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皇舅又不喜歡高朝。”安呦呦也回頭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說道,“難不還讓高朝守活寡?!你們男人怎麼都這麼自私!”
“我……”吳華皓每次都會被安呦呦懟得啞口無言。
他真是說不過安呦呦!
真的是從小被欺負慣了。
兩個人去麗太妃那邊,也是麗太妃差人讓他們過去。好在安琪因為傷心過度哭累了,現在好不容易終于睡著了。
走進麗太妃的寢宮,就看到麗太妃坐在椅子上,還是止不住的在哭泣。
一想到自己小兒子在牢房里面,怎麼都放心不下。
看到安呦呦和吳華皓來,才稍微讓自己冷靜了一些。
“呦呦參見麗太妃,參見皇姑姑,皇姑父。”安呦呦規矩的行禮。
吳華皓也跟著行了禮。
“呦呦快起來。”蕭和臻連忙著安呦呦,眼底都是溫。
每次看到呦呦就是喜歡。
而且隨著呦呦越來越大,長得也有越來越好看。
真的是做夢都想要讓呦呦當的兒媳婦。
“呦呦。”麗太妃著,“我今天你來,主要是想問問太后和皇上那邊,到底怎麼樣?我實在是不放心。”
“放心,只要是我母后出手的事,一定會圓滿解決的,小皇叔一定不會有事兒。”安呦呦很肯定地說道,“但這件事不能之過急,太激進反而會激怒了我哥。我母后知道拿分寸,麗太妃等候消息即可。”
“母妃,你看我剛剛是不是也是這般安你的,你就放一百顆心,謹于一定不會出事兒。現在最關鍵的是,謹于現在非安琪不娶,皇上也不愿意讓安琪離開。”蕭和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會變這樣?!不是這次事鬧了出來,我都以為安琪喜歡的是皇上,都認定了安琪會是皇后,結果居然被我弟弟截胡了!”
安呦呦抿。
安琪確實給了很多人誤會,所以哥現在這般接不了,也在理之中。
估著出了接不了自己心的人不自己,哥作為九五至尊,這面子也過不去。
“不說他們了,等著皇嫂來解決吧。”蕭和臻倒真的是完全的信任安濘,把視線放在安呦呦上,“呦呦,你雖然今年才十五歲,華皓今年也才十四,姑姑說這些可能早了點,但姑姑實在是怕你被人搶了去,姑姑想問你,你愿不愿意等我們華皓十六歲,娶你為妻?”
安呦呦眼睛都瞪圓了。
這不是在說小皇叔的事嗎?!怎麼瞬間就拉扯到上來了。
吳華皓在旁邊也是滿臉都紅了。
畢竟才十四歲,開玩笑歸開玩笑,真的認真說起來,他也會不好意思。
“皇姑,我對華皓只有姐弟之,真的是半點都沒有男之。”安呦呦說得明白,“你不要點鴛鴦了,到時候又鬧我哥,小皇叔和安琪姐姐那樣,我可不了。”
“你不喜歡我家華皓啊?”蕭和臻眼可見的失。
吳華皓也有些難。
他一直把安呦呦當媳婦看待的。
雖然很兇,但他就是習慣了他的兇。
平時和相不被他打兩下罵兩句他還渾不自在。
“不喜歡。”安呦呦說得斬釘截鐵,又回頭對著吳華皓威脅道,“你也不準喜歡我,你要是喜歡我,我就不跟你玩了。”
吳華皓更委屈了。
不喜歡他就算了,還霸道的讓他也不準喜歡。
“姑姑,你可千萬不要在胡思想。”安呦呦又對著蕭和臻很是認真地說道,“母后也曾經給我說過,讓我絕對不能和華皓在一起,說近親不能親,還說了很多人結構方面的,反正意思就是,我要是和華皓親,生下來的孩子就會是傻子!”
“騙人的吧?!”蕭和臻不信。
一直沒信。
表親之間親親上加親,怎還能說生下來的孩子不聰明呢?!
“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覺得我們應該信任我母后。”安呦呦表嚴肅,“姑姑你仔細想,我母后對華皓還是好的吧?還是喜歡華皓的吧?!我母后和你也一直很好吧?甚至我母后基本不管兒私人的事,向來覺得,只要投意合就行。但我母后就是反對我和華皓在一起,這說明什麼?”
蕭和臻皺眉。
“說明我和華皓是真的不能在一起。”安呦呦非常堅定。
蕭和臻這麼多年心里一直打著小算盤,此刻被安呦呦這般一說,倒還真的被說服了。
難不真的是近親不能親?!
“華皓這麼優秀一小伙子,姑姑難道還怕他給你帶不回來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媳婦嗎?對了!”安呦呦突然想到什麼,“我倒是覺得將軍府的謝千蘊不錯。”
“千蘊?”蕭和臻似乎在回憶謝千蘊的模樣,角微有些上揚。
還未開口。
吳華皓連忙說道,“謝千蘊那個小霸王,跟個男孩子差不多,誰大冤種才娶回家呢?!比安呦呦還野蠻魯,我皮到底有多厚,經得住這麼摧殘?!”
分明是很嚴肅的話,從吳華皓口中說出來,就是讓人啼笑皆非。
一屋子人都被吳華皓給都逗笑了。
包括憂心忡忡的麗太妃,也都忍不住笑了一下。
整個大殿上的氣氛也都輕松了起來。
“不過倒是。”蕭和臻突然又嚴肅道,“我本來把華皓留在潯城,是為了等著娶呦呦的,但現在你們倆也沒能在一起,我就一直有想法把華皓送去軍營鍛煉鍛煉。吳敘凡,你覺得如何?”
“十歲的時候我就給你提過了,男兒志在四方,讓你把華皓送去軍營鍛煉,你說要給呦呦留在潯城,養一個翩翩公子出來,現在白搭了吧?!”吳敘凡說風涼話。
蕭和臻瞪了一眼吳敘凡。
吳敘凡識趣的不再多說,“我一會兒出宮后去單獨找一下謝若瞳,讓這次回軍營就把華皓帶上。”
“你們都不聽聽我的意見嗎?”吳華皓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就這麼被他父母要給打包送走了?!
“你都被人拋棄了,還好意思留在潯城嗎?!”吳敘凡懟自己兒子,不留半點口舌。
“……”他不是親生的!
安呦呦突然覺得,還真的虧欠吳華皓多!
……
晚上。
乾坤殿。
蕭鹿鳴理著政務。
公公在旁邊恭敬道,“皇上,該用晚膳了。”
蕭鹿鳴手頓了頓,隨即點了點頭。
他放下筆,抬頭那一刻就看到了他母后站在大殿上。
鹿鳴眼底閃過一驚訝,下一刻有從容自若的起,行禮道,“母后。”
“很久沒有和你單獨用膳了。”安濘直言。
“是。”蕭鹿鳴恭敬。
“今晚母后陪你一起用膳。”
“是。”
兩人坐在后殿華貴的圓桌上。
桌子上擺滿了飯菜,還有兩壺酒。
安濘拿起酒壺。
公公連忙上前想要幫倒酒。
安濘揮了揮手,“其他人都給哀家退下。”
公公看了一眼鹿鳴。
鹿鳴微點頭。
公公才帶著其他宮人離開了,屋子就剩下了他們母子二人。
“鹿鳴,一直以來,母后都覺得有愧對于你。”安濘舉起了酒杯。
鹿鳴自然是恭敬地舉起,和安濘一飲而盡。
“當時懷上你和呦呦本是意外,出生也是意外。當初帶你們在絮州,只想著過著平凡人的生活,沒想過帶你們到皇宮,更沒想過讓你小小年齡就當皇帝,肩負重擔。而你父皇卻悠哉樂哉的在宮外,陪我玩樂。”
“母后,兒臣從未有過半點怨言。”蕭鹿鳴誠懇道,“事實上,母后可能有所不知。父皇當年把政權在兒臣手上時,是尊重過兒臣的意見,并非父皇強迫兒臣。在兒臣看來,能夠為父皇母后分擔,兒臣義不容辭。”
安濘微怔。
沒想到蕭謹行是征得鹿鳴同意的,一直以為就是蕭謹行著鹿鳴攬下了家國大業。
曾對他有過微辭。
現在想來,蕭謹行做人事,其實并不應該去揣測懷疑他。
“可終究,母后還是沒能經常陪伴在你邊,細想還是會有些憾。”安濘嘆氣。
蕭鹿鳴有些沉默。
要說一點都不思念他們,都是騙人的。
不過是他作為一國之君,不能用事兒,哪怕想念也只會埋在心里,從不言說。
“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母后沒有陪在你邊,唯有安琪一直在你邊,才會讓你對安琪產生了依賴。”安濘終究還是說到了主題。
蕭鹿鳴也知道他母后來的目的,也做好了準備。
“兒臣不排除母后所言,可就算如此,在兒臣心深,安琪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會陪伴我在皇宮一輩子,兒臣也絕對不會辜負了。兒臣愿意為了安琪,如父皇一樣,虛設甚至不設后宮,一生只寵一人。”蕭鹿鳴也把自己心所想毫不掩飾的說出來。
他向來尊敬他母后,一直以來他都很清楚他母后是一個睿智又堅韌的子,他可以和心平氣和的,談很多他其實不太愿意談的事。
“不能勉強。”安濘說道,“一方的喜歡,只會造就兩個人的悲哀。”
“母后……”
“你先聽我說完。”
蕭鹿鳴抿。
“安琪喜歡的是蕭謹于,哪怕你不愿意相信也好,但安琪對你確實沒有所謂的男之。強扭的瓜不甜,你強迫安琪留在你邊,安琪不會快樂!”
“我不覺得我比小皇叔差得到哪里去!”蕭鹿鳴很認真的看著他母后,“只要我真心待安琪,我不相信,安琪不會重新喜歡我,只是時日長短的問題。”
安濘看著蕭鹿鳴的堅決。
又給鹿鳴倒酒。
鹿鳴依舊保持著恭敬,接過酒杯主一飲而盡。
兩母子一邊談心,一邊不停地飲酒。
“所以鹿鳴,你真的想過沒有,你對安琪到底又是不是男之?”安濘一字一頓。
蕭鹿鳴眼眸微,隨即肯定道,“自然是。從小我就對安琪的不同,我喜歡安琪的知書達理落落大方。憾的是,我并不善于表達,才會讓安琪誤會我對不深。現在意識到這個問題,我會為安琪改變。”
“可現在已經晚了。”安濘直言道,“安琪已經喜歡上了蕭謹于,你現在如果拆散他們,安琪不僅不會你,還會恨你!有些錯過了很難再修復。母后曾經也有個非常非常喜歡的人,但最后我還是選擇了你父皇。因為,一旦變了心,對那段而言,就萬劫不復。”
蕭鹿鳴抿,臉明顯繃。
“母后不是要強迫你,只是讓你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首先,母后并不覺得你對安琪是真的男之,在母后看來,你對安琪更多的是依賴更多的是親更多的是占有,你覺得安琪屬于你的,所以你接不了任何人從你手上搶走安琪,你有你的自尊。
其次,安琪給母后明明白白的說過,不喜歡你,喜歡的人是謹于。你現在拆散他們,我敢肯定安琪會恨你!
最后,喜歡一個人,想要對一個人好是全的幸福,而不是自私的滿足自己。你現在貴為一國之君,更應該站在偉人的立場上去思量去行,最忌諱的是,以一己私,為所為。”
蕭鹿鳴看著安濘,明顯是緒有些波。
他向來尊重他母后,也敬重,說的很多事他都理解都接,唯獨和安琪的事,他有些難以克制。
“母后覺得兒臣應該放手嗎?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的人嫁給其他男人而不去爭取而無于衷?!”蕭鹿鳴結滾,在抑自己的緒,“兒臣就應該大度的全嗎?”
“爭取的前提不是讓你去橫刀奪甚至當人小三,爭取的前提從來都是,彼此相。”
蕭鹿鳴握著酒杯的手,在微微發抖。
“鹿鳴,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假以時日,你會忘記這段過去,終有一天,你會有你真正的命中天。”安濘也能覺到鹿鳴的難。
也會心疼。
但大是大非面前,不能私心太重。
曾也認定安琪會和鹿鳴在一起,也有過一的失落,但終究,不能勉強。
任何人應該都要學會放手。
鹿鳴也不例外。
“母后。”鹿鳴冷靜地著。
他的緒可以波濤洶涌,但他一定不會失控,他會最快的恢復自己的理智。
“兒臣和安琪的事,還請母后不要手。”
安濘抿。
“您今晚說的,兒臣都聽進去了,兒臣不否認母后的任何觀點,兒臣也知道母后言行舉止必定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但母后,沒有你說的那麼收放自如,兒臣做不到那般灑,也確實無法接安琪就這麼離我而去。”蕭鹿鳴一臉凝重,“還請母后允許兒臣自己去理,兒臣的私人。”
安濘看著鹿鳴的堅決,心里終究還是有些失落。
以為好好和鹿鳴通,鹿鳴會聽從的意見。
鹿鳴向來懂事,聽話。
安濘嘆了口氣。
到邊的話,還是咽了下去。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鹿鳴依舊堅持他自己的選擇,也只能默許。
“你和安琪的事,母后尊重你。”安濘妥協。
蕭鹿鳴明顯有些,驚愕。
他以為,他母后一定還會據理力爭。
但卻不再多說。
今日和他談,也不過是把所想告訴他,至于他怎麼選擇,不會強迫。
蕭鹿鳴心里,終究還是有些異樣的波。
“但蕭謹于,母后希你現在就把他放出來。”
蕭鹿鳴明顯猶豫。
“鹿鳴,你哪怕不甘心就此放安琪離開,你想要爭取安琪,也應該是和蕭謹于公平競爭而不是,用你的權利去強取豪奪。到最后,如果你能夠真的了安琪讓回到你邊,母后定然會祝福你們。但如果安琪最后還是堅持選擇謹于,母后希你能夠灑的放手,他人之!”
“好。”蕭鹿鳴答應了。
正事說完。
安濘拿起酒壺,豪邁地倒酒,“母后還從未和你真正的喝過酒,倒是背著你父皇和呦呦喝過多次。”
蕭鹿鳴有些詫異。
“來讓母后給你測試測試,你的酒量到底如何?!”
說著,端起酒杯和就和鹿鳴喝了起來。
鹿鳴自然也不敢拒絕。
加上心中確實有些抑郁,便也想借酒消愁,便第一次和母后毫不顧慮的喝了起來。
喝到彼此兩人都,酩酊大醉。
安濘趴在桌子上。
鹿鳴也撐不住,醉倒在桌子上。
公公在外面看著,急得跳腳。
這皇上和太后都喝醉了,要是怪罪下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被直接砍了腦袋啊?!
他也是不能理解,太后娘娘怎會和皇上喝醉了?!
哪有母親這般對兒子的?!
公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忽然看到太上皇走了過來。
公公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蕭謹行走進后殿,看著安濘和鹿鳴。
已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姿卻依舊拔,模樣依舊俊朗,氣質依舊矜貴。
走到哪里,也都讓人不可忽視。
他蹲下,輕松的將安濘橫抱起來。
安濘只覺得輕飄飄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看著那張悉的臉,呢喃道,“我還沒喝醉,我還要和鹿鳴喝酒,你放下我……”
蕭謹行看著安濘通紅的臉,轉頭對著跪在地上的公公吩咐道,“扶皇上去就寢。睡之前,給皇上服用醒酒湯。”
“奴才遵命。”公公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蕭謹行抱著安濘,大步離開。
公公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太上皇偉岸的背影。
不得不承認,太上皇果然是大泫帝國之最,哪怕是現任皇上,在太上皇面前也都似乎了魅力,或許這份魅力需要歲月的沉淀!
棲殿。
蕭謹行把安濘放在床榻上。
滿屋子的宮人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
蕭謹行親自用熱巾給安濘拭了一下臉頰,手,和腳。
弄完了之后,端起醒酒湯,“起來喝了湯藥再睡,否則明天容易頭疼。”
“不喝……”安濘拒絕。
“聽話。”
“不聽話。”
“安濘。”
“你兇我。”安濘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蕭謹行,滿臉委屈。
“乖,喝了舒服些。”
“可是苦。”安濘撒。
蕭謹行抿。
緩緩,“去給朕拿塊方糖來。”
“奴婢遵命。”
不一會兒,宮人畢恭畢敬的遞上方糖。
安濘也看到了那顆糖,很滿意地張開了。
卻在那一刻看到那顆糖直接喂了蕭謹行的里。
安濘皺眉,明顯不悅。
下一刻就看到蕭謹行突然喝了一口湯藥,然后吻上了安濘的……
宮人們對太上皇和太后之間的親昵已見怪不怪。
這個世間怕是沒有哪對夫妻能夠如他們這般,幾十年如一日的恩幸福。
宮人們全部都識趣的退下了……
第一次給他下毒,我害怕的手都在抖,一陣風吹過來,毒粉都吹進了我眼睛里,我中毒了。第一次刺殺他,我拿著刀的手嚇得發軟,不小心還踩住了自己的裙角,他后腰的衣袍被刀劃破了,露出了他的尊臀不說,還被我的牙給磕破了……這一切都不怪我,我只是穿成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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