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伊聽後挑挑眉,這和有關係嗎?他的上不可能會沒錢的,只是想和裝可憐罷了。就算是有一千兩銀子,也夠普通人家食無憂幾十年。自己想要大手大腳的話,那憑本事賺錢去。
杜衡看杜伊不爲所,臉慢慢地沉下來,虧他之前將找回來,是月銀就給了一千多兩。如今富貴了,就翻臉不認人嗎?還要將所有的產業拿回去,也不怕說出去被脊梁骨。
“伊伊,看在叔父將你養那麼大的份上,難道連安排一個工作都不行嗎?叔父也沒要求你要給多銀子的養老,只是要一個工作罷了。都道生恩不如養恩大,從你十歲到十五歲,也養了你五個年頭……”
杜伊看他越說越是離譜,便對著凌楊氏使了一個眼,就聽凌楊氏道:“杜衡,你這話可就錯了。若是養恩的話,那還是杜府養了你兩個兒。伊伊自有孃帶大,杜府的銀子,也足以將養大。這些年,杜府賺的銀子,都進了你的腰包,伊伊的花費不過是以前杜府留下的銀子罷了。”
“就是,母親說得對。先不論杜府,就我們侯府每年給伊伊送的節禮,都花費不的銀子,聽孃說,都不知道,也沒看見。想來這些東西,也都進了你們的庫房或者腰包。那些東西,不說三五千兩,也得有一兩千兩的銀子。這些,足以夠伊伊一個小孩花的。每年送去的節禮,我們都是有禮單的,若是不信,拿出來對一對,到典當鋪去問問值多銀子!”
林荷茹瞧不起杜衡對杜伊的兼施,就一個不要臉的,自己貪了杜府那麼多的銀子,現在伊伊不過是要收回來,就反過來說替伊伊工作。真虧他說得出口,還幫忙管理呢,這一管理,估計銀子都進了他的腰包,回頭說不賺錢,銀子還虧了。
杜衡讓說的面漲紅,雙眼卻直勾勾地著杜伊,等著的回答。
“叔父,你回去吧。我記得你們在來城之前,還有自己的產業的,只不過是在薊縣罷了。想來那些都還在,先如今你手頭上多多也有些銀兩,著花,也是夠用的。在薊縣,小本買賣做一個,夠用就行。”
杜伊一副爲杜衡著想的模樣,令他幾乎要吐。這個小賤人,是在變相的趕他嗎?就連城的杜府也是不讓住的意思吧?讓他回去,還說是回薊縣去,好啊,還當真是好狠的心。
“叔父自己苦一點沒關係,可還有孫兒啊,總不能讓以後的孫兒也跟著吃苦吧?伊伊你好歹是孩子的姑姑,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吃虧苦嗎?”
連個孩子的影子都沒有,杜衡卻說上了孩子的事,當真是可笑的慌。
杜伊眼眸一轉,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叔父不必爲他們心。像小帥,我都不管,他若是想學習,那便學,想玩就玩,我也懶得管。何況伊伊當初也是無分文,還不是這樣過了幾年,將孩子養大了嗎?”
“可……”
杜衡還想說什麼,再次被杜伊打斷道:“我一個弱子都能夠做到的事,難道叔父和堂兄就不能做到?再不濟還有嫂子啊,可是凌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凌國公府就算再不濟,那也是世族之家。常言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多還是有些的,斷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孩子死的。我一個嫁出去的兒,實在不便手那麼長,畢竟這是二叔父的家事。”
杜衡覺口一疼,嚨用上一腥甜味,雙目圓睜地看著杜伊。
“看叔父不是很舒服,薔薇,你就送他回去吧。另外和那杜府酒樓的掌櫃的說一聲,今日開始,讓他將所有的賬目都送完攝政王府。若是有人鬧事,拿著地契一起過去。”
杜伊看著杜衡蒼白的臉,覺得藥下得還是不夠,便直接在杜衡的面前說要將酒樓收回來的事。不僅是酒樓,這京城的街上,但凡有杜府的產業,都統統得收回來。
這次杜衡再也憋不住,一口直接噴出來,雙眼一翻,直往後倒。
凌楊氏看著杜伊,小聲道:“不會鬧出什麼事來吧?”
“舅母放心,他只不過是了刺激罷了。堂堂一個大男人,連這些東西都不了,更何況說是做大事的。”杜衡的算盤打得那麼響,又豈能就這樣如了他的意?
杜衡的上有多的銀子,還是很清楚的。就算沒錢,那杜志高不也還貪墨了一些了嗎?再不濟,父子倆都識字,直接幫人家寫信,也能塗個溫飽。或者賣掉那些產業,到鄉下去,買些田產,也不至於死。
路,是給出來了,他若是不願,非得賴上的話,也休要怪不客氣了。
凌楊氏也點點頭,杜衡是自作聰明過了頭,纔會這樣。否則那麼多的銀兩,真的是幾輩子不做事,都用不完。也罷,既然伊伊能夠理好這些事,也不用跟著心。
杜衡被擡走了,杜伊看了看林荷茹的肚子,又診斷一番,沒什麼大礙之後,這纔回王府。
纔回到自己的院落,王梓妍就來了。手裡牽著騏兒,對著杜伊盈盈一拜:“從現在開始,騏兒就拜託了你的。你吩咐的事,我一定會妥當理好的。騏兒的毒,就麻煩你。騏兒若是好了,你能不能讓他給也給寫信?”
王梓妍的眼裡全是不捨之,的兒子,還沒幾歲。之前騏兒差點被丁欣利用來做藉口爭奪皇位,幸好最後沒同意,否則現在只怕早就沒命了。
“好,阿城都與你說好了?你到了那邊,要照顧好自己。那百里稀墨是個聰明的,你也多注意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項,回頭我寫在紙張裡,你拿著路上看看,芝雨會跟著你去!”
王梓妍點點頭,紫弈城也派了兩個侍衛跟著,沒什麼好顧慮的。杜伊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兒子有照顧,是最好不過。
杜伊牽著騏兒,看到王梓妍的臉上出了笑容,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以前就覺得藍海國很重要,現在不管哪個百里稀墨是現代的,還是古代這個,都決不能放鬆。
傍晚剛代好紫丁帶著騏兒去送王梓妍出城,就聽聞杜紫琳就找上門來,就在大門外等候。
“不見!”聽到門外杜紫琳求見的杜伊,眼眸一轉後,便直接拒絕了。這一個兩個的,想都賴上嗎?都還沒找杜紫琳算賬,倒好,還自送上門來。
門外的杜紫琳聽到回話後,便跺了跺腳,道:“和你們王妃說,若是不出來的話,我就要將的醜聞告知所有的百姓。”
杜伊聽到這威脅的話語後,瞇了瞇眼睛道:“讓有話只管放,本王妃倒是要看看,有什麼話要說,本王妃又有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的醜聞!”
杜紫琳聽到傳達的話後,恨得直跺腳。現在六王爺府裡,沒了王妃,丁欣又不在。正是個好機會的時候,只要抓住這個機會,就能爲六王爺的妃子,等六王爺事之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了。
可要爲六王妃,還是有人幫忙纔是。正是因爲這個,纔想到杜伊,想讓幫忙來著。沒想到杜伊這個賤人居然連門都不讓進去,實在是欺人太甚。
等爲高高在上的皇后,杜伊要死的人,一定是杜伊那個賤人。本來還念著親戚一場的份上,想給個機會表現一下。沒想到,居然這麼不給臉面。既然如此,走著瞧!
怒氣衝衝的杜紫琳來到杜府酒樓後,看到杜衡,開口便道:“爹,我有事要你幫忙!”
杜衡剛剛轉醒,正準備問問掌櫃現在酒樓裡有多銀子,都給他。這杜伊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些產業都收回去,那在這之前,他必須得把銀子取走纔是。
“有什麼事,等回頭說,我現在有事要忙!”杜衡哪裡有時間管這個兒。就是生來討債的,有需要了才找自己,不用之時,連面都見不到。
“不行,爹你得聽我說完才行!”杜紫琳手拉住杜衡,就是不讓他走。現在需要支持,不管是金錢還是權勢。爹有辦法將弄進六王爺府,那也一定有辦法將扶上王妃的位置。只要是六王妃了,家裡也會跟著榮華富貴的。這樣的事,爹不會拒絕才是。
“等明天再說,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放開!”杜衡心急如焚,在這京城,他也算看了,那些往日裡好的人,在這個時候,完全派不上用場。
他有銀子了,纔會有好友。沒錢沒勢了,那些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趁著杜伊還沒盤賬,他得趕把銀子都支走才行。否則,他真的要一無所有了。
“爹,你那些事,在重要有我的事重要嗎?你聽我說完,再走!”杜紫琳看掙扎開得杜衡,再次手將他拉住。
杜衡氣急敗壞,扣開的手後,找到掌櫃,問道:“將賬本和銀兩都拿來給我看看!”
掌櫃跟著杜衡有好幾年了,看到他急切的模樣,也知道是爲何事。便忍不住嘆息一聲道:“抱歉二老爺,王妃已經讓人將所有的賬本都取走了。拿走的,同時還有那些盈利。另外王妃說了,親兄弟明算賬,從明日開始,二老爺若是住在這裡的話,房間和伙食費,必須得自己掏,不能走公帳!”
杜衡一聽,忍不住倒退一步。這伊記酒樓是杜府在京城最好的產業之一,除了酒樓外,還配備著住房。沒想到杜伊的作這麼快,說的親兄弟明算賬,本就是冠冕堂皇的話,無非就是要走他。
跟在杜衡後的杜紫琳,聽到這話後,雙眸圓睜,怒聲道:“這是我家的產業,什麼時候變杜伊那個賤人的了?憑什麼拿走,還不讓我爹住了!”
大堂裡的所有人,聽到這話後,目齊刷刷地看向杜紫琳。就連掌櫃的,忍不住也黑下臉來。不管這杜府的產業是誰的,他不過是個奴才,衝他嚷嚷有什麼用?再說那杜伊即便不是這杜府酒樓的主人,也是攝政王的王妃,這杜紫琳不過是六王府邸的一個侍妾罷了,居然公然說王妃是賤人,也不怕被打死。
現場一片安靜,杜紫琳在喊出這句話之後,便知道錯了。不像以前那般無腦,知道這句話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便搖搖頭道:“我腦子糊塗,今天出門忘了吃藥,你們都聽錯了,我沒有罵人!”
這話一落,不知道從哪吹來一陣風,接著,只聽“啪”地一聲,杜紫琳的頭歪到一旁,左臉上赫然出現清洗的五個手指印。
待看清眼前的人後,杜紫琳怒了。是六王爺府的人,雖然是個侍妾,但出來的話,就代表六王爺府。打,就是掃了六王爺的面子。
“你是什麼人,好生大的膽子,又可知我的份?”杜紫琳氣得渾發抖,居然在公然之下,就這樣被打了。這口氣,一定要出,否則非得憋死不可。
“呀,你連自己是誰都知道,還要問我啊?看來真的是病的不輕,趕回去吧,別和瘋狗似的,出來咬人。不該說的話,哪怕你沒吃藥說出來,也得掉腦袋。”
來者個是年約十六歲的子,赫然一看,是林荷薰,林荷茹的嫡親妹妹,兵部尚書府的二小姐。
格向來清冷的,對杜伊很崇拜,若不是杜伊不會武功,也不收徒弟什麼的,一定拜杜伊爲師。今日不過是因姐姐快要生產,出來逛逛看看買個什麼禮好,結果路過杜府酒樓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謾罵聲,又聽到杜紫琳的話,便忍不住出手打了一掌。
區區一個侍妾罷了,還是六王爺府裡的,就作威作福。
林荷薰沒聽姐姐林荷茹說杜伊的這個堂妹,知道也對深惡痛絕。今日剛好讓撞到且又聽到了,不下大力氣的打,都要覺得對不起自己。
“大膽賤婢,我可是六王爺府的人,你打了我,就等同於打了六王爺。現在乖乖跪下來,磕三個頭,求我原諒,否則我定然不會饒了你。”
林荷薰看著杜紫琳用一副,一有病,我不和你一般計較的眼神看了一眼,便要轉離去。
杜紫琳捂著臉,跑到的跟前手攔住:“有膽子報上名來!”
“喲,這是要下戰帖嗎?那就不必了,要比劃的話,我們就在這裡吧!”林荷薰冷眼看著眼前的人,掏出繡帕,在鼻子周邊輕輕一揮,眉一挑,看向杜紫琳的眼神,充滿了挑釁之意。
杜紫琳面漲紅,又是傻子,哪裡會不知道這挑戰是什麼意思。連功夫都沒有,估這個賤婢給一掌,就夠喝一壺的了。
“不挑戰的話,給我閃開。對了,你剛纔罵攝政王妃的話,我會幫你如實的轉告給攝政王!”林荷薰手將杜紫琳推開,臨走之前說了這麼一句話。
杜紫琳被退得往後倒退一步,看向林荷薰的眼神,充滿了狠毒之意,嚷嚷道:“別以爲你不報上名來,我就找不到你了。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等說完這話,林荷薰早就不見人影。待回過神來,找杜衡的時候,發現他早已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氣悶至極的,便乾脆在杜衡的房間裡等候。
六王妃的位置,要定了。爹一定會幫的,只要好起來,爹也會好起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爹一定會明白。
且說杜衡本顧不上兒,從杜府酒樓出來後,便去了布莊,得到的消息也是剛剛被拿走了賬冊和銀子。不信邪的他,又去了當鋪,得到同樣的結果。氣急敗壞的他將京城裡的所有杜府鋪子走一遍,得到的皆是,拿了地契前來,要賬冊和銀兩的事。
失魂落魄的他,渾猶如被了氣一般,渾渾噩噩的回到杜府酒樓。杜伊這是明白的告訴他,要將產業拿回去,從此杜府產業和他杜衡無關嗎?
“爹,你可算回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你聽說我說,王梓妍和六爺和離了,現在王府裡沒有王妃,我想你幫我。只要我能坐上王妃的位置,爹你還怕恢復不到一千的生活嗎?”
杜衡用看白癡的目看著杜紫琳,他懷疑,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會那樣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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