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聽此,自然為探月高興:“這樣也好,你依傍著你家兄長,以后自有好日子過。之前在侯府的事,你放心就是,再無人知曉,也不會有人提及。”
探月抹著眼淚:“是,我如今知足得很,我哥哥已經為我訂了一門親事,盼著能一切順遂吧。”
說著,探月看看窗外站著等候的齊二:“夫人,你的事我也聽說了,知道你如今嫁了孟國公府,且夫婿又是極出息的,我實在是為你高興。”
可以看出來,那齊大人對顧嘉可謂是疼寵備至,呵護,得這樣一個夫君,真是子的福分。
顧嘉和探月好生說了一番話,一直到了天晃黑時候,探月指了指窗外,笑道:“夫人,你快回去吧,我看齊大人在外頭,這都轉悠了好幾圈,怕是等急了。”
顧嘉其實也看到了,齊二背著手,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
當下和探月道別了,出去,卻見齊二正負手立在那銀杏樹下等著。
月華如練,男子形拔,不過抬首過來的目卻是格外溫和。
他是很有耐的人,縱然等了過長時間,也是毫沒有不悅的。
顧嘉走過去。
齊二抬起手牽住的,低聲笑道:“說完了?”
顧嘉笑:“這個人好的,以前幫過我。”
其實探月對顧嘉的幫助,只是些許的一點善意而已。
可是上輩子的顧嘉在博野侯府過得并不好,遭嫌棄,又有個顧姍給暗地里使絆子,彭氏偶爾間還嫌棄奚落幾句,侯爺爹那里也是親近不得,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在這種境之下,能有個人對釋放些許善意,就足以讓銘記在心。畢竟親娘親哥哥的都不待見,一個陌生人能對好,這是難能可貴的。
這輩子,看著探月能得一個好結局,心里也算是安了。
齊二:“什麼時候?既是對你有恩,合該告訴我,我自然代你報答。”
顧嘉笑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小事罷了,不值當一提。”
齊二挑眉,說這話其實是有些自相矛盾的,不過既然不想說,他也就不問了。
當下齊二領著顧嘉回去客房,先用了一些素齋,之后又去山后走了一圈,山里頭的夜晚自然比燕京城里來的要涼快,且有蟲鳴之聲,幽靜愜意,夫妻二人漫步在山水之間,別有一番滋味。
當夜回去客房里,別說是齊二,就是顧嘉,也生出許多異想來,夫妻二人好一番翻云覆雨。
末了,齊二摟著顧嘉,啞聲道:“這娘娘廟里千好萬好,只一樣不好。”
顧嘉地道:“嗯,什麼不好?”
齊二:“這床不好,一起來就搖。”
不是他們這里再搖,好像隔壁也有人在搖。
顧嘉噗的一聲,險些笑出來,又又好笑。
……
夫妻二人在山中逍遙了兩日,沒了外人,自是不知道多濃意,暢快無忌,真是恨不得化在對方上才好。
便是出去逛逛山水時,齊二都是自始至終牽著顧嘉的手不放開的——不是國公府里了,不太講究那些規矩,反而能隨心了。
以至于回去的路上,顧嘉看看旁這夫君,竟有些不舍。
出來了,這夫君就是自己的男人,獨屬于自己的,可是回去國公府,這就不是的夫君了,還是國公府的兒子,是朝廷的命,得和這麼多人一起分這夫君。
齊二自是看出邊小人的依和不舍,溫聲道:“嘉嘉,若是過一段你還是沒曾有孕,我們再出來拜娘娘廟。”
這話一出,顧嘉眼神中的甜然無存,瞥他一眼:“說什麼呢!”
這是不指著懷上,還要再來玩吧?
齊二想想也是,低笑出聲。
兩個人一路上慢騰騰地趕路,也不急的,就這麼回到家中,誰知道一進院子,就聽得紅穗兒匆忙過來稟道:“,大房里出事了。”
顧嘉:“出事?什麼事?”
紅穗兒看看左右沒人,低聲音說:“聽說今日個大的娘家來人,本來是托送個什麼小東西,誰知道大和那嬤嬤說了幾句話,臉就變了,起來就往北峻王府趕,誰說也不聽,不管不顧的。如今太太急得不行,已經派人跟去了北峻王府了。”
顧嘉自是一驚,之后迅速鎮定下來。
翔云郡主往日那是把架子端在云上的人,如今竟然被一眾下人都看出來臉不好,如此失態地跑去娘家,那必然是有什麼大事了。
能讓如此失態的,是和那孩子的事有關嗎?可是得了什麼消息,或者娘家攛掇了什麼?
齊二擰眉,沉聲道:“阿嘉,這大房的事,你也不必太在意。”
他是知道之前大嫂那里請大夫,那嬤嬤是先稟報到顧嘉這里,又從顧嘉這里傳給了容氏的。
為此,顧嘉的位置自然有些尷尬。
他溫聲道:“在其位謀其職,府中斷然容不得暗相私授夾帶外男之事,做事無愧于心就是。”
顧嘉頷首:“嗯,我明白的,我也和說了,嫂嫂那里倒是并沒生我氣,是個有心的,也看得明白。”
只是如今這是鬧哪一出?
出了這種事,齊二和顧嘉剛剛歸家的自然也不好置事外,齊二略一沉,便道:“先讓伺候你洗漱,我陪你一起過去太太那里,探探口風。”
顧嘉想想也是,恰好從山上帶來的一些新鮮野果子要給太太的,這也算是個借口。
“好,那我們一起過去。”