮兮地著杜伊:“伊伊,我是你的親叔父,如今叔父家不行了,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叔父一家挨凍嗎?”
“叔父,不是伊伊不願意幫你。你也知道,我對這經商不在行。現在王府又空虛,阿城的意思,將這些都由他的人來打理。我一早就說不管這事的,你現在這麼說,不是讓我爲難嗎?”
杜衡聽杜伊說對經商不在行的話,差點吐。凌凡要是對經商不在行的話,又豈會在短短的時間,迅速竄起。這小賤婦分明就是不願意幫忙,纔會這麼說。這的藉口那麼爛,也不怕說這話的時候,咬到舌頭。
“難道你就不能可憐可憐叔父嗎?家裡現在沒什麼銀子,現在住在杜府酒樓裡,你要是收回去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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