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點了名的超人點點頭：“我會盡力而為。”

蝙蝠俠：“這六顆寶石各自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史芬轉頭看向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的托尼。

托尼揚揚下：“星期五，展示給他看。”

隨著他一聲令下，蝙蝠俠邊迅速投影出六塊屏幕，分別列舉出六塊原石的力量。

“簡單來說，力量原石能夠讓使用者掌控并且縱一切形式的能量，空間寶石能夠隨意扭曲和重新排序空間，現實寶石能夠將使用者的幻想變現實，靈魂寶石是六顆原石中最神的一顆，我只能做出一點猜測，它的能力應該是竊取、縱或者修改靈魂。”史芬說著，打開了前的阿戈托之眼，“至于時間，和它的名字一樣，一切你能想到的有關它的用法都是可以實現的，最后是心靈寶石，鑒于它現在鑲嵌在幻視的頭上，我想只有它目前的擁有者才能判斷它的能力。”

蝙蝠俠微微點頭，問：“你能夠停止時間嗎？”

史芬：“……抱歉，不能。”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其他人的預料，克拉克第一個表示了驚訝：“所以你能夠讓時間倒退或者前進，但是不能暫停？”

“聽起來沒道理的。”山姆聳肩。

“正常意義上的暫停時間是無法實現的，我想托尼比我更清楚這點，”史芬無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繼續看著蝙蝠俠，“你還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蝙蝠俠注視著屏幕，沉片刻，問幻視：“你能使用心靈寶石控制他人嗎？”

幻視顯得有些沉默，聽到蝙蝠俠的問題，才回答：“我……沒有嘗試過。”

“你想用心靈寶石控制薩諾斯？”史芬搖頭，“無限原石的效果會相互抵消，只要薩諾斯擁有無限原石，你就不可能用這種辦法控制他。”

蝙蝠俠陷了沉思，幻視也平靜下來。

“抱歉，我有個提議。”他說，“我最近一直在研究我腦袋上的這顆石頭，也找到了摧毀它的辦法，如果……”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眼前的火星文字打斷。

[無論對什麼來說，使用它都遠比摧毀它更明智。]紐約單手掩住，似乎在思考，過了會，他抬起頭，[如果能夠和舊日法庭達一致，你們也可以將他們的力量列考慮項，關于控制心靈……我想布魯德海文能夠幫到你們。還有，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考慮過一個人，我只是聽過他的名字，他是這顆星球上最強大的心靈能力者，我想你們應該嘗試著聯系他……]

說著，紐約抬起頭，迎上一雙雙或者若有所思或者迷茫不已的眼睛。

飛舞的火星勾勒出了那個名字。

[查爾斯·澤維爾。]

在看到這位變種人領袖的名字時，蝙蝠俠率先點了點頭。

“變種人的力量也應該計考慮。”他說，“但是查爾斯的學生力量還不夠穩定，并不適合這種戰場，除了他以外力量和他相當的變種人，我只能想到一個——艾瑞克·蘭謝爾，但是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除了國隊長以外，在場的超級英雄基本都經歷過“萬磁王”的那個時代，因此聽到這個名字，他們只是一愣，隨后就意識到如果能夠取得萬磁王的幫助，將會在即將到來的大戰里減多損失。

聽到這個名字，紐約的表微妙了起來。

白狼神的冷峻和森嚴從他的臉上褪去，他仿佛又變回了過去那個好脾氣到溫和的年輕人，紐約掩著輕輕咳了一聲，眼神游離。

[我知道他在哪里。他現在是拉萊耶主題公園的工程顧問。]

會議上突然冒出了主題公園的名字，更別提萬磁王的后還多出了這樣一個平凡普通的份，一時間，房間里安靜了幾秒。

過了會，托尼才難以置信地問：“也就是說，我們去的那座主題公園是萬磁王建的？”

紐約：“……”

[我想現在不是糾纏于細節的時候。]他恢復了平靜，[我會去聯系萬磁王，你們繼續。]

說完，他看向一旁的幻視，勾起安的笑容。

[還沒到需要絕的地步。]

這句話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多安人的力量，可看著眼前平靜的白狼神，誰都能覺到從他上散發出來的、讓人信任和安心的溫暖氣息，如同春日里花香繾綣的微風。

“所以你還是先保管好你的石頭吧。”托尼拍拍幻視的肩膀，把他推到旺達邊，讓這對人擁抱在一起，“看看這里，有個姑娘在為你哭呢。”

他環顧四周，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既然無限寶石都鑲嵌在薩諾斯的手套上，那麼我們只要把他的手砍下來就好吧？”

史芬搖頭：“有無限寶石在，如果不摘掉手套，一般的攻擊很難傷到他，更別提砍掉他的手。”

托尼鍥而不舍：“那把他的手套拔下來呢？”

他話音未落，就看見紐約微微皺眉，腦袋向后仰了仰，似乎想要遠離發聲源。

超級英雄們：“……”

剛剛想表示贊同的閃電俠默默了脖子。

這個計劃聽起來的確有點搞笑。

提前計劃這種事不適合托尼，他一般是想到什麼就去做，腦袋里不存在作戰計劃這種東西，不過鑒于他那顆絕無僅有的大腦，通常他的靈一現反而能夠完解決問題。

就好像現在，紐約雖然先于蝙蝠俠出了不太贊同的眼神，但思考片刻后，他抬起頭，和蝙蝠俠做出了一樣的反應。

[可以列考慮。假如沒辦法直接砍下薩諾斯的手，想辦法拔出手套也可以。]

“可以寫進計劃的第一部分。”蝙蝠俠說，“但也要考慮失敗的可能。”

鷹眼問：“如果拔不下來，直接銷毀手套呢？布魯斯說他需要握拳才能使用無限寶石的力量，直接把手套連同他的手一起扁怎麼樣？我們這里不是有個赫拉克勒斯嗎？你有信心對抗力量寶石嗎？”

被他示意的超人點了點頭：“我會試試的。不過如果失敗的話……”

托尼：“那只能把寶石摳下來了，我覺得這樣可能會更難，畢竟目標更小。”

蝙蝠俠：“在那之前，需要先限制或者抵擋住各個寶石的力量。”

他的提議不無道理，所有人又投了張的商討中。

一條條計劃被提出，一個個方案被推翻，據蝙蝠俠的意思，為了避免被薩諾斯打個措手不及，最好先整合出一套略的草案，在逐漸據種種可能的形進行修改和細化，確保隨時都能有一套可用的方案。

薩諾斯的大軍當然被考慮在，但在紐約提出一個方案之后，蝙蝠俠鄭重其事地將最終面對薩諾斯的人員名單削減到了只有寥寥幾個名字。

會議室的燈亮了又熄，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爭吵也不是沒有，這間房間里的人分屬于好幾方勢力，意見不和也很正常，但在即將到來的危機面前，超級英雄們紛紛下了各自的緒。

復仇者們更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和紐約大戰時不同，他們已經是一個整，而且做好了面對這個回的準備。

幾年前，薩諾斯指使基，帶來大軍摧毀了紐約，紐約的意志也在那時為了保護他們而消亡，他們卻一無所知，幾年后，薩諾斯又一次帶領大軍襲擊紐約，這一次，他們將會和這座城市站在一起，用生命保護他，保護所有人，保護這顆星球。

回憶里的會議漸漸淡去，現實中的會議也很快步了尾聲。

比起以往在這所大廈里舉辦的所有會議，這場會議上所宣布的每一條決議都更加重要，結束得卻也更加迅速。

“最后……”

當臺上的人即將說出最后結語時，臺下三分之二的與會人員忽然齊齊抬起了頭。

城市意志們仰頭向窗外的天空，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慵懶和隨意。

周圍的人類絕不愚蠢，看到城市意志們的態度，他們都意識到，那場讓他們惴惴不安的災難即將到來，達克利斯之劍即將墜下，地球的生死存亡就看這一場戰役了。

面對一雙雙極力鎮定自若的眼睛，倫敦率先低下頭，火星在他面前翻飛。

[敵軍已抵達近地軌道，預計13秒進逸散層。]

不安的竊竊私語聲里，他拍了下手，回頭環視后的城市意志們。

[諸位，是時候讓演出開始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會議室里的城市意志們影紛紛潰散，只余下散落的塵。

倫敦轉過頭，和高的紐約對視一眼，轉消失在了空氣里，留下一室惴惴的人們。

“什麼演出？”有代表困地問，“作戰計劃上寫了這一項嗎？”

而在世界各地，因為城市意志從直播里消失而惶恐的人群已經嘩然一片。

所有人都看到了倫敦離開前寫下的文字，也不難猜出敵人正在近地球，沒人知道他們會選擇哪里作為戰場，或許是莫斯科，或許是倫敦，或許是紐約，或許是黎，或許是北京……也沒人知道下一刻他們是否還能存活。

在這場災難前，避難沒有意義，戰場注定會被夷為平地，就算躲進防空也無法幸免，整個星球都可能為戰場。

母親抱了孩子無聲啜泣，丈夫擁住妻子，默然不語，朋友們握彼此的手，向天空，這一幕發生在任何地方，車上，家中，廣場上，避難所里，無論白天還是黑夜，所有人都在仰天空，等待來自死亡的照亮黑暗和白晝，等待生或死的結局。

同一時間，在復仇者大廈里待命的復仇者們也知道了薩諾斯大軍的來臨。

“不知道這一次要來的是那幾個食尸鬼還是薩諾斯本人。”托尼著窗外，“希他能遲點來，那樣等待他的就會是這場演出最彩的一幕。”

一旁的蝙蝠俠瞥了他一眼：“你相信他們會功？”

托尼：“我記得有些人一半的計劃都是以演出功為前提的，如果這還不算相信，我不知道什麼算。”

蝙蝠俠：“……”

功噎住對方，托尼再度向窗外，只是這一次，他們看的不是天空，而是他們所在的城市。

這一次，人類所建立、依賴、生存的城市們和他們站在同一陣線。

他們的視線仿佛越了眼前的城市，延，延，延向地平線的盡頭——

圣彼得堡。

冬宮廣場上，黑的影忽然出現在了亞歷山大紀念柱上，仰頭看向泛著蕭瑟冷意的天空。

看到悉的影出現，廣場上慌的人群陡然找到了重心，仿佛著魔一樣抬頭向風中翩翩的公爵夫人，目里除了那道影，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圣彼得堡……！”

最開始只是一個人低語，漸漸他的聲音越來越大，了邊的人，第二聲呼喚也響了起來，第三第四第五，慢慢整個廣場上的人都在高喊這座城市的名字，呼喚他們的城市意志。

“圣彼得堡！圣彼得堡！圣彼得堡！”

在呼聲中，原本和煦的微風忽然之間狂野起來，灰暗的云翳自天際勢不可擋地撲來，天空瞬息被霾布滿，沉甸甸地覆而下。

狂風和云占領的廣場上，公爵夫人按住翩然飛的帽，邊掛著毫無意義的麗笑容，向著天空出纖細的手。

天空中出現了。仿佛往水中投石塊，明的弧形穹頂以為中心，向著四周迅速張開，漾著粼粼波，巨大的護盾將整座城市籠罩在，邊緣一直消失在地平線盡頭。

【圣彼得堡共鳴度：100%】

大都會。

英雄公園里，鹿首神父站在超人雕像上，橫瞳掃過四周的死難者紀念碑，以及公園里目期待的人群，目看不出多緒。

“大都會！大都會！大都會！”

紀念碑前堆滿了花束，花瓣在霾的天幕下瑟瑟發抖，隨著一陣狂風呼嘯而過，花瓣追隨著風，搖搖晃晃飛向天空，也帶走了一聲輕微的嘆息。

火海轟然在空中散開，明的護盾隨之張開。

【大都會共鳴度：100%】

哥譚。

哥譚警局的最上方，蝙蝠燈旁的人影不再是哥譚人知的戈登警長，而是許多人避之如蛇蝎的雨中郎，但這一次，他們向風中的哥譚，第一次萌生出了自己都不相信的微小希。

這座城市……還會選擇庇護他們嗎？

云從四周匯聚而來，哥譚默默仰著天空，下上的純黑貂裘，出了一合形的純黑晚禮服，開叉到大的擺掀起浪花般的褶皺。

隨手松開貂裘，茸茸的服瞬間被狂風卷走，飛向迅速擴散的明護盾。

【哥譚共鳴度：100%】

布魯德海文，腥瑪麗摘下了的兜帽，踏著影拼接的階梯，一步步走向天空，向著天空出雙手，仿佛一個毫無保留的擁抱。

【布魯德海文共鳴度：100%】

柏林，勝利紀念柱頂的神手中的橄欖花環上多出了兩個小小的影，兩只纖細的小手如同神一樣舉起，明護盾在所有人頭頂波。

【柏林共鳴度：100%】

拉斯維加斯，百樂宮的噴泉邊，金發男人坐在那里，一枚幣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飛，晦暗的天空中，護盾向著遠迅速擴散，和地平線邊浮現的護盾融為一。

【拉斯維加斯共鳴度：100%】

威尼斯，圣馬可廣場上，紅主教站在圣馬可大教堂前，一手握著純銀的十字架，一手對著天空張開，人群在展開的護盾下發出驚呼。

【威尼斯共鳴度：100%】

東京，如同落雪的純白狐尾散開圓潤的月，大妖扶著腰間的木刀，站在朱紅的東京塔上，仰空中緩緩融合的明穹頂，黑發如同妖鬼般漫天飛舞。

【東京共鳴度：100%】

這一刻，世界各地，所有擁有城市意志的城市里，神的神明們走了人群，穿過恍惚的人群為他們讓開的路，為他們張開守護星球的屏障。

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拉萊耶緩緩睜開眼睛，看向視野里旋轉的全息地球。

在眼中的地球上，代表一座座城市的點依次被星點亮，仿佛汐的能量也在星球表面無聲蔓延，隨著整顆星球被點覆蓋，形了包裹地球的行星護盾。

當共鳴度達到100%時，城市意志就能夠張開足以保護整座城市的護盾，而連接所有城市時，整個地球就相當于宇宙中的一座城市，護盾也會變足以保護星球的行星護盾，唯一的問題就是連接城市需要大量時間，所以從會議開始前，拉萊耶就在一座接一座地連接城市，當舊日法庭和緘默議會出現在聯合國大廈時，也意味著完了現存所有城市意志的連接。

一條條消息如同飛瀑般落下。

【溫哥華共鳴度：100%】

【波士頓共鳴度：100%】

【京都共鳴度：100%】

【墨西拿共鳴度：100%】

【都靈共鳴度：100%】

【羅馬共鳴度：100%】

【伯寧·扎納共鳴度：100%】

【亞特蘭斯共鳴度：100%】

……

紐約，白狼神在復仇者大廈的天臺上，手中握著一柄弓箭，目仿佛能看到近地軌道上遮天蔽日的軍隊，風揚起他的長發，銀發如同旌旗般飛揚。

巨大的白狼出現在他的邊，任由他的手落到自己的上，用鼻子輕輕了他的手。

拉萊耶覺到手邊溫熱的，被紐約搞得有點無語：“……復仇者可能看到你，你是想在戰前痛擊你的隊友嗎？”

紐約特別乖巧地蹲好，小聲嘀咕：“你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他們本不會上來的。”

說完他忽然滋滋起來：“這次你要幫我揍導致我消亡的家伙了，對吧？”

拉萊耶無奈地嘆氣：“是。”

眼前的面板上，久違地更新出了一條任務。

【懸賞任務已更新】

【任務名稱：最后防線】

【任務難度：？？？】

【任務目標：拯救地球】

【任務描述：你是地球的最后一道防線，為了你的目的，拯救這顆星球吧。】

【任務獎勵：安全的地球x1】

【任務狀態：待解決】

這一刻，拉萊耶忽然想起了夢中見過的城市，向天空，恍然看到了白烏的影子掠過天際。

拉萊耶想到就問，轉頭問紐約：“你知道紐約大戰時過去的你在想什麼嗎？”

紐約歪頭：“？”

不過這一次，拉萊耶沒回答，只是輕輕笑了笑。

舉起手中的弓，對準逐漸出現在空中的龐大影。

他祝福他們，祝福他們能夠戰無不勝，祝福他們能夠拯救世界，祝福他們能夠改變這顆星球的命運。

——所以這次，他們會贏。

【紐約共鳴度：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