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好笑的看著孩子氣的上靜蕊,“靜蕊公主這麼玉雪可,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那麼笑的小姑娘當然會有好運環繞著的。我答應你,下次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在京城待的時間久一點,等你有了公主府,我天天帶著安安去公主府玩,你到時候別嫌安安煩就好了。”
“我那麼喜歡安安,我怎麼會嫌棄他煩?我都想把他搶過來自己帶了。”上靜蕊吸了吸鼻子說道。
凌薇直接抱住了上靜蕊,認真的說道,“靜蕊公主,祝你幸福。”
在衆多好友不捨的眼神中,凌薇還是踏上了馬車,跟著爹孃和姐姐夫君等人一起朝著燕國京城去了,馬車漸行漸遠,上璇和上靜蕊姚瑤等人再也看不見了。
“薇兒,們和你的友維持得倒是久的。”南宮曜抱著安安坐在妻子的邊,心裡也有淡淡的愁緒。周國的京城不管怎麼說都是他長大的地方,這一次離開,他都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纔回來。
“有些人只要你真心的對們,們也會真心的對你的。們都是那樣的姑娘,友當然可以維持得久了。”凌薇理所當然的說道,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人渣。
“也不知道娘在燕國的那些親人怎麼樣?娘回去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凌薇看著燕國的方向,心總是不能徹底的放下來。
“娘都已經和爹在一起了,也生了兩個兒,現在的基在周國又不在燕國,應該不會有人對娘有別的心思吧。”南宮曜語氣輕鬆的說道。
在他看來,娘已經替燕國的那兩個弟弟做得夠多的了,如果隔了快二十年燕國的皇室還想著算計孃親,那真的就太讓人寒心了,那時候娘肯定不會再踏進燕國了。
“但願是我在這裡胡思想。”凌薇也不願意把人往最惡意的地方揣測,不過對於從未謀面的兩個舅舅,還是會有些防備。如果舅舅對爹孃和姐姐不利,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我們不會主去害人,但也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薇兒你放心吧,沒有誰能傷害到爹孃和姐姐,當然還有我們一家人。”南宮曜把妻子抱到懷裡,聲音裡出強烈的堅定。
馬車慢悠悠的往南面行走,走了二十多天的時候,終於進了燕國的地界,憑著北堂墨給他們的通牒文書,北堂慧一行人沒有任何阻礙的穿過了燕國的一座座都城,又走了四天的時間,終於到達了繁華的燕國都城。
城門口,接到消息的瑞王北堂躍和寧安王北堂墨都已經等在那裡很久了,當遠遠的看到從周國趕來的馬車時,兩人懷著激的心迎了上去。
“姐姐!”
“姑姑!”
兩道聲音同時響了起來,讓馬車裡的北堂慧猛地一僵,還沒下馬車呢,頓時就覺得心底百集,有一層溫熱的霧氣涌上的眼睛,鼻尖酸酸的,很想哭。
“慧兒,我扶你下去。”楊鳴斌溫熱的手握住北堂慧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扶著下了馬車。
北堂慧站在北堂躍和北堂墨的面前,看著當年稚的弟弟如今已經是英俊迷人的男人,只是眉眼之間還是以前悉的模樣,眼淚再也忍不住掉落了下來,“躍兒?”
北堂躍一顆心也像溫熱的水浸泡一樣,所有的想念,所有的心疼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散開,“是我,姐,我來接你回家了,這些年我真的很想你。”
當年爲了他們付出一切的姐姐啊,在分離了將近二十年以後終於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幾乎想要跪下來謝上蒼,謝謝老天爺讓他們姐弟還能團聚。
“屬下奉皇上之命參見長公主!”跟隨在北堂躍和北堂墨後面的侍衛齊刷刷的跪了下來,發出震耳聾的山呼聲。
北堂慧眼底的淚意被抹去,脊樑得直直的,麗的臉上一片高貴端莊,用皇家公主纔有的範兒說道,“平。”
北堂躍這才走到楊鳴斌的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北堂躍見過姐夫。多謝姐夫在那麼艱難的險境中把姐姐從魔爪裡救出來,給了姐姐一個歸宿。”
他當年派人去找了很久,卻怎麼都想不到姐姐竟然嫁給了周國戰功赫赫的鎮國將軍爲妻,過起了姓埋名的生活。如果不是後來墨兒去周國參加太后的壽宴,巧見到了和姐姐有著幾乎如出一轍容貌的外甥,恐怕他們還是什麼消息都找不到。
“慧兒是我的妻子,沒有什麼好謝的,爲做任何事我都心甘願。燕國的瑞王殿下實在是太客氣了。”楊鳴斌下意識的護住北堂慧的腰,幾乎將半抱在懷裡,毫不掩飾他對深沉的意。
北堂躍看到這個男人那麼疼姐姐,心裡對姐姐的愧疚終於消散了一些,不管怎麼樣,姐姐能有個好歸宿,他才能放心。
“雨薇,凌薇。”
“小舅舅。”凌薇和雨薇長得一模一樣的姐妹連笑容的弧度都是一樣的,溫和有禮的打招呼道。
“你們長得真像孃親,這次來燕國就住下來吧,別走了。舅舅會給你們提供最爲優渥的生活。”北堂躍滿臉慈的說道,把心裡對姐姐的虧欠恨不得全部都補償到兩個明豔傾城的外甥上。
“舅舅,這是凌薇的夫君,周國的安王世子南宮曜。”凌薇嘿嘿一笑,沒有答應北堂躍,而是把南宮曜推了出來介紹他認識。
南宮曜扯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我是南宮曜,燕國瑞王,幸會。”
他當然知道南宮曜,周國赫赫有名的戰神,從來沒有打過一場敗仗!當然他最出名的肯定不是打仗,而是聯合妻子將越國的祭司府連拔起,那個強大到令人髮指,誰得罪了他就絕對沒有活路的大祭司也被他們整得死無葬之地!現在周邊的國家誰聽到南宮曜不認識,這個名字簡直是如雷貫耳!沒想到外甥居然那麼好命,嫁給了這麼一個份顯赫又能力卓絕的男人!
“這是越國的四皇子陳熙之,也是雨薇的未婚夫。”雨薇把厚臉皮跟來的陳熙之推到北堂躍的面前,帶著一和甜的介紹道。
“燕國瑞王殿下,你好。”陳熙之微微頷首打招呼,目落在北堂躍的臉上短短一瞬之後又移開了,似水的看著雨薇,好像全世界除了雨薇再也容不下別的人。
北堂躍更是倒一口冷氣,他姐姐的這兩個兒找的夫婿,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讓人不容小覷。雖然陳熙之在世人面前沒有什麼名氣,不過那只是在人前,在人後的時候,他其實是整個越國最爲厲害的人,隨意的一句話就能讓前任越國皇上改變主意。如果不是他沒有心思角逐皇位,那現在越國哪有陳檀之什麼事啊。
“好好,我們進城去吧,皇上爲姐姐準備了長公主府。姐姐,你和姐夫,凌薇和雨薇,還有南宮世子和越國的四皇子先安頓下來吧。”北堂躍抑住激的心對北堂慧說道。
即使心裡有很多話想要和姐姐說,現在也不是時候。
於是,北堂慧一行人就被北堂躍和北堂墨簇擁著來到了燕國京城修建得富麗堂皇,堪比小型皇宮的長公主府裡安頓了下來。
“姐,你們白天稍作休息,皇上在燕國皇宮準備了接風洗塵宴等晚上的時候我派人來接你和姐夫,雨薇和凌薇他們進宮。”北堂躍看到姐姐的時候依然像是當年那個稚的十四歲的男孩,時刻依仗和仰著姐姐。
北堂慧的眼神也變得很溫,“躍兒,謝謝你。我晚上會進宮去覲見皇上的。”
北堂躍又敲打了在長公主府裡伺候的下人們一番,讓他們不敢對北堂慧有所怠慢,才離開了。臨了他還不放心的讓北堂墨留下來替北堂慧打點一切事宜。
北堂墨欣然領命,將整個長公主府裡的事理得井井有條,北堂慧和楊鳴斌等人在這裡沒有半分的不自在,舒舒服服的洗了熱水澡之後,全家人在一起吃了一頓熱氣騰騰的,香味俱全的飯菜。
燕國皇宮裡,北堂琰聽著北堂躍稟告的況,眼睛裡流出了一很強烈的嚮往,“躍兒,姐姐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看起來很憔悴很蒼老?我們當初真的欠了姐姐很多。”
“皇兄你別太擔心,皇姐看著氣還好,也還年輕的,一點都不蒼老。看得出來楊鳴斌真的很喜歡,眼神都黏在姐姐的上舍不得移開半分呢。還有雨薇和凌薇兩個外甥,長得一一樣,都緻漂亮得不像話。姐姐遇到周國的楊將軍,也算是得到了一個好歸宿。”雖然其中也遇到了很多的波折,吃了很多的苦頭,不過總比落到軍營裡被人踐踏強多了。南宮曜和凌薇爲什麼洗祭司府,雖然對外沒有公佈真正的原因,然而作爲北堂慧的弟弟,北堂躍和北堂琰都從北堂墨那裡知道了真相。越國祭司爲了取得姐姐的心頭,把囚在祭司府裡將近十八年的時間,還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上和神上都遭遇了很多的折磨和傷害。
“那就好,姐姐如今過得好,我心裡的愧疚總算減了一些。躍兒,我們兄弟倆欠姐姐的實在太多了。”燕國皇上北堂琰想到年時候那些被鮮所浸染的往事,整個人都不寒而慄。他不敢想象,當年如果沒有姐姐護著他和躍兒,他們別說有現在這樣的日子了,恐怕在年的時候已經在越國妖妃那些喪心病狂的手段之下徹底的斷送了命了。
北堂琰和北堂慧是龍胎,北堂躍比他們小一歲,然而只比北堂琰大一會兒的北堂慧,卻用弱稚的肩膀把弟弟護在的羽翼之下,讓他們在那種兇險的環境之中還是戰戰兢兢的長大了。
“皇兄,等晚上的接風洗塵宴的時候你就能看到姐姐了。現在過得很好,雨薇和凌薇兩個外甥也很好,凌薇嫁人了,雨薇也有了要親的對象。”
北堂躍帶著微笑將他今天見到的場面認認真真的告訴了兄長,發自心的替姐姐到高興。
北堂琰周都能散發著愉悅的氣息,笑容卻並沒有持續很久,他臉上忽然流出強烈的痛苦來,帕子捂著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臉被憋得通紅,嚇得北堂躍立刻衝過去幫他順著後背。
“皇兄你緒不能大悲大喜,你冷靜些。”北堂躍心又提了起來,尤其是看到皇上咳在潔白的帕子上的鮮的時候,臉上更是浮起了一強烈的憂愁,之前的愉悅也被沖淡了幾分。
“怎麼又咳了。皇兄,你一定要注意,好不容易盼到皇姐回來了,我們姐弟三人不能再有任何的差池了。你把調養好來,不然皇姐和臣弟都會擔心和難過的。”北堂躍的眼睛裡寫滿了真真切切的傷痛。他們姐弟三人並不像其他的皇子一樣勾心鬥角,不僅僅因爲他們是一母同胞,更因爲當年稚弱小的他們是一起從那些艱難的歲月裡的一起煎熬著走過來的,他們都希所有人好好的。
“皇兄沒事,只是聽說皇姐過得很好,發自心的替高興罷了。一會我讓人去看看膳房把晚宴準備好了沒有,我們一定要很隆重的歡迎皇姐回來,讓燕國所有人都知道朕和你對皇姐是怎樣的看重的,決不能讓別人將欺負了去。”
“當然,皇姐是我們心裡最重要的人,母后那麼早就離開了我們,是皇姐幾乎是拼了命才護著我們長大的,當然要對好。那些朝臣誰敢輕視皇姐,誰敢傷害皇姐,我決不輕饒!”北堂躍怒目圓瞪,整個人就染上了一兇狠的味道。
“可是皇兄,你的真的沒有問題嗎?”北堂躍憂心忡忡的問道。當年那場宮,皇兄和他雖然都保住了命,可是其中還是了很嚴重的傷,被越國妖妃的心腹一箭傷到了心脈,差點就死了。幸好醫醫治及時,再加上皇兄的意志力的確很堅強,才保住了一條命。可是依然留下了後癥,每到寒冬的時候心臟一直很疼,這幾年由於底下有些心被養大了的臣子蠢蠢,皇兄費了太多的力在朝堂之上,都被支了,心脈損更嚴重,尤其是今年秋以來一直不停的咳。
“還能撐得住,躍兒你放心,那些人別以爲仗著當年朕登基的時候追隨了朕就很了不起了,就想要著朕選他們想要的皇子爲下一任儲君,想都別想!整個燕國都是我們南宮家的,下一任儲君是誰,由朕來決定,而不是那些覺得功績顯赫的大臣!朕不想隨意的把江山社稷到一個心狹窄昏庸無能的皇子手裡,那樣只會加速燕國的滅亡!誰最適合爲下一任皇上,朕心裡比誰都清楚!”
北堂琰說道朝堂上那些事的時候,眼底的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覆上了一層凜冽的寒霜,看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慄。
“說得沒錯,那些人是應該狠狠的教訓一頓了。不過是仗著在爭奪皇位的角逐之中擁護了皇兄一次,就以爲他們有多麼了不起了。這些年皇兄給他們的已經夠多了,然而他們卻依然不滿足,還想要得到更多,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些事稍後再說,朕會給皇姐最富裕最沃的封地,那些人如果還敢不服大可以上來挑釁皇姐,朕一定會讓那些人死無葬之地。”北堂琰的聲音幽寒,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饒是北堂躍都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
“皇兄,那我先去做好部署和準備,以防那些不長眼的人欺負皇姐。”想到現在那些皇子分好幾個派別鬥得那麼激烈,北堂躍心裡就一陣厭煩。皇兄還沒怎麼呢,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對那個位子爭得頭破流了,也不知道最後會死得有多麼慘。
同一時間,緻絕倫,富麗堂皇的燕國淑和宮裡,姿窈窕,容貌明豔人,都昭示著尊貴不凡的淑妃聽著心腹宮兮兒的消息,妖豔嫵的眸子裡掠過一冷意,“不過是早就離開燕國的人,值得皇上這麼隆重的對待嗎?宮宴的緻隆重程度都快趕上皇后的封后大典了,這位長公主的臉面真是夠大的!”
淑妃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嫉妒,嫁給皇上十六年的時間,還沒見皇上對誰那麼認真過,哪怕是結髮妻子,當今的皇后也沒有過如此尊榮,那位早就離開燕國的北堂慧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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