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錚將四周眾人的反應收歸眼底,自是看出了他們心中的憂慮。
“眼下這兩陣地,對於我們大盛而言,的確是顧此失彼。”
“不過,大家也無需擔憂。”
“先行回去吧,這一戰,已經結束了。”
說完,他大手一揮,調轉馬匹,向著後方趕去。
見此,四周眾人麵麵相覷,卻也都不再多說什麼。
眼下的一切,就隻能看盛王殿下如何安排了。
如今大盛軍彙合之後,算上東島大軍以及北蠻的降兵,總計能有五十多萬的戰鬥力。
再加上大盛軍的轟天雷和迫擊炮。
大盛軍的戰鬥力,在表麵上,其實已經不輸陳虎象所率領的這七十萬南越賊軍了。
隻不過,這隻是最理想的況之下。
南越如今已經奪占了東南沿海,進可攻退可守。
還要算上,那不知是否存在的北原大軍。
那些北原大軍始終是大盛軍心頭的患。
說不定什麼時候一旦出現,便會給大盛軍極為沉重的一擊。
……
關隘之城中。
陳虎象等上城樓高,眺著城外正在撤退的大盛軍,目極為深邃。
一旁的莫劍典也跟著看向前方。
隻是此時的他,臉卻顯得極為複雜。
本以為,這一戰,大越鐵騎即便不與北盛軍死戰,也絕對不會損失太多的人馬。
可眼下那北盛盛王,卻是相當於直接給了他一擊響亮的耳。
五萬大軍直接折損在了關隘之城外的火海之中。
葬於大越鐵騎自己所佈置的轟天雷之下。
這一戰,他們的確是儘可能儲存了實力。
可同樣的,對於他們而言,其實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損失了。
“義父,北盛軍退了。”
“他們接下來,該當如何?”
“是會留在此地駐守,還是會分出兵馬,前去支援東南沿海?”
北盛軍的向,絕對是現在大越鐵騎首要考慮的況。
現在北盛軍集合之後,略估計,兵馬已經不遜於大越鐵騎了。
接下來一戰,對於大越鐵騎而言,必定會很是艱難。
不過,好在東南沿海已經落在大越鐵騎的掌握之下了。
陳虎象揹負雙手,卻並未在第一時間回話。
而是在呢喃自語。
“那北盛盛王,行軍看似皆是一記記無理手。”
“但實際上,此人的手段,是不能以常理來推論。”
“看似是必敗之舉,卻偏偏能夠鋌而走險贏下戰鬥。”
說到這,他緩緩搖了搖頭。
“本將這麼多年以來,還是頭一回,在戰場上遇見這般勁敵!”
對於陳虎象所作出的評價,莫劍典不置可否。
實際上,他心中仍舊充滿了不甘。
那北盛盛王之所以揚名,不過是在先前雲州戰場之上,以那轟天雷,戰勝了大越鐵騎罷了。
可如今,大越也掌握了轟天雷,甚至還有著並不遜北盛當今武多的弩炮。
實力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北盛盛王,又豈能與義父相提並論?
陳虎象眺著前方,目像是穿過了前方極其遙遠的距離,看到了大盛與東島的接壤之地。
“此地,那北盛盛王勢必會留下兵馬鎮守。”
“東島一失,這地域對於北盛而言,便絕不能丟!”
可想而知,那北盛盛王之所以會放棄東南沿海,選擇支援此地,也正說明瞭此地的重要。
聽著陳虎象的話,莫劍典緩緩點了點頭。
“那我們接下來,想要攻破此地,隻怕極為艱難了。”
“不過,若是北盛強行鎮守此地,那他們在東南沿海的防守,可也要隨之減弱了。”
“這地域不能丟,東南沿海不是也一樣嗎?”
“我們大越鐵騎隨時可以皆有東南沿海,進北盛中原之地!”
相比之下,在他看來,北盛東南沿海的地域,卻是更為重要。
大越鐵騎,隨時可以藉由這東南沿海,攻北盛中原!
此地若是一時難以攻破,那大越鐵騎便自東南沿海攻打中原之地罷了。
甚至,東南沿海進北盛中原,可是要更為方便。
陳虎象卻並未急著答覆,反倒是眉頭逐漸皺了起來。
“本將如今反倒是在懷疑,那北盛盛王平白將東南沿海丟給我們。”
“其實……是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
聽著陳虎象的話,莫劍典眉頭頓時一凝。
這東南沿海,可是大越鐵騎廢了好大一番功夫的打下來的。
大越鐵騎藉著航船之力,以此來阻擋北盛軍的炮火轟擊。
再加以弩炮的掩護,更是以四十萬之眾齊齊出,這纔打下了東南沿海。
完完全全就是憑藉大越鐵騎的實力。
難道,那北盛盛王,還能在這方麵,耍什麼花樣?
接著,他便聽陳虎象的話音響起。n
“實際上,東南沿海的地理位置,可遠比此地更為重要。”
“那北盛盛王說是前來援助北盛軍。”
“但實際上,他們已經放棄了東南沿海。”
“而若是他們為了鎮守東南沿海,從而放棄此地的鎮守,其實才最為妥當。”
“畢竟,我們已經占據了東島,即便是在地麵上進攻北盛中原,其實也並冇有多大的優勢。”
“反倒是東南沿海,我們有著航船的掩護。”
“更是以鐵甲航船作為先鋒,迎擊北盛軍的炮火。”
“他本該以更大的兵力,去鎮守東南沿海的。”
畢竟,相比之下,東南沿海纔是北盛領土。
而這東島,隻是北盛的一個藩國罷了。
更何況,北盛盛王即便是來了此地,也冇有奪回東島的意思。
雖說這一趟追擊大越鐵騎,使得他們損失了五萬人馬。
見到這相比之下,北盛所付出的代價,還是太大了。
他不得不懷疑,那北盛盛王趙錚,還打著彆的主意。
這下子,莫劍典也多明白了過來。
但即便是他再怎麼思量,卻也隻是愁眉不展。
“可是,這說不通啊。”
“東南沿海已經落在我們手上了。”
“那北盛盛王若是想要奪回,必定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而這些代價,應當也不是北盛所能承的。”
他實在想不通,那趙錚到底還有什麼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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