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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 第97章 婚后日常②

 溫盞懷疑,再這麼下去,自己會對泳池產生心理影。

 水波搖晃著,藍水面波紋漾。

 家里的泳池沒外面那麼大,深水到淺水區的過渡斜坡有些陡峭,放的確實是溫水,水面上浮著一層輕薄的水霧。

 溫盞被這些溫暖的水分子包裹著,意識時斷時續。

 商行舟壞心眼地抱著,走到池子中央。

 伏在他肩上,發出小小的嚶嚀。

 比他矮一截,腳趾不到池子底,長手臂也找不到支撐點,只能掛在他上,抱著他的肩膀,靠在他口。

 溫盞的服是掛脖設計,淺薄荷的帶子,在白皙脖頸后結蝴蝶結。

 商行舟修長手指落上去,好像解開一只可口的小禮

 明明水溫也沒有太高,可溫盞臉龐被水汽熏紅,總想要往上挪挪:“你別……你等等,教人游泳也不是這麼教的。”

 缺氧似的大口呼吸,聲音小小的,伏在他肩頭:“難。”

 商行舟果真停下作,輕輕親吻的臉頰,啞聲:“哪里?”

 “就……就……”溫盞說不上來,在水里,他的懷抱和周圍環境都是溫暖的,很輕盈,又很

 眼眶紅紅,哼唧:“有點脹。”

 “那不是更說明。”商行舟低笑,手落在腰間,“太久沒有了嗎。”

 “……”

 他有些惡意,周遭水波跟著晃。

 溫盞無所適從,微微仰頭,脖頸和后背拉出天鵝般漂亮的弧度,可憐兮兮地哼:“唔……”

 “不過,其實我也沒有病太久吧。”商行舟故作無奈地,低低嘆息,“是小溫,太可了。”

 “……”

 他低低地強調:“恢復能力,也很強。”

 “哪有……”溫盞眼淚汪汪,白皙的肩膀細瘦伶仃,水汽浸潤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我恢復能力一點都不強,不然也不會每次……之后,都不敢穿低領t恤。”

 跟他一起,真的好容易留痕跡。

 溫盞得像棉花糖,他每次都盡量克制手勁兒了,但三五不時,仍然是憋著一小包淚配合他。

 可能……確實,不是手勁兒的問題。

 跟另一些方面,關系也比較大。

 商行舟吻,低低嘆息:“在水里的話,真的不會好點兒嗎?”

 溫盞小水母似的掛在他上,可憐地看他。

 “我以為有緩沖,會舒服點兒的。”長發挽在腦后,碎碎地掉下來那幾撮被水浸了,他騰出一只手,幫捋上去,親親的眼睛,“那我放開你,會覺好一些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開另一只拖著的手。

 兩只拖著的手忽然消失,溫盞慣地下沉了下,立刻條件反地,本能地收手臂,抱商行舟的肩膀。

 “商行舟……”泡在水中的覺一下子更強烈了,溫盞腦子里一片空白,眼中生理的水汽差點掉出來,“商行舟。”

 聲音里帶哭腔,小聲:“你不要放開我,會沉……沉下去的。”

 商行舟悶笑。

 兩只懸在后的手臂,重新抱穩

 “那你抱我一點。”他稍稍將托起來一些,減重量帶來的下墜,湊到耳邊,嗓音低啞地道,“好嗎?寶寶?”

 ……寶寶。

 溫盞又一次被蠱

 但被蠱的后果,往往只有一個——

 就是,睡不醒。

 翌日,兩人出發去往青島。

 溫盞靠在商行舟肩膀,從上飛機坐到下飛機,蜷著拽著他,一路上眼睛都沒睜開。

 這個季節,還沒有到濱海城市的旅游旺季,飛機上游客并不算多。

 等抵達目的地,飛機已經降落,開始行,商行舟才輕輕的臉:“盞盞。”

 溫盞皺皺眉,小小聲:“唔。”

 “我們到了,盞盞寶寶。”商行舟低笑,“還走得嗎?如果走不,我抱你走。”

 “……”

 溫盞本來沒醒,聽見這句,一頓,忽然有很多記憶猛地流進腦子里。

 舊別墅,新泳池,兩個人,面對面,溫水。

 以及:

 寶貝,不許,抱給我……

 溫盞心的尖“啊啊啊”地大聲尖睜開眼眼睛,心里波瀾壯闊,講話的聲音依舊很小,蒙著層水汽似的,啞啞的:“你干嘛……”

 商行舟手,幫把掉落在上的庫米眼罩撿起來,學著的語氣,輕笑:“我干嘛?到目的地了寶貝兒,走兩步到車上,我摟著你睡,嗎?”

 溫盞腦子糟糟,還沒從夢里完全清醒,他在面前晃啊晃,手去推:“不要,你好煩。”

 剛醒過來也太可了,商行舟好想把按在懷里,悶笑:“我怎麼煩你了。”

 “什麼抱我下飛機啊,你抱著我,被傷害到的永遠只是我。”

 “……”

 這姑娘唧唧的,看起來思維混,腦子糟糟。

 商行舟微抵了下腮,心里好笑,忽然又想逗

 湊過去,低低問:“我說要抱盞盞下飛機了嗎?是不是聽錯了,寶寶聽了什麼抱著?”

 他說:“是說在水里嗎?是盞盞寶寶抱著我,不肯撒手那會兒嗎?”

 “……”

 溫盞頭痛,思維飄忽著,本來也沒法跟他理論。

 被他繞這麼一圈,又開始混沌,推他:“你不要跟我說話了。”

 飛機停穩,艙門還未開啟,后排游客陸續起,準備往門口走。

 商行舟悶笑,湊過去抱住,幫把安全帶打開。

 然后親昵地在側臉蹭了下,低聲:“先下飛機吧,好不好?等晚上到了住,小溫再——”

 他故意拖了個長音,懶洋洋地,熱氣席卷。

 溫盞終于轉過來,愿意給他眼神,從舷窗傾的睫卷而翹:“再?”

 他親親額頭:“再狠狠制裁我。”

 -

 婚假來青島,是臨時做出的決定。

 溫盞和商行舟原定的月旅行地離京有些遠,一來一回在路上也要花費不時間,再加上中途商行舟病了兩天,又在泳池折騰了一天……

 假期所剩無幾,溫盞不想再跑太遠,最后決定來這里。

 “我哪有力氣制裁你。”溫盞跟著商行舟上了接他們回酒店的車,才覺得思緒稍稍清明了點兒,可以重新思考問題了。

 指出:“只有我媽媽可以制裁你。”

 對于兩人月臨時改地這個事兒,楊珂一開始是不太高興的。

 輕度完主義,希每個環節都能按原計劃發展,溫盞去勸了勸,也不知道跟說了什麼,楊珂才作罷。

 下午三四點,天氣很晴朗。

 車子沿著濱海路向前,另一側是下波粼粼的海面,晴天海面平靜,出不可思議的藍。

 商行舟稍稍降下車窗,微涼的春風吹散車悶熱,他習慣出手,去溫盞的手指:“我媳婦兒也能的,可厲害了,都能替我說通我說不通的丈母娘。”

 昨日歷歷在目,這招今天當然沒用了,記吃不記打也得有個限度呢。

 溫盞小天鵝似的仰起頭:“那我下次不說了,下次讓來審判你。”

 他輕嘆:“小溫肯定舍不得,我倆談時小溫就特別心疼我,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

 “你看我舍不舍得。”溫盞有理有據,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那時候我們還在談,當然對你好點,現在你是我老公了,已經跑不掉了,我可以為所為了。警告你,你哭也沒用。”

 “……”

 海風溫從車穿過,輕輕拂溫盞額前的劉海。

 掌大的小臉,眼睛明亮漆黑,像那種很聰明的小

 懂得在果子的季節里把它們埋好藏起來放到里,冬天沒食了再刨一刨拿出來吃。

 良久,商行舟低笑。

 氣鼓鼓地看著另一側窗子,猝不及防,腮邊傳來清淡的熱意。

 他親親,輕聲道:“好可啊,是我的了。”

 -

 兩個人在酒店下榻。

 商行舟出示份證登記信息的空檔里,溫盞百無聊賴,環顧四周。

 距離上次踏上這座城市的土地,已經過去了七年多。

 二十歲出頭時,跟商行舟分手,擔心自己睹思人,連海都不看了,更別說再來青島。

 所以這些年,也沒再來過。

 城市變化不算大,多了幾條地鐵和公路線。

 溫盞游到花盆邊,驚奇地發現旁邊竟然臥著一只小橘貓,睡覺時安安靜靜不打擾任何人,茸茸的腔微微起伏。

 “盞盞。”幾步路的距離,商行舟在柜臺那邊,“弄好了,你過來吧。”

 溫盞應了聲,起朝他走過去。

 商行舟拎著行李箱站在那兒,天生的架子,最簡單的黑襯衫和長,他也能穿出樹木一般的,清貴又正直。

 手拉行李箱,他手拉:“我拿就行,走。”

 侍應生領著兩人,順著明廊橋往后院去。

 他倆訂的是個能看海的小院子,據說非常安靜,觀海聽濤,不會有什麼人打擾。

 商行舟偏過頭,輕聲問:“你剛剛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專心?”

 溫盞鼻子:“一只小貓。”

 前面的侍應生聽見了,笑著解釋:“是那只很小的橘貓嗎?那是我們店里養的,別看就那麼丁點兒大,據說能招財呢。”

 溫盞掌:“這樣啊?那我等會兒更得好好它了。”

 商行舟眼尾笑意流過,落在上,沒說話。

 一直等侍應生帶著兩人來到院子,放下一句“住二位居住愉快”就離開后——

 他才攥著溫盞細瘦的手腕,將拖進懷里:“盞盞喜歡小貓?”

 “還好吧。”溫盞低頭嘀咕,的長發垂落到前,“也喜歡小狗,如果我能有的話。”

 可惜等了這麼久,也沒等到紀司宴家里的小博生下一波寶寶。

 商行舟微瞇了下眼,很不合時宜地,想到裴墨。

 他輕的手指,啞聲:“你看我像不像。”

 “嗯?”

 “小狗。”

 “……”

 等兩個人在酒店放下行李換下服鬧騰結束,已經快到晚飯時間。

 酒店離海超級近,臥室臺正對著海岸,夕不到盡頭的海面上,鋪開一層層橙

 兩人一起在海邊散步,吃了剛剛釣上來的海蝦。

 這時節冬天過去,盛夏還未到來。

 海邊的櫻花樹雖然已經凋謝大半、長出綠枝,但融融綠意,看起來也令人心曠神怡。

 商行舟憋了一路,憋不住,問:“你怎麼不問我。”

 “嗯?”

 “那個小狗。”他高高大大一只,追問,“我說,你看我像不像小狗,你不回應我。”

 “……”

 溫盞哭笑不得,海風,夕輝從側面打過來,照得茸茸。

 “我以前只是極其偶爾地,覺得,你有點不要臉。”說,“但沒想到,這竟然是你的常態。”

 “……不是。”商行舟笑起來,又不服。吊兒郎當地,一只手穩穩牽著深一腳淺一腳在沙灘地里走,另一手著兜,“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裴墨敢那麼惡心他,背地里肯定也沒這麼跟涂初初說。

 怎麼裴墨說沒事,他說就是不要臉?

 “你哪里像小狗。”溫盞耳朵,嘀咕,“你明明是惡犬。”

 “那裴墨也是惡犬。”他不假思索。

 “裴墨……”溫盞頓了下,妄圖客觀地評價,“是比你還惡的惡犬。”

 “……”

 商行舟悶笑一聲,移開視線。

 日薄西山,夕一點點沉下去,像一枚掛在空中的遠遠的蛋黃。

 海邊看落日,格外壯闊。

 兩人站在岸邊,被風吹得頭發糟糟,眺海邊,遙那些扎堆聚在海邊玩沙子堆城堡的小朋友。

 “來。”商行舟給開了瓶桃子汽水,吸管放進去,玻璃瓶中泡沫滋滋響。

 對著夕余暉,瓶出七彩澤,他舉起小玻璃瓶,跟干杯,“惡犬敬你一杯。”

 溫盞接過來:“你記不記得,畢業那年,我們幾個一起來海邊,也在岸邊喝了汽水……只不過那時候開音樂節,更熱鬧一些。”

 是在這兒嗎?好像是更遠一些的海岸線。

 沖天的音樂聲,的夏季,撞在一起的汽水玻璃瓶。

 商行舟點頭:“當然記得。”

 記得他們許愿,對話,分手,告別。

 風徐徐吹,他輕笑:“那我們走完這趟,也算是來跟海神還愿了,我的兩個愿,實現了一點五個。”

 溫盞睜圓眼:“你不是只許了一個愿?”

 他不不慢:“還有一個在心里,那哪兒能讓你們聽見。”

 溫盞好奇:“什麼?”

 “神啊神啊。”他笑得散漫,清俊的臉龐被映在海面上的映亮,嗓音低沉清澈,每個字都清晰地傳達到耳邊,“不要讓我和邊的孩分離。”

 溫盞微怔,心臟怦怦跳。

 海神并沒有完全遵循他的意愿,他們還是分開了。

 但好似一個玩笑,他們兜了個圈,最后仍然在這里遇見。

 前后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太完全落下去,天邊一片煙熏般的黛紫,靠近海水的沙灘也被這種溫和的輝侵襲。

 溫盞緩慢地眨眼,靠近他的那只手悄悄放下汽水玻璃瓶,過去牽他:“是我們恰好遇到了溫的神。”

 “是啊。”商行舟低笑,與十指相扣,“要謝謝他。”

 他輕聲,“讓我娶到心孩。”

 當晚,兩人在海邊閑逛,散步散夠了,才回酒店。

 夜空下的海是深藍的,浪花一波一波拍打上岸又慢慢撤離,像曖昧期人想牽又不太敢相扣的手。

 回到住,商行舟去洗澡。

 溫盞在朋友圈發了下午和晚上的海,涂初初給發消息,嘆:

 “不去太遠的地方也好的,你倆現在這也算故地重游吧,新婚小夫妻,會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裴墨在一起時間長了……

 溫盞覺,涂初初現在變得跟他越來越像。

 面無表,憋著一點壞,總是在出其不意的地方發出吐槽。

 這半年折騰來折騰去,他倆的關系到現在也一直沒完全公開,但似乎反而穩定下來。

 溫盞關了大燈,在的床上打滾。

 窗邊一排小夜燈,燈輕和,白的窗簾被夜風吹得一起一落,臺外就是深夜平靜的海。

 “覺現在這樣的行程,慢吞吞的。”溫盞點評,“我喜歡慢吞吞一點。”

 “在其他地方,你也喜歡這樣嗎。”涂初初毫不避諱,意有所指,“我以為你們到了沒人的地方,第一件事就是,先大干一場。”

 “……”

 這事兒沒法評價,溫盞目前無法搞懂涂初初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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