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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大陸》 第四章 左右為難

雖然將尤那亞的軍隊殺敗了數陣,但是麗蝶也無法一下子完全擊潰對手,因為隨著戰線的拉長,葉天龍方的補給出現一定程度的困難。

  相對于控制了法斯特大部分領土的尤那亞來說,葉天龍僅僅控制著為數極的州郡,而南方的諸州也剛剛平定,無法提供給葉天龍方更多的幫助。

  而尤那亞治下的許多州郡,都是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領地,加上帝國各地的諸侯出于各種不可告人的原因,紛紛出力支援尤那亞,因此,在整的力量對比上,葉天龍是完全于下風的。

  即使尤那亞打敗了,也能夠在短時間里獲得兵員和資的補充,而麗蝶卻只有打細算,充分利用好手中的資源,尤其是最近解州的叛,葉天龍方最大的后勤基地青州一時無法直接向艾司尼亞輸送兵員和資,使得于兩線開戰的葉天龍一方更加沒有辦法了。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慶計率領的部隊終于完全控制了離源州。據所掌握的勢來推算,三個月之后,離源州這個法斯特著名的糧倉就可以為葉天龍提供充足的糧草補給。

  說來也奇怪,葉天龍他們不主向尤那亞發攻勢,尤那亞他們也似乎停下了進攻的腳步,燃燒在法斯特帝國境的戰火,好像一下子熄滅了。

  面對如此難得的安靜,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輕松,其實大家都知道,艱苦的大戰還在后頭。一時之間,葉天龍和尤那亞雙方的諜滿天飛,盡量收集對方的軍隊和資調況,為即將到來的惡戰做好一切準備。

  而對于葉天龍方來說,當務之急便是解決解州克索斯的叛事件,好讓青州的兵員和資更快的輸送到帝都艾司尼亞來。這一點,在解州的計無咎是最清楚的,尤其是他在收到天龍諜傳來的件之后,更是心急。

  自從那天見過克索斯之后,計無咎一直被安置在解州最好的賓館里,等候克索斯和他的部下商議的結果。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克索斯卻還是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態度和答覆。

  輕輕的叩門聲響起,三長五短,是計無咎十分悉的暗號。

  十分沉穩的拉開房門,計無咎將站在門口的賓館服務生讓了進來。

  “先生,這是您要的茶水,來自青州黃峰山的頂級紅茶。”年輕的服務生高舉手中的茶盤,神態恭敬的對計無咎說道。

  “很好,把茶水放到里間。”

  因為是最好的上房,計無咎所在的客房包括了兩個可以睡覺的里間和一個會客的外間。計無咎在手為服務生指方向的同時,另外一只手將房門關上。

  “龍九地。”把茶盤放到桌上后,服務生的雙手快速的打出了一連串的手勢,同時低聲對計無咎說道。

  “這一次又是什麼事,居然會這麼急著找我?”

  計無咎的話語之中略帶不滿,也難怪他到不悅,因為之前剛剛和化為服務生的天龍諜接過,這麼快又派人來找他接頭了,這樣的接頻率弄不好會讓暗中監視他的人起疑心,從而可能會引起天龍諜苦心部署的報網暴

  “是十萬火急的口訊。”服務生一邊把倒茶水的靜弄的很大,一邊低聲在計無咎的耳邊說道:“傳陛下的旨意,解州的克索斯必須在兩天之解決,不然的話,就讓您立刻撤離解州,這邊的事會全權給慶計將軍來理。”

  “什麼?”

  計無咎的軀微微一震,葉天龍既然下了這樣的旨意,顯然是不耐煩了,決定要由慶計對解州武了。但是于舞既然相信自己一定會把這里的事理好,自己又怎麼可以辜負的期?何況于舞又已經為他創造了很有利的條件,如果連這樣的事自己都做不好的話,實在是無回去了。

  “所以,請大人您早做決定,小的也好安排。”

  服務生寥寥的幾句話后,便恭敬的退下去了。計無咎坐在桌子邊,手端一杯香氣騰騰的紅茶,開始仔細思忖起來。

  一杯紅茶落肚,計無咎的心中也有了計較。

  天漸漸暗下來,解州的市面變得十分安靜。自從東方軍團的原軍團長克索斯重新豎起旗號,召集東方軍團的舊部趕走了天龍軍團的守備部隊,控制了解州的地盤后,不有錢的解州人便逃離了這個城市,剩下來的市民也是惶恐不安的待在家里,如果沒有事,就盡量減在外面逗留的時間。

  尤其是近幾天來,街市上紛紛流傳著令人害怕的消息,天龍軍團的慶計將軍率領著他的數萬大軍正在朝解州殺過來。對于慶計將軍,不的解州人從不同的渠道得到一個相同的答案,這位被稱為疾風烈火的將軍,有著強的手段和可怕的力量,他的紅槍騎兵在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橫掃了帝國的中東部數州,不管是地方的諸侯警備隊,還是尤那亞殿下的部隊,均被其打得落花流水,他的疾風烈火之名,也就是在最近的數次戰斗之中,被人漸漸開了。

  當最后一扇城門將要關閉的時刻,一個穿青袍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趕到城門口。城門的守軍因為急著想要關閉城門,也沒有仔細盤查這位看起來氣很差的中年男子,便將其放行了。

  傍晚六時,解州城的八座城門便全部關閉,街市上也沒有幾個閑人,只有巡邏的士兵隊伍穿行在各

  接到計無咎再次求見的稟報,克索斯正在著手中的書信發呆。這是一封來自尤那亞的親筆書信,雖然對于克索斯的行為大加褒獎,但卻沒有提供毫實質的幫助給他。

  “……汝等堅守解州三個月,吾之大軍即可將占據艾司尼亞的逆賊葉天龍等一舉平,到斯時,汝居功至偉,可為吾之復國元帥……”

  反覆看著這一段文字,克索斯的臉上泛起了一苦笑。三個月,如果他能夠堅守解州三個月的話,又何必派人前往尤那亞那里求援呢?克索斯是自家的事自家知道,雖然解州現在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馬,但真正可以派上用場的卻沒有多人,更多的還是因為葉天龍的新政變革及到他們的本利益和家,所以才投奔到解州來的。

  如果現在慶計的軍隊殺過來,解州能夠應戰的軍隊不會超過五千人,而其中真正屬于克索斯老部下的,還不到三千人。直到起事之后,克索斯才發現于舞對付東方軍團的手段確實非常巧妙,整個東方軍團的編制在的輕輕撥弄之下便完全打散了,一部分將士補充到天龍軍團,一部分調到帝都歸到其他的軍隊建制里,留在解州的士兵和軍也因為建制的變化,難以形東方軍團的舊軍人勢力團

  如果不是手下幾個親信將領要起來重新對抗葉天龍,克索斯也不會想到再加尤那亞的陣營了。戎馬半生,場上的明爭暗斗早已讓他心生疲憊,率領東方軍團在解州對抗于舞,已經算是完了他回報尤那亞往昔待自己的那些義。

  而作為一個法斯特軍人的職分,參加戰實在不是他所愿意的,可是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出事了,克索斯也只好為了眾人的命,再出來斗一下。

  外援顯然已絕,而隨著慶計的部隊完全控制離源州,解州的四周都已經是葉天龍所控制的地盤,單單一個解州孤城,真有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只有那些頭腦發熱、一心效忠尤那亞的人才嚷著要出兵攻打葉天龍,可是他們在解州拚命的抓壯丁擴充兵力,反而讓解州的人越發討厭他們,人心也在以驚人的速度失去。

  “由著他們胡搞吧!反正這里的勢已經難以收拾了。”

  懷著這樣的念頭,克索斯也不再派人制止手下其他人的行。再三讀著尤那亞的親筆書信,他終于悟出了,自己不過是尤那亞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而且還是一枚可以隨時放棄的棋子。

  懷著難以言狀的心,克索斯在私人的客廳里面再次會見了計無咎。

  “我們陛下不能容忍時間如此拖延下去,將軍大人如果再不下決心的話,在下也只好告辭了。”計無咎落坐之后,開門見山便用話語上了克索斯。

  “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克索斯的眼睛盯著計無咎看了好久,才緩緩的吐出話來。

  “這不是威脅將軍,而是一個事實。在下來到解州,和將軍大人第一次見面時就說的很清楚,在下來,就是為了解救將軍大人和你的部下,也為了免去解州百姓的一次刀兵之苦。”計無咎十分冷靜的著克索斯,渾然沒有把克索斯施加給自己的力放在眼里,“希能夠看到將軍大人安然無恙,這也是令堂大人的一番迫切心愿。”

  聽到眼前這個臉發青的男人再次提到自己的母親,克索斯的臉頰連連了幾下,眼中的殺氣益發的熾烈,如果目可以殺死人的話,也許坐在克索斯面前的計無咎早已被殺死好幾十回了。

  好整以暇的舉起茶杯,計無咎還十分輕松的啜了淺淺的一口,然后迎著克索斯可以殺人的目,淡淡的說道:“素來聽人說,克索斯將軍事母極孝,想必令堂大人托在下帶來的親筆手書,大人一定看過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要牽涉到家母的上。”瞪了半天,克索斯的目一下子化下來,雖然口中還是這樣強的說,但是他話語之中的弱卻是無法掩飾的,甚至連神態也變得屈服了,“你們到底拿家母怎麼樣了?”

  面對克索斯期待的目,計無咎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和以前一樣的照顧。只是的年事已高,實在經不起任何的一點打擊了。”

  “自古以來,忠孝便無法兩全的,家母既然知道的兒子為一名武將,就應該知道有那樣的覺悟。”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克索斯的口氣一變,再次變得強起來,“不要用我的母親來威脅我,在將家母送到帝都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而且在舉兵起事的時候,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了。”

  計無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對克索斯說道:“將軍大人前天在眾人面前沒有再讓我多說,今天又把我引到廳談話,難道真的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

  見到克索斯想開口分辯,計無咎揮手阻止了克索斯的舉,繼續說道:“將軍大人也實在將我們陛下和于舞元帥看低了,如果真的要以令堂大人為人質來威脅將軍的話,早在將軍叛變之時,就要對令堂下手了。其實將軍大人您也十分清楚,您的這一次反叛,是完全違反天命的,也本不得人心。胡說,你家主君葉天龍篡位奪權,才是真正的違反天命,不得人心呢!”

  克索斯的反駁雖然顯得名正言順,口氣也十分嚴肅,但計無咎卻聽出其中的一心虛和不安。計無咎知道克索斯的為人,他不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信守諾言,對部下惜關照,可以說克索斯在軍中的口碑是相當不錯的。這也是于舞為什麼想辦法留下克索斯的緣故。

  “是嗎?將軍大人難道沒有看到解州因為你們的這一次反叛,各方面都出現了很大的改變?”

  計無咎不和克索斯在語言上過多爭辯,而是相當直接的指出了整個問題的關鍵所在。克索斯一時無語,的確現在解州的市面出現嚴重的蕭條,市民也在一種惶恐不安的緒之中。

  “在下昨天夜里睡不著,半夜起來觀星象,發現解州將要出大災難了。”見到克索斯說不出話來,計無咎微微一笑,轉了一個話題對克索斯說道。

  計無咎的話立刻引起了克索斯的興趣,因為平時他對于這種神的星象占卜十分關注,也相當的相信,“沒有想到先生你還會看星象啊?”

  “在下曾經游學樂山書院,師從星明子先生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星象。”

  克索斯知道計無咎所說的樂山書院是位于英西帝國境的著名書院,而星明子先生更是大陸有數的幾個星象大師。但是克索斯的心中對于計無咎所說的還是存有很大的疑問,能夠有資格師從星明子學習星象學的,實在是非常難得,而在星像這一門當中,計無咎的名號卻從來沒有被人提起過。

  “先生從星象中有什麼發現嗎?”

  “之災啊!而且就是近日。”計無咎的臉顯得相當沉重,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克索斯說道:“就因為將軍大人你們逆天而行,才會讓星象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廢話,我們馬上就要開戰的,當然會有之災了。”

  克索斯的輕輕的了一下,他的心中對計無咎的話產生更多懷疑了。眼下這樣的局勢,即便是最不了解星象的人,也知道葉天龍的軍隊很快就要抵達解州和克索斯的軍隊一戰,解州的之災是肯定要發生的。

  “將軍大人您誤會了,在下所說的之災可不是什麼有關刀兵戰的。您將馬上就看到這災難的臨到。”計無咎顯得竹的對克索斯說道,他好像是完全看出了克索斯心中的想法,這樣的神態讓克索斯有些遲疑。

  似乎是呼應了計無咎的話,外邊匆匆進來一名克索斯的親信部下,神慌張的向克索斯報告,在解州城的東南區發現了瘟疫。

  “有瘟疫開始在蔓延?”克索斯的臉也隨之大變,如果這個時候發生瘟疫的話,解州立刻就會為一座死亡之城的。

  “我們已經派軍隊將發現瘟疫的區域封鎖起來,但瘟疫區域的百姓緒變得極為不穩定,如果時間一長,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

  不用自己的部下分析,克索斯也知道況變得極為棘手,如果整個解州城的市民都知道有瘟疫在發生的話,那麼不用說,全部會逃離解州了,即便是軍隊也會失去大部分的戰斗力。

  “雖然城中的大部分救護人員都已經趕到瘟疫區,但他們也無法保證完全可以阻止瘟疫向其他區域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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